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等送走付喪神,把狐之助給丢出去,夏油傑坐在審神者專享的全方位按摩椅上撸着貓,感受着體內充盈的咒力,爽得不行。

刀帳上屬于粟田口短刀的地方,有幾個标了出陣的字樣,留在本丸裏的刀劍則都顯示空閑。

換個有良心的審神者應該選近侍,然後安排內番、演練、遠征等一系列活動換取資源。

可是夏油傑沒有良心,他不想搞。

他甚至懶得見其他付喪神,直接把天守閣的結界一開,就萬事不管。

任由打刀付喪神們惴惴不安。

尤其是歌仙兼定,他不知道自己在夏油傑心中的形象已經變成了花裏胡哨、腦殼不好的蝴蝶精,還在擔心他對審神者露出的殺氣吓壞了年幼的審神者。

“我真傻,真的。”他在室內踱步,時不時嘆氣,“我明明知道審神者只是個孩子,靈力那麽充沛幹淨,怎麽會對短刀們下手……”

“我竟然直接沖進去對他拔刀威脅。”歌仙兼定哽咽了一瞬,“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大和守安定:“……”

加州清光:“……”

這個同事沒得治了,擡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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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請假的時間一直到全國大賽開賽前,位置也只是占了個替補,按照立海大的實力,根本沒有他上場的必要,因此他的時間非常寬裕。

夏油傑刷了一會屬于審神者的論壇,大概了解了付喪神的刀種和各自特色,得知最近有個所謂的“地下城”撈金的活動,不少審神者都哭天喊地着說“一期一振已經三天沒睡覺了,勢必接回毛利藤四郎,我都快被一起熬禿了!”

嗯……看來審神者也沒狐之助說得那麽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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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地打開系統,跳轉到今日打折的商場界面。

[生長藥水]倔強的挂在首位,甚至還在發光。

夏油傑掃了一眼就跳過,他一點也不想變禿,無論是肝的,還是喝藥喝的。

第二個,[熒光小電視]:可持續利用産品,開啓後可以觀測隊友所處的環境,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哦。售價:10善意值。

可以看到咒術界發生了什麽嗎?夏油傑挑挑眉,買了!

第三個還是[幸運福袋],夏油傑本來想直接跳過,發現後面的售價閃了閃,竟然又變了。

售價:1善意值→0.5善意值。

夏油傑:???擱這還能打折?

系統為什麽這麽想讓他買這個福袋?明明沒什麽作用。

夏油傑思考了一會,打開善意值面板看,發現上面治愈短刀給的善意值已經到賬,他目前的善意值已經達到七千六百五,只需要再攢一千多點就可以買[愈合如初]了。

難道是幸運福袋的影響才讓短刀那麽快接受他?

夏油傑無所謂地把福袋買下來,發現竟然還不讓使用。

[備注,請在公寓中使用。]

他将幸運福袋直接丢進倉庫,轉頭就開了那個熒光小電視,把視角鎖定在付喪神身上。

……

付喪神是淩晨走的,帶好他們的本體刀,以及有些呆傻的大哥,就一臉舍生取義地踏上未知的征途。

隊長是藥研藤四郎,隊員有五虎退、亂藤四郎、博多藤四郎、前田藤四郎和一期一振。

——歌仙兼定真的參與了他們的猜拳,但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情況下根本比不過偵查極強的短刀們。

不過最懵的還是一期一振,親手幹掉了前任審神者,已經做好永久沉睡到碎刀的粟田口大家長沒想到自己醒來時周圍會包圍着一群兄弟,更沒想到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陣。

他現在還是暗堕狀态诶??哪個審神者這麽勇的啊,不怕他出去被其他人給舉報了嗎?

頭上長着骨角,眼睛變作血紅,就連本體刀上都纏繞着黑氣的一期一振,放出去都是會吓哭小朋友的類型。

再加上暗堕會導致付喪神邪念叢生,想要克制自己嗜血的欲望,一期一振需要耗費很多精力,一時間連出陣地點都沒搞不明白在哪,就稀裏糊塗随短刀們沖了。

不過在濾鏡拉滿的弟弟們眼中,一期尼只是睡懵了,有點傻,但還是非常靠譜的存在。

藥研藤四郎手裏拿着單子:“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2018年的東京,任務目标是抓捕六個一級以上的咒靈……咒靈是什麽東西?”

“可能是跟溯行軍一樣的怪物?”亂藤四郎舉手道,“主公說只要接觸到它們揍一頓,就算完成。”

“然後附加任務是與咒術師切磋,磨煉武藝,如果能打得過請按照臺詞嘲諷,打不過則是用plan2。”

“時限一個星期。”

博多藤四郎激動地道:“一個星期那麽久!我想先去股市看一眼,要是能多賺點小判就好了。”

藥研:“……現代人不用小判。”

五虎退抱着兩只小老虎,有些害怕地說:“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如果改變歷史會引來檢非違使吧。”

