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捧在手心裏

“媳婦兒, 你回來了。”

從林小鴦那裏回來,白冰冰一進裏屋就發現宋流星正坐在裏面等她。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看着他,“怎麽了?今天中午吃飯那會兒就發現你一直對我吞吞吐吐的,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啊?”

什麽他吞吞吐吐,明明是媳婦兒自己一直攔着不讓他說話,想要憋死他。

宋流星心底這麽暗暗想着, 面上不敢露出分毫,現在最最要緊的是, 他藏在衣服裏的那一大捆錢不見了!

剛才趁白冰冰在對面林小鴦屋裏, 他把整間屋子裏裏外外都翻遍了, 就是沒有看到他那捆錢, 這要是遭賊了, 這麽多錢那他不得哭死。

壓下心裏的火急火燎,宋流星拉過他身後的那個大包,翻開給白冰冰看,“媳婦兒我放在裏面最底下的那件衣服呢, 是不是你給拿出去了?”

白冰冰慢慢走到他身邊, 伸手扒開他遞過來的那個大包, 探頭往裏一看, “是啊, 是我把你那件衣服拿出去挂在院子裏曬了, 哦, 昨天收回來我就給它挂在櫃子裏了。”

“怎麽, 你急着要穿它啊, 我給你拿。”說完,白冰冰真就越過他,要打開宋流星身後的那個櫃子。

後面櫃子裏他早就翻過了, 衣服确實是在裏面,但錢沒了。

宋流星拉住她,小心地問她,“你就只拿了衣服,沒看見其他的了?”

白冰冰回頭,疑惑的眨了下眼睛,問他,“你說的其他東西是什麽啊?我好像是看見有一捆報紙,裏面包着什麽東西,我沒多看随手就給放桌子上出去曬衣服了,怎麽,那很重要嗎?你就是回來找那捆報紙啊?”

白冰冰這話說完,就看到宋流星嘴巴裏念念有詞的往後一倒,躺在床上。

她坐過去,靠近他嘴巴邊上才聽見宋流星嘴巴裏說的是完了完了,這下要完了……

忍住笑,白冰冰問他,“什麽完了?”

宋流星再也瞞不下去,垮下臉看着她道:“媳婦兒,我帶來的錢丢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掙來,準備帶過來給你開店的錢啊,竟然就這麽放在屋子裏不翼而飛了,媳婦兒你說到底是誰偷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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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冰見這男人是真傷心,真以為那些錢好好的在屋子裏沒了。

她裝不下去,把他拉起來讓他坐開一點,自己走到床頭把底下的被褥子都掀開,然後露出下面的床炕。

床炕裏面還填着磚頭,白冰冰就坐在床頭一塊一塊的把裏面的磚頭取出來,被她推開在一邊的宋流星此刻看着媳婦兒在那裏挖寶,先前臉上的那股子傷心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反而是一道“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正挂在他臉上。

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倆人一個比一個會演。

宋流星兩只手抱在胸前,斜跨着腿站在白冰冰身後,問她,“媳婦兒你這是在幹嘛呢?裏面逮耗子呢?”

白冰冰回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痞裏痞氣的就知道他剛才和她打擂臺呢,于是瞪了他一眼,“你才抓耗子呢,不是要找你那捆錢嗎,我上回給你收起來放這底下洞裏了。”

宋流星樂了,連忙蹲下來要幫忙,“媳婦兒你可真是會藏東西,我找了這屋子一圈都沒找到,差點兒把我心髒給吓壞了,你躲開,這點事哪裏要你上手,我親自來。”

“哼,別跟我耍貧嘴了,這不都在這裏嗎?來,接着。”

手裏那一包報紙遞到宋流星手裏,白冰冰拍拍手上的灰,起身先坐到辦公桌前,擡頭看着宋流星,“現在好好說說吧,這麽多錢你都是哪來的?”

