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福寧公主風風火火的，她很快做出了這個決定，甚至想現在立刻就進宮去告訴自己的皇兄。
可是她買的東西還沒結完賬，又不好離開。
“公主，要不你先去吧，我留在這裏付錢。”晚梅勸道，“我可以雇牛車把東西送回去的。”
“那好吧。”福寧公主想了想這好像的确是最優解，于是點了點頭，帶着鉛筆和紙一把拉開了大門。
外面還是有很多人。
其中一部人知道客棧掌櫃的事暫時離開，但還是有很多人想知道福寧公主在裏面買了什麽。
結果他們看福寧公主興沖沖的進去，又急匆匆的出來，手裏攥了幾根細細的棒子，皺着眉上了車，一看就很是不高興，立刻搞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剛才客棧老板不是很高興嗎？為什麽福寧公主這麽不爽的離開了？
難不成是這家店的店長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惹到公主生氣了？
福寧公主在梁國都城那就是風向标，原本他們看福寧公主這麽喜歡這家店，還以為這家店得到了福寧店主的偏愛。
在這裏等着的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想知道這這家店是在賣什麽，這才想過來買東西的，既然福寧公主也喜歡這家店的東西，那麽好上加好自然不錯，可如果福寧公主不喜歡這家店的東西，而這家店的東西還讓福寧公主不高興了……
一想到這茬，就有不少人直接散開了。
喜歡是一回事，福寧公主又是另外一回事，萬一福寧公主真的不高興真的厭棄了這家店，那他們這些人再去這家店買東西不就是得罪福寧公主嗎？
他們可擔待不起。
一想到裝诶，就有不少人準備離開了。
現在店裏面就只剩下了溫俊義和福寧公主的貼身侍女晚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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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梅還在結賬，身邊擺着一大堆東西。
她一個女人自然是搬不動的，她又不敢讓溫俊義幫忙，只能自己去外面雇人，而外面雇來的人又怕毛手毛腳，他們公主買回來的東西又貴。
“好說，我讓士兵過來幫你們搬。”
溫俊義過來的時候除了帶府裏的小厮其實還帶了好幾個兵士，現在就在對面的酒樓裏面吃吃喝喝，等自己叫他們的時候再過來。
溫俊義自己買的東西沒有福寧公主買的多，帶過來搬東西的人自然空出來不少。
可溫俊義還是低估了女孩子們購物的時候能多瘋狂，那些小件的零零碎碎還好，大件的那麽占地方都能買很多。
就是車不夠用了。
蘇若也不着急，随便他們自己怎麽運，反正東西都買完了，就坐在櫃臺後面算賬。
蘇若數學還不錯，更何況還有賬單輔助，只是需要做簡單的加法而已，就連算盤也沒用，只是瞟一眼就能在心裏計算出最終的價格。
溫俊義明知道店家算賬的時候不好過去看，但是看蘇若這麽行雲流水的一串動作，還是感嘆于蘇若的速度。
蘇掌櫃可能除了生孩子之外什麽都會吧。
“你們怎麽還沒走？”蘇若用了一會算完了帳，這才擡起頭看溫俊義他們，“你們不是去叫人了嗎？”
“啊，叫小厮去了，現在外面太陽好大。”溫俊義說道。
“現在又不是夏天。”
夏天大太陽不願意出去也就算了，為什麽這都已經深秋了還不願意出門？
說外面冷他還能相信。
“好冷啊。”溫俊義又換了個說法，“掌櫃的，你為什麽要在這裏開店？以你的能力完全沒有必要當一個商人啊。”
“我什麽條件？為什麽不能當商人？”
“你這麽有錢，随便獻上去一點就可以做官了，倒不是我歧視商人，而是商人的确不太好做，如果沒有人給你當靠山的話肯定都想從你這裏要錢的。”
溫俊義說的是實話。
現在這個社會商人就是最底層，賺的錢一大半要繳稅不說，剩下的錢還要被人層層剝削，看上去光鮮亮麗其實連流動資金都很緊張。
蘇若倒是記得要繳稅，自己在人家地盤上規規矩矩繳稅是必須的，他也不想逃稅避稅。
