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服不行

就這樣,成功開展了宿舍聯誼的兩次活動之後,大家相處得越發融洽越發開心,所以大家對于聯誼的活動都越發積極踴躍,熱情高漲,于是在大家飽滿的熱情之下,群策群力,很快就把聯誼的第三次活動即“看海之旅”給安排妥善,只等出發了。

雖然已經是聯誼的第三次活動了,但卻是易岑正式參加的第一次活動,所以這第三次活動對于孟夢來說具有新的意義,所以孟夢不禁有些期待。

而這趟“看海之旅”的目的地是美麗的海濱城市翠海市,翠海市的海景是公認的美,素來游客衆多,深受人們喜愛,所以大家共同決定前往翠海市,一睹那裏的海景之風采。

就這樣,距離第二次活動不過短短幾天後,在女生“外聯部長”何小甜和男生舍長林子續的帶領下,大家背起背包“說走就走”。

大家到達火車站後,“買票員”林子續将火車票分發給大家,于是大家準時坐上火車,前往美麗的翠海市。

雖然翠海市交通方便且特州市和翠海市之間的往返火車有很多不同時間段的車次可選,但是由于準備的時間較短,所以負責替大家買票的林子續只買到了一趟普快的硬座火車票,下午5點從特州市發車,第二天早上6點到達目的地即翠海市。

登上火車後,孟夢和文茸茸按着車票上的座位號坐在一組挨着的雙人座位上,何小甜的車票座位和林子續的座位挨着,因此何小甜就這樣和林子續按座位坐到了一起。

而當孟夢和文茸茸剛坐下後,易岑和齊霁走了過來,只見易岑和齊霁确認了一下座位號之後便坐在了孟夢和文茸茸對面的那組雙人座位上。

并且,易岑正好坐在了孟夢正對面那個座位,而齊霁則正好坐在了文茸茸正對面那個座位。

和易岑如此面對面地坐着,而且還要坐到第二天早上,孟夢瞬間因此變得緊張不已,不知道該怎麽“熬過”這漫長的近距離“面對”易岑的火車時光。

而此時的文茸茸忍不住挽住孟夢的手腕,孟夢瞬間被文茸茸那“冰涼”的手給刺激到了,鑒于文茸茸素來是那種一緊張手就瞬間發涼的人,所以孟夢可以想象此時的文茸茸內心當中有多緊張,想必文茸茸是因為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齊霁而坐所以才瞬間變得如此緊張的吧。

而本就因近距離“面對”易岑而感到緊張的孟夢被文茸茸那“冰涼”的手刺激得頓時更加緊張起來,有易岑和齊霁這兩大“緊張源”在,孟夢和文茸茸似乎都緊張得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了,仿佛她倆的嘴巴一時間被貼上了“封條”似的。

孟夢心想:這局面,估計接下來的火車時光我和茸茸恐怕都無法像平時一樣輕松自在地“暢所欲言”了,這可怎麽熬啊?

而易岑和齊霁居然也一言不發的。

就這樣,孟夢、文茸茸與易岑、齊霁面對面坐着,一時間四個人都一言不發,氣氛仿佛都凝固了。

孟夢只感覺自己身處的這組面對面的“四人”座位與周遭其他座位的嘈雜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仿佛孟夢、文茸茸與易岑、齊霁這四人瞬間從周遭的嘈雜之中單獨“抽離”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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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态真的很尴尬,緊張到無法和文茸茸“暢所欲言”的孟夢持續地近距離“暴露”在易岑這個“緊張源”之中,孟夢的緊張不斷疊加卻找不到釋放的“出口”,孟夢只感覺這樣的狀态真是太囧太磨人了,簡直是度“納秒”如年啊。

孟夢只好默默握住文茸茸那冰涼的手,以此互相“抱抱團”,默默地尋求一點彼此的安慰吧。

而旁邊那組四人座位之中的何小甜、林子續和盧敬予、韓清則活躍得多,有說有笑的。

“诶,話說易岑、孟夢你們這一桌怎麽這麽安靜啊,你們幾個人的表情怎麽那麽‘嚴肅’啊,拜托,開心一點嘛,我們是出來旅行的,又不是去‘奔喪’的,你們幹嘛都繃着個臉啊,能不能嗨一點嘛。”韓清看着易岑、齊霁、孟夢、文茸茸吐槽道。