宋流星手裏摸到錢了,嘴角剛挂上一個笑,聽到這話又耷拉下去,趕緊拉了一張凳子坐過去,打算今天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一邊說,一邊偷偷瞄她,“媳婦兒你先說好了,千萬不要跟我生氣啊,你要生氣那我就不敢把這些錢的來路跟你說了。”

白冰冰被他這話帶的有些緊張,她認真道:“你只要別再有事瞞我,我就不生氣。”

宋流星得了這話,總算是放下心來,開始把他之前在公社讓人幫他大街小巷的收垃圾,再把垃圾堆裏的瓶瓶罐罐給回收帶回家。

然後今年十月的時候,一位來自首都的老院士秘密地來到公社農場要求見他爸,不小心在他家看到了之前他帶回來的一個舊壇子。

老院士說那個舊壇子是宋朝皇室貢品,非常有研究價值的一個老古董他要帶回首都博物館去,臨走前給了宋流星幾千塊錢作為報酬。

“媳婦兒,這就是全部經過,我都原原本本的一字不漏的跟你說了。”宋流星說完這些,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又道。

“其實我當初要老魏留心去街上收破爛兒掏垃圾也沒有抱什麽希望,就覺得老魏一個人孤苦伶仃整日閑着,怕是要閑出病來,還不如交代他忙起來,他有事做,我偶爾帶點東西給他,老魏心裏才會舒服些。”

“哪裏知道真讓我給撿着寶貝了。”

宋流星在一旁說着,白冰冰坐在桌旁聽,且她面前的桌子上那捆報紙打開,裏面将近有七、八十張的大團結就這麽鋪在她手邊。

把那些錢收好,重新用報紙包起來,白冰冰擡頭看着宋流星。

宋流星喝水的動作停下,往後拉開了些距離,惴惴問道:“媳婦兒,咋了?咋這麽看着我?”

“所以你收垃圾這件事瞞了我半年了?你厲害啊宋流星,要不是這次首都的那位老院士去你們家,意外看到你的那個壇子買走了,你是不是還要瞞我啊?”

宋流星就怕白冰冰為這個生氣,忙解釋道:“沒有,絕對沒有半年,頂多是四五個月左右,媳婦兒,我瞞着這個事也是怕你知道後覺得我在不務正業,你不是一向讨厭我在外面胡來嗎?我就怕惹你生氣……”

“你?你怎麽會這麽想?”她什麽時候說他胡來了?

宋流星有些意外,站起來問她,“不是嗎?那你之前一聽我說起黑市的事情你就非常生氣,還不讓我和外面的人多來往。”

可真是誤會大了。

白冰冰搖搖頭,抓着他坐下來好好說,“不是覺得你不務正業,是我擔心你一不小心就幹了些違法的事情,現在咱們國家對這塊抓的越來越嚴,我想讓你離那些投機取巧和打擦邊球的人都遠一些,免得以後你膽子越來越大,陷進去了拔不開身。”

他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國家在嚴打?媳婦兒有些擔心過頭了吧?

上輩子嚴打最厲害的時期是在八十年代,這對于擁有上輩子經歷記憶的白冰冰是個噩夢,因為宋流星就是因為這個事被關進去,之後她到死兩人都沒有再見過一次面。

白冰冰只是怕,怕他重蹈覆轍,所以才會在那些事情上這麽緊張。

倒是叫宋流星誤會了,以為她是一直看不慣他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嗎?

這一次兩個人坐下來聊開了,白冰冰不由的在心裏反思自己,她确實是在很多事情上沒能站在宋流星身上為他考慮,總是把上一輩子的宋流星代入到現在眼前這個才二十歲的宋流星身上。

“流星,我跟你說,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流裏流氣游手好閑,相反我覺得你聰明膽大,看事情比別人都要長遠,還特別尊重我,待我比任何人都要好,我希望咱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幹什麽事情都要一起商量,不要有事情瞞着對方,這才是我最期望的愛情和婚姻生活,你覺得呢?”

