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的說,“但她到現在也還是很愛蘇釋。”

“她到現在還很愛蘇釋?”薛純茶斜眼看着他,“你怎麽知道?你問過她了?切!”

31 理佳09

姜天然點頭,他本來想說的是蘇釋還沒死,不過那時候霍星已經醉了。

羅叆啞口無言的看着薛純茶,薛純茶那臉的表情是他快要昏倒了,兩人用無比怪異的目光看着姜天然,過了好一會兒,薛純茶輕咳了一聲,“好了,我承認原來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很多……我現在想具體知道你為什麽要喝酒?你是……因為星星寶貝說她很愛蘇釋,所以你喝酒了?”

姜天然茫然看着薛純茶,過了一會兒,他說“她喝醉了。”

薛純茶覺得他已經暈了兩三回了,“難道你是因為她喝醉了,為了配合氣氛,所以你也去喝酒?”

姜天然搖頭。

羅叆試探的接着問,“還是你覺得她很愛蘇釋覺得很受打擊,所以去喝酒?”

姜天然繼續搖頭。

“不不不,這事太詭異了,你是為了什麽約她去吃飯?為了表示你太有錢了?還是為了表示你愛她?還是單純只是要問她還愛不愛蘇釋?”薛純茶一個頭已經有三個那麽大,人要無知成姜天然這樣也有相當難度。

“我想告訴她蘇釋還活着。”姜天然誠實地說,“但她喝醉了,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

薛純茶啞然,“她喝醉了,她告訴你她很愛蘇釋,你想告訴她蘇釋還活着,但你其實沒有說——所以你才去喝酒!賓果!我找到正解了,這才是你喝酒的真正原因。”

他說了,只是霍星喝醉了。姜天然本來想要辯駁,但他其實等于沒有說。

因為霍星真的沒聽見。

他只是說給自己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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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你要自己弄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麽?”羅叆不再開玩笑了,加重語氣強調,“小星星愛蘇釋那是沒錯,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根本就不合适,蘇釋根本不愛她不是嗎?何況她真的了解蘇釋嗎?她愛蘇釋什麽啊?不就是那張臉嗎?你要考慮怎麽做對她最好,不是縱容她她想要怎樣你就讓她怎樣。她愛蘇釋,難道你還能把蘇釋打包起來送給她嗎?你告訴她蘇釋還沒死,除了讓她重蹈覆轍,再一次拿她的熱臉去貼死小子的冷屁股之外,再傷一次心再傷一次自尊之外,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她應該知道蘇釋還沒死。”姜天然堅持。

“她應該知道蘇釋還沒死,那你呢?”羅叆瞪眼,“那你呢?她知道了蘇釋沒死,追着蘇釋去了,那你呢?她從此以後不再理你了,你心裏會高興嗎?你真的會為了她能一天到晚想辦法賴在蘇釋身邊而高興?你看着她天天纏着蘇釋,你會開心?”

姜天然茫然看着羅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她有權知道蘇釋沒有死。”

羅叆戰敗,直接仰躺在椅子上做昏死狀,把狀況丢給薛純茶。薛純茶摸了摸鼻子,只好咳嗽一聲繼續下去,“你覺得她知道蘇釋還沒死會開心嗎?”

“會。”姜天然對這個毫不懷疑。

“呃……”薛純茶選擇不再和他談蘇釋,姜天然顯然毫無“情敵”這種概念,“星星寶貝很愛蘇釋,而你很愛她……”他用眼神強調着“你很愛她”那句話,“也許你比你想象的愛得更多?”

姜天然微微蹙起了眉,他蹙起眉的時候,連薛純茶也沒有心情開玩笑,只能往椅背一靠,“你到底怎麽想,說罷。”

“她有權知道蘇釋沒有死。”他重複了這一句,這一次薛純茶有認真在聽,過了一會兒,他說,“她真心實意愛着蘇釋。”薛純茶嘆了口氣,點頭,這點他不能否認。再過了一會兒,他又說,“蘇釋……曾經拼了命救她。”

“然後?”“昏死”在椅子上的羅叆突然複活,坐了起來,“然後你認為這樣他們就有可能在一起了?”

“然後……蘇釋會保護她。”他說,“不管他愛不愛她,他都會保護她,那件事以後她已經變成他的責任。”

羅叆和薛純茶面面相觑,這說的也沒錯。

“只要蘇釋會保護她,她就會很開心。”他說,然後幾乎是微笑了,“我想的就是這樣。”

他說的都沒錯,但未免有些……清醒和現實得太殘忍,完全剝離了他自己的存在。羅叆皺着眉,“那你呢?”

