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司令, 咱們的軍卡派出來一半,會不會太嚣張了?”警衛員轉動方向盤, 瞄了眼塵煙滾滾, 一條長龍似的綠色車隊,遲疑問。

“要不是必須保證後方兵力,應付突發狀況, 老子肯定将所有的兵都帶上。”儲司令今年六十歲, 走到今天的高位,完全是靠自己不要命拼出來的, 是一位實實在在叫人尊敬的老革命英雄。

他并不算很高, 身形也是幹瘦,整個人瞧着卻極是駭人。

尤其這會兒, 他渾身上下散發着危險凜冽的氣勢,叫人完全不敢因為他不夠高大的身形, 小瞧上分毫。

不過, 老爺子平日裏并不這樣。

熟悉的人都知道,儲司令平日裏, 瞧着跟那些普通的老爺爺沒甚差別,也不愛擺架子,但是但凡讓他老人家發起火來, 真真是吓死人,誰也攔不住。

所以聽了警衛員這般問, 他蒼老的聲音裏滿是威嚴與怒火。

警衛員跟着老爺子很多年了, 倒也不怕他:“您老可別上火, 注意身體, 我就是覺得去這麽些人沒必要, 又不能真幹架不是, 咱們這麽大的陣仗,到時候上面問責下來,別叫您不好收場。”

“老子怕個屁,這麽些年了,你小子什麽時候見老子慫過?人都欺負到家裏了,咋的?還做縮頭烏龜不成?”儲司令黑着臉瞪他,若不是沒有留胡子的習慣,說不得這會兒就成了吹胡子瞪眼了。

得了...警衛員無奈苦笑,他哪是這個意思。

今個兒軍屬們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名軍人,大後方被這般對待,他也生氣,他也上火,但...今時不同往日,這些年多少無辜的人被那幫害群之馬給整了下去,其中也不乏老革命。

他就是擔心,這會不會是一個沖着司令來的陰謀。

這般想着,他也如是說了出來。

不想老爺子更氣了:“怕什麽?有能耐他們真辦了老子,就算真這樣,家屬們也不是他們拿來開刀的口子,咱們軍人,如果連這點血性都沒有,還殺什麽敵?幹脆都讓女人孩子們擋在前面得了!”

好嘛,這怎麽越勸越上火了,警衛員苦惱,好聲好氣哄:“好好好,您別生氣,忘記醫生關照您的事情了?您再生氣,我回去就告訴夫人。”

“哼!一天天就知道告狀。咳咳...要我說,你們這代人啊,孬!想當年老子腸子掉出來了,塞回肚子裏照樣幹他媽的!”老爺子坐在副駕駛上,雙手環胸,被威脅後,也收斂了些許脾氣,開始念念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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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員臉皺巴了下,行吧,他還是不勸了,這都上升到人身攻擊了,他這是為了誰哦!

同樣的議論,在後面的車上也發生着,林懷東将心中的擔憂說給了賀宴聽。

賀宴眉眼冷冽,坐在副駕駛,快速組裝着手裏的槍械,拆了裝,裝了拆,重複着機械般的動作,用以平複心中的憤怒。

之前在妻子面前,擔心吓到她,他一直忍着脾氣。

這會兒,沒了顧忌,整個人如同那即将出鞘的利刃一般鋒⑨SJ利逼人。

聽得搭檔的話,他冷嗤:“放心吧,多數是某個自作聰明的傻逼自己動的手,以為咱們跟外面旁的軍區那些個毫無準備,被掰倒的領導層一樣,就也想撬動咱們這裏,儲司令那是有特等功的,誰敢動!”

