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他們好像什麽都知道
澤弗奈亞看到了通訊另一端的容煙柔。
作為七星級撫愈師,現在的容煙柔已經是瑟安神殿唯一一位下一任殿主繼任者,她身上衣着繁複,胸口佩戴一枚刻印七星的鉑金色胸針。
無論是服飾,又或者是胸針,都代表了她在瑟安神殿尊貴無比的地位。
容煙柔通過投影屏幕與澤弗奈亞雙瞳對視,說道:“夜安,澤弗奈亞閣下,首先,謝謝您救了我的弟弟。”
不等澤弗奈亞回應,容煙柔看着他的目光非常犀利,她詢問:“澤弗奈亞閣下,我的弟弟安然無恙,對嗎?”
澤弗奈亞說道:“當然。”
容煙柔唇角彎了彎。
澤弗奈亞悄無聲息地觀察着容煙柔,明明隔着投影屏,他卻能感知到容煙柔此時的精神狀态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哪怕她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冷靜,但是,以他對她的絕對了解,現在的她需要進入地下阻隔室。
他甚至發現,容煙柔的眼角微紅,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憤怒。
容煙柔微笑說道:“反叛者,都該死,您說對嗎?”
澤弗奈亞眼皮跳了跳,她真的就是一個瘋子,雖然這麽想,但這并不妨礙他回應,“當然。”
容煙柔:“我現在信不過神武團的廢物們呢。”
澤弗奈亞:“……”真是犀利的言辭。
容煙柔:“雖然很抱歉,但是可以勞煩您将我的弟弟平安送回家嗎?”
澤弗奈亞說道:“……當然。”
這就是他所認識的容煙柔與容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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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無論性格如何,絕大多數時候都非常的識時務,也特別能屈能伸。
容煙柔面上虛假的笑容一如既往,“那麽,澤弗奈亞閣下,我的弟弟暫時拜托您了,等您将我的弟弟送回去,我再聯系您。”
澤弗奈亞:“好。”
容煙柔挂斷了與澤弗奈亞之間的通訊。
幾乎是通訊挂斷的剎那,容煙河給澤弗奈亞發出通訊。
相對比容煙柔,澤弗奈亞更能察覺到容煙河的情緒,她幾乎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嚴格意義上,作為搭檔,澤弗奈亞很多時候都認為,這對姐妹不像是撫愈師,反倒更像是異能者,她們的情緒時常性的不穩定。
容煙河在确認容雪清的安全後,才挂斷了通訊。
澤弗奈亞關掉個人光腦,看向耿桓,說道:“現在,您應該收到兩位小姐下達了指令了,是嗎?”
耿桓面色很難看,他确實收到了容煙柔兩姐妹發給他的通訊,而且還是非常犀利的話語。
廢物。
耿桓覺得非常屈辱,卻也無可反駁,他看着澤弗奈亞,說道:“澤弗奈亞閣下,容雪清就暫時交給您了。”
澤弗奈亞輕聲“嗯”了一聲,他對王勇鶴等人點點頭,禮貌地說道:“阿清的朋友們,我先帶阿清離開了。”
王勇鶴慢了一拍,慌忙點頭。
澤弗奈亞大跨步,朝外走去,其他人追上。
當一行人的身影消失,那些原本飽受驚吓的人現在全部都是對容雪清的好奇。
尤其是那些認識容雪清的學生,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有一位學生感嘆道:“我第一次知道容雪清的時候,我就把他當成普通人,結果……”
不等他說完,另一位學生說道:“好家夥,好家夥,明明以為他只是普通人,沒想到竟然和澤弗奈亞大人擁有不知名的暧昧關系!”
“我現在就好氣,容雪清的那兩位姐姐?”
一位學生遲疑地說道:“我有點懷疑,我可能擁有他兩位姐姐的通訊號?”
衆人齊刷刷看向那位學生。
他又說道:“就是,當時我們和容雪清一起入學,就有兩人以他家長的名義和我們交換了通訊號,那兩人對容雪清真的是窒息式的監控。”
…………
……
澤弗奈亞聽着他們的話,腳步下意識停了下來。
耿桓緊緊跟随在澤弗奈亞身旁,詢問:“澤弗奈亞上校?”