“是啊,易岑、孟夢你們這桌互動一下嘛,要玩撲克嗎,我給你們一副。”林子續說。

說完林子續直接掏出一副撲克一把甩到孟夢和易岑之間的那個小桌子上。

“玩撲克嗎?”齊霁問文茸茸和孟夢。

文茸茸和孟夢默默地搖了搖頭,畢竟文茸茸和孟夢對撲克從來都不感冒。

“哦。”齊霁對文茸茸和孟夢說,沒有任何勉強的意思。

于是,齊霁将林子續甩過來的那副撲克又給林子續甩了回去。

“不玩嗎?你們。”林子續接過撲克後問齊霁、易岑、孟夢、文茸茸。

孟夢和文茸茸默默地搖了搖頭。

“你們自己玩吧。”齊霁對林子續說。

“好吧。”林子續說。

“可惜背麻将不方便,不然的話現在給夢夢和茸茸遞上一副麻将而不是撲克就好了。”何小甜說。

“麻将?難道孟夢和文茸茸同學不喜歡打撲克但是喜歡打麻将?”林子續問何小甜。

“對啊,夢夢和茸茸對撲克毫無興趣但是對麻将卻是格外‘偏愛’、‘情有獨鐘’啊,不像我對撲克、麻将‘一視同仁’,通殺。”何小甜說。

“哦哦,話說,易岑、齊霁、孟夢、文茸茸這樣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倒是剛好湊了一桌,可以标标準準地打它幾圈麻将,不過現在打麻将的一桌人倒是不缺了,只是缺的麻将啊。”林子續說。

“現在可是在火車上诶,缺麻将太正常了,畢竟火車上基本都是打撲克的,你見過誰在火車上打麻将的嗎,反正我是從沒有見過這麽‘另類’的人。”韓清說。

“的确,我也從沒見過誰在火車上打麻将的,畢竟誰會背麻将上火車啊。”林子續說。

“對啊,背麻将上火車那可真是有點吃飽了撐的吧,畢竟麻将那麽紮實,死沉死沉的。”韓清吐槽道。

“呵呵。”林子續笑了笑,“不如易岑,齊霁、孟夢、文茸茸你們玩點無道具的游戲,譬如‘殺人游戲’之類的?”

“算了吧,你就別亂安排了,夢夢不喜歡玩‘殺人游戲’,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何小甜對林子續吐槽道。

“啊,孟夢同學為什麽不喜歡玩‘殺人游戲’,那麽好玩的游戲都不喜歡玩?”林子續不解地問何小甜。

“你覺得好玩,夢夢不覺得好玩,因為夢夢很不喜歡‘殺人游戲’裏面那種各種‘說謊’的體驗,對夢夢來說,‘殺人游戲’不是‘殺人游戲’而是‘說謊游戲’,所以夢夢總是直接管這游戲叫‘說謊游戲’,這‘說謊游戲’對夢夢來說不僅不好玩而且是非常痛苦非常折磨的體驗,夢夢一直都理解不了‘殺人游戲’的樂趣。”何小甜說。

這時,看着旁邊那桌的何小甜的孟夢透過餘光發現易岑看了自己一眼,孟夢不知道易岑向自己投來目光是因為什麽,不知道易岑是不是覺得自己挺“怪異”的這也不喜歡那也受不了,不知道此刻的易岑是不是眼神中帶着“嫌棄”呢?

“哦哦,好吧,那易岑、孟夢你們這一桌自己看看玩點什麽打發打發時間吧,不然這麽在火車上幹坐着,時間很難捱的。”林子續說。

“夢夢,茸茸,你們要是實在沒有什麽想玩的,那就吃點零食打發時間吧。”何小甜對孟夢和文茸茸說。

“對,對,對,這是我用咱們的公共經費買的零食,大家分來吃吧。”林子續從他座位上方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大包零食說。

于是林子續将零食分發給大家。

孟夢和文茸茸則一人嚼了一片西瓜味的口香糖。

不得不說,緊張的時候咀嚼咀嚼、做做“嘴部運動”倒是可以稍微緩解一下緊張。

就這樣,坐在“靠窗佳座”的孟夢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不知不覺中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之後孟夢感覺明顯好多了,明顯沒有剛才那麽緊張了。

而口香糖這種東西嚼到後面就毫無味道,純粹只是為了咀嚼而咀嚼了。

孟夢嚼着淡而無味且越發硬邦邦的口香糖,嚼得有些無趣,于是孟夢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一邊忍不住用口香糖吹起“泡泡”來。

很快,孟夢就成功地用口香糖吹出了一個大泡泡,此時餘光中孟夢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易岑似乎也吹出了一個泡泡。

孟夢忍不住看了易岑一眼。

這一刻,孟夢和易岑目光交彙在一起,倆人的嘴上都吹着一個大泡泡,畫面有點搞笑。

然而,突然孟夢嘴上的那個大泡泡“啪”地一下破掉了,破裂後的口香糖瞬間“扒”在孟夢的嘴上甚至是鼻子上。

孟夢尴尬。

易岑則完美地将他嘴上的那個大泡泡收回到嘴中,“收放自如”的感覺。

看來易岑用口香糖吹泡泡的段數明顯比孟夢要高啊,不服不行。

易岑看着這樣“狼狽”的孟夢忍不住笑了笑。

孟夢尴尬到極點,忍不住替自己“解圍”于是“高傲”地對易岑說:“笑什麽笑嘛,同情心在哪呢?”

