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6

#06

大家好我是鹿江,一個喜歡作死的審神者。

什麽你問我為什麽這麽說?

是這樣的,雖然昨天晚上我并沒有答應那個亡靈審神者要替她淨除她本丸那些已經暗堕了的刀劍男士身上的暗堕氣息,也沒有答應她一定會去向時政府請求幫助……但我最後還是跑去和時政府說了這件事情。

本來我已經自我催眠自己做不到,自己只是個廢柴巫女而已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卻沒有想到早上睡醒見到了正在做着出陣準備的三日月宗近。

——那是多麽美麗的刀劍男士啊。

他應該一直笑着,一直如同皓月般皎潔無暇,一直用那雙藏着明月的雙眸觀賞這個世界,而不是像那位亡靈審神者本丸裏的三日月宗近一樣失去雙眼,身上泛着絕望的死氣。

于是我和鶴丸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帶着笑面青江去了時政府那裏,提交了有關黑暗本丸的調查報告。

——這給我帶來了一個大麻煩。

其實在遞交報告以前我就有心理準備了。時政府逮着誰能用就用誰的做法早在我成為審神者那時起就知曉,也是因為他們的這個做法我才沒有答應亡靈審神者的請求。像我這麽廢柴的人惹上麻煩可不好脫身啊。

“三日月宗近真的是禍水啊……”

翻閱着時政府發布的任務信息,我撇着嘴心情複雜。

“主君真是個矛盾的人呢。”

“為什麽?”

“嗯……”笑面青江摸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長,“為什麽呢。”

揉着自己的頭發,我煩躁地将裝着任務信息的文件袋扔到笑面青江的懷裏大步朝門口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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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後悔了,好麻煩。”

一邊喊着“疼疼疼”,一邊将快要散落出來的紙張仔細收到文件袋裏,笑面青江跟在自家審神者的後面沒有應答。他知道自己家的這位審神者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從早上做出決定到時政府這裏來開始一直到現在,自家的主君已經說過無數次同樣的話了。

“是真的麻煩。”穿過通道站在自己本丸的大門前,我嘆了口氣說,“我現在可是個廢柴巫女啊……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擅長。”

“嗯嗯,您是個廢柴巫女的事情我很清楚了。”笑面青江推開本丸的大門,用深沉的目光注視着我,“可是您為什麽要不停重複這句話呢,就好像——”

“是在催眠自己一樣。”

接過文件袋的手微地僵了一下,我沒有說話。

“主君,我們都是誠心實意地追随者您。”

“您牢牢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

将散亂在耳旁的發絲撥到耳後,我做了個深呼吸平複自己的心情。雖然不清楚理由,但笑面青江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種話。髭切對我說的時候我不以為意,笑面青江對我的時候我仍然可以不以為意,但如果接下來還有對我說這種話的在……

那我大概就必須去想一想他們為什麽要這麽說了。

“我要是記不住呢?”

将早上趁髭切出陣時偷拿走的外套脫下砸到笑面青江身上,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些事情我從來沒有打算讓這些付喪神知道,無論平時再怎麽自謙,他們始終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是應該被人尊敬的存在。我雖然只是個廢柴巫女,但好歹也曾經是個正統巫女,別的審神者不清楚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

所謂的神明……根本不是什麽簡單的存在啊。

在許多地方就連鬼怪都可以奉為神明,許多被供奉的神明甚至會讓人疑惑為什麽要去供奉他。通常會被一起供奉的禍津日神和直毗神裏的禍津日神就是個典型例子,這位神明只會帶來災禍,然而人們卻不得不向他獻出自己的誠心。

“主君記不住的話……我也沒辦法呢。”

和笑面青江露在外面的唯一一只眼睛對視,我皺着眉不太理解他為什麽會這麽說。在我的印象當中,神明都是一些說一不二的家夥。

——讓人讨厭。

“哦呀?這不是我的外套嘛,怎麽會在這裏?”

看吧讨人厭的家夥回來了!好像特地掐着點回來抓包一樣啊!

“主君扔給我的呢。”

“您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呢?”

僵硬地扭頭,首先入目的就是髭切那燦爛的笑臉。真的是特別燦爛,仿佛整個天地裏面就他笑的最閃亮一樣,還自帶花開背景的那種,簡直不能更可怕。

“哈哈哈,主殿是做了什麽壞事嗎,爺爺我可以保護你哦。”

絕對是騙人的……三日月宗近明明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付喪神!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次出陣收貨了不少好東西呢,我先和小俱利一起整理一下。”

“……為什麽是我。”

“燭臺切你敢看着我嗎!你是不是不想救我!……求你救我真的我怕我被髭切——”

“怕被我怎麽樣?”

——完了忘記正主還在這裏盯着我問我要解釋呢。

“我回來了大将,這次出陣我沒有受傷哦。”

努力忽視背後那個笑的燦爛的付喪神,我揉了揉信濃藤四郎的頭發表揚了他一番。剛來本丸的那幾天,這孩子每次出陣回來都帶着一身傷跑來求安慰讓我特別擔心。有次趁着手入時我和他說了下這個問題,這之後他就會努力避免受傷了。

“我回來了——帶着小判一起。”

“博多,你真好,知道我窮不一定給得起壓歲錢是嗎?”

“壓歲錢是壓歲錢。”

盯着博多藤四郎嚴肅的面龐,我無奈打消了從他身上搶小判的心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從博多身上搶小判恐怕比偷偷把文件扔到水塘裏還不可能。

“不管怎麽樣,歡迎回來,大家辛苦了。”

抱着文件袋笑嘻嘻地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我以最快的速度朝自己的房間奔了過去,然後鎖門,一氣呵成毫無停頓。

畢竟逃跑什麽的我已經非常熟練了,作為一個熱愛作死的審神者來說沒有逃跑這項技能會死的非常快的。

“您躲起來也沒有用的。”

“你沒聽說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髭切我告訴你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已經負了!我哪怕相信一期不會因為我抱着藤四郎睡覺打我我都不信你!”

再三确認了一遍門鎖沒有問題,我放心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将紙張鋪滿整個桌子,然而當我坐下來準備仔細規劃一遍任務注意點時門口突然傳來鎖被劈開的聲音。

……我突然,有些慌了。

“我說過了,您躲起來也沒有用的。”

“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麽我的外套後面寫着大大的‘馬鹿’呢?”

“明明我寫的很小啊你怎麽看得清楚的——”

“啊呀?還真是馬鹿嗎?”

“……髭!切!”

随着舉着外套笑眯眯地盯着我的臉的髭切一步一步靠近我的桌子,我驚慌失措地躲進了桌子下面希望對方能放我一馬。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那就請您也帶着‘馬鹿’幾天吧?”

“髭切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請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這麽做了嗚嗚嗚帶着兩個字亂晃好丢人啊……”

如果有時光機,我一定會把那兩個字寫得再小一點。

可惜這次被發現了下次就不一定能這麽容易往他衣服上面寫字了啊。

唉,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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