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0)
敢打我男人我就不認你這個爹!”
看到蕭花紅,蘇未蕾驚喜的從護衛身邊跳出來和梁山伯同時喊道:“花紅!”
蕭花紅對蘇未蕾笑了笑,回身把梁山伯扶了起來:“山伯,你怎麽樣?摔疼了沒有?”
梁山伯欣喜的看着她搖了搖頭:“花紅你終于回來了!”
大漢哼了一聲上前拉開蕭花紅:“我說閨女!我根本就沒使勁這個死小子就倒地上了!閨女啊!你到底看上他哪了?他沒有功夫,身板還瘦的和小雞仔一樣!這樣的男人怎麽保護你?!”
蕭花紅憤怒的甩開大漢的手:“我樂意!我保護他!爹!你要是再敢動我男人就別怪我不客氣!”然後手一拉把梁山伯拉進自己懷裏,這造型怎麽看怎麽喜感。
梁山伯茫然的四處看看,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對着大漢的方向迷茫道:“岳……岳父?”
大漢立馬哼了一聲,鼻子噴了下氣:“誰是你岳父!別瞎叫!”大漢怎麽看都覺得這個小雞仔不順眼!山裏的漢子多的是!他閨女怎麽就看上個小雞仔呢!
蘇未蕾這時蹦到蕭花紅身邊,她剛才抓住了關鍵詞,伸手摸了摸蕭花紅的肚子,問道:“花紅,你肚子裏有小娃娃了?”
梁山伯聽了蘇未蕾的話也詫異的看向她肚子:“花紅!你有了!”
蕭花紅的漢子臉紅了紅,咳了一聲中氣十足道:“恩!有了!”
梁山伯聽了她的話欣喜的抱住她:“我當爹了!”
大漢一擡手把梁山伯拎到了一邊:“當爹?!當什麽爹!我還沒同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山伯太好了,吃肉當爹都比子骞哥哥早!
成親前清理下雜事 麽麽噠~
VIP最新章節 93娘子愛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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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來酒樓。
蘇未蕾各種威逼利誘讓護衛去尋自家相公到這家酒樓來,而她跟着蕭花紅一家與梁山伯進了酒樓。
四周形勢頗為壯觀,十來個彪壯的漢子将他們這桌團團圍住,桌前只做了五個人,蘇未蕾,蕭花紅,梁山伯,蕭花紅的爹,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此時正色眯眯的坐在蘇未蕾旁邊,蘇未蕾一直在提防着他對她動手動腳,也沒聽蕭花紅他們說話,不知怎麽的就把話題說道她身上了。
蕭花紅的爹指着蘇未蕾道:“那她是誰!我剛才明明看到這個小雞仔和她糾纏不清摟摟抱抱!”
蘇未蕾又躲了躲男子的賊手,怒道:“誰糾纏不清摟摟抱抱了!我自己有相公馬上就成親了!剛才之所以和他抱着是因為他以為花紅不要他了正傷心呢!我安慰他一下!我們都是朋友!”
然後又瞪了一眼男子,這男子同蕭花紅她爹一樣,一頭自來卷,額前綁着布帶子,布帶子上還縫着一枚紅寶石,下面就是披散的卷發,穿了一身五彩缤紛的華麗服飾,格外有種暴發戶的氣質,一雙狹長的眼睛讓他更加色眯眯!
小雞仔梁山伯點頭如啄米:“是是是!我們都是朋友!我剛才是一時激動才抱未蕾的!未蕾還勸我去找花紅呢!花紅你一定明白我的是不是?”
蕭花紅看了眼他們倆,這兩人一向走得近,要不是知道蘇未蕾和李子骞是一對,她還真有可能和她爹一樣誤會。
“是,我們幾個都是朋友,未蕾的相公還是山伯的同窗呢!爹!你別撿刺挑!我說嫁他就嫁他!你挑什麽刺都沒用!要不你以後就別見我!”
