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店第十九天
劉賽為了自己兒子的病跑了很久。
他和妻子變賣了大部分家産,花光了所有積蓄,就是為了給自己兒子治病,只是他找遍了天下的名醫,用了所有有用沒用的藥方,都沒能讓自己兒子恢複。
也是,眼睛被人毒瞎了又怎麽能恢複呢?
他兒子才六歲,卻已經失明三年了,他還那麽小,為什麽就要遭受這些?
劉賽一直在尋找可以治愈兒子的醫生,只是這種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一聲又是哪裏找得到的,他們在梁國轉了那麽久,卻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他們一家都快絕望了,就差離開梁國去其他國家找其他國家的大夫看病,就聽到傳言說梁國都城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家“黑店”。那家店的店長手裏有一種神藥,甚至治好了自己外甥的胳膊!
要知道自己外甥的手斷了足足有兩年,這兩年裏自己的外甥溫俊良甚至已經學會了用左手生活,哪怕他原本是天之驕子又如何,他已經變成了廢人,那他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以後就只能做個閑散王爺,再也無法回到江湖上,甚至回到朝堂。
當初自己妹妹和妹夫為了治療自己外甥的病,也是四處尋找名醫,還去公裏找了禦醫來看,都沒有好結果,他們一家都已經放棄了,誰能想到溫俊良自己找到了神醫。
劉賽和自己妹妹已經許久沒有聯系了。
他們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商賈人家,妹妹本身喜歡武藝,出去混了江湖,本以為到了年紀就會回家修身養性,誰能想到自己妹妹愣是和當初的南平王看對了眼,愣是要嫁過去。
他們這個地位的商人嫁到王家就是高攀,劉賽可以想象沒有身份地位的妹妹嫁到那裏去一定會受欺負,怎麽都不同意,可是他妹妹愣是要嫁,怎麽說都說不通,只能松了口,讓她嫁了過去。
兩邊身份地位相差太大,就算他們劉家擔心女兒也不好上門探望,只有在特定的節日才能見到女兒,而女兒也眼睜睜的一年比一年憔悴,哪怕生下了嫡子也越來越憔悴,到後來甚至連家門都不想出了。
當初劉賽不忍心看妹妹在王府裏蹉跎時光,希望妹妹可以和南平王和離,可妹妹不管怎麽說都不同意,就是要在南平王府呆着。
見妹妹那麽抗拒和家裏來往,一來二去的,劉賽也不再和自己妹妹來往。
但在外面給自己兒子看病時,他又聽到了自己外甥的消息,他這次回京城,其實是為了将自己手中的房子全部賣掉,給自己兒子湊藥費。
實在不行,自己就厚着一張老臉去求自己妹妹和外甥,從他們手裏花錢買,雖然他也覺得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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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要試試的,希望就在眼前,怎麽能放棄呢?
蘇若聽劉賽說了自己的事,也有些啞然。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像劉賽這樣為了給孩子治病,變賣家産的人。
劉賽和溫俊良雖然是親戚,但是兩邊的關系并不親近,劉賽這個做叔叔的也有三四年年的時間沒和自己外甥見過面了,要想鼓起勇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蘇若其實見過不少這種為了孩子變賣家産,就是為了給自己孩子治病的父母,只是那大多都在現實中,古代位面想要向自己買東西的人,基本上都是為了一己私欲,甚至是倒賣才會過來堵門,自己雖然沒有在店裏待着,但系統會向自己報告。
自己不在武俠位面時,每天都有人過來攻擊自己的店,想要直接搶,如果不是自己店被系統保護,他的店真的要被搶砸幹淨。
對于這種完全不獎勵,甚至連客人都算不上的東西蘇若自然是看不上眼。
自己是商人,但又不是沒良心的黑心商人,自然不會賣給他們。
可這種買給自己孩子的……
蘇若是一定會賣給他們的。
只是自己不能暴露自己就是店長的事,不然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要被纏上了。
“我們那鋪面位置很好的,五百多平,後面還有個小院子,自己住也可以當成工作間也行,還有之前剩下來的櫃子,桌子什麽的也留給您,我們只要五千兩。”劉賽也覺得光這麽說肯定是沒什麽用的,買房子這種大事一定要親眼瞧一瞧,怎麽可能聽別人說一句話就定下來呢?
