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色方糖二十六...
……
聞暮盯着鏈條瞅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自己白嫩柔弱的手,嘗試性的伸手去拉。
柔韌性很強,很結實,聞暮得出結論。
沒想到第二個攻略對象,這麽……主動強勢……
門被打開,扶桑想要千刀萬剮的祁鋅走了進來,端着一碗精心制作的魚子醬。
“阿暮。”他輕柔的喚她。
聞暮移開頭,冷淡道:“你想怎樣。”
祁鋅走到床邊坐下,笑了起來,聲音溫柔道:“我就知道,阿暮是不一樣的。”
沒有問怎麽是你,沒有問我怎麽會在這裏,只是你想怎樣,果然,不愧是他喜歡上的人。
“來,阿暮,你最愛吃的魚子醬。”
他用勺子輕輕舀了一勺魚子醬放到聞暮的嘴邊,聞暮盯着魚子醬瞅了一會兒,張開口吃了下去,沒辦法,她對這些東西,一向沒什麽抵抗力。
舌頭一卷,頂着上颚将一粒粒魚子輕輕壓碎,比李玟做的魚子醬還要美味的味道,魚脂遞增,鹹味遞減。
“美食當前,豈能沒有美酒相伴,阿暮,還可以喝一口香槟。”
祁鋅從身後拿出一瓶香槟,用開酒器打開,倒了一杯放在聞暮唇瓣面前。
聞暮沉默了一會兒,張開嘴喝了一口。
口感略酸的香槟和香槟的氣泡将魚子醬鮮味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扶桑還在聞暮耳邊說着不能吃會有毒,聞暮對他說了沒毒,張嘴又吃了一口魚子醬。
扶桑:“……”
阿暮,你……
吃飽喝足,祁鋅掏出紙巾給她擦幹淨嘴巴,将盤子丢到一邊。
真好,只有自己和阿暮的世界。
誰能知道,他對阿暮一見鐘情,在那個新生禮上,目光掠過座位下的蝼蟻,看見了與衆不同的阿暮,僅僅是坐在那裏,什麽都不用做,都能讓他的心為之狂跳不已。
他蓄意接近李清爾,不過是為了阿暮,而現在,阿暮就在他的掌控範圍,再也逃不了了。
他可以看着阿暮一個人,阿暮也只能看着自己一個人,沒有誰會用那一雙髒手,去觸碰他的阿暮,真是……再好不過了。
至于趙栀,他怎麽會關心那樣的人下場會是如何呢?
把阿暮交給她?
不不不,阿暮交給她一定會受傷的,還是讓自己一個人,好好守護着就好了。
他不會讓阿暮受傷的,也不會讓任何東西來傷害阿暮。
趙栀說出他也沒關系,李玟不過是少京省的頭,牽扯不上他的這裏,而他要讓李玟傾家蕩産,輕而易舉。
“阿暮,我好喜歡你。”他捧着聞暮的臉,漆黑的眼睛溫柔極了,“你的哪裏都在吸引我,想把我的一切給你。”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看見阿暮的第一眼,腦海裏就冒出一個想法,他要找的就是這個人,找了很久很久,都在找的,這個人。
聞暮緩緩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擁有我?”
只要讓空間靜止,聞暮心神一動。
空間靜止……
聞暮眉頭輕蹩。
空間靜止。
聞暮瞳孔一縮。
沒用?怎麽會?
“扶桑,怎麽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阿暮,我這邊系統也不受我控制了。”扶桑慌亂的說。
聞暮擡頭看向祁鋅。
祁鋅笑着勾起她的頭發,“怎麽了?阿暮?看你好像很震驚的樣子。”
一向空間靜止無往不利的聞暮覺得這次貌似遇到了鐵板。
她伸手抽回自己的頭發,鎖鏈被她帶動撞擊發出叮鈴的聲響。
“你想怎麽樣?”