那邊吵着,這邊男人又向蘇未蕾湊了湊:“你真的有未婚夫了?”
蘇未蕾都挪到了椅子邊都躲不過他的賊手:“是!還有五天就成親了!”
男人嘿嘿一笑,伸手要勾蘇未蕾的下巴,被她拍開:“還有五天那也是沒嫁啊!小美人~考慮下我如何?你若嫁了我,那可是我們鳳凰山的少夫人了!”
他這話一完,一個白面饅頭正中腦門。
“蕭柳綠!她是我朋友!你別打她主意!小心我剝了你的皮!”虧了蕭花紅和自家老爹吵架的功夫還能注意到蘇未蕾這邊。
蕭柳綠聽了老姐的聲音,蔫蔫收了手:“姐,你交了這麽俊的朋友,也不知道替兄弟想着點!”
蕭花紅順手又拿了個饅頭扔向他:“滾犢子!給你糟蹋嗎!你給我手腳幹淨點!人家有相公了!”
正說着,李子骞匆匆而來,見自家媳婦身邊貼着個陌生男子愣了愣,還好蘇未蕾一見他立馬起身湊了過去,撲進他的懷中熱情的很。
“相公!”
李子骞嗯了一聲順勢摟住她,對蕭花紅笑了笑:“原來是蕭姑娘回來了,你不在的時候山伯沒有一日不在念叨你。”
蘇未蕾附和道:“是呢!他剛才就在念叨你!還每天算着日子,說你二十天都沒有回來了!”繼而又對蕭花紅的爹道:“這位伯父,女婿嘛~疼媳婦就好了!雖然他像個小雞仔,人又傻呆呆的,但是對你閨女好着呢!那個!我們夫妻先走了!你們慢慢聊着!”說完,一把拉住李子骞跑了出去,那個蕭柳綠還想攔她,她給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立馬替她攔住了蕭柳綠。
到了外面,李子骞反握住她的手:“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方才那個護衛急匆匆而來,又急匆匆的将他帶來這裏,他還以為是蘇未蕾出了什麽事情。
“我能出什麽事情!是花紅帶着她老爹回來了,不過她爹好像不滿意山伯,我本來是想看看熱鬧的!誰知道那個……”她本來是想說蕭柳綠纏着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山伯還挺厲害,也就是那麽兩夜吧,居然這麽快就當爹了~”
雖然蘇未蕾中途欲言又止有些奇怪,不過他的注意力被她後面的話轉移了,山伯要當爹了?他們也就是秋闱前同宿過兩夜吧,這麽快?說起來,他和蘇未蕾也是兩夜……那她……李子骞的目光看向她的肚子。
蘇未蕾察覺到他的目光,扭身擋住肚子:“看我肚子幹嘛!別想了!我不可能有的!”
“為什麽?”
被他一問,她才察覺自己說漏嘴了:“哪有為什麽!我自己的肚子我當然知道有沒有了!反正現在是沒有!”
李子骞看着她思索了一會兒,最後緊拽住她的手道:“萬一呢,我還是帶你去看看大夫吧。”
“不用去!真沒有!”
蘇未蕾堅持着不去,但是李子骞不知道為什麽格外的執拗,她拗不過他,便被他帶去了醫館。他們還沒成親,所以謊稱是身體不适讓大夫看看,各般詢問以後确定了蘇未蕾不是帶孕的身子,他才放了她。
出了醫館,蘇未蕾便埋怨道:“都說了我沒有,你還非要帶我來,搞得神經兮兮的。”
“你有所不知,我娘是因生小妹而去世的。我爹對我千叮咛萬囑咐,和你成親以後務必要重視你的身子。他當時就因為我娘是生第二胎,以為沒有事情便疏忽了,才使我娘生小妹時血崩而死,所以你以後身體但凡有什麽不适一定要告訴我。”
知道他娘親去世的早,卻不知原是這樣去世的,怪不得他們家的人對生孩子如此執念。
“我知道了。”
回家也不能獨處,蘇未蕾便拉着他在外面轉悠,不知不覺就遛到了流蘇橋,自從乞巧節過後,她便再沒來過流蘇橋,更沒看過白天的流蘇橋。
即使并非節日,流蘇橋也熱鬧非凡,各色小吃和有密陽特色的物件都在這裏販賣,按現代話來說就是密陽的旅游景點。
這裏賣女子飾物的攤位居多,即使蘇未蕾對這些不感冒,也忍不住遛了遛,這裏的飾物都以流蘇居多,別的她不感興趣,流蘇耳墜倒是十分好看,紅色的流蘇墜在耳朵上,應該很适合成親那天帶。
蘇未蕾拿起一對要試戴,突然發現這具身子并沒有耳洞,怎麽會?難道以前的蘇未蕾也不喜歡戴飾品,所以沒耳洞?
