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Part16
Part16
“如果你想用法庭來公報私仇,你就大錯特錯了。”
赫利對着進入法官室的王耀說到,
“凱撒的證詞列為無效,那都是你的臆測。沒有充足的證據,你會被起訴诽謗,難道你連這點都不記得?我告你藐視公堂,處罰金一萬。”
“你是說我得不到公正的審判?”
王耀看着坐在boss椅上的赫利,他在想還有沒有挽回的可能。
“小心點。”
赫利警告到,
“你的立場很偏差!”
“好吧好吧···”
王耀聳聳肩,看來一萬是交定了,但他仍然不忘調侃,
“支票收款人寫你的名字嗎?法官大人?”
“你是要我禁止你辦這件案子嗎?”
赫利很快回擊到,
“我不能讓你藐視我的法庭。你最好為你的委托人着想而不是為了你自己。”
30分鐘很快過去,王耀傳喚了他的第二個證人,也就是為阿爾堅定的精神心理學家瑪莎。王耀詢問瑪莎關于阿爾的精神狀态及其是否有犯案的能力,但不幸的是,王耀想要證明阿爾有失憶症的情況卻沒有得到瑪莎很好的回應,瑪莎将阿爾的雙重人格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說出作為阿爾的第二保護人格弗雷德是殺人兇手的可能。這和王耀的辯護出發點相矛盾并且被控方律師亞瑟抓住了漏洞。于是,亞瑟便向辯方證人瑪莎提出了盤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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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是研究多重人格的專家嗎?”
亞瑟走到瑪莎的面前,打量着對方。
“不是我的專攻。”
瑪莎回答到。
“你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嗎?”
“不,我是精神心理學家。”
“我明白了。”
亞瑟自信一笑,
“原來你沒有犯罪心理學經驗,其實你比較偏向于學術研究?”
“那我就問個學術性的問題。”
亞瑟還沒等瑪莎開口,便再下一層,
“我在開車的時候被人超車,我很想殺死他。但我不會真的殺了他對吧?”
“希望如此。”
瑪莎說到。
“沒錯。”
亞瑟說到,
“每個人都會在生活中受到一些挫折、創傷,但不會造就雙重人格來幹壞事,對嗎?”
“我沒說你有雙重人格。”
瑪莎回答到,
“我是說瓊斯先生有。”
“我們都聽到了。”
亞瑟說着,語氣開始變得尖銳起來,
“你還說你見過這個···他叫什麽來着?”
“弗雷德。”
“是弗雷德告訴你主教是他殺的嗎?”
“王耀先生和他獨處的時候,我一直往窗裏看。但一進屋就看到了弗雷德變回阿爾的情形。”
“這個人出現時你有錄像嗎?”
“沒有,錄影帶壞了。”
“壞了?”
亞瑟故意做出很驚訝的樣子,
“這麽說你根本就沒有他出現的記錄。”
“沒有。”
“好吧···”
亞瑟走到不明所以的阿爾面前,指着他問瑪莎,
“阿爾能明辨是非嗎?”
“是的,他能。”
“如果阿爾殘殺主教···”
“抗議,法官!”
王耀看到一旁的阿爾浮現出恐懼的表情,立即打斷了亞瑟的發言。
“如果阿爾謀殺主教,他會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亞瑟沒有理睬王耀的阻止繼續說下去。
“知道。”
瑪莎辯解到,
“但不是他殺的···”
“噢···我明白。是弗雷德殺的。”
亞瑟走回控方席,
“好了,我問完了。”
随後法官宣布證人離席,并詢問亞瑟是否需要精神科的醫生來檢查被告的精神狀态,但被亞瑟拒絕了。因此,又輪到王耀出示證人。王耀沒想到亞瑟這麽快就翻盤了,他看了看一直巴望着他的阿爾,沉思了一會,他想起了錄像帶中阿爾的表現,便讓阿爾上了證人席。
王耀走到阿爾面前,問了他幾個簡單的問題後,便一直盯着他那雙海藍色的眼睛看。阿爾對此很不解,但仍然微笑着回望對方。
“弗雷德?”
王耀悄悄呼喚到,他看阿爾聽到後一臉不解的樣子,便放心下來,
“阿爾···請告訴大家你和主教的關系。”
“他他就像個父親,hehero很敬愛他。”
阿爾回答到。
“你為什麽敬愛他?”
