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5章
圖書館裏會有一種特別的味道，紙張與油墨、原木的氣息混合，讓人不自覺地寧靜下來。
而現在，安靜的圖書館裏，卻傳來「咕嚕咕嚕」的貓咪叫聲。
名為「瓜」的匣兵器，正對着塞拉低聲哈氣，耳朵都支棱成了飛機耳。
“我也不知道它怎麽變成這樣了……”獄寺對着一攤草稿紙抓耳撓腮，還要分出心神調節塞拉和瓜的關系，“瓜！”
話音未落，似是聽出了他的不維護，瓜直接一爪子撓了上來。
明明面對塞拉的時候只是滿身警惕，甚至在悄悄後退，面對主人卻是毫不猶豫地重拳出擊。
“沒關系，我和貓科的相性一向不好。”
塞拉倒是無所謂，她一開始只是打算研究一下這個世界的「匣兵器」而已，體型較小的瓜就很合适。
在會議結束後，聽聞正一在附近的塞拉決定見過正一再走。所以留在了彭格列基地，也參與了他們的作戰。
中原中也盡管依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但還是冷靜了下來，現在正在訓練室與雲雀恭彌一起訓練沢田綱吉。
塞拉則是選擇前來探究這個世界的「匣兵器」，有重多資料的圖書館自然成為了最好的去處。
只不過——“輸掉了……完全輸掉了……”彭格列的技術顧問強尼二，在和塞拉比過一會信息技術後，直接扶牆自閉去了。
“強尼二……”綱吉撓着頭安慰他，“振作一點啊……那個，你想，雖然輸給了塞拉小姐，但是你可是要掌控整個基地的狀态。而且，強尼二一直以來都幫助了我們很多啊。”
他微笑起來，“彭格列可不能沒有強尼二。”
“十代目……”淚眼婆娑地起身，強尼二握拳，“沒錯！我可是很派得上用場的！”
他們回頭，發現塞拉已經離開。
“塞拉小姐去哪裏了？”綱吉不解。
“我想，應該是去圖書館了吧……”強尼二敲了敲腦門，“啊呀，我得趕緊去給塞拉小姐打開權限。”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不見消沉，也許，技術人員之間更能相互理解也說不定。
彭格列基地的圖書館很大，裏面的資料也很全面。
塞拉甚至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威爾帝，在這個世界，他也是開發匣子的科學家之一。
轉了一圈，塞拉也差不多了解完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她回到獄寺桌前。
“能把你的匣子借我看一下嗎？”
“可以……”獄寺擡頭，“不過作為交換，你能把那只人魚再釋放出來嗎！”
“可以……”塞拉擡手，人魚的虛影便出現在身旁。
“咦——”獄寺吓了一跳，瓜更是直接蹿到了他的腦袋後面，死死扒拉着章魚發型，“你不需要匣子的嗎？”
“本質上來說……”塞拉擡手，人魚便像擁有靈智一般飄來，“所謂的匣兵器，都是由能量——也就是你們說的火焰構成的。匣子只是提供了一個構架，由火焰将其激活後才作為兵器出現。”
這是個不錯的思路，塞拉輕輕點過人魚額頭，它配合地俯首。
在原世界，她也創造了不少「匣兵器」。但一直沒有找到便利儲存的方式——被制造出來的「兵器」有多大，「匣子」就也需要這麽大。
主要還是因為她的世界裏，能量更多的以某種異能的方式存在于人類身上，王權者和屬下的能力在一瞬間便成型。而不是像「咒力」、「念能力」、「火焰」之類方便轉化的力量。
大多數人連自己的異能力都運用不熟練，更別提轉化激活之類的了，也只有塞拉琢磨出了一套辦法。
“果然，無論看多少次，還是很美，這些臆想生物。”
獄寺後腦勺被瓜「邦邦」拍了兩下。
“你幹什麽！”他龇牙咧嘴地去抓，但貓的動作何其敏捷，最後變成了一人一貓的打鬧。
“C.A.I就在桌上，你要看的話，千萬不要弄壞了！”
獄寺被碰歪了眼鏡，有些氣急敗壞，但瓜只是高貴地在書架頂端舔舔爪子。
它是看着人魚舔的。
人魚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尖銳的指甲。
不過，沒有塞拉的準許，它依舊溫順地跟在塞拉身邊。
“C.A.I系統puter Aided Instruction（計算機輔助教學）？”
“不知道……”獄寺終于抓住了瓜的後頸，出了一口惡氣，“這是伊諾千堤留下的創作，只留下了這麽一個名字。”