但他聽溫俊義說這個繳稅要繳45%就只覺得離譜。
這麽貴的商稅做買賣還能賺錢？？？
怪不得這東市和西市雖然看起來繁華但還是感覺有些蕭條。
那福寧公主為什麽這麽缺錢？
這種皇親國戚不是最有錢的嗎？怎麽會缺錢？收了那麽多的稅去了哪裏？
也沒看梁國都城建設的很好啊。
蘇若沒有去這片大陸上的其他國家看過，自然不知道其他國家的都城是什麽樣子，已經見慣了現代都市繁華的蘇若看什麽都覺得冷清，但這可是一國都城的商業區，商業區做買賣的人這麽少多少是有點不太對勁。
難不成自己還要搬遷？
就是不知道其他國家的都城怎麽樣。
也不怪蘇若覺得梁國的都城冷清，事實上，梁國作為五個國家裏面最弱小的一個能有如此規模已經是不錯了。
現在邊境不太平，大街上人少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不太喜歡被束縛的生活。”蘇若搖搖頭拒絕。
不過他真的在思考跑路的可能性了。
但自己廢了這麽大的勁，還沒開業就逃跑也不是他的性格，與其思考這個，不如擔心自己開業之後商品賣不動。
“總比當商人好，就算是去江湖當個俠客也不錯，我堂兄溫俊良就是。”溫俊義突然說起了蘇若比較熟悉的那個人。
比起他堂兄溫俊良，溫俊義更像是衛視裏面長出來的花朵，哪怕現在已經進入了軍營看起來依舊是朵沒有經歷過風吹日曬的嬌花，一言一行根本就不像是皇家人，更像是被養在後院的小少爺，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天真。
當然這種天真不是說溫俊義什麽都不懂，蘇若就是覺得溫俊義看待外界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這樣很樂觀，活的也很輕松，但在某些場合就可能有點拉仇恨。
不過蘇若是不會插手溫俊義的事的。
時機到了，溫俊義自然會成長，自己又不是他的什麽人，沒有必要插手他的成長。
溫俊義嘟囔了一聲，“真的好想去江湖看看啊。”
“江湖那麽危險，你為什麽想去看？”
“多帥啊，我小時候見過我堂兄練劍，特別厲害，當初他還被稱為‘小劍神’呢，這名字多威風。”
“可是他後來斷了一臂。”蘇若提醒道，“只是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非常危險，有多少人在混江湖的時候死了。只是你在都城根本就看不見。”
“你真的很悲觀，怎麽和老頭子似的，我家老頭子也是這麽說我的。”溫俊義晃着腦袋不想聽蘇若的教育，“他的确是斷了手，不過他的手不是長好了麽？”
蘇若啞然：“你不好奇？”
“好奇啊，如果我真的像堂兄那樣斷了手腳，再去買可以斷肢重生的藥不就好了？”
溫俊義說的話太過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讓蘇若有些震驚。
雖然嘴裏說着堂兄，但是他的所作所為一點尊敬都沒有。
鎮國公和平南王這兩個爵位名義上相差不大，但前面是實權，後面那個已經被剝奪了實權，只是個在江南的閑散王爺，這種差別從溫俊義很小的時候就有了，而他耳濡目染，連帶着對溫俊良都沒有那種恭謙的态度，而他本人甚至不自知。
蘇若搖搖頭，“那你知道那個藥是從哪裏找的嗎？用什麽可以買到？那個人真的願意賣給你嗎？也許還沒等你買到藥，你就已經死了，沒有那麽多理由，在生死面前沒有地位和權利。”
他不想談這事，直接換了個話題。
“外面的人怎麽都沒了？”
“不清楚。”溫俊義也被蘇若帶的換了個話題。“被小厮們勸開了？”
不過他也知道沒有自己的命令小厮們是肯定不敢這麽做的，只是跟着蘇若換話題而已。
現在店外面的确是沒什麽人了。
在福寧公主還在店裏買東西的時候外面還有很多人，可是現在外面只有小貓三兩只，還全部都是下人，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火熱景象。
發生了什麽？
不過話盡于此，溫俊義也打算走了，他帶着小厮和在一邊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晚梅和那好幾車貨物推門離開。
外面的确是沒什麽人了。