王耀繼續提問。
“他他救了hehero的命。只有他他不把hehero當笨蛋。”
“別發牢騷了!你這個孬種!娘娘腔!當個男子漢!”
王耀走向阿爾的證人席,蓋住了話筒,對阿爾說到,他想起了弗雷德曾經說過的話。他看到阿爾被驚呆了的表情,他覺得還需要點什麽。
“我們都看到了那卷錄像帶。”
王耀說到,
“你對此有何感覺?你對主教的想法有改變嗎?”
“沒沒有···”
阿爾的聲音帶上一絲顫抖,
“他他是個好人。”
“他逼你做那種事,你不感到生氣嗎?”
“不不,他他對hehero很好···hehero只能用這種方式報報答他。”
“那麽你認識弗雷德這個人嗎?”
“不不···hehero不認識。”
“你聽到了瑪莎醫生說的詭異事情了···你記得嗎?”
“hehero都聽說過,但hehero不記得。”
“主教是你殺的嗎?”
王耀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一針見血地問到。
“不,不···不是hehero殺的,先生!”
阿爾有些激動,眼眶又開始泛紅了。王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和他說了聲謝謝後,便讓亞瑟進行盤诘。
“瓊斯先生,你相信主教有戴面具嗎?”
亞瑟走到阿爾面前問道。
“對對不起···你說什麽?”
阿爾對亞瑟的話理解不能。
“你覺得他表裏不一嗎?”
“不不不···hehero不覺得。”
“所以你在霍桑的書上畫線?”
“···”
阿爾沒有回答亞瑟的問題,而是一直看着被告席的王耀。
“瓊斯先生,請你回答問題。”
亞瑟看對方眼神不對,提醒到。
“hehero沒有畫線。”
“你沒有嗎?”
“沒沒有。”
“那你也沒有在主教胸口刻號碼?”
“沒有,hehero說過···”
“你敬愛他。”
亞瑟接着阿爾的話說下去,
“你視他為父親,你敬愛他。雖然他逼你和一個女孩以及另一個男孩做出滿足他性/欲的行為···”
“沒沒有···”
阿爾的雙手開始顫抖,
“你不不明白···他他沒辦法驅走自己的心魔···他他必須···”
“他必須發洩!”
亞瑟打斷了阿爾的解釋,
“就是這麽回事。他要你像馬戲團的動物一樣為他表演,這就是你在他生活中的作用!”
“不···不是···”
阿爾一直望着被告席的王耀,用眼神向對方求救,但王耀一直沒有回應他,他只能使勁地攢着自己的拳頭。
“噢···瓊斯先生,算了,我直接問你。我受夠你的卑鄙無恥,我想洗清雙手,忘掉你這個小人···和主教的勾當···”
亞瑟從證人席繞到王耀的被告席,看了一眼王耀,又繞回去,
“主教是否逼你和別人性/交好讓他在一旁觀看?”
“是是的···但是···”
阿爾捂着自己的頭,感到一陣痙攣,他的額頭汗如雨下。
“沒錯!他逼你!”
亞瑟再一次打斷阿爾的話,乘勝追擊,
“他威脅把你趕出去流落街頭!讓你挨凍受餓!他逼你在攝像頭前脫光衣服!你還說他表裏一致?難道他沒有戴面具?”
“不··不!!”
阿爾覺得他的頭很痛,他不明白這個綠眼睛的粗眉毛的家夥為什麽要針對他。
“你要知道,如果是我,受到這種待遇會怎麽樣?馬上殺人,毫不猶豫!”
亞瑟繼續說道。
“不不不···”
阿爾的頭越來越疼了,他很痛苦,而煎熬仍然在繼續。
“我會把他千刀萬剮!割斷他的喉嚨和手指!在他胸口刻字!挖掉他的雙眼!我發誓我會!”
亞瑟看着阿爾喘着粗氣,盯着停下來不動的阿爾看了一會,聳聳肩,
“不過這只是我···我問完了,法官。”
“你/他/媽/的/想/去/哪?狗/娘/養的孬種!”
弗雷德出來了。
那如鷹鹫般銳利的眼神,仿佛要撕裂亞瑟身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