老板見此湊上來嬉笑道:“這位姑娘還沒嫁人吧?要不讓你兄長先替你買一對,等嫁人了再戴?”
他們哪裏像兄妹了!蘇未蕾不大樂意的放下耳墜:“他不是我兄長!是我相公!”
老板一愣,立馬奉承道:“瞧我這眼!不好意思啊!兩位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我們淇州人有個習俗,這成了親的女子都會由夫君來穿耳洞,沒耳洞的便是沒成親的,所以我才以為兩位是兄妹!不如今日這位公子就替夫人穿上耳洞吧!小店這裏有最齊全的器具!”
李子骞是知道這個習俗的,聽了蘇未蕾不知道,他這才想起來蘇未蕾并非他們這裏的人。
蘇未蕾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問道:“那穿上耳洞多久能好?五天夠嗎?”
“這要看夫人您了,有的人愈合的快,有的人愈合的慢,不過小店有上好的藥!若是夫人小心呵護,五天應該能行!”
為了成親那天能帶上,蘇未蕾爽快道:“那就穿吧!”
在李子骞的印象裏,她是很怕痛的:“真的要現在穿?”
“反正是早晚的事,現在穿吧!”她說完就撩起自己的頭發,露出兩個耳朵。
見她如此堅定,他擡手摸上她兩個薄厚适中的耳垂輕輕揉捏,蘇未蕾轉着眼珠好奇的看着他,完全沒有對疼痛的恐懼。
“麻了就告訴我。”
蘇未蕾點了點頭,她現在十分好奇古代人是如何穿耳洞的。待到耳垂被他揉的麻木了以後,蘇未蕾開口告訴他,老板便取來一個小瓶子和兩個有眼的薄片夾子遞給李子骞,他在她耳垂上抹了點涼涼的東西,又夾上薄片夾子,繼而拿了銀針在火上烤。
她見他拿着尖銳的銀針在火上烤着,不禁吞了下口水:“痛不痛啊?”
李子骞扭過頭,看她稍有懼意的眼神,安慰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動作快些的。”
老板湊了過來:“不痛不痛!一眨眼就過去了!我們淇州人有這個習俗就是考驗夫妻之間的信任和配合,若是配合得好一點也不痛!還寓意着以後日子和和美美!”
為了和和美美!她忍了!
李子骞替她紮耳洞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有種把命都交給他的感覺,她感覺到耳朵上痛了兩下,銀針被抽走了,換上了什麽東西,雖然有些痛麻,但是能夠忍受。
蘇未蕾睜開眯縫的眼睛:“好了?”
他對她點點頭:“好了。”
她拿過鏡子照了照,耳垂上多了兩個木梗子穿着的耳洞,他紮的很準,一點都沒有歪,上面也沒有任何血跡,她對此十分滿意。
見她滿意的笑容,他也松了口氣,下手的時候他也很猶豫,快了怕紮歪,慢了怕紮不透,不過她如此信任他,自是不能讓她失望。
兩人又挑了幾對耳墜便繼續遛起來,沒遛多久傳來熙熙攘攘之聲,一群人風風火火上了流蘇橋,他們循聲看去,居然是山伯和花紅他們。
只見山伯被蕭花紅她爹壓着,推到了人群當中成了衆人的焦點:“說!就在這裏說!這不是你們密陽最繁華的地方嗎!”
