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04
“主殿怎麽又睡到我這裏來了？”
“昨天晚上感覺看到了些奇怪的東西……石切丸是神刀很有安全感……再讓我睡會兒……”
大家好我是鹿江，昨晚被貌似靈異現象的場景吓懵導致後半夜才睡着的……巫女。本來想去抱着自己的初始刀加州清光睡一晚，半途被吓到躲進本丸之父石切丸的被窩裏睡了一晚。
為什麽不去找青江？
因為我總覺得他是個很□□的人啊，各種意義上的。雖然日常生活說他确實很溫柔細心，但就是莫名地讓我有些害怕。
哦，三日月宗近和髭切也是一樣。
“您還是和以前一樣貪睡啊。”
石切丸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他的語速緩慢，聽着他說話，本只有幾分的睡意愣是擴大數倍讓我無法抵擋再度陷入夢境的誘惑。
摸索着拽住石切丸的袖子，蠕動着靠在他的手臂上，我感覺自己的大腦渾渾噩噩的無法思考，連眼前的混沌景象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妄。
——是夢哦。
恍惚之中我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這麽回答我，雖知道這大抵只是錯覺，但我還是忍不住向聲音的主人詢問為何自己會身處這麽一個壓抑的地方。
——這裏……是你的虛妄……
——逃走吧……不要……回來……
“您該……回來了……”
“消除災禍……清淨身心……請醒過來……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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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約聽到髭切和石切丸在對着我說些什麽，我努力地想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身體。他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我的意識則在這片無限的黑暗之中迷失着徘徊着茫然着，如同被囚禁在這混沌之中一般。
——快……
“您再不回來，我就将您丢在房間裏鎖上。”
“不要——”
猛地驚醒，我驚慌失措地看着表情十分嚴肅的兩個付喪神。放開石切丸的袖子疲憊地坐起身，我胡亂揉着自己的頭發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
突然，石切丸一邊撫摸着我的頭，一邊用他那令人安心的嗓音安慰我。
“已經沒事了。”
低垂着眼，小幅度的點點頭。石切丸不愧是神刀，在他的安撫之下我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想起剛才身處的環境以及感受到的冰冷吐息我不禁環住自己。
“今晚……還可以來找石切丸嗎？”
“今晚您來我的房間吧。”
打斷石切丸準備說的話，髭切眯着雙眼，周身散發出令人懼怕的危險氣息。頭一次被自己本丸的三巨頭之一放過，我有點茫然。
抱着髭切睡覺……？
怎麽感覺如果我真的這麽做了，後天早上就會葬身本丸的櫻花林呢。
“這次是例外。”
同髭切對視，我能從他那雙金色的雙眼中讀出來的只有罕見的無可奈何。
是發現了什麽嗎？
張着嘴卻問不出口，我咬着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昨晚我究竟看到了什麽已經記不清了，印象中的一切都被濃霧籠罩着。
我為什麽躲到了石切丸這裏？
似乎是因為一些重要的事情，我才躲了過來。
——記憶丢失。
腦中瞬間閃過這幾個字，我往門外跑去。
“主君怎麽穿着襯衫就出來了！”
“那不是重點啦長谷部！青江在哪裏我有問題問他！”
等不及長谷部回答，我焦躁地繞過他向青江的房間沖過去，全然不顧外界冰冷的空氣刺過暴露在外的皮膚，使得內心同觸覺一同戰栗。
“哦呀，主君怎麽穿着睡衣就跑到我這裏來了？”
先随手将他的被子一掀披在自己身上，再跪坐在他的面前，我十分認真地問他:“青江覺得我和平時有什麽不同嗎？”
“嗯……”盯着我的臉沉吟一會兒，青江的表情由玩味轉而嚴肅，“有血的味道。”
“果然。”
倚靠着門框，髭切一手扶着本體刀劍一手拎着他的外套。知曉他的意思，我将被子還給青江後接過他的外套放在腿上保暖。石切丸這時也同長谷部一起走了過來，他們兩個小聲交談着，看到我的時候長谷部嘆着氣也将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我身上。
“您真是沒有省心的時候啊。”
對他抱怨的話語回以歉意的一笑，今早發生的事情讓我實在是沒有餘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說起來就這麽穿着睡衣四處亂跑也是頭一回呢。
“主殿似乎是被什麽不好的東西纏上了。”
石切丸掃視了一眼庭院後朝髭切點點頭，斟酌了一下繼續說:“昨晚您離開自己的房間後都發生了什麽，主殿？”
“詳細的我也記不清了，就記得當時很陰冷。”雖然晚上偷渡他們的房間是事實，但這麽直接說出來總覺得莫名羞恥啊，“跑來找青江是因為我認為丢失了這段記憶可能與昨晚有關。”
“幽靈？鬼？”
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麽，我努力放空自己回想當時的情景。
“我記得我随手批了一件外套抱着枕頭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本想着好久沒和清光聯絡感情了幹脆就去他和安定的房間睡一晚上，結果沒想到忽然發現庭院中站着一個女人——”
啊咧？
虛張着嘴發不出聲音，手更是不受控制地掐住脖頸。我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視線逐漸模糊起來，直到青江拔出本體虛空一斬後才松懈下來。
我是被什麽幽靈附身了嗎？
腦中被團團疑問占據，而旁邊看着我做出異常舉動的付喪神們也是疑惑不已。
“與其說已經被我斬殺，不如說只是躲開了而已。這次究竟是什麽在作怪我也看不見。”
察覺青江視線中的擔憂，我撇了撇嘴只好提出髭切剛才的提案。
“那我今晚去髭切膝丸的房間睡，一個砍過茨木童子一個砍過土蜘蛛應該挺安全的吧？”
曲着指節敲我的頭，髭切的不滿顯而易見。我也不是不想去找他們，只是比起髭切我還是更想抱着膝丸睡……
本丸三巨頭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啊。
“其實石切丸和小狐丸也很安全哦，畢竟是神刀和神打造的刀呢。”
說到神刀的時候，笑面青江明顯着重了一下。依稀記得他還只是美術品，我在內心偷偷笑了一下。
誰讓石切丸是被供奉着的刀呢。
“如果想将源頭解決，就只有青江、髭切和膝丸可以做到了吧。”
“不。”
“還有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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