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十一之後,員工們都陸陸續續的來上班了,秦默終于也适應了他的寶座,秦老爹開董事會把他隆重的介紹了下，于是他作為董事長特別助理正式上位了，秦睿的總裁位置還留着，突然間宣告他離職會引起TE動蕩,也許在秦老爹跟秦默心裏，還是希望他有一天能夠回來。
正式上班才知道工作更多，秦默送走一個助理就想往桌上趴一會,林東敲門,秦默立馬把背挺直了,林東朝他笑笑：“二少，這是我們全公司的藝人,還沒有正式簽約的，我整理好了再給你送過來。”
秦默點頭，林東看着他笑：“秦總說讓你不要着急，慢慢來，先從了解藝人開始，我們公司分影視歌三大類，有三栖發展的，有兩栖發展的，也有專一的，每一個藝人的詳細資料及作品都在這裏了，你慢慢看。”
秦默點頭：“好。”
林東走了，可是別人又進來了，劉副總監看他端端正正的坐着笑：“二少，在忙？”
秦默跟他笑笑：“總監你說，”
劉副總監把一摞劇本放他桌上：“二少，這是今年要投拍的電影及電視劇，你看一下，看看哪裏有不合适的。”
秦默點頭：“好。”
看劇本他願意看，要比看藝人有興趣，不枯燥，于是秦默一本本的看，這些劇本分了三類，武俠劇、偶像劇、家庭倫理據，秦默理所當然的看了武俠劇，他看着看着就去把他的游戲打開了，他也喜歡武俠，有武俠情節。
小齊給他送咖啡進來就看他們家秦特助不務正業，看見她進來想把電腦合上，可是電腦上那音樂聲太熟悉了，《天劍》的游戲聲啊，小齊沖他笑：“二少，你又玩游戲了？放心我不說你，你玩行了。”
秦默咳了聲：“我聽聽音樂還不行嗎？”小齊朝他心照不宣的笑：“我明白，您老就是想聽個聲。”不僅秦默沒有轉過來，小齊也沒有，她總覺得秦睿還會回來一樣，秦默就在這裏待幾天，過幾天還會去拍戲，去當他的藝人。
小齊把咖啡放他桌上：“二少，你有時間嗎？我哥說要見你。”秦默這才想起她哥是齊言：“他找我有事？”小齊點頭：“你最近太忙，一直沒跟你說，但是看你今天這麽閑，那能不能空出時間來啊，我哥說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你游戲都不用退出來。”
秦默瞪了她一眼：“讓他進來。”
小齊歡快的出去了：“那好，我去叫他啊。”
小齊走後，秦默把游戲退出來了，他看着自己在裏面風流俊逸，一身紅衣，一騎黑馬，站在游戲地圖裏最高的山上睥睨衆生的樣子戀戀不舍，他沒有進去玩游戲，就真的是在裏面游了一圈，他就想站在這個位置看看風景，秦默握了握手，他要籌拍《天劍》，他一定要把這部游戲拍成電視劇，他現在大權在握，難道連一部《天劍》都拍不了了，哼！
他還沒哼完，齊言就來了，他站在門口敲敲門：“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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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一看是他忙站了起來：“齊……老師。”這是他的第一個經紀人，他當初走的時候連打招呼都沒打，秦默想想自己當時真是不懂事。
齊言看效果達到了，就過來坐了：“徒弟別緊張，為師就是來看看你，順便跟你策劃一下今年的華語音樂新人獎的實施。”
秦默對音樂方面的關注比較多，所以他明白齊言說的什麽意思，每一年的元旦迎新時電視臺都會評選年度優秀歌手，這歌手包括年度最佳新人，在樂壇上最有影響力的歌手，這些歌手的評選第一要靠他的實力，第二就是看公司的活動能力，秦默點了下頭：“齊老師，你有什麽建議嗎？”
