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明以欣迷惑了，他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呀？
表揚她？
否定她？
心中百轉千回，最後姑且就把他的話當做表揚吧，她挺了挺胸，一臉驕傲地直接回道，“當然！”
看着她的小樣子，顧嚣輕笑一聲，“你還挺自信的。”
這可不是自信，只是不想輸而已，明以欣斜了斜眼看向一旁，并不做回答。
顧嚣知道像她這種要強的女孩子，自是有一顆不服輸的心，“你的表演，我挺滿意的，的确很接近我心中的感覺。”
原本對于明以欣的挑釁并沒太放在眼中的淩羽，在看到了她的表演後，心中隐隐感到有不安。
如果沒有明以欣這一出，她拿下這個可以說是是十拿九穩。意外的是淩羽的表演卻出乎她的的預料，地讓她生出一股緊迫感。原來還遠遠地被她甩在身後的明以欣是什麽時候跑到了她的跟前？
在個班裏，所有的人都對她沒有威脅感，唯獨只有明以欣，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她一直就那麽理直氣壯地壓在她的頭上，若是有實力還好，可那時的明以欣不僅沒實力還整天拿當導演的父親和已經死去的母親說事。
在她眼中她不過是一個導演的女兒，而且明雁南當初還是憑着沐秋白關系拍了一部叫好又叫座的作品，才從個名不見經傳的導演一躍而出成為個叫得出名字的導演。沐秋白死後，他也不見有什麽好作品出來，這些年若不是靠着沐秋白的名號哪能走到今天？
而她那傳說中第一影後的母親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還拿出來有什麽好說的，這世間都說死者為大，就算後來人再怎麽超載，她永遠也是一個經典，一個傳奇。有時候恰當的死亡還是會占不少的便宜。
現在，這樣被活生生橫插杠的感覺讓她心裏有一些不滿以及憤怒。
淩羽暗忖，明以欣真的是根攪屎棍！
“那你覺得誰更合适呢？”明以欣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這可真是個問題，在這之前，他已經下定了主意賣好友一個面子，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淩羽的感覺很貼合。只是……就外型而言明以欣倒是更合适，但是黑化後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戰栗感。
“不如這樣，淩羽你表演一遍她的表演吧。”顧嚣突然生出了一個主意，示意會坐在臺下的淩羽興致勃勃地說道。
突然被點到名的淩羽楞了一下，才有些傻傻地站了起來，指着自己，“我？”
“對，你，上來。”顧嚣對她點點手指後又看和向姚錫斐，“姚老師，你不介意吧？”
顧嚣對于姚錫斐還是挺尊敬的，當年他拍的第一部戲時還特意去了他家跟他學了一段時間的表演。而且姚錫不僅是電影學院的教授還是星宇的持股人之一，新人的培訓幾乎他在管理。
“現在是你的主場，你來做主就好。”姚錫斐表示選擇權仍在他手上，他想要以何種方式來選擇MV女主那是他的事情。或許有些人覺得這是在為難人，但在他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哎喲，居然要演我演過的。明以欣心裏頓時一樂，臉上不僅露出了一絲得意，那得意的感覺一時又掩飾不下去，只好低下頭裝腔作勢地盯着自己的鞋面。可其他人看着她那付樣子卻像是不滿顧嚣的安排一般，卻有人将她的表情頭到尾地收有眼裏，心中感有有趣。
讓她演明以欣演過的戲，淩羽心裏到低還是有些抵抗，既然姚錫斐都那麽說了，那她還不如一試，這個機會她并不想讓給任何人。
就在她心中百轉千回之時，一旁的胡易看到她久久沒開始，直接開口了，“準備好了嗎？”
淩羽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來，望向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可以開始了。”
明以欣沒有回到位置上，只是站到了一旁，近距離觀看淩羽的表演。她讨厭歸讨厭，這淩羽的演技，她還是很認同。但，就因為認同才不想輸！
淩羽的表演方式與明以欣的略有不同，如果說明以欣表現的是人偶的本體，那麽淩羽演的則是人偶的內心，人偶的內心就像是一個正在戀愛的少女一樣，可是明明就在店主的身邊，愛盡店主的寵愛，可是她始終是一具人偶，就像她的心裏再百般甜蜜也好，可是卻又如此地苦澀，無法與所愛之人交流，無法回報所愛人的寵愛，這讓人偶又是甜蜜又是悲傷，于是她幻想着自己就像個真人一般與店主互動着。
明以欣在那裏看得很認真，她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曾放過，她回想着自己的再與淩羽做比較，誰更勝一籌倒是很難說。
人偶在主人被殺害後，黑化了，與惡魔達成了交易，變成了真人。
這全程淩羽一改之前溫和的神态與笑容，臉上平靜地看不出一絲的情緒，眼睛慢慢的睜大，淚水也随着流了下來。她看着顫抖的雙手，慢慢地撫上自己的臉，最後雙後捂着臉大哭起來，然後從那張開的指縫中一雙通紅的眼睛露了出來，眼中帶着恨意，嘴角微微地上場成一個邪惡的弧度。
“我來了，呵呵呵……”
表演在她的笑聲中結束。
淩羽的這一次表演，總體來說比她之前的要好，不知道是因為有借鑒還是因為她本身就擁有很強的領悟力的原因。
這一表演完，讓顧嚣更為難了，這兩個的水平已經超出新人的範圍了，而且不相上下。
明以欣的故事經淩羽這一表演，讓淩羽的形像更接近他心中的感覺了。