“我沒有。”姜天然認真的堅持,他甚至說得很清楚明白,“進一步感染之後我會病死。”

羅叆驀地站了起來,他這句話太冷靜以至于深深刺傷了他作為醫生的自尊,但站起來之後他又緩緩坐了下去。

原來那句“我沒有”不是在說“我沒有愛她。”

而是在說“沒有我”的意思。

在霍星和蘇釋之間,姜天然從來就不存在,他不是插足的第三者,甚至不是個路人。

他只是不會存在。

他随時都會猝死,蘇釋不肯告訴羅叆那新病毒的抗體是什麽,他沒有感激姜天然槍下留情,堅持要他死,他卻忽略了這強烈的惡意,并不怨恨或者讨厭蘇釋。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愛霍星。

他只是希望霍星開心。

羅叆不明白他是不是因此而能夠不怨恨蘇釋,但姜天然的想法太清醒太現實,現實得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這太殘酷了。

薛純茶不再說什麽了,改了話題,“我幫你向M信息請了年假,說你去旅游了。”

姜天然微笑,“謝謝,我不在他們一定很為難了,明天我就回去上班。”

32 蘇釋01

霍星找不到姜天然已經三個星期了。

在沒有蘇釋也沒有姜天然的四年裏,她覺得世界是黑色的,陰暗又沒有光,只有變幻莫測的身份,還有受她窺視的人性最醜陋的罪惡,就像一只活在陰溝裏的老鼠,并且是一只沒有名字只有代號的老鼠。

現在她覺得世界是沒有顏色的。

陰暗和罪惡已經震動不了她的心,她也沒再感覺到自己孤獨和可憐,她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的、又要到怎樣的時候才會再次感覺到悲傷、快樂、期待或者憤怒?

上個星期期待和姜天然算賬的心情仿佛已經很遙遠了,她變得漠然,姜天然就像他突然出現一樣突然消失了,他消失的時候似乎帶走了她所有剩餘的心情。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變得如此不高興,所有的興趣都消失了,她連電視也不看,沒有任務的時候她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

她不看窗外,看窗外就會看到對面姜天然租住的別墅。

她也懶得看什麽桌椅板凳,那每一樣姜天然都有擦拭和整理過。

她只看那盞吊燈。

那東西姜天然應該沒碰過。

看着吊燈的時候會放任大腦去想一些毫無邏輯的事,她想着蘇釋的臉蘇釋的眼神,那印象是如此深刻,她想就算到死她也會記得的吧?就算她老了、老年癡呆了、忘了蘇釋是誰了,也會記得那雙珠子般清冷神秘,卻又單純脆弱的眼睛。

她沒想姜天然,只是努力的想着蘇釋,每天都在想。

但除了蘇釋那雙美麗的眼睛,還有他身上濺起的霧一樣的鮮血,關于蘇釋她就沒再想起別的。

以前她很怕想起那天的事,很怕想起蘇釋的血,但現在天天想,她覺得人的韌性真的很可怕,她已經可以面無表情的回想那天的每個細節,甚至可以回想蘇釋身上飄落的絲絲點點的血。

電話響了,她面無表情的接通,電話裏傳來組長的聲音,“23號,下星期在UJ國際會場有一場保護和抓捕,明天開始,你打扮成會場助理開始潛伏。”

“ok。”她說,“發我目标的照片和詳細計劃。”

“五分鐘手機郵件,看完删除。”

她挂了通話,幾乎是同時,手機裏傳來目标的照片和行動計劃。她看了眼那照片,那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着很得體,相貌堂堂,能在UJ國際開會的人自然非同一般,不過隐約有種眼熟的感覺。她細看了行動計劃,有人要暗殺照片裏的中年男人,特勤組在UJ國際設下重兵,希望能一舉抓獲這個存在已久的暗殺恐怖組織。

目标的檔案裏寫着:佘長風,M信息董事長,男,已婚,有一子一女。兒子佘子李,M信息行政經理,女兒佘華,無業,因涉嫌麻醉搶劫被刑事拘留。

她沒看完那長長的資料,只細看了行動計劃,看完機械的删除。

M信息。

不就是姜天然的公司嗎?她删了行動計劃很久以後才想到,不知道下周的會議裏有沒有姜天然?他會在嗎?

但她已經把M信息的資料删了,沒辦法重頭去看他到底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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