齊言嗯了聲：“今年新出爐的12強，我想讓他們去競選這個最佳新人獎，所以現在就着手讓他們出專輯。”秦默點了下頭：“這是應該的。”看齊言還看他，秦默笑笑：“齊老師你放心，公司這邊該活動的一定會盡力。”齊言拍拍他的肩膀：“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們一起努力，華語樂壇頒獎晚會那天見成果。”秦默笑笑：“好。”
送走齊言，秦默看着他電腦上的游戲圖标發了一會呆，最後伸手把它拖進了回收站，他現在終于意識到他是誰了，他不再是一個藝人，他現在要為他的藝人着想，要為他的藝人工作，他有很多的責任，不能再去玩游戲，不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天劍》等他以後有時間再拍吧。
他開始早九晚五、日複一日的忙活，他終于明白秦睿整天忙的原因了，這些事是真的多。
林東已經全天候的跟着他了，看他手撐着頭的時候就跟他說：“二少，你要是有哪裏不懂的可以問秦總，秦總交代的，要是你有不懂的可以打電話給他。”秦默這幾個月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這忙活，從沒有問過秦總，秦總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囑咐他，這也是擔心他吧？
秦默頭也沒擡：“好的，我知道。”他知道秦睿是好意，可是他想能盡量不麻煩秦總的就不麻煩他了，萬一他在手術臺上多不好，他說過要頂起這份家業就一定能夠頂的起，秦睿可以做到的他也能。
林東還想說點什麽，可是秦默已經不說話了，是他最近的話越來越少，待在這裏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大的消遣是夕陽落山的時刻，他去落地窗前伸伸胳膊。
林東不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不是都會這個樣，秦睿以前就是，現在這個位置的人換成了秦默，端正的姿勢，低頭忙碌的影子，有時候他都會認錯這倆人，林東搖了搖頭，位置越高越寂寞，來找他的人除了找他辦公事的就是讓他定奪方案的，沒有一個是來陪他說話的，于是他漸漸的也沒話可說了。
謝柔他們的專輯出來了，反響還不錯，群衆源不少，也在流行歌曲的金榜上占了一首歌，齊言很高興，有了一席之地今年的新人歌手獎就有希望了。雖然天娛的‘天籁之音’冠軍小米也出專輯了，名次也很好，但是這不妨礙他們拿獎，因為今年的天娛确實不夠景氣。如果沒有意外，這個獎就屬于他們的了，就在齊言信心滿滿的時候卻出了一點小事，謝柔在粉絲見面會上與粉絲吵了起來，這個傳言一出來齊言就急了，這個關頭是不能出事的。
齊言拿着謝柔的專輯在他的辦公室裏轉圈：“這可怎麽辦，你說這孩子也不知道想什麽，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唱歌時走神，宣傳活動時走神，上次還跟粉絲吵了起來，哎，她這脾氣怎麽就不能軟一點。”
秦默被他轉的眼暈，他示意他坐下：“齊老師你先坐下。”
齊言坐不下：“我又不能說她，她是謝家的二小姐，秦默你跟她是好朋友，你幫我勸勸她，還有一個月就是華語歌手頒獎晚會了，現在補救還來的及。”
秦默嗯了聲：“齊老師你放心吧，最佳新人獎一定會是我們的，有我在呢。”齊言看了他一眼：“真的？”