林懷東向來不介意将事情想的更壞一些,聽了搭檔的話,也沒有立馬放松,他皺着眉:“還是看着些吧,反正不能讓司令吃虧,老爺子身體不好。”

“放心吧,最多找我爸幫忙。”這語氣,妥妥的一個二世祖。

林懷東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人啊,總能一句話就叫人放松下來。

但願...是他想多了吧。

事實的确如林懷東擔心的那般,上頭是有人将心思動到了儲司令這邊,只是一時抓不到把柄,手伸不過來,所以暫時按住了,沒有行動。

卻也不能說賀宴考慮的不對,因為今天這出戲,還真的是李紅星揣摩出了上面人的心思,再加上見有人成功過,便急于求成,想要将這份天大的功勞撈到自己的懷中。

要知道,幹掉一個科員或者校長的這樣的成就,是完全沒有辦法跟軍官相比拟的。

他早就不甘心如今龜爬般的晉升速度,無意中得知軍區那邊跟劉橋村的買賣,便一直盯着了,等了差不多一個月,誰能想,他第一次對部隊下手,就摔了個大跟頭。

尤其他背後站着的人,見到這麽多持槍軍人包圍住市政府,再看到被押着,形容凄慘的李紅星,腿都軟了。

哪怕□□,這會兒也心裏也突突,卻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前:“老首長,這是出了什麽事?怎麽還勞動您親自來了,有什麽事情給我打個電話,我過去找您。”

他這話說的實心,儲司令可是一名英雄人物。

老爺子也不遷怒,直接指了指半死不活的李紅星,威嚴的視線掃過一群迎出來的政府官員,直将所有人都看的後背冒冷汗,才冷哼一聲問:“老頭子也為難你,這鼈孫是誰的手下?老子倒是想要見識見識,對着咱們軍嫂開槍的滋味怎麽樣?”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懵了,然後一致看向縮在後面的朱副書記,像是看一個瘋子一般。

對軍嫂們開槍?這比對這幫護犢子的軍人開槍還要嚴重百倍,這不是瘋了,是什麽?

不過大多數人都不同情他,這個朱建仁怎麽爬上來的,他們作為同事,可是清楚的很,仗着姐姐嫁了個好人家,嚣張跋扈這麽久,總算踢到鐵板了,可不是大快人心。

朱建仁本來想着趁機溜走,去打電話找省裏的姐夫救他,哪知道這麽一會兒功夫,人才退幾步,就被逮着了。

他艱難的挪動着肥胖的軀體,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吓得,臉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完全顧不上去擦,臉色更是漲的紫紅,看都不敢看向儲司令,他怕自己扛不住。

那眼神,跟要殺了他似的。

儲司令這會兒滿含殺意的眼神,在前面不知是豬還是人的家夥身上掃視幾眼,便沖着身後的幾位團長揮揮手:“把他帶走。”

朱建仁臉色一變,抖着腿色厲內荏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又不傻,怎麽敢動軍屬?都是李紅星個王八羔子,他自己沒腦子私自行動的,我真不知道啊,司令...你們不能抓我,你們不能抓我,我姐夫是省...唔...”

朱建仁肥胖的厲害,平日裏油水吃多了,走路都喘的人,哪裏是幾個團長的對手,饒是他百般掙紮,也不能掙脫出來一點點,反倒将自己累的氣喘籲籲,還被賀宴嫌煩的堵了嘴。

儲司令皺眉:“給我敲暈。”煩!

話音落下後,賀宴直接一個手刀下去。

然後就聽一道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朱建仁疼的臉都發白了,卻沒有立馬暈過去。

賀宴一臉驚訝:“啧...肉太厚,錯估了,再來...”說着,他又是一個手刀。

然而,朱建仁再次慘叫一聲後,整個人已經疼的跟從水裏面撈出來的一般了,卻還是沒有暈倒。

就見賀宴一臉遺憾道:“我這手功夫退步了,往後得練練。”說話間,又是一個手刀下去,朱建仁白眼一翻,終于暈了過去,臨暈倒之前,他腦中居然還閃過了慶幸二字,終于能暈倒了,太他媽折磨人了。

衆人...當他們都是傻的嗎?誰還看不出來這是故意的,裝都裝的那麽假。

抓了人,儲司令也不跟他們啰嗦,手一揮:“收隊,去下一處。”

“是!司令!”齊齊的應和聲響徹天際,也震的所有人又是懼怕又是熱血,哪怕被下了面子,政府的人還是有一種驕傲到想哭的沖動。

這就是他們國家的戰士,用汗水與血水守護着他們平安生存的戰士們啊!