“看起來你似乎沒什麽頭緒……”她翻看了幾頁桌上的草稿，“只能打開三個匣子？”
“沒錯，剩下的幾個，無論我嘗試了多少次，都沒有辦法打開。”
“嗯？”塞拉起了好奇心，“我看看。”
異能力——「解構」，讓塞拉一瞬間看清了匣子內部的構造。
“這不是岚屬性的匣子……”她睜開眼，“而是雨屬性的。”
“怎麽會！”獄寺沖過來，“十年後的我怎麽會留個雨屬性的匣子——我又沒有雨屬性的火焰。”
“誰說你沒有了……”塞拉松開匣子，“只是火焰而已，屬性什麽的，沒有那麽固定。”
她也看出來了，為了能更好地發揮匣子的力量，制造匣子的人将匣子分為幾個不同屬性，這似乎和裏面匣武器本身的偏向也有關。
“我當然——”獄寺愣住，“對啊，我為什麽會沒有？”
仿佛茅塞頓開，他抓了一把頭發，在原地轉了兩圈，喃喃自語道：“system C.A.I，不就是——”
“Cambio Arma Istantaneo（瞬時武器換裝系統）。”塞拉挑眉，拂過右手的手鏈，“難怪有這麽多不同屬性的匣子。”
她的魔方，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C·A·I系統的一種。
當時十三歲的塞拉，為了快速、便捷地使用石板的力量，将預設技能換成能夠一鍵切換的狀态，創造出了這個手環。
後來恢複了正常的年齡，塞拉也覺得這個手環很好用，沒有修改過。
“對！”獄寺在草稿紙上刷刷寫着公式，“之前怎麽沒有想到呢，火焰和匣兵器還能這麽用！”
塞拉點點頭，這個伊諾千堤，思考方式意外地和她有幾分相似。
——
「嘭」。
這是綱吉砸到牆壁上的聲音。
他咬牙，明明和自己年紀差不多……但是那個橘發少年卻出奇地強大！
至少是雲雀前輩那個等級的，他苦笑一聲，但額前卻依舊燃燒着火焰朝前沖去。
中原中也身上泛起淡淡紅光，他一腳蹬地，地面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轉瞬間沒了人影。
綱吉用拳頭架住了迎面而來的正踢，但雲雀的浮萍拐卻也同時襲來。
“啧……”中原中也忽然往後一跳，停在了一個箱子上面，“連我一起攻擊了，你這家夥。”
“這可是戰場……”雲雀嘴角揚起，一雙丹鳳眼裏微光浮現，“難道你怕了？”
“誰怕誰啊！”中原中也跳下，“來戰！”
三人的混戰比起兩人來說要激烈地多，更別提中原中也的攻擊方式分外猛烈，聲勢浩大。
幾個純鋼制的箱子漂浮在他身邊，上面已經滿是雲雀浮萍拐的痕跡以及綱吉的拳印。
“這是什麽能力……”綱吉在戰鬥中聲音沉穩了許多，依靠着火焰的能力同樣漂浮在空中，他有些不解，“沒有用火焰驅動，也能飛起來。”
“告訴你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中原中也動了動脖子，“我只是有一張好牌而已。”
“一張，名為重力操縱的牌。”
「乒乒乓乓」幾聲，雲雀的攻擊翩然而至，他笑容不曾消失，顯然是戰鬥得很愉快。
“原來是這樣……”綱吉連忙躲開浮萍拐，“我知道了。”
休息時間……
“不知不覺，居然打了五個小時了。”
敲敲大腿側面緊繃的肌肉，中原中也活動了一下肩部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
“是啊……”綱吉熄滅火焰後，一下子又恢複了無害的模樣。
雲雀直接離開了訓練室。
“抱歉，雲雀先生他……不喜歡群聚。”
“脾氣有夠臭的。”中原中也摸過臉上一道小小的口子。
“哈……哈哈，沒辦法，他就是那樣。”
“嗯……”中原中也并不在意，戰鬥中多少也感覺到了，那個男人，雖然面冷，但實力很強，心地……也算好吧，“他們好像都叫你十代目，你是這裏的首領嗎？”
他轉過頭，看向比自己還矮上一點的綱吉。
“哎、哎？不是的，我不是什麽十代目……”綱吉驚慌地搖頭，“只是，大家都這麽叫而已。”
“就是那個，Mafia的游戲啦哈哈哈！”
中原中也在一瞬間的迷茫後皺眉，“我看上去很好騙嗎？”
這種戰鬥力，還是游戲？
沢田綱吉睜大了眼，這還是第一次Mafia游戲的借口不管用！
“總之，你是彭格列的boss，對吧。”
“從結果上來說是的……”流着寬面條淚，綱吉撓頭，“怎麽了嗎。”
中原中也想起了捅進自己腰側的那一把匕首，想起了「羊」裏以前的同伴，明明……忽然又沒了往下問的心情。