秦默點頭，他知道謝柔不開心的原因，因為這裏沒有她為之奮鬥的人了，她沒有想過她來到TE了，秦睿卻走了，所以她情緒低落情有可原，她上次跟粉絲起沖突，原因他也了解了，是一個人問她跟謝謹是什麽關系，為什麽謝謹走了，她還能留在TE？這個粉絲一看就不是她的粉絲，這句話問的就帶着敵意，謝柔的脾氣以前都不是含蓄的，所以她就直截了當的回絕了粉絲。
什麽事情都是有原因的，秦默對着謝柔笑：“小柔，我給你安排幾個綜藝節目，你去坐坐吧，沒什麽事，就是去唱首歌，我讓阿元他們一起陪你去。”
他說的這麽含蓄，謝柔點了點頭，她也知道她上次做的不好，她一氣之下回絕了粉絲，網絡上對她的評價不好，對TE影響也不好，她後來就後悔了的。
看她願意上綜藝節目，秦默很高興：“你放心，你歌唱的好大家都會看在眼裏的。新人獎我們一定拿得到。”謝柔看了他一眼：“謝謝你，小默。”秦默在一點點的成長，坐在這個位置沒有絲毫不合适，她不應該對他心存芥蒂。
謝柔這邊去忙活了，秦默另一邊給她活動了下，TE同電視臺的關系一直不錯，特別是今年，天娛的形象受到打擊，他們公司的優勢就出來了，所以幾頓酒席之後，這個獎一般就內定了，再說謝柔的身份在這裏擺着，她是謝家的小姐，還是謝謹的妹妹，這個身份怎麽也會比別人好。
秦默在去電視臺的時候遇到過林路，他同林路如果在學校裏遇見就會是師生，可是在這裏遇見那就是同行，同行來這裏的目的不言而喻，只是林路依然溫和的叫了他聲：“小默。”秦默站着叫了他一聲：“林老師。”他不知道該跟他說點什麽，他不是林峰，不能說走就走，林路看着他笑笑：“找個地方坐坐？”
秦默跟他一起坐到了咖啡店裏，林路看他緊張先笑了：“快要過聖誕節了。”秦默順着他的話看了看店裏的布置，果然是要過聖誕節了，這店裏布置的非常有聖誕氣息，窗戶上都貼滿了雪花，秦默笑了下：“是啊，時間過的真快。”
林路點了下頭：“小默，你怎麽過聖誕？”秦默想了想，也沒有什麽好過的，公司會在聖誕前夕舉辦年終晚會，他不例外的話就在那裏過了。看他搖頭，林路看着窗外：“聖誕節在國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相當于我們中國的新年，平安夜的那一天，全家人會在一起，媽媽會在孩子的床頭放上襪子，爸爸會在裏面放上禮物……”
秦默低着頭一句話也沒接，他很聰明，他只點了這一句他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林路看着他笑了下：“小默，你見見他吧，他過去的時候是錯了，可是他總是你父親，是他告訴我的，我跟他是在美國認識的，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他說他以前錯了，是真的不知道你。”
秦默還是沒說話，林路繼續說：“小默，血濃于水，自從知道你是他兒子以後，他一直都很想你，他無數次去見你，只是見不到你，這些日子他很想你。你是他在這裏唯一的親人，聖誕節的時候你見見他吧。”
秦默看向了窗外，窗戶外面的天氣真的變冷了，行人都急匆匆的，是急着回家，是人人都有家，他也有家，他已經有一個很好的家了，秦默緩緩的搖站了起來：“林老師，我那一天有事，不……”林路溫和的看着他：“小默，中國的節日很多，中秋、元旦、新年，你每一個節日都可以跟秦家人在一起，就這一個聖誕節，你陪陪他行嗎？他在中國的時間不多的，也許明年就要走了。”
秦默看着他搖了下頭：“林老師再見。”他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林路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小孩挺固執的，怎麽就這麽油鹽不進呢。陳柏喬如果留不住，明年就該走了。
