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難姐難妹

“……因為我現在無法很好地‘面對’宋之涵……”文茸茸對孟夢說,“……我想我可能需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和宋之涵之間的關系……”

“難道你打算和宋之涵分手?”孟夢問文茸茸。

“……我不知道……”文茸茸說。

“哦,那你先冷靜一下,想清楚了再決定。”孟夢對文茸茸說。

“嗯。”文茸茸說,“……算了,先不管那麽多,咱們快嘗嘗蝶豆花甜點呗,該幹嘛幹嘛。”

“嗯,好。”孟夢對文茸茸說。

于是,孟夢和文茸茸各自拿着精致的金屬小勺将蝶豆花甜點舀進口中。

文茸茸的蝶豆花布丁看起來非常Q彈,而孟夢的蝶豆花慕斯細膩柔軟綿密,真可謂入口即化。

“好吃,原來蝶豆花是這種味道,做一個‘花吃’真的太幸福了,享受。”文茸茸似乎瞬間成功把心事丢到一邊開心地對孟夢說。

“嗯,吃甜點的時候本來就會讓人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再加上甜點中融入了蝶豆花的獨特魅力,幸福感瞬間爆棚啊。”孟夢說。

“是啊,話說雖然我學園藝這麽多年,閱花無數,但是我以前真的沒聽過蝶豆花诶,今天又認識了一種新的花材,看來真的是‘學海無涯’啊。”文茸茸對孟夢說。

“我也是,以前都不知道蝶豆花,我想可能主要是因為我們畢竟是學的觀賞園藝方向,而蝶豆花的食用性開發利用起來了,但是蝶豆花的觀賞性有待進一步的開發利用,所以目前這種情況下蝶豆花難免和我們這種觀賞園藝人沒什麽交集,不為我們所熟知也不奇怪,再說了,自然界的花卉有那麽多,就算我們這種觀賞園藝人窮盡一生恐怕也很難把大自然中所有的花卉都認全,難免會有盲區。”孟夢對文茸茸說。

“嗯,如果蝶豆花的觀賞性能進一步地提高,培育出各種觀賞性狀更為突出的蝶豆花新品種,讓蝶豆花進入更多的花園供人觀賞就好了。”文茸茸說。

“對啊,像蝶豆花這種藍色花卉在大自然中本來就相對稀缺,比較珍貴,所以像蝶豆花這種藍色花卉如果經過大規模地育種,不斷地改良它的花型、豐富它的花色,還是很有前景的,潛力無窮哪。”孟夢說。

“嗯嗯,這就得靠你們這種花卉育種工作者的不斷努力了。”文茸茸對孟夢說。

“嗯嗯,你這樣一說,身為花卉育種工作者的我頓時深感壓力山大啊,畢竟大自然中有那麽多野生花卉有待發掘、開發利用,而育種是耗費時間的工作,所以我就算窮盡一生能做的育種工作也非常有限,真的需要很多的同行共同努力、源源不斷地将花卉育種工作持續下去。”孟夢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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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放輕松放輕松,在花卉育種這件事情上你已經很努力了,應該為你自己感到自豪。”文茸茸對孟夢說,“話說咱倆還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啊,明明在享用蝶豆花的食用性,卻偏偏不自覺地讨論起蝶豆花的觀賞性了,這算不算是一種‘職業病’啊,不管在什麽場合看到花就會條件反射地想着這花該怎麽擴繁、該怎麽培育出新品種,好像有點魔怔了。”

“好像是真的有點魔怔了,我們還是趕緊恢複‘正常’,好好地享受蝶豆花甜點,趕緊把關注點拉回到蝶豆花的食用性上來。”孟夢對文茸茸說。

“嗯嗯,讓我好好上網查一查這蝶豆花的食用性到底怎麽樣。”文茸茸拿起手機搜索起來,“哇,網上說食用蝶豆花可以提高免疫力,皮膚會變好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能不能提高免疫力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食用花材的話好像通常會被認為可以使皮膚變好,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喝各種花茶,什麽玫瑰花茶、茉莉花茶之類的。”孟夢說。

“嗯嗯,如果蝶豆花真的具有提高免疫力的功效,那夢夢你可以買點蝶豆花來泡水喝啊,畢竟你做分子育種嘛,從事這種‘費人’的工作,為了安全起見,你平時喝點蝶豆花水,也許就可以幫你提高免疫力,排排毒解解毒之類的。”文茸茸建議道。

“哈哈,茸茸你可真是為我操碎了心啊,我這個搞分子育種的人都不擔心,你反倒替我擔心起來,成天操心我該怎麽‘解毒’。”孟夢對文茸茸笑道。

“可不是嘛,你一搞分子育種,就免不了要接觸相關的那些藥品啊或試劑啊,那味道怪成那樣,聞起來都讓人揪心,不管搞分子育種到底會不會影響生育到底會對身體造成什麽樣的影響,都應該好好保養自己嘛,多喝點豆漿或者蝶豆花水,有毒就解毒沒毒就預防嘛。”文茸茸說。