他們遠遠看着也能看到山伯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蕭花紅她爹讓他說什麽。
“快點!不然我就把閨女嫁給王老大!”說完,蕭花紅的爹就扯過身邊一個大漢,那大漢抱胸而立,兇神惡煞,不知道要比梁山伯彪悍多少!
他們見山伯回身看了看那大漢,又看了看被控制起來一臉急色的蕭花紅,而後擺了一個立誓的姿勢,大喊道:“我!梁山伯!今生今世只娶蕭花紅一人為妻!如有違背天打雷劈!”這個震撼力真是非同凡響。
此時,蕭花紅推開了桎梏她的人,沖上去和梁山伯抱在一起,周邊一陣喝彩之聲。
倚靠在橋欄邊的蘇未蕾托腮看着他們,笑眯眯道:“祝英臺該怎麽辦啊~”
站在她身旁的李子骞聞言上前攬住她的肩:“你說什麽?”
“沒什麽!”蘇未蕾回了一聲,扭頭看李子骞,他也笑眯眯的看着摟在一起的梁山伯和蕭花紅:“子骞,這恐怕是山伯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了吧?”
“是啊,他曾經喜歡你都不敢對你直說,如今卻在這麽多人面前立誓,怕是他此生都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他說着低笑了幾聲。
所以當初你就替他說!還把她氣個半死!不過說喜歡她這件事上,李子骞确實比較幹脆!只是當初求婚的時候也太随意了!他問她嫁不嫁,她就答應了,連點東西都沒送!
蘇未蕾想着,眼珠一轉,身子一扭,背靠着橋欄摟上他的脖子,一臉壞笑:“說起來,你可從未如此對過我,不如也在這裏立個誓吧!”
“嗆……”李子骞怎麽也沒想到,他剛調侃完山伯,又輪到他了。
見他怔住的神色,蘇未蕾眉毛一挑:“怎麽?不樂意?我告訴你哦!在我們那裏,男子向女子求婚,都是捧着一大把鮮花單膝跪地求婚的!還要送一枚戒指!就這樣女子都不一定會答應呢!而你呢!随口一說我就嫁給你了!我後悔了!你現在怎麽都要表示一下!單漆跪地就算了,要不你就送我點東西,要不你就像山伯那樣!”
這裏人流不斷,像山伯那樣實在是難為他了,不過……他還确實有東西能夠送給她。
蘇未蕾見他愣了一會,将手伸進懷中掏什麽東西,不是吧!他真的準備了禮物給她?她驚喜的看着他,見他掏出了一個布袋,然後從裏面取出了一個東西,是簪子?
他将簪子遞給她,蘇未蕾笑眯眯的接過來,真沒想到他還能有這種心思!可當她看清了簪子笑容就凝固了!這是她的噩夢!這不是當初梁山伯要給她的那個簪子嗎!他居然又拿出來堵心她!二貨!白癡!笨蛋!
見她要生氣,他握上她的手,趕忙解釋道:“別生氣,其實這個簪子一直都是我買的,雖然山伯因為沒送成你想要過去,但是我沒有給他,想當做道歉的禮物送給你,只是後來怕你見了生氣一直不敢給你,就當做是提醒自己今後不要再犯錯的警示留在了身上。如今,我不會再把你拱手讓人了,也不需要它了,你若還喜歡就留着,不喜歡就今天扔了它。”
原來如此啊,不過他拿這個簪子警示什麽?那個時候他還一心想着撮合她和梁山伯吧?還是他送她簪子的時候就後悔了?發現自己其實喜歡她?
蘇未蕾眯着眼睛看向他:“你留着簪子警示你自己什麽?”