秦默把外套領子豎起來，風是真的很冷，他看着人來人往的街上笑了下，林路說他在中國的時間不多，就這一個聖誕節，那就是說只要他見他這一面他就要走了是嗎？要走就走吧，見他幹什麽呢？見這一面就代表他原諒他了，所以他就可以再無牽無挂的走是嗎？秦默眼角有些冷，他雙手插在口袋裏，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的心腸足夠硬的，他就是不見他，秦默咬着牙進了公司，他這一趟本來很高興的，被陳柏橋全都攪合了，秦默拿着劇本開始看，相比起別的工作，這個工作好，這工作就是他的消遣。
林東進來給他送咖啡，秦默坐直了，林東看着他笑：“二少，沒事你看，要是有喜歡的就去演。”秦默搖了搖頭：“沒時間啊。”
林東看着他微笑，大概沒有人知道二少喜歡看小說，那些劇本他每次都看的津津有味，女孩子喜歡看的言情他也喜歡看，這比秦總好多了，至少他願意看，他是真的喜歡演戲的，林東朝他笑笑：“二少，紀哥剛才來過了，說有一部戲非你莫屬。”
秦默驚訝了下：“非我莫屬？”
林東笑着點頭：“見見他吧，他就在隔壁等你。”
紀雲拿着劇本進來了，小齊過來送茶，秦默接了過來，放到紀雲面前：“紀師傅，聽說你有戲要找我拍？”
紀雲點頭：“《雪晴天藍》反響效果比較好，所以陳導決定籌拍第二部。”
秦默忍不住笑了聲：“紀師傅，我在第一部裏就已經死了，我詐屍再演第二部？來個人鬼情未了？”紀雲笑出聲來，把手上的茶放下，幸虧他還沒有喝，他以前都不知道秦默說話這麽幽默，他笑着說：“二少這不是拍未來的，而是拍前世，拍前世今生。”紀雲看看他剛剛長出來的頭發：“二少，恐怕你的頭發又要剃了，這次是清朝。”秦默摸了下他的頭，為什麽老是跟他的頭過不去呢？
紀雲看着他笑：“這一次的角色非你莫屬。”跟林東說的話一樣，他忍不住想要高興，忍不住想要看看林東說的對不對，紀雲眼底的鄭重讓他有些眼熱：“非我莫屬？”
紀雲看着他笑，秦默在米蘭時裝秀上的霸氣表現以及他此刻收斂的狀态，都很适合這個角色，一年的時間，秦默脫胎換骨，去年的此刻，他還是劉導眼裏那個蠻橫跋扈的小太子，可是今天的秦默已經磨成了一塊堅硬的玉石，收斂了他一身的鋒芒，慢慢的把他身上那種靜默文雅的氣質散發了出來。
紀雲看着他笑：“納蘭容若。”
秦默驚訝了下：“納蘭容若？那個被稱為清朝第一詞人的納蘭容若？”
紀雲點頭：“你知道他？”很少有人知道他，特別是從秦默嘴裏說出第一詞人，秦默還看古詩詞嗎？紀雲的表情維持的很好，所以秦默很謙虛的笑了下：“恩，我知道他，他彈的琴很好，他寫的詞也很好，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他穿着整齊的西服，雙手交握，以一種懷念的語氣念出來，那張清麗端莊的臉柔和的讓人心動，紀雲搖頭失笑，不得不承認秦董事長這位小少爺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他這麽大年紀了，見過這麽多好看的、帥的、美的人，秦默竟還能讓他失神，紀雲咳了聲：“沒想到你還能記住他寫的詞。”
秦默眨了眨眼大言不慚：“我以前寫歌的時候抄過很多人的詞，他的詞我抄過很多次。上次的《雪晴天藍》主題曲就抄過他的。”
紀雲奇怪了下：“那一句是抄的他的？”
秦默念了下：“你轉身的那一瞬間，我聽見下雪的聲音，漸行漸遠。”看紀雲疑惑，秦默笑了下：“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紀雲笑着搖頭：“這不算抄。”到底是他以前哪裏看錯了秦默，明明是個非常有才的人，從他演過的電影，從他演過的電視劇，從他唱過的那一首歌，哪怕只是驚鴻一瞥，也應該看到出他的驚才絕豔啊，一個小小的角色都能夠紅遍天，怎麽能忽視這個人的影響力，那些炒作那些緋聞怎麽能夠蓋得住他的才情。