他們見到溫俊義現在才出來，還帶了這麽多東西，而晚梅姑姑的身後竟然什麽都沒有。
福寧公主根本就沒有買東西，這些全都是溫俊義溫世子買的。
難不成……
福寧公主和鎮國公府因為一家店鬧掰了？
其實只是讓鎮國公的車和小厮幫忙搬東西的晚梅并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只是覺得那些人有點奇怪。
“那就多謝世子了。”
“無礙。”溫俊義揮揮手，“走吧。”
兩個人和往常無異的話在其他人耳邊卻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還不确定的猜測此時突然變得真實起來。
還留在這裏的人其實是不相信其他人猜測的兩邊人鬧掰了的人，但是現在看到的溫俊義和晚梅姑姑如此虛假，突然就相信了其他人的猜測。
至于這家店，就更是不敢去了。
見溫俊義他們都走了，那他們也不打算再繼續去。
好奇是好奇，可萬一真的有啥事，他們可得罪不起。
一時間，都城裏面的風向竟然又變了。
蘇若沒出門并不清楚，福寧公主現在在宮裏也不清楚，溫俊義和晚梅姑姑他們也沒關注這些，沒能及時遏制住流言，竟然真的傳了出去。
“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做什麽？”還在宮裏和貴妃娘娘恩恩愛愛的皇帝聽說自己妹妹來了，讓她來禦花園。
現在禦花園裏面全是妃子，皇帝和自己的妃子們在禦花園裏享受人生，突然過來一個公主，還是有實權的公主，讓妃子們神情各異，不知道福寧公主這個時候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皇兄！”福寧公主甚至沒有換正裝，只是穿了身方便行動的衣裙。她手裏還拿着從蘇若那裏拿來的鉛筆和草稿紙。
“福寧？你怎麽突然要過來。”
“我從那家店裏過來的。”福寧公主坐在皇帝身邊，拿過桌子上的杯子一飲而盡，“我在他店裏找到了好東西。”
“店？哪家店？”
“就是，就是溫世子家獻出鏡子的那家店。”福寧公主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帶回來的幾根鉛筆和草稿紙此時被卷了起來，現在福寧公主一松開就散開。
“這紙怎麽這麽白？”福寧公主一說是鏡子那家店就知道是哪家店了，“上次我讓秦德勝去請人，聽說吃了個閉門羹？”
在蘇若不知道的時候皇帝已經派手底下的太監去叫過人了，只是蘇若那個時候不在店裏，根本舊文沒看到，到現在都不知道皇帝派人找過他。
當然，蘇若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理會的。
憑什麽皇帝一叫自己就去？
天底下沒有這種好事。
“蘇掌櫃一向傲氣，你這麽過去他肯定不願意見。”
皇帝驚訝的發現自己一向眼高于頂對所有男人都看不太上眼的妹妹竟然罕見的維護了一個才見過一面的人。
“怎麽，喜歡那個蘇掌櫃？”
“什麽啊！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福寧公主在自己兄長面前還是會任性的，“你別光看紙，看這個。”
福寧公主拿着的鉛筆都是削好了的，現在随便找了一張紙就用她那還沒怎麽習慣的別扭姿勢寫下了幾個字。
“你的字還要練。”看了半天，皇帝才說出這一句話
福寧公主的字一向是好看的，現在看福寧公主寫出這麽奇奇怪怪的字，哪怕是一向寵溺她的皇帝此時也說不出什麽誇獎的話來。
“不是這個！”福寧公主把鉛筆遞給皇帝，“這只筆，你猜多少錢？”
皇帝看了一眼：“一兩？”
一兩已經是最便宜的毛筆的價格了，再便宜就不能用了。
所以說讀書是只有有錢人才能讀的起的東西。
“一文錢五支！”福寧公主當初聽到這個價格的時候都蒙了。
她長這麽大，哪裏見到過這麽便宜的筆？又便宜又好用，至于用這種筆的其他弊處都不值一提。
“這一支鉛筆一文錢五支，這一百張寫字的紙只要十文。”福寧公主說出了價格。
別說是皇帝，就是其他的妃嫔們聽到也無比驚訝。
“這、這能賺錢嗎？”皇貴妃也拿了一支寫了一下。
字的确是輕，拿起來也不怎麽舒服，但是能夠在紙上寫字，也可以在桌面上寫……
