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言算得上是同手同腳上了車, 乖巧的坐在後排座,背部挺得筆直,緊張的都不知道自己該看什麽地方。
她怎麽也沒想到, 居然還能碰上蕭檸。
大人在,這吃飯的意思就不一樣了。
蕭檸拉過安全帶,偏頭看她,見她一臉忐忑不自在的樣子,笑了笑道:“是叫小言對不對?不用緊張, 之前我們不都是見過嗎?”
林言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該怎麽回話,就傻愣愣道:“嗯, 阿姨好。”
蕭檸又笑開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的徐辛年, 又道:“我前些天在出差,今天剛回來, 年年說和你約了吃飯, 本來想讓你在家吃的, 但是家裏什麽也沒有,等下回阿姨忙空了, 再約你到家裏哦。”
坐在旁邊的徐辛年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背部也不自覺的坐直了些, 直到身後的少女輕快道:“好呀,謝謝阿姨。”
蕭檸坐直了身子,啓動了車子又問道:“你們想吃什麽?”
見蕭檸認真開車,林言才放松了一些, 她偷偷摸摸的籲了口氣, 往前看去, 正好看見徐辛年露出的耳朵。
她視力極好,都看見了徐辛年右耳耳垂上的小痣。
在外面燈光從窗戶照了進來,又因為車子飛馳而不斷變幻,那顆小痣也跟着光影忽明忽暗,像是起舞一樣。
可愛的緊。
林言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餘光無意睨了一眼車窗外,卻沒想到看見車窗上倒影着自己的目光,看起來又傻又憨,一點也不聰明的樣子。
她趕忙抿起了嘴,将心裏的小雀躍壓了下去,又坐端正了些,學着徐辛年的模樣直視前方。
蕭檸也沒帶着他們走多遠,林言仰着頭看着面前的牌子,輝碧酒樓,這可是全錦城最好的酒樓了。
而且還是會員制的,之前林志帶着她來吃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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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扭頭看向徐辛年,不做痕跡的朝他挪了一步,盡管她表面做的十分的自然,但是徐辛年還是注意到了,他低頭看向林言:“怎麽了?”
林言張了張嘴,最後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問問蕭阿姨什麽時候過來。”
蕭檸去停車了,今天外面的車位格外的難找,徐辛年拿出手機正要給他媽發個消息,旁邊的林言就拽了拽他的胳膊:“阿姨來了。”
蕭檸提着包包走了過來,“怎麽還在門口站着?進去吧。”
蕭檸走在前頭,徐辛年也跟着邁開腿,“走吧。”
三人一行進了輝碧酒樓,今天是周五,酒樓的生意十分的火爆,好在蕭檸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在網上預約了位置,所以也沒讓他們等多久,直接安排他們上了頂樓餐廳。
夏季在頂樓用餐在合适不過了。
一擡頭便是星空,一低頭便是人間。
蕭檸點了餐,她笑盈盈道:“沒想到你就住在對面小區,早知道那天就直接将你帶回去了,手怎麽樣?沒留疤吧?”
“我也是才知道您和徐辛年住我家對面的。”林言彎了彎眼:“沒有留疤,已經全部好了。”
“那就好,小言這麽漂亮,留疤就可惜了。”蕭檸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的,前段時間那藝術班的老師還給她發了消息,說徐辛年性子活潑了些,還樂意幫助同學,幫着同學補習。
自己兒子什麽性格她最清楚不過,他一向嫌麻煩,也不喜歡麻煩別人,為人也清冷不愛說話,所有的情緒都先壓制在心底,等到想好了完美辦法之後,才會酌情的露出給你看一些。
從小便是這樣,小時候因為不愛說話,她還吓得以為是得了什麽病,畢竟她和徐辛年的父親,一個是律師一個是教授,都是靠嘴吃飯。
蕭檸看向了坐在旁邊看夜景的徐辛年,那天她便追問了老師,究竟是誰能受得住徐辛年這副冰冰冷冷沒什麽情緒的樣子。
一打聽,原來是林言。
她好像就不意外了,她看林言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姑娘活潑又熱情,和徐辛年的性格正好互補。
她一直都擔心徐辛年不喜歡社交而和社會脫節,現在有了林言,她倒是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裏了。
這樣想着,蕭檸對林言便更加的熱情了。
她問道:“小言以後想考什麽大學呀?”