“其實簪子送出去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尤其看到你不高興的時候,感覺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有了一樣,所以提醒自己以後不再幫山伯做這種事了。”
她還以為他那時真對她沒感情呢!怪不得後來來找她了,還說什麽都要幫她!原來是已經對她有感情了!只是這個呆子自己沒有發現!看來她還要謝謝這個簪子呢~
李子骞見她神色變幻莫測不安起來,看來真不該拿出來:“要不扔了吧?”
蘇未蕾神色一轉,将簪子插到自己頭上:“扔了幹嘛?不扔!又不是白撿回來的!我也留着它!以後你敢惹我生氣,我就用它紮你!哈哈哈!”
見她笑了,李子骞松了口氣,也随她笑起來。
蘇未蕾見此笑容一斂,橫眉豎眼道:“你笑什麽!以為我逗你玩的嗎!你要是惹我生氣我就真拿它紮你!絕不手軟!”說完,還抽下簪子比劃了一下。
他坦然一笑,握住她拿簪子的手,自信道:“不會讓你有拿它紮我的機會。”
蘇未蕾眼一眯:“咱們走着瞧~”
因為她已經想出了用這簪子懲罰他的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不好意思,下章洞房花燭夜
VIP最新章節 94請蹂躏我吧!
“姑娘,您不要總是亂動了~”正替蘇未蕾描眉畫目的淑容真是急的腦門冒汗,都是要出嫁的人了,姑娘怎麽這麽不安分呢,給她上妝總要動來動去。
恰巧這時蕭花紅進了屋,蘇未蕾咬了口點心對她喊道:“花紅,轎子來了嗎?”
蕭花紅向她一瞧,有點吃驚,這丫頭長的就是好看啊,稍稍打扮就和小仙女似得,怪不得蕭柳綠那個死小子總惦記她,還聽說山伯以前也喜歡過她,幸好他眼神不好,也幸好她嫁了李子骞!
“你着什麽急啊!離迎親的時候還早着呢!哎呦!這頭發盤的不錯!”
她說着要摸上一把,盤頭發的丫鬟趕緊捉住她的手:“蕭姑娘,您別碰,這還沒盤好呢!一會兒該散了!”
蘇未蕾扭頭對淑容和後面替她盤頭發的丫鬟念叨道:“聽見沒!還早着呢!你們着什麽急啊!聽說新娘到洞房的時候才能吃點東西,我現在吃點點心怎麽了!”說完又往嘴裏塞了一個,把剛抹的唇脂蹭了下去。
淑容看着她直搖頭,真沒見過這麽不老實的新娘,人家姑娘成親前都緊張的動也不敢動,這位主子倒好,坐着一會兒的功夫換了好幾個姿勢,嘴裏吃的不停。
這時門又開了,嫂嫂柳子嫣同殷素芮走了進來。
嫂嫂進門便道:“怎麽了,還沒進門就聽你大呼小叫的,她們惹到你了?”
“沒有,嫂嫂,賓客來得多嗎?”
嫂嫂回道:“咱們這邊倒是不多,不知道妹婿那邊多不多。”
殷素芮上前道:“我剛從那邊過來,倒是挺多的,書院裏的人大都來了,還有子骞哥哥一些五湖四海的朋友,他應該是早就發了請帖,今日能趕到的都到了。”
這麽多人啊?蘇未蕾轉眸對她們道:“那你們可替我看着他點,不能沒進洞房呢就讓他喝醉了!”
三人聽了她的話都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蕭花紅先賊賊一笑,抱她肩道:“你放心!有我呢!我肯定不讓他們灌你男人!大不了我讓梁山伯替他喝!要是我肚子裏沒有現在這塊肉,多少人我都能替你男人喝趴下他們!”
殷素芮也點點頭:“敬之應該會替他喝,再說大都是讀書人喝不了多少酒。”
嫂嫂直接點了她的額頭一下:“你這丫頭真不知羞,我會讓你大哥替他攔着些的。”
“大嫂放心吧,我讓相公也替大哥喝着。”不知什麽時候李子傾也進了屋。
蘇未蕾見她一驚:“子傾你怎麽來了?”