“店長說他不需要賺錢，他想用這些東西，讓所有人都可以讀書寫字。”
這才是福寧公主最喜歡蘇若的點。
或許一開始她對蘇若的印象就只是因為蘇若長得好看，店裏賣的東西都很好，可是現在的蘇若的地位就完全不同了。
這是一個肯為天底下人着想的人智者。
學習究竟有多重要皇帝和福寧公主都知道，又有多少人因為讀書讀得家破人亡，可現在沒有仗可以打的情況下，只有讀書才能讓普通的平民有一個晉升通道。
皇帝苦于被世家豪強左右許久，一直尋找着可以改變這一切的機會。
他希望培養獨屬于自己的親信，希望有自己的班底，不再受制于人。
可是沒錢讀書這點太致命了。
皇帝想的甚至比福寧公主還要多，他也顧不得在禦花園和妃子們嬉戲，讓福寧公主帶着東西去禦書房。
只留下一衆妃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有少部分對政治比較敏感的妃嫔若有所思。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那位店長……”皇帝自己玩着鉛筆和紙，“這紙也不是凡品。”
“的确，但是蘇掌櫃說，這種紙如果賣高價貴族肯定會買，但是如果設置一個連窮人都買得起的價格的話，那麽貴族就不會買這些紙了。”
福寧公主哪能不知道這些所謂的貴族心裏在想什麽？
他們是貴族，當然要用最好的，才不要和那些貧民用一樣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樣，蘇若店裏賣的紙才可以真的用到真正可以用到的地方。
更何況蘇若那裏又不是沒有更高級的紙，只是想把最便宜的給最需要的人而已。
皇帝立刻明白，這是一個培養自己班底的好機會。
天底下人最多的不是貴族，而是普通人，普通人知道的往上爬的方式就是學習，科考，然後做官。
而現在學習的代價太大帶來的就是現在他們面臨的狀況了。
科舉的确有用，但是有錢學習的，大部分都是官宦人家和有錢人家的孩子，他們就算新考上來，也是背後自帶勢力的，就算是商人的兒子，新考上來之後其實也要和現在官場上的人合作才不會被背後下絆子。
之前皇帝也明白原因，但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比較無解，他在位這麽多年想要改變這個局面，卻一直沒有什麽成效，現在蘇若突然出現，皇帝發現，蘇若的舉動好像給他指明了一道方向，面前的道路突然變得平坦，似乎可以看到改革的希望。
原本貴妃得到了皇帝的承諾，說是晚上會去她那裏過夜，可貴妃等到深夜，皇帝也沒有過來。
後妃不得幹政。
這一點是死線。
皇貴妃就算再怎麽好奇也不會親自去問的，只會通過自己家的關系詢問自己父親。
這件事其實也有自己弟弟的身影，別人不知道自己弟弟肯定知道。
他們這一派其實是非常堅定的保皇黨，對皇帝也很是忠心，溫家的姑娘除了是真的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之外，他們家站在皇上這邊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現在後宮裏沒有皇後，溫家的姑娘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而皇貴妃也一直朝着這個方向努力，該知道的，該忌諱的她心裏都有數。
她去問自己弟弟的時候當事人還有點納悶，沒想明白自己姐姐是從哪裏知道的，
這件事只有四個人知道，除非是有外人聽見。
“福寧公主跑到宮裏去了，和皇上說這件事呢。”皇貴妃看着自己沒個正行的幼弟，“我都看的出來，你在現場沒猜出來？”
溫俊義眨眨眼睛，搖搖頭。
“你還不如溫俊良呢。”皇貴妃差點沒忍住給自己弟弟飛一個白眼，“溫俊良那小子傳來信說要過來，好像是因為都城裏的什麽寶藏……你到時候記得去接一下，不然面子上過不去。”
“堂哥過來？”
下午才和蘇若說起自己堂哥，現在就有消息說堂哥要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