“那等明日可以入城,我随你們一起進城看看你們那鋪面。”蘇若有些許意動。
如果原本就是胭脂鋪子,那原本的家具就能二次利用,自己還能省一筆錢。
最主要的是這個鋪子的位置很好,位于都城最繁華的東市,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在這種地方賣奢侈品再方便不過。
蘇若甚至已經想好要在這裏賣什麽,比如玻璃杯這種現在比較難見的小工藝品,甚至賣紙筆都很賺。
在來武俠位面之前,蘇若就做好了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的準備,只不過他來之前是單純想把茅草屋修一下然後修煉,給未來打基礎,還是來到這裏之後才萌生了要不要重新開一家分店的想法。
蘇若雖然沒見過那個鋪子,不過只要問題不大蘇若就打算把這鋪子買下來。
一是聽劉賽說位置不錯,二是覺得劉賽為了給自己兒子變賣家産挺讓人感動,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把錢給劉賽。
“行!那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進城。”劉賽很高興。
他們那個鋪子面積不小,而且地段相當不錯,慢是肯定能賣的掉,只是肯定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就賣出去,若是着急出手,肯定還會被壓價壓的厲害,到那個時候別說五千兩了,就是三千兩都不一定能賣的出去。
蘇若和劉賽都很滿意,迅速達成了共識,而劉賽也為能在找到買家興奮。
他們的積蓄花的差不多了,要想買那種神藥肯定要花很多錢,現在一文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劉賽回去跟妻子說了這件事,妻子明顯也很高興,遠遠的對着蘇若行了一禮。
交談沒有花費多長時間,等兩個人說完,錢威他們還躺在地上呻/吟,過來打掃衛生的店小二很是為難。
他們打不過,又不敢碰,生怕惹惱了錢威被他砍下頭來。
“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麽?妨礙人家工作了。”蘇若只好開口,“快點讓開。”
原本他們還想賴在地上不走,但是現在看到蘇若過來警告了,趕緊一溜煙的爬起來往外面跑,跑到一半又發現自己的行李忘了拿,趕緊折回去拿了自己的包袱和武器殘骸。
“那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等到看不見那間客棧了,錢威這才恨恨的說道,“為什麽從來沒在江湖上聽過這個人?還有那個老頭子!”
“錢哥,我們丢臉丢大了,到時候江湖上肯定全是嘲笑我們的,而且那個家夥竟然說我們是魔教的人!”其中一人說道:“到那個時候就全完了!”
“可是我們又打不過他們。”
“那就對那個小的動手。”錢威看着自己斷成了兩截的劍,對蘇若恨得要命,完全忘了自己是為什麽被蘇若打成現在這樣的。
“可是那小子的爹好像也有武功。”
“那小子的爹看上去就是個繡花枕頭,你們打不過我還打不過嗎?”錢威用布條把自己折斷的劍包好,“我們去找幫裏的長老!”
蘇若不打算委屈自己,直接要了客棧裏面最豪華的那間房,他看着地圖上代表着錢威一行人的紅點遠去,這才關上門。
這個最豪華的房間,也只是相對于其他房間,比起現代化的設施,的确稱不上什麽豪華,甚至能說的上是簡陋。
木板床硬邦邦的,上面鋪了幾層有些潮濕的被子,蘇若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實在是忍無可忍,将床上挂着的帷幔和床單被套全都撤了下來,自己在系統裏買了全套的四件套鋪好,又給自己弄了墊,這才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氣。
但這個時候蘇若又想起自己身份證明的事。
沒有身份證明自己就不能進城,更沒有辦法買鋪面,自己的分店就要打水漂。
系統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