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近在眼前
就這樣享受到易岑主動給予的這種“關照”的孟夢竟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甚至有些“貪戀”起易岑的這種“關照”,于是孟夢故作鎮定且仍舊“高傲”地對易岑說了一句:“謝謝。”
“沒事。”易岑淡淡地回應孟夢道。
話說,由于易岑的外套很寬大,而孟夢的骨架比較小,“待”在易岑寬大外套中的孟夢真的覺得有種“老鼠進棺材”的感覺。
這時,孟夢的肩膀不經意地晃了一下,一不小心差點将易岑的這件寬大的“披風”給晃掉,就在易岑的這件“披風”從孟夢的肩膀開始下滑之際,易岑一把及時地雙手分別“拎”住了“披風”的領口兩端,而後易岑将“披風”帽子兩端的抽繩溫柔地系在孟夢的脖子上。
這一幕,孟夢覺得有些“熟悉”。
易岑的這個舉動瞬間讓孟夢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孟夢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小的時候媽媽溫柔地為自己系上溫暖的棉披風的場景,而那件棉披風的樣子孟夢至今仍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件大紅色繡花緞面棉披風且披風自帶一個大大的帽子而帽子邊緣是純白色的毛毛,那一圈毛毛真的可愛極了,孟夢一直覺得或許自己的“戀毛癖”就是源于那件小時候的棉披風帽子邊緣的那圈可愛的毛毛,在孟夢的童年記憶中那件棉披風就像是“襁褓”一樣,對孟夢來說那件棉披風充滿了母愛,所以孟夢特別喜歡那件棉披風,一直珍藏着。
想到這,孟夢不禁在心裏問自己:如果說我的“戀毛癖”真的是源于童年的那件棉披風,那麽不知道我到底是“戀毛”還是“戀母”呢,亦或者是兼而有之?突然覺得人的童年記憶雖然很有限但是似乎真的對人的一生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好像不管我們長到多大都一直在為自己的童年記憶“買單”,然而可悲的是一直在“買單”的我們卻好像連這份“賬單”到底長什麽樣、到底為何産生了這筆“費用”、為何産生了這份“賬單”都弄不清楚,畢竟并不完整的童年記憶就像一筆“糊塗賬”一樣,我們至多隐約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遺留了一筆“童年舊賬”,恐怕得用一輩子來自我償還甚至一輩子都自我償還不清,而“童年舊賬”之所以那麽難以清除究竟是因為“童年舊賬”被上天詛咒過了是老天不肯放過我們還是因為我們自己本性當中的某種偏執加軟弱以至于我們不肯放過我們自己也無法放過我們自己呢?
“這下就不會滑落了。”易岑将“披風”帽子的抽繩徹底系好于孟夢的脖子上後對孟夢說。
易岑的這句話瞬間将陷入沉思、思維頓時發散開來、思緒越飄越遠的孟夢給一把“拉”了回來。
“謝謝。”充滿感動的孟夢故作鎮定且不忘“高傲”地對易岑說。
“不謝。”易岑對孟夢說,“話說你終于‘還魂’啦?”
“還魂?”孟夢“高傲”地反問道。
“方才你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發什麽呆呢?”易岑對孟夢說。
“呃……我主要是突然想起了……”孟夢“高傲”地對易岑說,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表達不知從何說起。
“想起了什麽?”易岑問孟夢。
“……想起了我媽。”孟夢想了想後不忘“高傲”地對易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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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想起了your mother?”易岑反問道。
“對。”孟夢“高傲”地肯定道。
“為何?”易岑問孟夢。
“因為你剛才為我系上外套的動作真的和我小時候我媽為我系上棉披風的動作神似,所以我不禁想起了我媽。”孟夢“高傲”地對易岑說。
“……”易岑竟無言以對。
這時,齊霁“盯”着文茸茸看了看而後說:“話說文茸茸同學,你的臉色怎麽突然有些蒼白,看起來也很冷的樣子,不如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你。”
說完,文茸茸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齊霁便毫不猶豫地脫下外套,而齊霁的外套是一件套頭的“帽衫”,明顯不如易岑的這件開衫式外套那麽穿脫方便,然而齊霁還是不嫌“麻煩”地脫下了他的套頭“帽衫”,瞬間只剩下內搭的一件黑色T恤,看起來似乎有些單薄。
“不用,我其實還好……”文茸茸有些害羞地說,然而文茸茸話沒說完就被齊霁打斷了。
“哪裏好了,你的臉色分明在說‘你現在很冷’。”齊霁忍不住打斷文茸茸道。
齊霁一邊說一邊将他的外套輕輕地搭在文茸茸的肩上,并将兩只袖子交叉後溫柔地分別搭在文茸茸的左右肩頭。
“那就謝謝了。”文茸茸害羞地對齊霁說。
“不謝。”齊霁對文茸茸說。