澤弗奈亞以前從來沒有聽容雪清說過關于兩位姐姐不好的話,現在關于他過去的點點滴滴由容雪清的同學們說起來,他有些好奇。
澤弗奈亞知道這不是一個偷聽的好時機,這些想知道的事情,以後總有機會慢慢知道的。
他說道:“沒什麽。”
一行人繼續踏步。
走出歌舞廳,澤弗奈亞面前的空間掀起一陣陣漣漪,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沒過多久,裏面掉落一人。
澤弗奈亞及時将昏迷不醒的容雪清抱了起來。
耿桓眼皮跳了跳,考慮到容煙柔和容煙河對弟弟的在意,尤其是在他們之前沒能保護好容雪清的情況下,他對澤弗奈亞說道:“澤弗奈亞上校,您可以将容雪清交給我們。”
澤弗奈亞扯了扯唇角,想要回複什麽,眼角餘光卻瞧見了容雪清劣質假發下的一抹白。
澤弗奈亞:“……”
澤弗奈亞巧妙地挪動了一下姿勢,試圖将那一抹白遮掩住,身體微微偏移,不讓耿桓注意到那一抹白色,說道:“不需要,我會照顧好他。”
耿桓沒再說什麽。
澤弗奈亞抱着容雪清乘坐上浮空車。
耿桓想一起坐進去,卻聽澤弗奈亞說道:“您并不需要進來。”
耿桓的身體頓住,實話是,無論是容煙柔姐妹,又或者是澤弗奈亞,他都惹不起。
片刻的停頓後,他識時務地退開。
浮空車門關上,朝着雲海別墅區的方向行駛。
大約半個小時後,浮空車抵達雲海別墅區,澤弗奈亞将容雪清抱回了他在三樓的卧室。
容雪清還是沒有醒來。
澤弗奈亞将容雪清放到床上,頓了下,動作自然地給容雪清整理假發和假睫毛。
一陣敲門聲響起。
門外,耿桓說道:“澤弗奈亞上校,煙柔大人讓您不要在雪清少爺的房間停留過久。”
澤弗奈亞動作頓了下,給容雪清蓋上被子,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
一行人進入客廳。
又過了一個小時,容煙柔與容煙河在瑟安神殿一衆異能戰士們的護送下回到容家。
這一次,與過去相比,又跟過來了更多的異能戰士。
一方面,是因為現在的帝星比之過去要危險,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現在的容煙柔已經是七星級撫愈師。
兩人見到澤弗奈亞,反應截然相反。
容煙河目光冷淡地看了澤弗奈亞一眼,上樓,直接去見弟弟。
對比容煙河,容煙柔表面上就顯得有點禮貌,也僅僅是一點,她先是向澤弗奈亞問候了一聲,之後不給他多說幾句話的機會,上樓,去見弟弟。
不久後,醫療團隊趕過來,給容雪清進行了身體檢測,一切穩定,醒來就好了。
等醫生離開,容煙柔姐妹從容雪清的房間出來。
她們走向澤弗奈亞,詢問晚上的細節。
容煙柔詢問:“澤弗奈亞閣下,您派出去的人,查詢到了什麽相關線索嗎?”
澤弗奈亞說道:“還無法肯定。”頓了下,他又說,“您似乎認定是反叛者組織所為呢?”
容煙柔雙瞳眯了眯:“……是。”
容煙河忽然說道:“我明天要去繁瑟學院。”
容煙柔與澤弗奈亞同時看向容煙河。
容煙河說道:“今天晚上,所有和阿清接觸過的人,我都要見一見。”
容煙柔眉頭微微皺起,詢問:“你懷疑他們?”