“沒什麽……”
他雙手插兜，起身。
“我去看看塞拉姐。”
“等等！”
綱吉卻忽然大喊一聲，這個看上去有些懦弱的少年，拉住了中原中也的衣服。
然後，他有猛地縮回手，“抱歉，我只是……忽然覺得，你需要幫助。”
也許是超直感吧，又或者是少年一向能夠察覺他人心思的敏感與柔軟。
當中原中也回頭時，看到的就是棕發少年那宛若天空般包容萬物的眼。
“我只是……”他卡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聲音放緩，帶着一點不易察覺的幹澀，“想問一下，組織的首領，究竟是什麽？”
綱吉為難地皺起眉，“中原君是想說我幹了什麽嗎？”
“也可以這麽說……”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你在為何而戰鬥呢，沢田綱吉。”
訓練室裏寂靜了一瞬。
“要說的話……”綱吉磕磕絆絆地回想着，“我是為了讓大家能夠回到十年前，回到和平的世界……還能一起打雪仗、看煙花。”
他越說越流暢，臉上不自覺帶上幸福的笑。
“我想要……大家依舊能歡笑着在一起……”他倏然收起笑意，“為此，哪怕賭上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溫柔到有些軟弱的眼神變了，綱吉此時的眼神，仿佛燃燒着熊熊烈火，堅定地看向前方。
“聽起來很像大話吧……”他伸出指尖不好意思地碰臉，“我一直被稱為廢柴綱，什麽都做不好，即使是現在，也必須借用大家的力量……但即使是這樣的我，能和大家在一起。”
“真是太好了。”
“有這樣的覺悟，蠢綱你也成長了不少啊。”
reborn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都被吓了一跳。
“嘿咻……”他從高處跳下，中原中也下意識伸手，卻被身手敏捷的小嬰兒當做跳板，“決定要接手彭格列了嗎？”
“我可沒這麽說啊！”
綱吉趕緊搖頭。
“哈……”中原中也撣去reborn留下的腳印，“這不是很有首領的樣子嗎。”
他雙手插兜，笑了起來。
“還差得遠呢。”reborn也勾起嘴角。
——
“叮當-S01到時候應該會去找你……”塞拉和中原中也交代着要做的事，“把它平安帶回來。”
“交給我吧。”中原中也想起那個欺軟怕硬還喜歡炸毛的小東西。
不過塞拉似乎打定主意給它起這個名字……
“非必要情況下，你不要出手。”
“咦？”
“保存實力……”塞拉輕聲說道，“白蘭擁有穿越平行世界的力量，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多少……但可以确定，你的能力還沒有暴露。”
“也還沒到暴露的時候。”
今天是潛入密魯菲奧雷霓虹分部，也就是梅洛尼基地的日子。
庫洛姆包內放了那麽久的發信器，在今天終于發揮了該有的作用——大批密魯菲奧雷的人被引到雲雀那裏，來了個甕中捉鼈。
原本這種清理雜魚的事情中原中也去會更快。但雲雀不喜歡群聚，就只能作罷。
塞拉和reborn同樣受到外界非七三射線的影響，所以不能離開基地。
“這是含有入侵程序的U盤……”塞拉把幾個U盤遞給前去的人，“無論你們中的哪一個，只要把U盤插進能連接到他們主機的端口上，我和強尼二就會在這裏遠程操控他們的電腦。”
說到這裏，塞拉輕阖眼睑。
這次的敵人是正一啊，還真是……久違了……
“沒錯！”強尼二早已滿血複活，“這個U盤裏是我和塞拉小姐針對密魯菲奧雷特別研制的病毒程序，只要兩分鐘就能感染整個群落！”
“那麽，綱吉哥，還有大家……”風太在門口和他們告別，“祝，武運昌隆。”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合一
綱吉157，中也160。
淚目了，可惜綱吉是真的在生長期XD。
27和森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boss，給出的答案差別也很大，可以說是新舊少年漫的價值觀差異了（bushi
但綱吉可貴的一點就是他理想化卻不幼稚，是真的能夠為自己的諾言付出一切。
而且，他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