林言正喝着水呢,冷不丁的聽見了蕭檸的這句詢問,又将水杯放下,對于大學,她還真的沒有什麽想法。
徐辛年輕蹙了一下眉:“媽,離高三還有段時間。”
蕭檸也反應過來了,她眨了眨眼對着林言說道:“我就想說如果你們以後都考去了同一個地方,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林言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假裝十分自然的問道:“徐辛年,你已經看好學校了嗎?”
徐辛年輕點了一下頭,吐出二字:“錦政。”
錦政?
錦政是錦城政法大學的簡稱,是每一個夢想成為律師的學子夢想學府,林言記得,很早之前她家小區有一位姐姐考上了這所學校,請了全小區的人吃喜糖呢。
而且她還以為像徐辛年大學可能會選擇出國,不過,在錦城就很好了!
林言道:“錦政好呀,我應該也是在錦城讀大學了。”
徐辛年看了她一眼,随後又低下了頭,在蕭檸和林言繼續下一個話題的時候,不自覺的抿嘴笑了。
吃飽喝足之間,林言對蕭檸的一些緊張便徹底放下了,在走去停車的地方,她都和蕭檸并肩聊着天,把徐辛年遠遠地抛在了腦後。
直到自己回了家,她都不得不再次感嘆,好神奇。
蕭阿姨明明那麽健談又那麽好相處,為什麽兒子卻是個悶壇子?
林言倒在沙發上,後腦勺枕着保證,又突然尋思着,要是她和徐辛年真的在一起了,那生出來的小孩子,是像她還是像徐辛年。
林言想着想着突然發出了一聲哎呀,擡起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不僅如此,她還感受到了自己臉頰不同尋常的燙。
她還害羞了。
林言翻了個身,幹脆直接将自己的臉埋進了沙發與靠背之間,心裏開始尋思着今天徐辛年給她講解的那道數學題。
瞬間心情恢複了平靜。
果然,徐辛年什麽時候都好看,就是給她補習的時候不好看!
翌日,林言昨天晚上一個人睡得晚,完全将自己要買單車的事情抛卻腦後,直到接起張萬的電話,才猛地清醒過來。
等她打車到地點的時候,張萬一見到她便道:“還好我聰明,先給你打了個電話,不然今天肯定買不成了。”
林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問題,她道:“知道了,等會請你喝奶茶,就當是向你道謝賠罪。”
張萬這才舒展了自己的神情,笑着将包跨在肩膀上,推着自己的單車,帶領着林言去了單車集聚地。
到了商鋪,林言一眼望去,整個商鋪停着一排排的自行車,匆匆看一眼,林言便有些眼花缭亂。
她本想将自己昨天偷摸着拍徐辛年單車的照片翻出來,但張萬已經和老板去交涉了。
很快就老板便提了一輛單車過來,老板道:“這輛單車是我們店買的最好的,也很适合女孩子騎,比較輕便還可折疊,這牌子也是老牌子了,質量也有保證。”
林言一眼便看見了那印在車身上的logo,好像就是和徐辛年的那輛是一個牌子的,她道:“張萬,我覺得還挺好的。”
張萬點了點頭,檢查了一遍,将自己的包包随手擱在了旁邊單車的後座上,問道:“我能在門口騎一圈嗎?”