媳婦兒這是在跟他告白嗎?宋流星不禁聽得熱淚盈眶,感動連連,剛要張嘴回應一句:我再也不會瞞你……

突然就想起,今天在醫院坑了江丞一把,那事兒他還沒有告訴媳婦兒呢。

“媳婦兒,其實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告訴你。”

白冰冰眼睛眯起,“什麽事?”

“醫院那會兒,大堂那孫子,不是,是你同學的未婚夫想找我學習怎麽追求姑娘,說每堂課還會準時繳學費,我看他這麽誠心,對邰同學喜歡的要命,實在是不好拒絕就答應他了。”

“媳婦兒你看那個姓江的小孫子明明心裏挂念着你同學,想要對你同學好,可偏偏說話辦事的時候一張臉硬的跟石頭一樣,又蠢又呆的,誰會喜歡他啊,我真是見了他愛而不得不忍心所以才答應教他,這事兒,媳婦兒你不生氣吧?”

宋流星說完,拉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坐到白冰冰身邊,牽過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揉着,一面揉,一面去窺她臉色。

白冰冰嘴裏輕笑一聲,伸手捏他耳朵,“一天下來跟你說多少遍了,人家有名字叫江丞,你咋開口閉口孫子的喊人家,再說了,到底是你不忍心,還是想坑人家,賺人家的錢啊?”

宋流星喊疼,“我知道了,以後不喊了。”

又道:“真是見他可憐,只要他學費交的我滿意,我必定是要把自己的畢生絕學都傳授給他。”

“哼,還絕學呢,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千萬別誤人子弟。”

說到這裏,白冰冰松開他,轉而面色恢複正經,問起那位老院士的事情來,“是不是上面派人來找宋叔談話了?”

說到他爸的事,宋流星收起一貫的嘻嘻哈哈,表情認真道:“嗯,雖然那位老院士身份低調,并未跟我和我媽透露多少,但是縣裏下來的幾個領導和公社的主任陪着他一起去農場看過我爸以後,農場的人對我爸從未有過的客氣,連以前派給他的活都收回去了。”

“媳婦兒,等我們年底回去就能見到我爸了。”

白冰冰握住他的手,“好,十一年了,宋老很快就能回來,你們一家子就能團聚了。”

這之後等到天黑吃完了晚飯,兩人就坐下來圍繞着宋流星帶過來的這筆巨款,商量該怎麽花才算是值。

白冰冰沒有跟宋流星過多客氣,既然是他主動拿出來給她做生意的錢,她就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想要在年後找一個地理位置吃香的門店租下來,把街攤子直接升級為門面鋪子。

宋流星卻是搖頭,“媳婦兒,咱幹脆直接買一家鋪子得了,錢給出去一了百了,省的以後每個月都要給人交房租,多麻煩啊。”

白冰冰笑他,“哪麻煩了啊,我是怕咱把店面盤下來,那要是以後生意不好做,或者是出了啥事,咱這個不好轉手,虧了該咋辦?這些錢可都是你宋老板掏出來的,你不心疼啊?”

“你不心疼,我還怕嬸子她們要知道了對咱生氣呢,這麽大筆錢就這樣讓咱給出去了,難免——”

宋流星打斷她,“嘿嘿,忘了告訴你,我媽她們不知道我這個事兒。”

白冰冰吃驚,“你媽她們不知道你賣古董的事?這麽大筆錢你都不跟你媽她們說,你想幹嘛你?”

宋流星把人拉過來抱在懷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想存着把你讨回家啊,怎麽,不行嗎?”

“行,我又不貪你的錢,而且你家不是早就給了我聘禮嗎?我早就答應跟你回家了啊,你忘了?”白冰冰反手摟住他,學着宋流星也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宋流星挑眉看她,“什麽聘禮,我媽背着我給你了?她咋不告訴我。”

白冰冰說了句等着,從他懷裏起身,拉開床頭櫃子從裏面拿出那快手表給他看,“這不是嗎,還是你和嬸子親手給我的,這都能忘?”

