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聞城

明以欣出演《夜歸人》的新聞在官方微博放出後也轉發到了自己的微博上,并且配上文字:小妖月見參上!可惜,似乎黑她的人比真正關注她的人少一些,一晚上才不過百來人的回複和點贊,還有不少人在下面留言,“請”她演好月見,必竟這是一部好劇,可別演砸了壞了口碑。更是有些人諷刺她不是又靠關系進去的吧?呃……明以欣默默地關掉微博,一大早看微博似乎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來到了公司蔣雯又是羨慕又是妒嫉地說道,“怎麽才一轉眼你就要去演夜歸人了?之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夜歸人》目前還在拍攝當中,裏面的演員除了三個主角外和一些固定角色外,新加入的角色都是不會公布的,但是也都是在開拍前就已經訂下來了。

“前兩天璎姐跟我說的,”明以欣心情很好地回答她,“說是原本要演這個角色的藝人受傷了要換人,剛好璎姐知道了這個消息就叫我去試一試了。”

“真好呀!”蔣雯感嘆道,她的經紀人怎麽就沒這本事,看人家的新聞還沒出來何璎那邊就得到了消息了。

“不過要到聞城去拍攝,”明以欣道。

“聞城呀,也不算太遠,”蔣雯想了想兩地的距離,離他們這也就三個小時的車程。

“嗯,還好不太遠,”明以欣點點頭。

兩人在公司的餐廳裏邊吃邊聊着,坐在他們後方的淩羽一邊翻去着盤子裏的菜,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夜歸人》這部劇她也知道,現在火紅得很,去年一經播出就收獲了大量的粉絲,不僅收視率達到了當時段最高,就連網上的點擊也都是集集過億,其火熱的程度就算經過了一年再播續集也同樣火爆。

并且那部劇除了三大主演外,有不少的角色在演出這部劇時都還是個小透明,這劇播完,那些小透明們都不同程度地紅了起來。

如果……如果那時何璎成為自己的經紀人是不是現在這個角色是她的了呢?

她可不認為自己的演技比淩羽的差,她暗暗地有些惱怒。

除了即将要拍攝的《夜歸人》外,明以欣還要拍蒼龍吟的定妝照,還好這個是要在她出發前就要定下來,必竟定妝照在8月就要放出來做宣傳,除此之外她空閑下來的時間還要去學習,這個學習并不是說培訓班的學習而是何璎為她報的形體課以及舞蹈課,這些都是請私人教師來教導,可以配合她的時間。

季盼兒的妝她去試了幾次後就定了下來,一共三個妝容,一個就是乞丐裝,衣服是粗麻布料做的,上面打着補丁,還配有一頂帽子,整個裝份有點像男孩子,臉上還被畫了塊灰灰的斑塊,就算如此整體造型出來後,配上明以欣那雙明亮的眼睛還有那嬰兒肥的臉龐卻給人一種機靈活性的感覺,一眼過去讓人心生好感。

對于這個造型,導演和化妝師很是滿意,最後還手動在她的頭上插了幾根草。

明以欣拉了拉頭上的那幾根草笑問,“古時候在小孩的頭上插草表示要賣小孩,導演你們這是拿我去賣呢?”

候明哲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明以欣和一旁的莫曉星道,“這小姑娘看來我們是騙不到她了,來來來,邵華把她頭上的草拿下來,放朵花上去。”

“放什麽花,放個小碗上去算了,讨錢的時候就真從頭上拿下來多方便,”化妝師邵華打趣把她頭上的草取了下來,裝做要把一個小破碗放上去。

“那直接把碗當做帽子帶好,然後男主沒有水喝直接拿帽子來接給他。”明以欣也跟着他們開起了玩笑,做了一個拿帽子下來去接水的動作,而她所說的也是劇中的一個場景,當時她和女主角救男主時就有一幕去幫男主找水的鏡頭。

想到那情節邵華也不由得笑了,點點明以欣道,“你看這丫頭,嘴厲害呀。”

一群人跟着笑了起來。

除了乞丐裝,另外還有兩套。一個是平常少女的打扮,交領半臂襦裙,粉黃色的裏衣配着青碧綠色的碎花半臂,下身是一條蜜橙色的裙子。妝容透明而清爽,頭發梳成個簡單的雙平髻,上面插上些簡單的發飾,就像一個小家碧玉一般清秀可愛。

還有一套則是更為華美一些的曲裾,以粉色系為主,妝容則是甜美乖巧的桃花妝。除此之外還有幾套,雖然都拍了定妝照,可真正放出來的也就那麽幾張。

拍完了定妝照,明以欣還要去上何璎所安排好的課程,以及熟悉新劇本、背臺詞,所有的一切都緊鑼密鼓地進行着,讓原本有些适應了慢節奏的明以欣差點要适應不過來了,可是她仍然覺得似乎忘記了什麽。

直到她和廖萱坐在開往聞城的車上接到蔚澤的電話時才想起來,原來自己已經有将近一個星期沒有和他通過電話了,不,應該說他有将近一個星期都沒有打電話來給她——以往都是由蔚澤主卻打電話給她的。

“欣欣,最近怎麽樣?”蔚澤那略微低沉卻又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明以欣看着車窗外的飛馳而過的風景,唇邊帶着笑意的回道,“好得不得了,璎姐最近幫我接了個劇,特別棒的劇,我在裏面演個妖怪。”

蔚澤在那邊輕聲低笑着,聲音又緩又輕地說道,“演個妖怪還那麽開心?”

“當然,一個很美的妖怪,到時你就知道了。”明以欣喜歡滋滋地說,随後又發現有點不太對勁,“咦,蔚澤,你的聲音不太對勁呀?”