老板沒什麽問題,張萬便推着車出去了,很快便回來了,林言爽快的付了款,兩個人一人推着一輛車從商鋪走出來,林言本想和張萬一塊去買奶茶的,但張萬還忙着去排練,只好将這奶茶先欠着。
林言回家之後也沒閑着,她将後院的東西能挪都挪了,留出來一個還算是比較寬闊的圓,結果沒想到,自己一坐上自行車,這車便不穩的要摔倒。
“我還就不信了。”林言拍了拍車把手:“我非把你學會不可。”
于是,林言從後院挪到了小區空地,再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之後,終于能歪七扭八的繞着小區轉一圈。
林言看着自己腿上這左一塊右一快的淤青,沒想到追人的代價居然這麽大。
她的目光在淤青上停留了一會兒,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徐辛年值得她這麽追!
周一。
徐辛年騎着單車出了自家小區,和往常一樣,随意的往對面的小區門口看了一眼,卻正好看見推着車,躲在柱子後的熟悉身影。
是林言。
他下意識的輕按了一下剎車,假意從口袋裏面摸出了手機,等了一會兒,卻始終不見林言推着車出來。
他能保證自己沒有看錯,真奇怪,這并不想是林言平日裏的風格,要是按照往常,她早就将活力滿滿的過來了。
徐辛年将手機放回了口袋裏,踩了一下腳踏,自行車便重新駛入了車流。
徐辛年騎着車拐進了他熟悉的那條巷子,卻在拐彎時,餘光中又多出了那一道身影,小心謹慎的騎着單車,遠遠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原來如此。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騎車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那就再給她一個照顧吧。
林言覺得自己像個尾随漢一樣,最近這幾天每天上學和下學,都偷偷摸摸的跟在徐辛年後面,一塊上下學。
本來她是想一學會便找徐辛年一塊上學,可她騎車技術實在是太爛了,徐辛年又那麽聰明,到時候肯定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過值得她欣慰的是,徐辛年的速度并不快,她跟着他的幾天日子裏,騎車的技術也好了不少,跟上他完全沒有問題。
林言看了一眼時間,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推着單車從小區裏面走出,目光堅定,步伐穩重,十分的自信。
她看向對面,徐辛年也正好推着車從小區出來,等他擡起了頭,林言趕忙伸出手朝着他揮了揮,随後騎着車過了紅綠燈靠近了他。
輕壓了下剎車,林言笑眯眯道:“徐辛年,早上好呀,這麽巧居然碰上了。”
徐辛年垂眸看着她騎着車,睜眼說瞎話的樣子,有些想笑,但硬生生的壓了下來,嗓音輕柔:“嗯,是巧。”
他還以為,林言這偷偷摸摸跟着他上學放學的行為還會有幾天,沒想到最近兩天騎車技術才好了些,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偶遇了。
徐辛年看着林言明亮的雙眼,抿了下唇:“走吧。”
說是偶遇,那就算是偶遇吧。
作者有話說:
言妹:嗨~我們真有緣啊!
徐神:看透一切
因為上夾子的原因,三號更新會在晚上哦!
打個小廣告~
-下一本-
文名:《野桃[娛樂圈]》
文案:新銳導演靳望野,矜貴清冷,才華橫溢,憑借着一部懸疑片成了最年輕的票房導演,也是圈內演員最想合作的導演。
餘桃在大學時對靳望野驚鴻一瞥,後來為了他不顧一切進入了娛樂圈,心甘情願成為了他鏡頭下的專用女配角。
直到那個與她有幾分相像的女人從國外回來。
她才知道,自己不僅是他鏡頭的女配角,更是他白月光的——替身。
及時止損後,從來不接感情戲的餘桃扭頭就接下了一部戀愛拍攝綜藝。
而與合作的男演員拍攝的戀愛情景劇,也在粉圈掀起了狂烈反響。
本以為這是一場cp黨勝利的狂歡,直到第二次拍攝,導演換成了新銳導演靳望野。
餘桃與男演員的cp感立馬破的稀巴爛。
粉絲:……無語!
某個鏡頭看不見的昏暗角落,餘桃被人逼在牆角走投無路,冷冰冰道:“靳導,分手了就給自己留點臉面。”
靳望野緊緊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喉結發緊一字一句道:“不了,我不要臉。”
導演x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