被蘇若這麽一說，溫俊義對溫俊良的觀感還挺複雜的，不過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複雜在哪裏，只能自己唉聲嘆氣。
“是啊，你到時候記得招待他，大哥應該沒什麽空，反正你成天沒什麽正行，去陪着人玩也行。”
“我哪有沒個正行！”
“那你成天在軍營裏什麽也不幹，有空就往人家店裏跑。”
“可是他家店裏的東西真的很有意思啊，我還給你帶了他家那個乳膠枕和乳膠床墊呢。”
溫俊義聽說自己姐姐要見自己時特意帶過來的。
當然，他除了給自己買東西之外，還給自己家裏人買了東西，自己姐姐有的，自己母親也有一份。
“的确是舒服。”現在皇貴妃就在那乳膠床墊上，舒服的恨不得現在就睡過去，可惜她這個臭弟弟根本就沒什麽用，一點都不帶開竅的。“
“算了，你去把這東西給皇上點。”貴妃昏昏欲睡，“別忘了我說的事。”
“知道啦！”
只是溫俊義帶着禮物過去找皇帝的時候卻得知皇帝不在，至于在哪裏，那就無可奉告。
蘇若在店裏統計了一下今天的營業額，福寧公主、溫俊義和客棧老板都給了他一份不錯的賬單，距離末日位面和古代位面之間的時間流速來看，自己大概再在古代位面呆兩天就可以去末日位面和餘樂城他們完成剩下的交易了。
也可以趁着這個時候把喪屍王帶過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蘇若他索性放下手中的修煉手冊，去了城中最出名的酒樓。
他餓了。
忙了這一下午，蘇若也不想吃速食面湊活，正好去城裏最貴的酒樓吃一次。
上次沒去成還有點遺憾。
比起之前幾次一直有人監視，這次蘇若出門時就沒有那麽多人圍觀了，也沒有人監視他。
雖然他不介意有人監視自己，但是能不被一直盯着看也總比被一直盯着舒服。
這個時候是用餐高峰期，東市比較出名的酒樓此時都熱熱鬧鬧的迎來了不少食客，但比起西市更加煙火氣的熱鬧，東市的熱鬧就有一種觥籌交錯的虛僞感。
本來是打算在東市吃的蘇若看着東市的樣子，腳下一個拐彎，走到了西市去。
一身白衣飄飄的蘇若和西市有些格格不入。
西市不是沒有有錢人家，只是蘇若的氣質和那些暴發戶是不一樣的，只是單純的走在街上，就讓人覺得這裏好像不是人間而是仙境。
本來是想吃市井小吃的蘇若發現他來到西市之後被人圍觀的更厲害了。
圍觀就圍觀吧。
蘇若已經無奈了。
随便他們怎麽做，只要自己當做沒看見就好。
蘇若心裏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只是想到處逛一逛，看看有什麽可以飽腹又好吃的東西。
來到其他世界怎麽能不嘗嘗當地的美食呢？
于是，西市的居民就看到那個宛若谪仙的男子過來找他們問話。
問的話還是哪家的東西好吃！
這麽接地氣嗎？
西市的人驚掉了下巴，卻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們西市的飯好吃那都是出了名的，附近的國子監的學生都會特意跑到西市來吃飯。
刨開一開始的驚訝後，西市的居民們開始給蘇若指路，告訴了蘇若好幾個好吃的店。
這幾家店都有同一個特點。
路邊攤。
蘇若不介意在路邊攤吃東西，按照本地人的指引後找到了一個人很多的攤位，看了眼賣的什麽，乖乖的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這往後面一站，愣是把這路邊攤襯出了酒樓的氣勢。
“老爺，您新送來的這個鉛筆……”遠處走來了一隊人，他們穿着精致，打頭那人和福寧公主長得有些像。
他們一行人沒有坐馬車，而是慢悠悠的往這邊走，走着走着就發現前面有一個隊伍排的相當長。
“這家店這麽好吃嗎？怎麽排隊這麽長？”
隔得老遠他們就看到了這家店外的長龍，微服私訪的皇帝看着遠處那條長龍有些好奇，“我們也去吃點吧。”
皇帝開口說要吃，其他人哪裏敢不聽，紛紛往那長隊方向走。
【發現特殊顧客：晁子業
身份：梁國皇帝
年齡：39】
【已觸發特殊任務：［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任務期限：長期
任務獎勵：随機】
【請宿主謹慎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