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求同存異
此時,薛儒竟也掏出了一個T家的首飾盒遞到孟夢面前。
“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算是給你的‘見面禮’,雖然我們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但就當做是我補的一份‘見面禮’吧,希望你可以收下。”薛儒對孟夢說。
說完,薛儒打開首飾盒瞬間露出了一個同樣奢華的鑽石手镯。
看來,宋之涵和薛儒可真的是好友啊,在女生面前的“套路”都是一樣的。
“謝謝你的心意,但是這‘見面禮’我不能收,畢竟我和你之間沒有‘這種’必要。”孟夢毫不猶豫地對薛儒說。
“……”薛儒竟無言以對,表情尴尬。
“茸茸,請你收下吧。”宋之涵進一步将首飾盒遞到文茸茸的面前說道。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希望我和你之間摻雜這些不必要的‘物質’,不管我和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我都希望我和你之間盡可能簡單、純粹一點。”文茸茸對宋之涵說。
“我知道,茸茸,我知道你不看重這些‘物質’的東西,我之所以送給你這條手鏈,并不是因為想要拿這種‘物質’的東西來‘收買’你,我只是看到這條手鏈的時候覺得它很适合你,相信你戴上一定會很美,所以我不過是想把我看到的‘美好’的東西送給你,我這個想法其實也是很簡單很純粹的,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意。”宋之涵對文茸茸真誠地解釋道。
“嗯,你這樣說我能理解,我尊重你的這份心意也謝謝你的心意,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但是這條手鏈我還是不能收,這是我的原則,希望你也可以尊重和理解。”文茸茸認真地對宋之涵說。
“好,我知道了,其實你是這樣的态度我并不意外,也完全尊重和理解,畢竟你也不是第一次拒收我送你的禮物了,可是,茸茸,你知道嗎,這樣的你只會讓我更加愛你更加想把我看到的一切美好的且能力範圍內的東西全部都送給你,這就是為什麽你總是不斷地拒絕我送你的禮物而我明明知道大概率會被你拒收卻還是忍不住不斷地送你禮物,使得我和你之間一直處于屢送屢拒、屢拒屢送的循環當中。”宋之涵對文茸茸說。
“……”文茸茸無語。
的确,文茸茸在戀愛中是比較簡單純粹的,文茸茸在每一段戀情中的需求都是情感層面而從不是物質層面的,在文茸茸的愛情觀中談戀愛就是談感情而不是談金錢,如果有“感情”可談那就交往如果沒有“感情”可談那就不交往,所以對文茸茸來說,“感情”是維系戀愛雙方的唯一要素沒有之一,而孟夢和文茸茸在這一點上有種相同的觀念。
聽到宋之涵對文茸茸說的這番話,孟夢不禁心想:宋之涵說得沒錯,這樣有原則不物質的茸茸的确令人更加想好好愛她,不要說宋之涵,如果我是男生,面對這樣的不物質有原則的茸茸我也肯定會更加被她吸引更加愛她的,看來,或許這就剛好應了那句所謂的“越是什麽都不要的人反而往往得到的越多,越是什麽都想要的人往往到最後什麽都得不到”吧,亦或者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應該算是所謂的“無欲則剛”吧,我想對于人來說,“無欲則剛”的“剛”并不是具體意義上有多“剛”而更多的是一種抽象意義上的“剛”即這種“剛”或許可以理解為一種個人魅力吧,不世俗不物質的人是真的很有魅力的,獨特的魅力,突然想到俗話說“不要錢鬼都怕”,金錢物質都打動不了的人連鬼都服更何況是人呢,所以或許不物質的人注定是令人佩服讨人喜愛的吧。
“沒關系,茸茸,我們就求同存異好了,如果你還是不願意收我的禮物,那我就收回,我尊重你的想法,不會勉強你的。”宋之涵接着對文茸茸說。
“謝謝你的尊重和理解。”文茸茸對宋之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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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文茸茸和孟夢都拒收“禮物”之後便和宋之涵、薛儒告別。
孟夢和文茸茸回到合租的溫馨公寓後,終于卸下了一天的疲憊。
“哎,回來了,忙忙碌碌,又得了一天。”文茸茸對孟夢說。
“是啊。”孟夢對文茸茸說。
“話說你覺得那個薛儒怎麽樣?”文茸茸問孟夢。
“就那樣。”孟夢對文茸茸說。
“看得出來,薛儒很喜歡你啊,對你非常着迷的感覺。”文茸茸對孟夢說。
“問題是我不喜歡他。”孟夢對文茸茸說。
“了解,首先我得聲明,宋之涵特意把薛儒介紹給你這件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再者就算我事先知情,我恐怕也無權幹涉這件事情,畢竟這是宋之涵的人身自由,事實上,抛開我和宋之涵的關系不說,對事不對人,就事論事,如果有人給你介紹男生,其實在我看來本身是一件好事,萬一遇到合你心水的人萬一你看對眼了呢,這個誰說得準哪,是吧,總歸是一次機會嘛,也不必那麽排斥。”文茸茸對孟夢說。
“問題是我并不覺得合我心水,我并沒有看對眼啊。”孟夢說。
“知道知道,可惜就可惜在這,其實我心裏面一直都希望你能遇到一個比易岑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生,讓你可以徹底忘了易岑,找到真正屬于你的幸福該多好。”文茸茸對孟夢說。
“你說的這種人恐怕只在童話裏有吧。”孟夢對文茸茸說。
“其實我說的比易岑好一千倍一萬倍當然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啦,我所說的比易岑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生其實說白了就是指的比易岑更适合你的男生,難道這樣的男生沒有嗎?我就不信了。”文茸茸對孟夢說。
“你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我竟從未期待遇到一個比易岑更好的男生……”孟夢對文茸茸說。