朱建仁居然敢動軍屬,果然該死。

見大部隊整齊收隊,□□咬了咬牙,到底喊住了準備離開的儲司令。

等老爺子回頭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道:“老首長,這朱建仁後臺極硬,不僅省裏有人,聽說上頭也有,您...”

接下去的話,他沒說出口,儲司令也懂了,有這個結果是他今天出發之前就猜到的,如果怕,他就不會來。

所以,他只是很鄭重的拍了拍□□的手臂,無比堅定的撂下一句話:“軍人,就是要迎難直上,軍人,脊背更不能彎!”有些事情不能退讓。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所有的軍卡都駛離,遠遠的,只餘下煙塵滾滾,衆人才收回視線。

好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啞聲感慨:“我們的國家會越來越昌盛的。”

“書記?”旁邊的秘書沒聽清楚。

書記回神:“沒事,都回去吧,下午兩點,所有人準備一下,就今天這件事情,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說完這話,他也大步往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誰還沒有點後臺,那朱建仁身後有的可不止後臺,還有是政敵。

剛好,借這次機會,說不定就能将所有的害蟲一往打盡。

總之...決不能寒了老首長那樣的英雄的心。

軍屬大院。

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于常年在家裏生活的軍嫂們來說,委實是吓人的。

等焦嫂子在衆人的陪同下包紮回來後,見到家屬院其餘的家屬們,圍在自家院子門口,也不意外。

她面上帶着淺笑,就像從前一般從容:“來了怎麽不進屋?站在外面做什麽?”

三旅長的家屬謝蘭花不贊同的迎了上來:“行了,小雲,虧你還笑的出來,怎麽樣?你傷的嚴不嚴重?我怎麽聽說那幫王八蛋東槍了?”

焦雲拉着謝蘭花的手:“是動了,不過我沒事,就蹭破了點皮。”

“這還不嚴重?真的敢動槍?你跟我仔細說說,現在都這麽無法無天了嗎?”謝蘭花又仔細看了看焦雲,發現的确只有手臂處一個包紮紗布,才徹底放下心來。

焦雲推開院門,率先走了進去,還不忘回頭招呼衆人:“都進來,你們來了也好,剛好有事情跟你們說。”最近是不能出門了,尤其像劉橋村這種私下采買的,她得跟這些軍屬們好好說說。

“對,是該說說,冬月嫂子等會兒也過來。”謝蘭花扶着焦雲進屋,順便說明司令家的嫂子也過來。

“怎麽還驚動冬月嫂子了?”

“嫂子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看咱們受欺負了,她肯定要管的。”

“也是,那就等冬月嫂子來了再說,對了,還得去般些凳子過來,坐着聊。”

“...你坐着,咱們去搬,你一個傷員,老實點。”

“...行!”

軍嫂們出門被小紅兵為難,受了傷的事情,包括司令帶着戰士們去讨公道的事,瞬間在整個軍區卷起了巨大的風暴。

所有的戰士或者家屬有志一同的憤憤不平,唯獨一個人生氣的點不一樣。

得知了這一消息,路佳佳狠狠的将手上的本子甩在桌上,整個人氣的幾欲吐血。

其餘幾個小護士見她這般,對視幾眼後,誰也沒有湊上去詢問長短,反而默契的退了出去。

這個路佳佳來到衛生站短短幾天,已經将護士站所有的護士得罪光了,這次不知道又在發什麽瘋。

路佳佳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有注意到其餘幾個護士的離開,她覺得這個軍區的家屬肯定跟她八字不合,早上攔着她也就算了,畢竟也有她的有意為之。

她想通過這些個最能八卦的軍嫂的嘴巴,将自己跟林懷東的暧昧傳出去。

到時候,她就不信林懷東那對象還能坐的住不來找她,只要人出現了,她有的是辦法叫她自慚形穢的離開。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計劃,誰能想到那幫軍嫂居然遇到了小紅兵,還被動手了,這下整個軍區都在讨論着這件事,誰還記得她跟林懷東之間的暧昧傳聞。