她又問了一遍。
祁鋅将她按倒在床上,聞暮靜靜看着他,“你要是想強我也沒用,我性冷淡。”
“性冷淡?”祁鋅若有所思,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了她的腰。
酥麻的感覺從腳底伸到頭頂,聞暮忍不住嘤咛出聲,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祁鋅。
“不是性冷淡啊。”祁鋅唇瓣輕勾,“阿暮在說謊,阿暮對我,明明是有感覺的,說謊的孩子要受到懲罰哦。”
他伸手慢慢解開聞暮身上的衣扣,一顆一顆的,在解到第三顆的時候,聞暮出了聲:“我現在已經三十五歲了,十幾歲的小鮮肉你确定要和我這個中年老女人滾床單?”
祁鋅定定看着它,忽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扶桑快要氣到爆炸。
“你個辣雞變态!離阿暮遠點!否則詛咒你喝水總嗆鼻孔裏出門被車撞死游泳被水淹死吃飯被人砍死下雨天被雷劈死走路被建築物砸死說話被狗咬死……!!!”
然而祁鋅是聽不到他的說話聲,估計聽到了也不會太在意,畢竟他在意的人,只有一個而已,那就是,眼前的,阿暮。
他眼神迷戀,俊美清秀的面容貼在聞暮臉上,聞暮八風不動,任他的唇瓣親過她的額頭,鼻翼,眼睛,耳朵,唇瓣。
事實上聞暮還沉浸在自己有感覺這回事上。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纏着鐵鏈的手揚起,打了祁鋅左臉一巴掌。
祁鋅捂着臉。
聞暮以為他會生氣。
沒想到他卻是把右臉送上來,“這邊也要打嗎?阿暮?”
聞暮:“……”
她移開頭,沒有說話。
因為她拿這種人沒有辦法。
“說起來阿暮可能不會相信。”
“從四歲的某一天,總是會在夢裏看到阿暮。”
聞暮想起了扶桑說過的話。
第二個攻略對象會受第一個攻略對象的影響,所以祁鋅……
“我啊,第一次做春夢,夢裏的對象就是阿暮。”
聞暮:“……”
扶桑再度炸毛。
因為他第一次的春夢對象,也是聞暮。
“阿暮是我的你滾開!!!!!!小賤人離我阿暮遠點!!!”
那一天祁鋅在聞暮耳邊說了很多話,直到後面,聞暮睡着了。
他眼神柔和下來,手指撫摸着聞暮的頭發,“阿暮啊……”
睡覺,也很讓人喜歡呢。
聞暮睡得很熟,面容安靜極了,祁鋅在她身邊待了很久,給她掐被子給她趕蚊子,就像是很久以前做過這些事情一樣,動作看起來熟練而小心翼翼。
包裏的電話振動起來,他看了一下來電人,祁謙,他的父親。
祁鋅悄無聲息起身,輕輕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待她離開後,聞暮睜開眼睛。
她心中默念空間靜止。
然後看向牆壁上的時鐘。
時鐘動也不動,靜止了。
但是鑰匙在祁鋅身上,空間靜止也沒有,聞暮解開,神色幽深。
果然,祁鋅在的地方她的能力好像都失去了作用,他是什麽人?而且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擁有這個能力。
“喂?父親?”
“聽說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聽着對方的聲音,祁鋅看向緊閉的房門。
“玩玩可以,不要用心,你是我們祁家的繼承人,女人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別為了女人犯傻,知道嗎?”
祁鋅唇瓣輕勾,“我知道的,父親。”
祁謙抱着懷中的美人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幾天後我就退位,把我的位置給你,不要讓我失望,鋅兒,你知道我很看重你。”
就像顧茜,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但是時間長了再尤物也會膩,這世界上尤物千千萬,又豈會少一個,顧茜?
祁鋅仍舊溫聲應道:“好的。”
祁謙顯然是很滿意他的回答,說了聲挂了,便徑直挂斷了電話,撫摸着身邊女人的臉蛋,金發碧眼的女人嬌笑,“祁鋅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很厲害了,你再把公司交給他,那祁鋅公子可就沒有人能夠管的住了。”
祁謙擡起她的手印下一吻,“他是我的兒子,從小到大最聽我的話,我最了解他了,不用擔心。”
祁鋅放下電話,唇瓣輕,眸色深沉,玩玩?對阿暮玩玩?
不,他要光明正大的将阿暮娶回家,讓他的戶口本上,有阿暮的名字,要他們下一代的戶口本上,也有阿暮的名字,哪怕是死後,他的墓碑上,也有阿暮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