“哎,看來你是‘卡’在易岑這裏出不來了,而且還‘卡’了這麽多年,或許真的是時候趕緊拔一拔了,看看現在的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給拔/出/來,自我解救哦。”文茸茸對孟夢說。
“對啊,我這不是正打算試着‘自我解救’一下嘛,你也趕緊确認一下你自己是不是還‘卡’在齊霁那裏,确認一下到底還能不能把你自己拔/出/來吧。”孟夢對文茸茸說。
“嗯,話不多說,那摩拳擦掌、醞釀了這麽久的咱倆就趕緊各自努力‘拔拔’看吧。”文茸茸對孟夢說。
于是,孟夢和文茸茸簡單地吃了一些東西作為晚餐之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打開自己的內心進行一場“自我探險”。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孟夢面對這個雖然不大但是卻非常溫馨的小窩,孟夢只感到自己的這個小窩是安全且安靜的,這一點對此刻的孟夢來說非常重要,正是此刻的孟夢需要的合适場所,因為只有在這樣一個安全且安靜的空間內才可以讓孟夢放心且專心地打開自己的內心,安心地進行“自我探險”。
此刻,孟夢很清楚自己能想到的內心當中最大的症結就是源于當年那場聯誼,盡管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是想必那段經歷在自己的內心當中留下了許許多多深深的痕跡,恐怕這些痕跡在自己的內心當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萬丈深淵”吧。
想到這,孟夢決定“對症下藥”,于是孟夢鼓起勇氣解鎖了那個記錄着那段聯誼過往點點滴滴的電子相冊,打算“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
于是孟夢打開了這本被自己鎖閉已久、幾年來一直沒有勇氣再去浏覽的電子相冊,久違的照片映入眼簾,瞬間将孟夢“拉”回到了幾年前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時光:大四開學的第一天,孟夢、文茸茸和何小甜上完了全天唯一的一節課之後,便手挽手“殺”往食堂吃飯去。
“大四可真是清閑啊,一學期就這麽一兩門課,大三的時候忙成狗,現在大四又突然閑得無聊,一下子心裏空落落的感覺,哎,就不能合适一點嗎。”何小甜對孟夢和文茸茸抱怨道。
“是啊,大三的時候真是忙慘了,鋪天蓋地的專業課,沒完沒了的實習和畫圖,熬夜熬得我都一度精神恍惚了,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啊,沒想到大四突然閑成這樣,瞬間又有種‘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的感覺,反差也太大了,恕我一下子有些‘接受無能’。”孟夢對何小甜和文茸茸說。
“是啊,都不知道恐怖的大三我們是怎麽給熬過來的,白天外出實習,晚上回來熬夜畫圖,我最長的記錄是48小時沒合過眼一直連軸轉,夢魇啊,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了,那時候就盼着能趕緊清閑下來,然而現在熬到大四終于清閑下來了,才發現好像太清閑了也不是什麽好事情嘛。”文茸茸對何小甜和孟夢說。
“可不是呢嗎,尤其是我不打算讀碩士了,明年畢業就直接參加工作,所以我大四這一年主要的事情也就是找工作了,不過找工作這種事情好像跟談戀愛一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要想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也得講‘緣分’的,很多時候不是努力就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的,所以對于即将要找工作的我來說,其實能做的事情也并不多,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所以啊,說白了,我大四這一年好像注定是沒有什麽太多可做的事情,注定會閑得發毛吧,不像準備出國讀碩士的你倆,好歹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做的,反正你倆應該至少比我要有點忙一點吧。”何小甜對孟夢和文茸茸說。
“其實出國的事情說白了也就那麽些,而且我現在該考的托福和GRE也考完了,剩下的主要就是申請學校了,其實對于我自己來說,我本身對出國這件事情無感,并不向往也不排斥,主要是我爸媽希望我出國,所以在出國這件事情上我爸媽投兩票而我沒有傾向即相當于棄權,所以出于尊重我們這個三口之家的投票結果我同意出國,但是也正是因為出國這件事終究不是我自己本身的意願不是由我的內驅力驅動的,所以我對于出國的事情始終提不起興趣,只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出國而出國,所以說這種狀态注定了我大四也會比較無聊。”孟夢對何小甜和文茸茸說。
“嗯,我和你也差不多啊,夢夢,我其實對出國也無感,主要是我爸我媽強烈地希望我出國,所以我就出國咯,現在我不也是考完了‘G’‘托’,剩下的不也主要是申請學校了嗎,感覺也忙不到哪去了。”文茸茸說。
“那看來咱們仨的大四時光恐怕都會閑得無聊吧。”何小甜對孟夢和文茸茸說。
“好像是這節奏。”文茸茸說。
“哎,轉眼都大四了,我的天哪,又老了一歲。”何小甜感慨道。
“是啊,真是‘時光催人老’啊,太可怕了。”文茸茸說。
“如果說大一的女生是鮮嫩的小草莓……”何小甜比喻道,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文茸茸打斷了。
“那麽大二的女生就是誘人的水蜜桃。”文茸茸搶話道。
“如果說大三的女生是帶刺的紅玫瑰……”何小甜接着說,然而再次被文茸茸打斷。
“那麽大四的女生就是……”文茸茸想了半天卻說不出來,搶話失敗。
“邦硬的老油條。”孟夢接替文茸茸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