“我替大哥看看今天大嫂有多好看,大嫂今日美如天女下凡,可不能讓大哥喝醉了,錯過如此美景。”李子傾調侃着說笑了幾句,遞上一個盒子:“大嫂,這是大哥早早就替你定下的對簪,設計這對簪的是大哥的一個畫師朋友,又找了人定做的,可謂獨一無二,所以今日才送給你。我這哥哥一向木讷,如今竟有這番心思真讓我吃了一驚。大嫂快看看喜歡嗎!”
真的假的?這呆子還懂得驚喜了?
蘇未蕾心口砰砰亂跳,看着這盒子倒是有些緊張,她手指微顫,将盒子打開,裏面一對火紅的鳳凰對簪,镂空的雕刻手法極為精致,花團擁簇着火鳳,真真好看。
一旁的嫂子看着對簪連連驚嘆:“我在京城的名師那裏都沒看過如此好看的簪子,妹婿還真是下了心思呢,正好嫂嫂有些珍藏的寶石,若是點綴上肯定更加好看,明日我命人給你送去。”
“不用了嫂嫂,這樣就好,豔麗而不浮誇,子傾,你告訴他我很喜歡!”她對簪子首飾并不講究,但這對對簪真真和她心意,怎麽看怎麽喜歡,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恰到好處。
李子傾見她欣喜的模樣,莞爾一笑:“好的大嫂,那我先回去了。”回去告訴大哥,大哥定然很開心。
待到妝容收拾妥當,已經離迎親的時辰不遠了,她這套行頭在密陽可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喜服出自小姨子之手,又有嫂嫂把京城的最好東西都給她帶來了,還有自家相公送的對簪,組合到一起好不華麗,她已經動不敢動的端坐在床上,生怕把身上的東西都晃下去。
“估摸着轎子也該到了,嫂嫂替你把紅蓋頭蓋上吧。”說罷,嫂嫂拿起了一旁的紅蓋頭,正要蓋上之時,蘇未決走了進來。
“慢着。”蘇未決步至她面前,打量了一番,一身新娘的裝束,她看起來成熟端莊了不少,雖然這個妹妹時常與他對着幹,但卻是他這世間唯一的血親,他們互相作對但也互相維護,如今她要嫁人還真是別有一番感慨。
“今日過後你就嫁為人婦了,可不要像以前一般胡作非為,給夫家惹事。”
蘇未蕾擡頭看這位不讨喜的哥哥,此時神色異常溫柔,是兄長看小妹的親切,讓她有些異常溫暖,難得乖巧的回了一句:“小妹知道了。”
他莞爾一笑,親手替她蓋上紅蓋頭。
外面迎親的樂聲響起,蘇未蕾被扶了出去,周邊嘈雜得很,她眼前只有一大片的紅,那些未知的嘈雜聲忽然讓她十分緊張,有些不敢相信這就嫁人了,嫁給了她愛的李子骞。
李子骞一身大紅喜袍騎在高頭大馬上,顯得意氣風發,溫柔如水的眸子從蘇未蕾出現便一直跟着她,雖然他們在一起的過程并不曲折,但到了今日他卻又感覺來之不易,心頭百般滋味。
“妹婿,從此小妹便交給你了。”
她聽到蘇未決這麽說,自己的手被遞到了一個男子的手上,她知道這手感是李子骞的手,但她卻從未像今天一般握着他的手如此緊張。他牽着她上了花轎,在她進入轎子的一瞬間,反握住她的手,小聲道:“未蕾,我以後會好好珍惜你的。”
蘇未蕾心口一跳,不禁抿唇一笑“嗯”了一聲,坐進了轎子。
轎外歡喜的聲音不絕于耳,仿佛置身在一場夢境當中,直到拜完堂,她被送進洞房,周圍一片靜怡的時候,她才從夢中醒了過來,她度過了人生中最為神聖的時刻,以後就是……人妻了!人妻啊人妻!人妻!蘇未蕾的腦子裏無限循環這兩個字……
李子骞在外面敬酒,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她坐在床上百無聊賴,被紅蓋頭蓋着什麽都看不見,之前教養姑姑說了不能随便自己掀蓋頭,是不吉利的,所以她也不敢自己掀,只聞到這屋子裏一股濃郁的桂花香氣,手一摸床上竟還有些桂花,她便拿在手裏把玩起來。
等到昏昏欲睡,她才聽到外面一陣嘈雜之聲,她的新郎被一群人擁簇到了洞房門口,門一開一關,她聽到有人被推了進來,踉跄了幾步,房中靜了幾秒鐘才響起了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蘇未蕾的腦子裏自動播放了一首歌:“掀起了你的蓋頭來!讓我來看看你的臉!”