那邊顧嚣還在思考用誰的時候，胡易拍了拍了，贊揚到，“表演得很好，比你這前的又有所進步了。”
淩羽對于他的贊揚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在那裏腼腆地笑了笑。
明以欣在那裏偷偷的撇了撇嘴，她覺得她今天表現得也不錯，怎麽就不見表揚一下她呢？
胡易示意站在一旁的明以欣走到臺上來，和淩羽站在一起，他知道MV的女主角将會在這兩個人之間産生。
顧嚣難得的有些左右為難，兩人的黑化，顧嚣更是中意淩羽所帶來的感覺，可是他又有些舍不下明以欣。但是如果選了淩羽，他卻覺得明以欣很可惜。
“你們的結局是什麽？”一直作壁上觀的華顏岚突然出聲問題，只是聲音太冷，而且語調也沒有什麽起伏差讓人聽不出是個問句。
淩羽瞄了明以欣一眼，而那一眼正好被明以欣補捉到了，明以欣挑挑眉後就對着她揚起笑容，一派謙讓的樣子對淩羽點點頭，道，“嗯，你先來。”
明以欣這一做态讓大家都以為淩羽看向她是詢問她自己是否可以先說一般。
被明以欣将了一軍的淩羽有些惱怒，早知道她就搶先一步就好了。
她的結局可就只是到黑化為止，之後就只有複仇了不是？可是這樣就會顯得她的故事太單薄吧？她原本想聽明以欣怎麽說的，自己再填改一番。
現在……
淩羽思考了一下，“人偶複仇後又回到了店主的墓前回憶着以往，她發現複仇并沒有帶來她心靈上的慰藉，因為她所愛的人已不再這世上了。”
這并不是她的故事，她所能想到最好的結局就是這樣，人偶複了仇只會想回到主人的墓前，這樣才能一直陪着他。
“嗯，”顧嚣對這個結局似乎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看向明以欣，“你的呢？”
明以欣并沒有多做思考，很快地就做了回複，“沒有結局，她走向的是一條不歸路，再也沒辦法回頭，因為她把她所僅有的出賣給了惡魔，就算她複了仇，她最後也會一直在黑夜中行走。”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結局，她曾也和淩羽一樣想過她最後還會回到店主的墓前，但是她卻再也回不去了，她只有一直往前走，直到毀滅。
“這條路一直走了很遠，遠到她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初心”明以欣繼續說到，“然後在多年之後……她遇見了一位與店主長得一樣的人，兩人擦肩而過……考發現她早已丢失了自己的初心。”
“這個結局挺有意思的，”顧嚣插着手，略為滿意的點點頭，“為什麽她不回到店主的墓前。”
“因為她和惡魔交換了條件呀，”明以欣回了他一個你有沒有認真看的表情，“和惡魔做下了交易，還能輕而易舉得回到從前嗎？”
“她是和惡魔定下了交易，但也僅是複仇不是嗎？”淩羽擰眉，從她這個結局看來比她的更有新意，也更有看點，但她并不認為這就是最好的，複仇之後她的內心應該是一片蒼涼。
明以欣側頭看着她，“交易，人偶要的是複仇，那是人偶的所想要買的東西。那麽，她要拿什麽去和惡魔交易？算你去買東西，你也要給錢吧，你不給錢誰賣東西給你？”
“她交出了自己的靈魂不是嗎？”淩羽力争道。
“別問我是不是，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覺得你的結局好就行了。”明以欣一付不想多說的樣子就把她剩下的話給塞了回去，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又開嘲諷模式了，然後女主又變成了淩羽。
淩羽悶在那裏不說話了。
顧嚣看着前面的兩個女孩，他這個人什麽都好（？），唯一的缺點就——他有選擇困難症。以往他選什麽都好，只要看到第一個合适的就不會再去挑選下一個，最怕就是出現兩難的情況。
顧嚣的助理展博自然是明白他這樣的性格，他看似直脾氣卻很怕選擇，現在怕是因為明以欣的一句話，讓他陷入了兩難之境了。
“咳，”展博故意咳了下，“姚老師，你這兩個學生都很不錯，真是讓我們太難選擇了。”
他這話說得很明白，就是讓姚錫斐來決定了。
“明以欣說得很好，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結局。”姚錫斐此時開腔了，“這也和各人的表演一樣，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不用拘泥于一個形式，千人一面有何意思？”他頓了下繼續道，“明以欣最近在演技上有所提升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淩羽一直以來也都是班上的佼佼者。顧嚣，兩個都是我的學生，無論你選誰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成長。”
華顏岚看了姚錫斐一眼，他這番話初聽之下看似沒什麽問題，誰也不偏袒，卻也給人一種心裏暗示：淩羽的演技更勝一籌。
“我推薦淩羽，她的表演一直很棒，能給人帶來不少的驚喜，在這一批的新人中，在演技上她一直都是佼佼者。”坐在華顏岚身邊吳嘉澤适時地開口道。
胡易站在一旁心裏略猶豫，如果他沒記錯，還有一個沒上臺表演吧，既然明以欣表演了，那蔣雯要不要上臺？可是，現在似乎已經要确定人選了吧？
胡易看向坐在臺下的蔣雯。
作者有話要說：
小明星：感覺我要輸
雲茶茶：為啥會有這樣的感覺
小明星：因為我一直在尬演
雲茶茶：那怪我喽？
顧天王：那我……是在尬聊？
小明星：那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