容煙河搖頭:“只是不想錯漏。”
瑟安神殿一位身穿神武殿制服的男子說道:“請煙河大人收回這種危險的想法。”
容煙河目光冰冷地看向男子。
男子說道:“煙河大人,您的安全最為重要。”
容煙河聲音凜冽:“你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想法。”
男子:“請煙河大人三思。”他說着,看向容煙柔,“煙柔大人,請您勸一勸煙河大人。”
容煙柔與男子雙瞳對視,微笑說道:“這并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對嗎?”
男子眼皮跳了跳。
容煙柔說道:“我作為神愈殿的繼任者,我有我自己的職責,許多事情無法随心所欲。”
聽到這裏,衆人心想,難道容煙柔還不夠随心所欲嗎?她已經過于随心所欲了。
在衆人微妙的心情下,容煙柔繼續說道:“自從阿清進入大學後,我甚至沒有見過他的同學們,這次就讓阿河代我去見見他們,你們會保護好阿河的,對嗎?”
男子:“……”
在容煙柔看似柔和卻不容置喙的目光下,男子緩緩點頭,應了一聲“是”。
晚上。
容雪清醒來。
當他聽傭人說兩位姐姐因為他的事情回來後,他立刻下床,朝着外面跑。
從房間跑出去,腳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意識到,他還沒有穿鞋。
撫愈師擁有遠比普通人還要強大的五感,其中包括觸感,容雪清轉過身,回到房間穿好鞋子,繼續朝着樓下沖。
女傭說道:“雪清少爺,兩位大人不會立刻就走,您不需要過于着急。”
容雪清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假發和睫毛問題。
他腳步頓住,想了想,心驚膽戰打開個人光腦,進入自拍界面,查看自己的情況。
很好,外觀沒問題。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他今天的眼睫毛粘貼得格外好,似乎特別的牢固。
他關掉個人光腦,沒再想這些小問題,下樓,去找兩位姐姐。
當進入客廳的那一剎那,容雪清就看到了兩位姐姐,以及……
澤弗奈亞。
毫無疑問,在昏迷前他最後的意識就是屬于澤弗奈亞的空間黑洞,所以,将他救下來的人,毫無疑問是澤弗奈亞。
容雪清心想,應該先向澤弗奈亞表達感激。
容煙柔從沙發上站起身,舉止端莊,走向容雪清。
容雪清精神一震,特別識時務,他先是向兩位姐姐問好,頓了一下,又表達了一下他對兩位姐姐幾日不見的思念之情,最後看向澤弗奈亞,對他道謝。
容煙柔拉着容雪清的手,坐到沙發上。
容家的沙發非常寬敞,之前容煙柔還坐在澤弗奈亞的旁邊,當容雪清下樓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握住容雪清的手,坐在了距離澤弗奈亞最遠的地方。
澤弗奈亞看向容雪清,關切詢問:“雪清,你感覺有哪裏不舒服嗎?”
容雪清提心吊膽,他就怕澤弗奈亞會叫他“阿清”,好在并沒有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
容雪清搖頭,乖乖巧巧地說道:“我現在很好。”
兩位姐姐深谙用過就丢之道。
容煙柔目光溫和地看着澤弗奈亞,說道:“時間已經很晚了,澤弗奈亞閣下,就不留您了。”
容煙河看向澤弗奈亞,目光冰冷,說道:“澤弗奈亞閣下,我送您出去。”
兩位姐姐同時看向澤弗奈亞。
容雪清有點尴尬,又一次對澤弗奈亞道謝。
澤弗奈亞:“……”頓了下,他站起身,“那麽,雪清,你好好休息。”
容雪清:“好的。”
容煙河就如她所言一般,親自将澤弗奈亞送了出去,目送他乘坐浮空車離開。
客廳內。
容煙柔握着容雪清的手,說道:“阿清,最近這一段時間外界很危險,你最近還是不要出去了,好嗎?”
容雪清想了想,乖巧點頭。
他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抓他,不過以他現在的情況,确實不适合多出去。
不一會兒,容煙河回來了。
容雪清坐在兩位姐姐的中間,繃緊精神,乖乖巧巧回答她們的問題。
一一回答過後,容雪清打了一個哈欠,時間已經很晚了,明明才從昏迷中醒來,他還是困了。
像是想到什麽,他看向兩人,詢問:“阿柔姐、阿河姐,今天不是每月的十八日,你們是因為我才回來的嗎?”