他停到她面前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未蕾?”
還是喝醉了?
蘇未蕾點頭“嗯”了一聲,他才擡手掀起了蓋頭,她擡眸看去,他俊朗的面容上果然浮着不正常的紅暈,往日清澈的雙眸帶着一種迷蒙,不過……配上一身大紅的喜袍更加秀色可餐!蘇未蕾不禁舔了舔嘴唇。
李子骞看着蘇未蕾慢慢笑了起來,雖然方才有人替他擋酒,但他不勝酒力,還是喝醉了一些,但神志還是有的,他的新娘果然如小妹說的那般,美的像個仙子,靈動的美眸仿佛要把他的魂魄吸進去,心思一動,他坐到她的身旁,抱住她的肩膀,緩緩吻上她今日格外明豔的紅唇。
雖然他主動獻吻讓她頗為滿意,但小不忍則亂大謀!在他吻了她一小下以後,蘇未蕾迅速的推開了他,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喜服,繼而又替他脫了喜服。
被她豪邁的動作一驚,他醒了幾分,揪住衣領道:“未蕾……我自己能脫……”
“能脫就快點脫!別以為喝醉了就能言而無信!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
他神色一怔,他答應了什麽?蘇未蕾見他失憶的樣子指了指新娘的喜服,他便恍然大悟,他答應了她新婚之夜的時候穿新娘的衣服……他還以為她這麽急于脫他的衣服是急不可耐與他……原來是這樣……他稍稍有些失望。
蘇未蕾見他猶猶豫豫,逼上前去,耍流氓一般捏住他的下巴:“怎麽?你要反悔?”
她此時美豔逼人,又離他這麽近,實在擾人心魂,他不得不移開目光道:“沒……沒有……”
蘇未蕾聞言松了他的下巴:“沒有就好!快換衣服!我去找找……”胭脂水粉!她一轉身才發現這屋裏子放了好多色彩缤紛的桂花,怪不得這麽香:“怎麽屋子裏這麽多桂花?”
李子骞在她背後回道:“這個季節就桂花開得多,你不是說要我送你花嗎?我便在新房裏放了桂花……”
哎呦!又一個驚喜啊!他這一天把這一輩子的浪漫細胞都用光了吧?蘇未蕾湊到一盆花前聞了聞,芬芳四溢,頓時讓人心曠神怡,連心中都滿滿是花的甜香。不錯,她很滿意,但也不能滿足她要折騰他的心!
她放下花找到了梳妝臺,在幾個抽屜裏翻了翻,果然有胭脂水粉!随手拿了幾個回到床上,他已經穿上了她的衣服,有些小,看起來有點滑稽,但總的來說還是蠻驚豔的!尤其是他此時有些狀似害羞的看着她,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調戲!
蘇未蕾伸手在他下巴上勾了勾,他臉上的紅暈便愈加的明顯了,完全不用胭脂就紅潤可人!
她化妝水平有限,給他描了描眉,畫了個眼線,抹了抹唇脂就算是完事了,他十分聽話就坐在原處任她折騰,她又拆了他的發髻随便盤了盤,把自己頭上的簪子給他插上,整個頭型被她弄得東倒西歪,活像剛被人蹂躏過的佳人!