“好的好的,你這麽操心我,我就是不為我也得為你好好保養自己啊,哈哈。”孟夢笑道。

“知道我操心你就好,你自己重視重視哈,多想想怎麽給自己解毒,豆漿啊、蝶豆花水啊,都試試,多管齊下嘛。”文茸茸對孟夢叮咛道。

“記住了記住了,不知道我本身這種不擔心的心态是不是所謂的‘單身狗無所畏懼’呢。”孟夢對文茸茸說。

“差不多是這意思呢,呵呵,不可否認‘單身狗’還是有‘單身狗’的好處的,畢竟一個人比較自由自在比較随心所欲,不像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會處于‘double trouble’的狀态。”文茸茸對孟夢感慨道。

“我現在好像還無法體會‘double trouble’的感覺。”孟夢對文茸茸說。

“等你真正地談過戀愛,你自然就知道‘double trouble’的感覺了。”文茸茸對孟夢說。

“不知道‘double trouble’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那種傳說中的‘甜蜜的負擔’呢?”孟夢對文茸茸說。

“呃,對我來說,‘double trouble’恐怕主要是‘負擔’而‘甜蜜’的部分比較少一點。”文茸茸對孟夢說。

“為什麽呢,你談過的戀愛中,難道給你留下的印象主要都是‘負擔’?”孟夢問文茸茸。

“差不多。”文茸茸說。

“如果是這樣那你為什麽還那麽‘熱衷’于談戀愛,豈不是在‘找虐’嗎?”孟夢問文茸茸。

“……或許我是為了‘逃避’吧……或者說是通過戀愛來‘麻痹’我自己吧。”文茸茸說。

“麻痹自己?”孟夢反問道。

“……不瞞你說,我現在內心當中竟然充滿了對齊霁的想念,我明明和宋之涵在交往,然而我現在心裏竟然想着齊霁,我很讨厭這樣的自己,所以這樣的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宋之涵。”文茸茸懊惱地說。

“看來你和我真是‘難姐難妹’啊,實不相瞞,我現在內心當中充滿了對易岑的想念,只不過我努力地忍住,不想讓想念泛濫。”孟夢對文茸茸說。

“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來,我本來還以為你這次在易岑面前那麽大大方方的好像無所謂的樣子或許你已經不喜歡易岑了,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對易岑充滿想念,所以你還喜歡易岑?”文茸茸對孟夢說。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我自己,而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想念’是否真的等同于‘喜歡’,如果在過去我根本不會覺得這是個問題,對于過去的我而言,‘想念’一個人肯定就是‘喜歡’一個人無疑了,然而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我很懷疑我對易岑的這種‘想念’到底算什麽到底為什麽,是因為我還喜歡易岑還是只是因為不甘心所以欲罷不能,而‘喜歡’到底是什麽,‘愛’到底是什麽?”孟夢困惑地說,“很可笑吧,‘喜歡’、‘愛’這種我本以為早已爛熟于心的概念,然而當我現在在頭腦中搜索‘喜歡’、‘愛’的概念時,我的頭腦中卻一片空白,現在的我竟然不知道‘喜歡’、‘愛’的概念到底是什麽,或許每個人對‘喜歡’、‘愛’都有自己的定義,只是我現在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對于‘喜歡’、‘愛’的定義到底是怎樣的。”

“嗯,我可以理解你的這種困惑,因為現在的我和你一樣,也完全搞不懂到底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所以我現在很想厘清我對齊霁的感覺到底算什麽、而我對宋之涵的感覺到底又算什麽,事實上,我對宋之涵并不是毫無感覺的,我和宋之涵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很有安全感,而且我真的很享受被宋之涵照顧的感覺,最重要的是我很需要這種被照顧的感覺,大概是因為我很缺愛吧,而如此享受宋之涵照顧的我在面對齊霁的時候卻渾身緊張心跳加速,這種狀态讓我覺得自己非常不堪,而且覺得自己真的很賤,明明宋之涵對我那麽好而我卻不好好珍惜居然還想着那個令我很‘受傷’的齊霁。”文茸茸說。

“我可以理解你這種心情,不知道你這樣算不算是在‘愛’與‘被愛’中迷失。”孟夢對文茸茸說。

“愛與被愛?是不是只能選一個?”文茸茸問孟夢。

“本來,應該是彼此相愛才是最好最理想的狀态,然而現實生活中真正彼此相愛的伴侶恐怕很少,或許大部分人都只能在‘愛’與‘被愛’之間做選擇。”孟夢對文茸茸說。

“嗯,我想我在愛情中恐怕不是個幸運的人,所以或許我注定不得不在‘愛’與‘被愛’之間做個選擇吧,只是這種選擇想想都覺得很困難,更別說真的去選去做決定了。”文茸茸說。

“嗯,‘愛’與‘被愛’作為單選題的話的确是人生的一大難題。”孟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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