宋流星這才記起來,“你還帶過來了啊,我以為這塊手表你給你爸媽了。”

白冰冰嘴裏哼了一聲,“這是你給我的東西,我為什麽要給他們。”

自打來到惠城,白冰冰就再也不必擔心被姚水仙他們三天兩頭的找上門來,要求她給家裏買這個買那個,每個月還得定時上交家用。

她和家裏也不聯系,不過上個月她二哥白冠武倒是給她來了一封信,說他現在在供銷社做的還不錯,海花姐對他很照顧,而且就在寫信不久前,他帶着二嫂和妮兒已經在公社落腳,離開鄉下白家了。

當時白冰冰看到這裏,心裏還有些意外,白家竟然肯讓趙小曼跟着她二哥一起出去,直到再往下看下去,她才明白她二哥這次為什麽這麽堅決要帶她們離開了。

起因是因為妮兒半夜裏發燒一直退不下去,恰好二哥在供銷社上班沒回來,二嫂要帶着孩子去鎮上的衛生所看病,但是姚水仙不同意,說二嫂不過是打着給孩子看病的幌子想要去公社找二哥。

還說她嫁進來這麽久還每日裏離不開男人,都當娘的人了知不知羞,又說二嫂一點不為自家男人着想,她二哥在外面搬貨幹苦力賺錢多辛苦啊,孩子不過就屁大點的小毛病也要去衛生所花那些冤枉錢。

姚水仙說這些話的時候白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話,相反大嫂王麗娜還在旁邊火上澆油,說她倆兒子小的時候也發燒啊,從來沒去過什麽衛生所,半點沒有妮兒這個女娃這麽嬌貴。

還說小孩子發燒在這農村鄉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敷一下毛巾,塞被子裏好好睡上一覺,出出汗就好了,去啥衛生所啊,真是屁大點的事情愣是要搞出些名堂來,矯情。

趙小曼性子原本就有些弱,又一向怵姚水仙,被她和王麗娜攔下也不敢再說下去,抱着孩子回房,自己半下午偷偷跑去隔壁村子裏找赤腳大夫。

哪裏知道,等她把赤腳大夫帶回來被姚水仙看到了,又攔在院子裏遭了一通埋冤,求了她好一會兒,才讓她帶着大夫進屋裏給妮兒看病。

但是這大夫進去看了孩子後就轉過身來罵她,說孩子都燒成這樣了咋還不帶去衛生所看醫生,再耽擱下去孩子的腦子都要燒壞了。

趙小曼當時聽到大夫這話就哭了出來,抱着孩子沖出去,立馬要去公社看醫生。

就這樣,姚水仙和王麗娜還要追上去攔,一邊追一邊罵趙小曼是瘋了不成,抛下家裏的活不幹要一個人抱着那個丫頭片子跑去公社看什麽醫生。

一路上連帶着那位赤腳大夫都給罵上了,就覺得人家是在小題大做,怕是想訛錢,又擔心要真讓趙小曼這樣抱着孩子跑了,傳到她二哥耳朵裏,怕是得說她這個做娘的對孫女太過心狠。

後來還是生産隊的婦女主任聽到村子裏吵吵嚷嚷的聲音,趕過來把姚水仙和王麗娜罵回去了,又叫上隊裏買了自行車的村民把趙小曼送到衛生所去,這才及時讓妮兒看上醫生,救回來一命。

妮兒這麽小的孩子,還不到一歲因為這次發燒在衛生所住了有一個星期,她生下來就比別人家的孩子身體弱,病好了後從衛生所出來抱在手上就跟一只剛出生的猴子一樣,又小又瘦。

二哥由此回去跟姚水仙鬧了一場,鐵了心要分家,姚水仙和白樹生不肯,她二哥後來又把趙隊長和村裏的鄉民都叫過來,當着衆人的面說姚水仙和王麗娜要害死妮兒,逼得姚水仙和王麗娜在地上撒潑打滾喊冤枉,最後卻不得不在婦女主任和附近幾個聽到全過程的鄉民作證下,沒辦法,同意了分家。

