第7章 邊塞 戰無不勝小将軍

距太子大婚已經過去三個月。

據說,太子大婚當日,東宮一座偏殿莫名起了火。

這本不是什麽大事,但怪就怪在,那大火過後,本來穩重自持的太子像是變了一個人。

民間對這些貴人們身上發生的事最是好奇,但偏偏關于此事,宮裏任何消息都沒傳出來。

民間對此越發好奇,甚至有說書人編出些靈異志怪來吸引眼球,總是座無虛席。

此時,邊塞的一座茶樓中。

說書人正唾沫橫飛,說的正是此時極受歡迎的達官顯貴們的故事。

“據說啊,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八字不相稱,又選錯了吉時,宮中又不乏孤魂野鬼,這才讓太子在當日被鬼魂附了……

放在王都大受歡迎的故事,卻讓地下的看客們昏昏欲睡。

只因這裏是邊塞,離王都十萬八千裏,太子如何,才子貴女們又有怎樣纏綿的故事,放在這裏都不受歡迎。

“我說老楊,你就別講那勞什子太子了,他撞了邪了還是被鬼附了身,和我們半點關系沒有,有這功夫,你不如講講小将軍的故事來聽聽?”

一聽有人說起小将軍,茶館裏方才還昏昏欲睡的客人們頓時都精神了起來。

“對啊,小将軍又打了勝仗,明明那樣英俊,卻偏偏不近女色,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故事。”

“對啊老楊,講講小将軍吧,你該不會不知道小将軍有些什麽故事吧?”

“怎麽可能有我老楊不知道的?不就是小将軍麽,這就講給你們聽……”

老楊說着,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

剛才那一通又是白講了。

環視一圈,老楊眼睛突然一亮。

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居然有客人留下了一錠銀子。

這邊塞終于有對王都的故事感興趣的客人了?

老楊看那位留下銀子的客人。

這一眼過去,老楊的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這樣的女子,老楊從沒見過。

一瞬間,他只覺得之前講過的故事中的狐妖、九重天上的仙子都有了臉。

良久,直到有人咳了咳,老楊才回過神。

沒有人嘲笑老楊的失态,只因周圍的看客們都跟老楊一眼,看着那女子移不開眼。

邊塞這荒蕪寂寥的地方,什麽時候有了這樣一位女子?

這女子正是芷萱。

當日,文禮在別院放了一把火,接着便帶她離開了宮中。

芷萱雖然叫文禮一聲師父,可她對文禮的了解并不多。

也正是那天,她才驚覺文禮的輕功竟可以瞞過大內高手的耳目。

文禮帶着芷萱離開王都,一路來到了塞外。

他将芷萱放在了這邊塞小城中,并讓她休息兩天。

“王都的任務你完成的很不錯,這次的這件事做完後,我會跟主子提一提,從此你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芷萱這才隐約明白,為什麽之前文禮只設計将她送到太子身邊,卻沒有別的任務給她,只讓她随意行動。

文禮應當也是替人辦事,芷萱這樣被太子接到身邊的人那人都沒有用,只能證明他應當有別的手段,而且那人所圖甚巨。

芷萱無意去窺探這些事背後隐藏着的人,那不是她該知道的。

她只想盡早完成文禮交給她的事,早日恢複自由。

走出茶樓,一個平平無奇的商販撞了芷萱一下。

同時,她的手中被塞進了一張紙條。

芷萱頓了頓,心中有些發寒。

看樣子除了文禮,背後那人還有不少爪牙,甚至連這樣一個邊塞小城中都有他的人。

走到沒人的地方打開字條,上面說小将軍很快就會抵達這座城池,讓芷萱按計劃行事。

終于來了……

這次的任務依舊不明不白,背後那人似乎沒希望芷萱做什麽,只想随手試一試。

芷萱從袖中掏出一個布包,頗有幾分分量。

文禮讓她在小将軍回來時将布包裏的東西扔到他身上。

果不其然,當日下午,百姓就聚集到了街邊兩側。

“小将軍回來了!”

“小将軍戰無不勝!”

“早日讨房媳婦吧!全城的姑娘都夢想着嫁給你!”

人群擁擠,芷萱卻輕易站到了最前面。

只因身邊的人們在看清她的臉後不約而同地不去擠她。

城門開了,人群的歡呼聲瞬間沸騰。

一隊人馬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他們身着甲胄,手握兵器,滿身都是生死之間磨練出的冷峻和殺意,民衆卻半點不怕他們。

在他們心裏,這正是能夠捍衛他們安全的強大憑證。

走在最前方的一人一騎最為矚目。

男人身量高大,皮膚因為常年在外而呈現一種野性的色澤,他手很大,穩穩地握着手中的缰繩,身下的駿馬異常乖順。

他一雙眼睛透着些琥珀色,看上去有些題透感,目光冷靜而銳利,面對百姓的熱情,他顯得平靜而淡漠。

因為隔得有些遠,芷萱看不清他的臉,但通過百姓的反應不難推斷出那就是他們口中的小将軍。

隊列到了眼前,芷萱也準備好了将手中的包裹扔出去。

可不僅是她,民衆們同樣在往那隊人馬的身上投擲鮮花,文禮讓她扔的究竟是什麽呢?他就篤定她會被那人注意到?

可文禮不準她提前打開布包,她也不知道裏面裝的究竟是什麽。

隊列已經到了眼前,沒時間再猶豫,芷萱深吸一口氣,用力對準最前面那人将布包扔了出去。

出乎預料,布包在被扔出的一瞬間就散了開來,與此同時,一道冷光嗖地一下從中竄出來,直直射向馬上坐着的小将軍。

芷萱心裏重重一跳,周圍卻沒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就在那道冷光出現的一瞬間,原本坐在馬上的魏峻飛身而起,穩穩握住那道朝他而來的暗器,同時腳尖在馬背上一踩,身影如同一只正在捕獵的隼,瞬間飛掠到了芷萱身邊,大手牢牢扣住了她的咽喉。

“細作?”

男人聲音低沉冷峻,透露着強烈的危險氣息,冷漠的面容不因芷萱出衆的外貌有半點柔軟的色彩。

這男人動了殺心。

細弱的脖頸處扣着的手指提醒着芷萱當下情況有多危險。

一旦她回答有任何破綻,男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掐斷她的脖子,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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