剛剛接到時只顧着說了,沒有注意到,今天蔚澤的聲音還有些沙啞的感覺。

“可能是剛睡醒吧。”蔚澤聲音溫和地回道。

剛睡醒?這個時間段?明以欣在心裏換算着兩地的時間差,心裏有些擔憂起來,這個時間一般來說他應該還是在工作才對,況且又不是周末,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你……生病了?”

“呵……”蔚澤又在那邊笑道。

“蔚澤,別笑我可是認真的,”明以欣很是嚴肅地說,“是不是生病了,怎麽樣嚴重嗎?有沒有人在那邊照顧你呀?哎呀,你的那個小助理呢?”

蔚澤在那等着她一口氣說完一長串的話才回道,“有點小感冒,但不礙事,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有人在照顧你不用擔心,小助理幫我去拿東西了。”

聽着他的回答明以欣才放下心裏,回來後和蔚澤呆久了,她感覺自己也沾上了他那種老媽子的性子了。“那就好,那你要好好休息。”

“嗯,知道了。”蔚澤聲音柔和地回道她。

“不要太累了,要不然我的禮物又要晚幾天才回來了。”明以欣對着電話那頭的病號撒着嬌也不覺得不對。

“是是,大小姐。”蔚澤笑了,聲音比之前多了幾份力氣。

兩人又在那裏瞎聊了幾句,真到明以欣聽到他那邊傳來了敲門聲後才結束了談話。

身處法國的蔚澤,臉上帶着笑意掉上了電話後才擡頭看向倚在門邊拿着托盤的美麗女子,原本的笑容還帶着幾絲溫柔的他在挂上電話後那笑容卻變成了往常那種帶着禮貌性的了。

“Jane,”蔚澤輕聲叫喚着她的名字。

名叫Jane的女子對他點了點頭,笑容不減地向他走來,将她手中的餐點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是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呢?神情這麽溫柔。”

蔚澤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只是在那裏無奈地笑了笑,但是提到明以欣時他的神情中帶着一絲他都沒有查覺的寵溺,“一個要被寵壞的丫頭。”

“被寵杯也是一種福氣,”Jane的神情有些羨慕,卻掩飾得很好。

“哪是,”蔚澤卻覺得寵她都成為一種習慣了,“只可惜那小壞蛋還總是得寸進尺。”

“很少聽到你這樣提起一個人,”Jane将托盤上的粥遞到他的面前,微微垂下的睫毛掩去了她眼中的神色,“熬了很久,你吃一些吧。”

蔚澤接過她手中的碗,并沒有回答她的前一句話, “謝謝。”他輕輕地吹了吹還在冒着熱氣的粥,那肉粥的香氣在他的鼻尖彌漫開來,繼續道,“其實你不用特地過來照顧我。”

“大齊已經被你派出去了,昨天若不是我來,你豈不是要病死在這裏?”Jane很是不滿地說。

“那還真要感謝你呀,”蔚澤雖然說得很禮貌卻也有一種此話題就此做罷的感覺。

Jane不理會他話中的意思,繼續說“都說了病來如山倒,你不如多休息幾天,工作的事情繼續讓大齊來做就行了,你一個老板那麽辛苦做什麽。”

“沒什麽辛苦,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蔚澤道。

“我真不明白你們男人,工作有什麽樂趣可言。”Jane攤開手,表情很無語。

“因為這個工作就是我的興趣,”蔚澤眼神平靜地看着她,“難道你留下來不也是因為覺得有趣嗎?”

Jane移開了視線,不太自然地說道,“我是因為可以發揮我的特長。”

蔚澤但笑不語,繼續喝着碗裏的粥。

Jane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走到窗戶旁,看着床上那正在喝着粥的男人,“你的那個丫頭是做什麽呢?”

“一個小演員。”蔚澤沒有多想就回答她了。

“她做這行也是因為興趣嗎?”Jane問道。

蔚澤攪了下碗中的粥,盯着碗中的粥,聲音很是和緩,“對,所以她都會全力以赴。”

剛開始明以欣進入演藝圈說要做演員時,他只覺得她是玩票性質的,不僅表演差脾氣也差還喜歡作弄人,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改變了很多,不僅演技有了突破,還在私下裏認真的學習起表演,他也曾擔心她只是一只興起,不會太長久,但這一段時間看下來,她真的改變了。

她還不止一次地表示過,她很喜歡演戲,也想成為像她母親沐秋白那樣的女演員,可是現在的她卻還不行,所以她要一直的努力下去。而她現在也如她所說的一樣,前幾天廖萱還拍了明以欣看劇本做筆記的視頻給他。他也買了顧嚣的MV看了她在裏面的表現,确實讓他很意外,在MV中的明以欣是他所不曾見過的樣子。

當時他還特地打電話去表揚了一番,可誰知她也因此又問着他要獎勵。

想到這裏,蔚澤的眼中又染上了笑意。

Jane故意地大大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抱怨道,“你們這些人真是讨厭,都是找自己的興趣當工作,看來我也要把工作變成興趣才會有幹勁。”

“你在工作當中不就一直很有幹勁嗎?”蔚澤反問。

Jane眼神微轉,半是開玩笑半是故意地說道,“可能是因為跟你一起工作才覺得有幹勁吧。”

對于Jane略有些明顯的暗示蔚澤卻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那是我的榮幸。”

作者有話要說:

明:阿嚏~我感覺有人在詛咒我!

雲:感冒就是感冒,誰還有閑情詛咒你?

明:淩羽!

淩:我特麽的躺着也中槍!

蔚:阿嚏!

J:怎麽了?

蔚:我感覺有人在想念我!

雲:你那是感冒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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