他拍拍劇本：“這個角色非你莫屬。”
秦默翻看了下劇本：“這是一個以納蘭容若為主角的清宮戲？”紀雲點頭：“對。”紀雲看他沉默繼續跟他講：“《納蘭容若》這是陳導跟劉導合拍的大型古裝歷史劇，人員衆多，《雪晴天藍》的原班人馬也參與了，所以說是第二部，其實跟這個偶像劇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二少，這部戲是劉導親自點名讓你演的，他看過了你演的電視劇，拍的廣告，唱的歌，他說這個角色你演合适。”
劉導的眼光總是不錯的，紀雲雖然不敢恭維他的脾氣，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拍古裝歷史劇好，紀雲又加了一句：“這次的編劇還是史清的，他也說選你。”
能讓那個脾氣暴躁的劉導承認他，秦默說實話心裏很痛快，可是，秦默沉默了一會說：“紀師傅，我最近可能拍不了主角，我很喜歡納蘭容若這個角色，但是我抽不出那麽多時間了。”紀雲看着他有些傷感，謝謹走了，他手下只有顧曉跟他了，現在他也忙的抽不開身，他這個經濟人當的多清閑啊。
紀雲沉默着，秦默想了想：“要不這樣，師傅，這個人選的位置你先給我留着，我去擠時間，時間擠擠總是有的，你看怎麽樣。”紀雲這才笑了：“好，我會讓劉導盡量的配合你的時間。”千金易得，一角難求。
秦默送走了紀雲心情終于好了，他翻着嶄新的劇本決定忙起來，要徹底的把陳柏橋給忘記，他現在有充足的理由了，他現在忙，很忙，忙的沒時間見他。
秦默決定日理萬機，下班後抱着劇本回家，要晚上下功夫，50集古裝大戲，原著就四本書，劇本就更多了，秦默想着吃飯速度就變快了。
秦睿在一邊看着他，秦默吃的較快，所以空不出嘴說話了，也終于安靜了，達到他要求的食不語，寝不言了，可是他覺得挺別扭，秦默在飯桌上不挑挑揀揀、不說話了他覺的不适應了，秦默工作起來安安靜靜，不求他、也不問他，他也不适應了，他看着秦默咳了聲：“最近公司裏的事還适應嗎？”
秦默點頭，把一個水晶餃子塞嘴裏了，他特別喜歡吃水餃，各種各樣的跟餃子有關的家屬，蒸餃、煎餃、小包子，大包子，水晶包，蟹黃包，連混沌也算，都是他喜歡吃的，今天劉嫂包的餃子有點大，他一口一個不能有餘地說話了，看他還用眼神看他，秦睿擺擺手：“先吃飯吧。”
秦睿晚上的時候去看他，秦默就在背劇本，看見他來就哼了聲，這什麽态度？
秦睿問他：“看完了嗎？講了什麽？”
秦默看他：“你不是不看小說嗎？”秦睿敲敲桌子：“我問問不行啊！我不願意看，你說給我聽聽。”
他坐在這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走了，秦默只好給他講了個大概：《納蘭容若》這是寫了一個大清才子一生的故事，納蘭容若的一生很短，可是他的事跡卻流傳于後世，他寫的詩詞被後人稱之為納蘭詞，清新脫俗，不拘一格，他開創了詩詞世上一個裏程碑。
他的成就不僅僅是在詩詞上有建樹，他還是康熙皇帝禦賜的禦前侍衛，明珠的兒子，同康熙一起長大的同伴，塞外出行，邊疆奔赴平三番，北赴梭龍偵察敵情，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他講完了，這麽厚的書他這幾句這就講完了，秦睿問他：“既然這麽厲害，怎麽還英年早逝了呢？還有這個劇本就這麽正經？”
秦默咳了聲：“這是歷史劇。”