這時,林子續、韓清他們踩完海水,便朝孟夢這邊走了過來。
“咦,什麽情況,我不過在海邊踩了踩海水,好像也沒多會兒工夫啊,孟夢同學、文茸茸同學你倆怎麽就換造型了,走起超流行的oversize路線了。”韓清對孟夢和文茸茸說。
孟夢和文茸茸無語。
“話說易岑、齊霁你們是把你們的外套分別借給孟夢同學和文茸茸同學讓她們兩個女生扮演‘男裝大佬’嗎?”韓清對易岑和齊霁說。
易岑和齊霁同樣無語。
“韓清你是不是傻啊,明顯是易岑和齊霁很nice地把外套借給孟夢和文茸茸擋風吧,如此紳士的舉動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了那麽無聊的事情,什麽oversize、什麽‘男裝大佬’都扯出來了,你再扯遠一點嘛。”林子續對韓清吐槽道。
“我就是故意跟他們開個玩笑嘛,不必當真啊。”韓清說。
“孟夢同學,不如你披我的外套吧,我的外套比較厚一點。”盧敬予主動脫下外套遞給孟夢說。
“不用了,謝謝,我現在這樣已經夠暖了。”孟夢同樣不忘“高傲”地對盧敬予說。
“哦,好吧。”盧敬予對孟夢說,沒有勉強孟夢接受。
“哇,你們快看,魏正則居然用沙子堆了那麽大一個‘城堡’出來,我剛才還在想魏正則怎麽願意一個人待在沙灘上替我們看包呢,原來搞了半天人家魏正則一個人待在沙灘上并不只是為了替我們大家看包而是不忘一個人‘悶聲’用白沙創作‘藝術品’哪,看來魏正則真可謂‘人狠話不多’啊。”韓清說。
孟夢一看,替大家看包的魏正則短時間內用這沙灘上的白沙堆出的那個“城堡”非常驚豔,沒想到魏正則還有這種才華啊。
“是啊,你還別說,魏正則堆出來的那個‘城堡’真的堪稱‘藝術品’哪。”林子續說。
于是,大家都走到魏正則的身邊,近距離欣賞魏正則用沙子堆出的“城堡”,大家都忍不住對魏正則好一番誇贊,并且林子續請了一個路人幫大家以魏正則堆出的白沙“城堡”和翠海市的這片大海為背景拍合影留念。
就這樣,大家在翠海市的海邊游玩了一上午,下午便前往翠海市周邊的一個比較冷門的景點即翠屏島。
話說這個翠屏島景點基本沒怎麽開發,還是處于比較自然比較“原生态”的感覺,游客也很少,但是正是這樣一種比較“原生态”比較“自然”的景點才比較有“野趣”,所以大家都覺得值得前往游玩一番。
翠屏島周圍是一片淺淺的水域,本來那片淺淺的水域中有一條用石頭堆砌而成的高于水面的路,通過那條石頭路便可以順利跨過那片淺淺的水域到達翠屏島。
然而,大家到達那片淺淺的水域前一看,才發現根本看不到石頭路的痕跡。
“暈,那條傳說中的‘石頭路’怎麽不見了?”韓清叉着腰無奈道。
這時,旁邊的一個高大的“背包客”主動接話說:“貌似是最近兩天這塊兒晚上都會下雨,所以導致這片水域臨時水位上漲,以至于原本可以跨過水域的那條石頭路被徹底淹沒了。”
“啊,居然是這樣啊,暈,那可怎麽辦啊,沒有石頭路可怎麽跨過這片水域,怎麽到達已經近在眼前的翠屏島啊。”韓清看着前方不遠處的翠屏島說。
“沒有石頭路走,那就只能挽起褲腿走水路了呗,畢竟來都來了,翠屏島近在眼前,總不可能‘隔空’看看就折返吧,既然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怎麽都得想辦法登上翠屏島游玩一番吧。”那個高大的“背包客”接話道。
說完,只見那個高大的“背包客”說幹就幹,毫不猶豫地挽起褲腿,脫掉鞋襪,踏入那片水域,走起水路,直奔翠屏島而去。
“天,你看看那個‘背包客’腿那麽長,一腳踩進這片水域,那水位都到他膝蓋了,更別說我還沒人家高,我要是一腳踩進這片水域那水位肯定完全沒過我的膝蓋了吧,哎,說好的淺淺的水域,現在都變成沒膝的水域了。”韓清看着那個高大的“背包客”無奈地說。
“哎,石頭路沒了,現在要想登上近在眼前的翠屏島就只能走水路了,就算水位沒過膝蓋也別無他法啊,誰讓這翠屏島屬于沒有開發的‘野生’冷門景點呢,來之前可以查的資料就很少,能提前做的功課也非常有限,畢竟來這的游客比較少,很難實時網上交流很難實時互通有無,很難實時掌握這翠屏島的相關動态,只能是碰碰運氣,到這以後遇到什麽情況就應付什麽情況了,只能說咱們今天運氣不太好,趕上這臨時水位上漲,唯一的一條石頭路被徹底淹沒了,只能走水路了,咱們幾個男生走走水路應該還好吧,只是女生走水路的話恐怕有點夠嗆啊。”林子續說。
“我應該還好,只是夢夢和茸茸恐怕……”何小甜說。
孟夢走到這片水域邊,用手稍微試了試水溫,只感覺“秋水涼人”啊。
文茸茸也跟了過來,同樣試了試水溫,瞬間皺起了眉頭,似乎也是被這片“秋水”給涼到了。
“我今天恐怕真的沒辦法走這樣的水路了,我就不登翠屏島了,就在這裏等你們好了。”孟夢說。
“我今天也沒法走這樣的水路,我也不上翠屏島了,和夢夢一起在這裏等你們。”文茸茸說。
“啊,要不我也不登翠屏島了,我留下來陪夢夢和茸茸,你們幾個男生自己去島上轉轉好了。”何小甜說。
“那怎麽行,這裏這麽偏僻,人煙稀少的,就留你們三個女生在這裏,多不安全啊,我留下來陪你們好了,其餘的人去島上轉轉吧,正好你們可以把包甩給我,我在這裏替你們看包,這樣你們可以‘輕裝上陣’。”林子續說。
“啊,那樣多可惜啊,來都來了,你們幾個卻無法登上已然近在眼前的翠屏島,還得在這裏等我們,這讓我們剩餘的人怎麽好意思去翠屏島游玩嘛。”韓清說。
這時,易岑走到孟夢面前将他背上的雙肩包背在胸前而後竟突然彎腰半蹲下去對孟夢說:“上來吧,我背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