出糗的孟夢一邊如此自我“解圍”一邊趕緊努力地收拾吹泡泡失敗後留下的“殘局”,努力地将泡泡破裂後“扒”在自己嘴上和鼻子上的口香糖清除掉。

然而,這種嚼到已經毫無味道的口香糖吹出的泡泡一旦破裂之後清理起來那就一個費勁。

然而再費勁也得盡快清理幹淨,畢竟孟夢可不想如此狼狽地被易岑一直笑話下去。

“就是覺得很好笑。”易岑對孟夢說。

說完,易岑遞給孟夢一張紙巾。

“還算有點同情心。”孟夢“高傲”地從易岑手裏接過紙巾說。

孟夢努力地将“扒”在自己嘴巴上和鼻子上的破口香糖給清理掉。

費了好一番功夫,孟夢自認為自己終于把扒在嘴巴和鼻子上的口香糖給清理幹淨了。

“右嘴角還有一點口香糖。”易岑對孟夢說。

說完易岑又遞了一張紙巾給孟夢。

“哦,謝啦。”孟夢“高傲”地接過易岑的紙巾并對易岑說。

“不謝。”易岑淡淡地回應孟夢道。

于是,孟夢用易岑遞來的紙巾重點擦了擦自己的右嘴角。

“好啦,現在沒口香糖了,都清理掉了。”易岑對孟夢說。

“哦哦。”孟夢“高傲”地對易岑說。

這樣的易岑就像是孟夢的一面“鏡子”一樣,就這樣在易岑這面會說話的“鏡子”的提示下孟夢終于将扒在自己嘴巴和鼻子上的破口香糖給完全清理幹淨了。

收拾完“殘局”之後,孟夢可再也不想再嚼這索然無味的破口香糖了,于是趕緊将口香糖吐掉,這下終于“消停”了。

這時,列車的工作人員推着活動餐車過來售賣盒飯。

晚飯時間到。

林子續用公共經費替大家買了盒飯并立即分發給大家。

孟夢打開自己分到的那份盒飯,主菜是芹菜牛肉,瞬間冒出一股濃烈的芹菜味,氣味那叫一個大啊,孟夢頓時被這種撲鼻而來的芹菜味給“熏”得有點暈了,畢竟在火車的這種擁擠又狹小的封閉空間中冒出這樣一股濃濃的芹菜味确實有點“邪惡”,可謂是一種嗅覺“災難”啊,這種“邪惡”的芹菜味久久都散不開。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在這樣一個狹小擁擠的硬座車廂若不是“面對”易岑而坐,其實孟夢倒不是不能接受芹菜,畢竟在各種味道比較大的食材裏面,孟夢對芹菜都算是格外“開恩”的了,所以說對于那些味道比較大的食材,孟夢的反應不盡相同,排斥程度有所不同,孟夢最排斥的當屬魚腥草、不僅吃不得魚腥草甚至見不得魚腥草,好在沒到聽不得魚腥草的程度,而第二排斥的就是香菜茴香,但是只是吃不來香菜茴香,還沒到見不得、聽不得香菜茴香的程度,至于芹菜那在孟夢這肯定是個例外了,雖然芹菜的味道孟夢有些聞不來,但是孟夢倒是還算吃得來芹菜的人。

所以孟夢并非不能接受芹菜本身只不過孟夢不太能接受的是在這樣一種氣味散不開的狹小空間下“面對”易岑這個“緊張源”吃芹菜這件事。

一時間孟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面對”易岑時顧慮這麽多,連吃個芹菜都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然而孟夢仔細想了想後,發現自己似乎是在擔心自己的身上留下不好的氣味甚至擔心嘴裏留下不好的“口氣”,生怕芹菜影響自己的“形象”,生怕會因此而被易岑“嫌棄”似的。

孟夢看着面前的芹菜牛肉明明是蠻不錯的一道菜,然而自己卻因為易岑而顧慮重重,遲遲下不了口,孟夢對于自己這樣的狀态真的很無奈,真的覺得易岑就是自己的“克星”,搞得自己在易岑面前是如此的“放不開”,就連吃個盒飯都生出那麽多顧慮。

“怎麽,難道芹菜也是你的一大‘死穴’,你吃不來?”易岑問孟夢。

“呃……那倒不是,芹菜算是例外,我吃得來芹菜。”孟夢故作鎮定且“高傲”地對易岑說。

“吃得來,那你還對着芹菜發呆,你是打算用眼睛來‘吃’芹菜嗎?”易岑對孟夢說。

“呃……當然不是啊。”孟夢故作鎮定且“高傲”地對易岑說。

孟夢看了看易岑的那份盒飯主菜是酸菜牛肉,看起來特別開胃的樣子。

“既然你吃得來芹菜那我就沒必要跟你換了,畢竟酸菜跟芹菜比,肯定是芹菜要健康得多,能吃健康的當然首先健康的。”易岑對孟夢說。

“呃……所以你本來打算跟我換盒飯?”孟夢故作鎮定且“高傲”地問易岑。

“對啊,芹菜是我吃得來的東西,如果你吃不來芹菜我可以考慮跟你換一下盒飯。”易岑對孟夢說。

“哦哦,謝謝你這份‘心’。”孟夢故作鎮定且不忘“高傲”地對易岑說。

盡管孟夢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盡可能平靜一些,但是實際上孟夢內心當中瞬間被易岑給溫暖到了,頓時內心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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