“主公說這個地方是另一個世界,是進行時,不改變特別大的事情的話,是不會引來檢非違使的。”前田說。

藥研看向一期一振,發現他還在發呆,對巷口的陽光非常抵觸。

幾刃已經知道這振一期一振受過很嚴重的心理創傷,都紛紛投以安慰的表情,五虎退直接将三只小老虎一股腦塞到他懷裏,給他毛絨絨的關愛。

藥研說:“大将既然讓我們抓捕一級咒靈,說明我們的實力足夠對付他們,那麽與咒靈同樣有等級劃分的咒術師應該也打得過,那麽現在……”

他沉默了一瞬,從懷中掏出寫的密密麻麻的字條,艱難地道:“我們先背臺詞吧。”

衆付喪神們紛紛陷入一種奇怪的哲學狀态。

……

夏油傑看着付喪神們乖乖背臺詞的一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雖然暗堕後的付喪神腦子不太好使,但這些短刀卻一個個聰明且聽話……他現在開始期待他們毆打第一個咒術師的情況了。

最好是禦三家那群腦子有坑,成天躲在後面喊打喊殺自己都不敢露一下頭的老家夥……

夕陽西下,短刀們躲在小巷子裏把臺詞背得七七八八。

其中免不了有幾個臉皮薄的短刀說着說着就面紅耳赤起來,五虎退甚至都快念哭了。

亂藤四郎是适應最好的,他甚至能用唱歌的奇怪語調來念,殺傷力極大,起碼藥研覺得自己都快聽重傷了。

當七海建人帶着一身的疲憊下班回家,路過某個路口時,他敏銳地聽到了院子裏傳來隐隐約約啜泣的聲音。

他本就皺緊的眉頭此時更是能夾死蒼蠅,腳步微微一拐朝巷子走去。

越走近越能聽清哭聲,有些稚嫩的童音磕磕巴巴地說着什麽。

“我,我從,不,不會出錯,因為,我……”

後面幾個字實在是太低了,七海建人沒聽清。

難道是體罰?他深呼吸一口,繼續往裏走。

只見勉強被陽光照到一隅的角落,一個高大的、渾身血腥味的青年靠在陰暗處,他的面前是一字排開的一群孩子們,穿着有些奇怪,但每個都長得很漂亮。

正在哭的是奶白色頭發的小男孩,他懷裏還抱着貓,一只手拿着紙張,邊念邊眼淚汪汪。

那個青年眼睛滿是血色,死死地定在小孩身上,仿佛他說錯就要受到懲罰一樣。

一期一振:鼓勵的目光.jpg

難道是人販子的調|教現場?七海建□□頭硬了。

他摸了摸藏在包中的武器,走上前去,冷聲道:“你們在幹什麽?!”

短刀們早就發現有普通人進來,只不過他們所在的這條巷子并不是死胡同,便以為只是路過的行人,沒有過多在意。

現在陡然聽見他的喝聲,藥研禮貌地轉過頭對他說:“這位先生,我們在排練話劇,打擾到您很抱歉。”

“話劇?”七海建人怔了一瞬,“那他……為什麽在哭?”他指了指五虎退。

五虎退小臉一紅,愣是打了個哭嗝,他認真說:“我只是被這臺詞……感動哭了。”

七海建人:“……”你怕不是當我傻哦。

他又看了一眼靠在一旁的青年,只見他随身帶着一振刀,哪怕是沒有出鞘,也隐隐約約能感受到刀上的穢氣,很有可能是被咒靈污染過。

看來他精神不好的原因是碰到了咒靈,而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七海建人想通了這點,就友好了起來,他禮貌地說:“這位先生,你的刀能借我看一下嗎?”

付喪神們:???!

問付喪神要他們的本體,就跟對小娘子說,你能當衆脫個衣一樣過分。

一時間,護兄的短刀們目光灼灼,五虎退也不哭了,藥研禮貌的笑也不見了,就連一向甜美的亂都冷着臉,眸中滿是尖銳。

一期一振後知後覺地捏緊自己的本體刀,看向七海建人的眼中也充滿了警惕。

覺得自己笑得很友好,完全不知道自己觸發了什麽雷點的七海建人:“……”他不就是想看一下刀嗎?難道還擔心他搶刀就跑?

他下意識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只是想看看,不會拿走的。”

“不可饒恕……”亂藤四郎咬着牙說,“他竟然想看一期尼的身體!”

前田小小聲:“……說本體會好一點吧。”

藥研藤四郎突然道:“這位先生,你是咒術師嗎?”

七海建人有些驚訝他們竟然知道咒術師的事情,還以為是在尋求幫助,便點點頭:“是的,我名七海建人,是一級咒術師,所以請……”把刀借我看看。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七海建人就聽見面前這黑發的小孩用霸總的聲音高喊一聲:“結陣!”

“唰”得一下,很快啊。

五短一太直接排列成可攻可守的魚鱗陣,以等級最高的五虎退打頭,依次左右排開。

付喪神們将自己的本體握在手中,獨屬于刀劍的鋒利和銳氣出現在眼中,戰鬥一觸即發。

還保持着僵硬微笑的七海建人:“……”這也是話劇的一部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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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七海:我不懂,我大為震撼。

這幾天會日更,還希望小可愛們多多支持br />

謝謝雨菓、Aimer女士天下第一的一個地雷!感謝投喂呀麽啾!

謝謝狐貍家的妹妹阿5瓶的營養液,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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