秦睿瞟了他一眼：“劉導能拍出什麽正經的歷史劇啊，好好說，裏面講了什麽。”他還真清楚劉導，還有他怎麽知道是劉導拍的？
秦默只好又講述了一遍：“納蘭容若生于鐘鳴鼎食之家，是首輔大臣明珠的兒子，卻只以禦前侍衛伴君前9年，一身才華無處施展。
喜歡的表妹，入宮為妃，嫁與帝王他無計可施，心愛的妻子僅陪伴他三年便撒手而去，愛慕他的才女藍格爾因他被孝莊嫁與邊疆和親，他愧疚難辭，種種遭遇讓這個出生貴族之家的才子郁郁寡歡，最終吐血而亡。”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納蘭跟三個女人的故事講完了，這一次秦睿點了下頭：“這次果然狗血點了，一個男人三個女人的故事，劉導的風格。”
秦默嘴角抽了下，秦睿眼尖的看着了：“我說的不對？”
秦默點頭：“你說的很對。”他以為秦睿不會跟他一樣的，不會胡說八道。
秦睿看着他突然問：“這裏面康熙是誰演的？”
秦默想了下：“方墨林。”這是劉導欽點的康熙，從這部劇裏可以看的出康熙皇帝的戲份也很多，同納蘭是情敵，一生的情敵。這個演員也是主角，所以選了方墨林，他不僅演技好，長的也很好，僅次于謝謹，演過無數帝王，曾因雍正一角而出名，算是帝王專業戶。
秦睿看着他：“你離他遠點，拍戲時拍戲，別的時候不要混在一起，不要跟他傳緋聞。”
秦默本能的反對他：“你憑什麽說我會跟他傳緋聞，我還沒開始演呢！”
秦睿想了想說：“你一定會跟他傳緋聞的，這個劇本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納蘭跟康熙之間的關系非常糾結，不僅僅就是表面上你看到的那樣，納蘭才華橫溢，康熙卻處處牽制他，不給他官職，卻讓他長伴禦前，把他喜歡的人納入後宮的納入後宮，發配邊疆的發配邊疆，這大概是……吃醋。”他考慮了一會終于把這個詞說出來了。
秦默第一次開了眼界，他沒有想到秦睿能有這麽強的想象力，他大哥真的是越來越猥瑣了，他以前都不知道他這麽猥瑣的。
秦默的眼神不知道掩飾，赤裸裸的鄙視，秦睿站起來往他身邊一站：“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不要再跟男的傳緋聞，方墨林的形象很好，你別帶壞了。”
秦默說實話有些生氣，他不知道他為什麽做什麽事秦睿都看不順眼，每次都是說他，他看着秦睿搖了搖頭：“大哥，你不能把所有人都想成跟你一樣的。”
他說完了才發現秦睿臉色冷了下來，他往前踏了一步，伸手就要拽他的襯衣領子，秦默反射性的把他揮開了，秦睿一次沒拽住，這次下了狠手，直接把他拽過來了，秦默撞到他時閉了下眼，秦睿手扣在他腰間，氣息貼在他耳邊：“我讓你這麽惡心嗎？”
秦默幾乎貼在他懷裏，下巴的位置就在他的肩上，他想起秦睿抱他的時候，秦睿抱了他很多次，在火場的時候抱過他，在海灘的時候抱過他，在剪彩會上抱過他，在他去米蘭前抱過他，在他從米蘭回來很想他的時候抱過他，抱了那麽多次，每一次他都記着了，他想他已經不是惡心秦睿了，他也想抱抱他，使勁抱抱他，不過不能抱了。
秦睿看他僵着背一句話都不肯說就把他松開了，頭也沒回的走了。秦默看他走了郁悶了一會，不知道怎麽弄到這個樣的，他應該好好跟他相處，一整天只見他這一會兒應該好好說，問問他在醫院裏過的好不好，挖牆腳挖的怎麽樣了？
如果他說那裏一切都好，他就告訴他他也很好，工作布置的井井有條，還能抽出時間來拍戲，多厲害啊。現在都泡湯了，關心沒有關心成，邀功也沒邀成，心存鬼胎就是做不到平時的樣子，一點不對胃口就會覺得委屈，他就是覺得委屈啊，盡管這個想法是那麽的矯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