想到這裏,她更氣了,心裏憤憤詛咒,一群煩人的女人,怎麽不死了算了,平白給人添堵,浪費了她這麽好的機會。

如今也只能再等等了,她就不信,她人都過來了,還搶不到一個男人,有對象怎麽了?結婚了都能搶過來。

而另一邊,幾個小護士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誰怎麽她了,家裏有個旅長了不起啊,咱們這三位旅長也沒有見人得意成這樣啊?嫂子們可好了。”

“我聽她那意思,她爸好像要往上升了,到時候就不是旅長了。”

聞言,一開始說話的圓臉小護士一噎,忍了忍,到底還是不服氣道:“那...那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一天天的,煩死了。”

另一個小護士安撫她:“忍忍吧,她這個脾氣,要不了多久,早晚會踢到鐵板。”

“那也煩,而且她居然看上了林政委,也不想想,多少人喜歡林政委啊,但是這幾年,林政委瞧着溫和,卻跟誰都淡淡的...她可真敢想,就她那樣,配嗎?真氣人。”

“怕什麽,小芬不是騙她說林政委有對象了嗎?應該能幫林政委擋一陣子吧?”

“你覺得她這樣的,一副全世界都是她爹,都該慣着她的德行,能因為林政委有對象就消停了?”

“啊?這都不行?那...那不是耍流氓嗎?”

“誰知道呢...唉...算了,不聊她了,沒意思,工作去吧...”

夜色深濃。

童晚晚上是跟米米一起睡的。

小丫頭知道了她今天遇到的驚險事情,後怕的不行,非要姐姐陪着一起睡。

兩姐妹躺在床上聊了很久,直到米米已經睡着了,童晚依舊沒什麽睡意。

上午司令帶着賀宴他們幾個團的人出去,到現在都深夜11點了也沒回來,心裏惦記着事情,她哪裏睡的着。

出了這麽個破事情,明天還能正常的辦酒席嗎?

那個小紅兵的領頭敢這麽嚣張,是不是後面的人份量很重...

他們會不會遇到什麽事情了?

越想心中惦記的越深,也不知過了多久,童晚輕輕的側過身,面朝外,緩緩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來兩道輕巧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深夜裏特別突兀。

童晚眼睛一亮,本就沒什麽困意,這下更是精神奕奕,她輕巧的翻身下床,踩上自己編織的拖鞋,蹑手蹑腳的出了門,等将米米的房門帶上,才跑過去開了門。

賀宴借着縫隙直接閃了進來,等他剛把門關上,童晚已經像是一個八爪章魚似的,整個人跳到他的懷裏,死死的扒着他,小臉更是對着男人的脖頸處蹭來蹭去。

賀宴兩只大手穩穩的托住妻子的屁股,順勢把人往上提了提,好讓她兩條白皙的美腿更舒服的盤在自己的腰上。

然後被妻子依戀的動作逗笑:“你怎麽這麽莽,萬一我沒接住你怎麽辦?還有,問都不問就開門,你膽子不小。”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再加上擔心吵到米米,刻意壓低了嗓音,聽在童晚的耳中,分外的撩人。

她抱着丈夫的脖子,腿依舊盤在他的腰上,聞言哼哼唧唧:“你肯定能接住我的。”至于開門,這是部隊,怎麽可能會有壞人嘛,左鄰右舍都是人,誰敢啊。

被自己的愛人信任,賀宴只覺心口暖融融,鼓噪的厲害,面上哪裏還有之前的半絲冷意,直接就着這個姿勢,心花怒放的抱着人就往兩人的卧室走去。

等進了他們的卧室,賀宴關上門,一個轉身,将小妻子的後背抵在門上,仰頭探舌,直接抵進了那叫他百嘗不厭的蜜唇中,狠狠碾磨起來。

這是他,從接到妻子遇到危險時,一直想做的事情,因為太過擔心,壓抑了太久,如今終于回到兩人的私密空間,賀宴爆發出了所有的情感,害怕的,擔憂的,歡喜的,愛戀的...