但是前提是跟當初白冰冰離開白家一樣,必須每個月給他們養老錢,要不然就是鬧到社裏去,不管誰對誰錯也甭想分家。

白冰冰當時看完這封信後,心裏還有臉上寒氣一片,冷的能滴水,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姚水仙還有白家的那幾個人竟然這麽不把妮兒的性命當成一條人命看待。

就因為妮兒不是男孩嗎?生病了連看病的資格都沒有。

王麗娜這個煽風點火自私自利的女人就先不說了,但是姚水仙,妮兒是她的親孫女啊,衛生所看病很多都是免費的,真正花不了幾個錢,她就這麽舍不得,還要跑出去攔人?

難道真是像她二哥在信上說的那樣,她不僅重男輕女,還舍不得花一分一毫錢在除了她和白樹生之外的人身上。

白冰冰捏着信還真就認真往深處想了一下,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至少,姚水仙雖然偏心離譜,但她曾經對白清清可是舍得給花,舍得給吃穿,對她比對白家任何人都好。

白冰冰真是想不通,姚水仙從小到大,咋就非得對白清清寵上天呢,難道真的因為白清清的古怪身份,姚水仙被她迷惑了,所以才對她這麽好?

但是那也不對啊,白清清真要有這個本事,白家剩下的人……

“媳婦兒,你想什麽呢,怎麽半天不說話?”

坐在她旁邊的宋流星見白冰冰手上拿着那塊手表,臉上黑壓壓一片,盯着前面的空氣半天沒個話,人也是一動不動的,他不由得有些擔心,握上她的肩膀在她眼前招了招手。

白冰冰身子一抖,回神推開他的手,“你咋了,喊我幹嘛?”

宋流星擔心的看着她,“該我問你怎麽了才對,媳婦兒你手裏這塊手表都要被你捏碎了,想什麽這麽出神呢,臉色這麽難看。”

白冰冰聽到他說手表,忙松開手仔細檢查起來,發現沒事,這才擡頭看着宋流星笑了下,對他解釋起來,“沒啥事,就是想起我二哥上個月給我寫的那封信了。”

“原來就這事兒啊。”

宋流星摟過她的肩膀,“我來的時候見到二哥了,他現在除了在供銷社搬貨,偶爾也挑着貨擔子下鄉去賣賣一下小東西,也能賺點錢,你別擔心。”

白冰冰點頭,“我知道,我二哥信裏把這事跟我說了,我只是有點擔心他一個人要養我二嫂和妮兒,家裏我爸媽他們估計還要時不時的上公社找他要錢,我哥他不容易。”

跟白冰冰在一起後,關于白家的那些奇葩事宋流星聽了也是大跌眼鏡,雖然他爸被關,他媽帶着他和兩個姐千裏迢迢來到鄉下安家。

但是這麽些年宋流星都是被他媽跟兩個姐寵着護着長大,家庭和睦,他媽對他姐弟三個也是一視同仁從來不偏頗,沒想到他媳婦兒家裏卻是天壤之別,還有那樣偏心的媽和又蠢又毒的雙胞胎妹妹。

宋流星在白冰冰額頭上親親印上一個吻,他心疼又深情的看着她,“媳婦兒,這麽多年你真是不容易,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對你好,時時刻刻把你捧在手心裏。”

白冰冰摸摸他的臉,聽到這話心裏很是感動,“好……”

哪知道感動不過一秒,宋流星下句話來了,“就算你一輩子騎在我脖子上撒尿屙屎,我一句不是都不敢說——”

白冰冰瞬間變臉。

“宋流星你跟我說清楚,誰要在你脖子裏撒尿屙屎?你惡心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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