“哈哈哈!”蘇未蕾看着自己的作品,忍不住在床上大笑着滾了滾。李子骞百般無奈的坐在原處,捉住她亂撲騰的手:“好了嗎?”
蘇未蕾扯回自己的手,從床上坐起來:“沒好呢!哪那麽快就好了?”她說着穿上了他的衣服,繼而下了床,三步兩步走到桌邊坐下,二郎腿一翹剛想耍個流氓,忽然發現桌上有一壺酒兩個酒杯:“這有酒!”
李子骞聞聲站了起來:“差點忘了,合卺酒還沒有喝。”說完就想脫了外衣過去。
蘇未蕾坐在原處沖他喝道:“住手!不許脫!就這麽過來!快點!”
他家娘子到底要怎麽折騰他啊!李子骞無奈的走過去,坐到她對面,蘇未蕾已經斟好了酒,沖他眨眨眼睛:“怎麽喝?交杯酒嗎?”
“皆可。”
蘇未蕾拿起酒杯遞給他:“那就交杯酒好了!我還沒喝過呢~”
他也沒喝過啊……
兩人換了很多次姿勢才總算把交杯酒給喝了,蘇未蕾被辣的連連哈氣,他想替她斟杯水,奈何這屋裏除了酒什麽東西都沒準備,待她緩過來的時候,已經辣的眼睛臉頰通紅。
“未蕾,你沒事吧?要不我出去給你斟點糖水?”他說話時瞄了一眼她喝酒的杯子,竟然空空如也,怪不得辣成這樣:“你全都喝了?其實抿一口就足以了。”
蘇未蕾聞言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他的杯子,果然剩了大半:“你不早說!不公平!你也要全部喝光!”說完拿起他沒喝完的酒直接抵到他的唇邊,逼他盡數喝下去才罷休,只是這酒喝完之後他暈的更厲害了。
蘇未蕾放下酒杯回到床上側卧躺下,擺了個風流姿勢對他勾勾手指頭:“娘子~過來~”
她是在叫他嗎?
見他愣着不動,她又勾勾手指頭:“過來啊!”
他這才走了過去,規規矩矩坐在床邊,姿态猶如小家碧玉,讓蘇未蕾真有種男女反串的感覺,她猥瑣一笑,也不管床頭還是床尾,起身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撲倒在床上,雙手支在他的胸膛上,在他露出的肌膚上一通亂摸:“小娘子~叫聲相公聽聽~”
他雖然喝的有點暈,但是該叫相公的人應該是她吧?他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壓在他身上的人兒,明眸皓齒,容顏嬌俏,是他的娘子,明媚的笑容如嬌豔的花兒般引他采撷,芬芳的氣味萦繞着他,更是讓人意亂情|迷,不知今夕是何年。
蘇未蕾的手指摸上他溫熱的唇,磨蹭着上面的紋路,還不依不饒的說着:“叫聲相公聽聽嘛~”
他神色有些迷蒙,看了她一會兒,微張開雙唇,卻不是随她的意,而是探出舌尖在她指頭上舔了一圈,繼而用唇含吸了一下,黝黑的眸子如一潭春水般注視着她。
這樣的感觸,如一股電流,從手指一下子蔓延到了她的全身,電到她全身發酥。
她瞬時就想到了那個經典臺詞: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一心想着如何調戲他的蘇未蕾被他一個動作就亂了陣腳,撲上去吻住他的唇,像一匹饑餓的小狼啃咬着他的唇畔,在他溢滿酒香的口中肆虐,一邊與他唇舌糾纏一邊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扯了下去,手指不安分的揉捏着他的皮膚,使得他口中不斷溢出幾聲低吟,刺激的她下腹一陣濕意潺潺。
從未試過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今日情緒格外沖動,她松開他的唇,一路下滑,在他脖頸處游離一番,尋好位置種下一顆草莓。
他喉嚨中立刻随着她的動作溢出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