太多太多的情緒,他想要全部傾述給小妻子了...訴說他的擔憂與愛戀。

新婚燕爾的夫妻,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這會兒什麽也顧不上了,親着親着就變了質...最後還是因為童晚體力不支,男人才不得不放開她。

童晚媚眼如絲,看着露出精壯上身的男人,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任由丈夫幫自己收拾,然後冷不丁的想起以前看到的網絡段子,上面說當兵的男人都有一副好腰,別人她不知道,自家這個絕對是極品。

兩個多小時啊,人家一點也不覺得累,瞧着反而更加精神奕奕了。

賀宴幫妻子打理幹淨,又換了床單後,自己才随意套了條褲子,附身親了親小妻子還帶着春情的眉眼,沙啞着嗓音溫柔問:“我要去洗澡,你洗嗎?”

童晚懶洋洋朝男人伸手:“抱!”

賀宴輕笑:“嬌氣包。”

嘴上雖然這麽說,行動卻是一刻不耽誤的将人抱起來,然後放在一側手臂上,像是抱小孩一般,一手抱着人,一手拿上換洗衣服出了門。

屋後搭建了一個竹屋洗澡房,這裏還是賀宴為了妻子洗漱方便特地搭的,也不算開先例,家屬院有不少人家這麽弄。

等梳洗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後,童晚懶懶的躺在丈夫的懷裏,把玩着他擱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問他後續怎麽樣了,會不會連累到他們。

賀宴輕撫着妻子的後背,有節奏的,一下一下:“不會,這事兒咱們在理,你們今天的确什麽事情還沒做,再加上那個叫李紅星的對軍屬掏槍了,這是不允許的,他沒有權利将手伸到咱們部隊,更沒有資格抓你們,所以不用擔心,很快就會解決的,就是你們最近別去劉橋村了,缺什麽跟采購員說,他們會給找回來,實在找不到的,我再想想辦法。”

至于更清晰的消息就不能細說了。

不過,知道所有人都不會被牽連,童晚就覺得夠了,她的心神徹底放松,困意也緊跟着來襲,她打了個哈欠說:“那...你明天有空去跟冬梅嬸子家打個招呼嗎?今天她完全是被我連累了,再帶些禮物過去...還有,還有就是焦嫂子跟他們談好了,以後他們那邊收好山貨野物會統一送來,這樣咱們也不會有危險...”

見小妻子困得都快要睜不開眼了,還惦記着事情,瞧着可憐又可愛。

賀宴放平了枕頭,又拉了電燈,屋內徹底暗了下來,他回抱着妻子:“放心,這些事明天我親自去一趟,你困了,早些睡,都交給我。”

童晚是真困了,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的睡眠就有了極大的調整,晚上基本九點左右就睡了,這會兒都淩晨一點多,快兩點了,可不就扛不住了嘛。

這般想着,她又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說:“那我睡了啊。”

“嗯!睡吧!”

“你也睡!”

賀宴低笑:“好,我也睡。”

...就在童晚側底陷入深眠的前一刻,她猛的驚醒:“明天我們的婚宴怎麽辦?還辦嗎?好多能放幾天的東西都買回來了。”不辦就得等到下個星期天,不是浪費了?

賀宴将妻子翹起的小腦袋又按回懷裏,哄道:“繼續辦,咱們婚宴是大事,不還你日子。”

得了肯定的答案,童晚一秒睡過去,睡前還嘟囔了一句:“那就好。”。

這般愛困的模樣逗的賀宴眸底全是笑意,他在妻子的額間落下一個淺吻,擁着人的大手也緊了緊。

這是他的愛人,他一輩子都要護她安全,護她開心。

“唔...熱!”

許是箍的太緊,直接将小妻子熱到了,賀宴趕緊松開些力道,輕輕拍撫她的後背,等人呼吸再次平緩後,他也閉上眼,聞着妻子獨有的馨香,滿足的陷入深眠。

作者有話說:

有些劇情不敢寫,小可愛們自己腦補哈,作為補償本章2分留評的小可愛依舊送小紅包哈,麽麽噠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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