容煙柔捏了捏容雪清的鼻子,說道:“當然,因為姐姐很擔心阿清。”
容煙河微微偏頭,不去看容雪清,但是氣息卻非常柔和。
容雪清說道:“抱歉,我又讓你們擔心了。”
容煙柔微笑道:“那麽,阿清就不要做出讓姐姐擔心的事情。”
容雪清臉頰有些紅,他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容煙河,又将目光轉移到了容煙柔身上。
忽地,他眼睛一陣刺痛,腦海中有一副畫面閃過去。
容雪清雙瞳瞠大,眼睛瞬間通紅,身體微微顫抖。
容煙柔和容煙河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容雪清的異常。
容煙柔動作輕柔地抱住容雪清,一只手輕輕拍打這容雪清的背部。
容煙河皺眉,詢問:“阿清,怎麽了?”
容雪清的身體還在發抖。
他這次捕捉到了。
之前,他就看到了那樣一幅畫面,但是不知道是什麽,只隐隐知道是和容煙柔相關的畫面,而現在……
而現在,他捕捉到了。
不得不說,畫面很美,卻非常殘忍。
那一副畫面中的容煙柔擁有一頭白發,膚色更為白皙,她身穿瑟安神殿制服,坐在只有殿主才能夠坐的位置上。
有些不同。
理論上,瑟安神殿是雙殿主,但是,畫面中的容煙柔身上的制服并不是神愈殿殿主制服。
更像是……
曾在星網上看到過的,屬于瑟安神殿的建立者,第二任人魚撫愈師,阿伯爾帝後曾穿過的制服。
象征着瑟安神殿最高權力者的制服。
她長長的白色卷發環繞肩膀而下,鮮紅的血染白了她的長發。
她說:“阿清,你會好好的。”
她閉上了眼睛。
容雪清雙手握緊,他清楚地知道,他沒有預知能力,他不可能擁有預知能力,關于這一點,他無比确信。
那麽,他腦海中捕捉到的景象又是什麽。
是他人異能的有意為之,又或者是別的什麽?不管怎樣,腦海中所見的畫面都讓他感到恐懼。
容雪清抖得更加厲害了。
容煙柔擔憂詢問:“阿清,阿清,告訴姐姐,怎麽了?”
她雙手捧起容雪清的臉頰,與他雙瞳對視。
兩人目光相對。
容雪清忽然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委屈。
容煙河愣了下,輕輕拍打容雪清的背部,說道:“阿清,告訴姐姐,無論發生什麽,姐姐都會為你解決,嗯?”
容煙柔動作輕柔地為容雪清擦拭臉頰上的淚水,如墨的雙瞳是無盡的溫柔,她輕輕在容雪清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說道:“阿清,姐姐在,所以,阿清什麽都不要怕。”
容雪清忽然抓住了容煙柔的一縷頭發。
容煙柔頓了下,低頭看去
被容雪清抓住的那一縷發中,有一根長長的白發。
容雪清詢問:“阿柔姐,你為什麽會有白發?”
容煙柔面上的表情一如之前,展開界,隔絕他人探聽。
容煙柔繼續為容雪清擦幹臉上的淚水,說道:“阿清,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總是哭,嗯?”
容雪清說道:“但是,姐姐,你為什麽會有白發?”
容煙柔還是在笑,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容雪清,說道:“阿清,你還記得姐姐之前對你說過的話嗎?”
容雪清想了想,說道:“姐姐之前對我說了好多話,我都記得。”
容煙柔說道:“姐姐之前對阿清說過,姐姐會很努力,而姐姐努力的一切,都是為了阿清。”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
容煙柔說道:“姐姐是以代價的方式獲取到的力量。
容煙河皺眉,厲聲呵斥:“容煙柔!”
容雪清咬住嘴唇,詢問:“姐姐,什麽力量,又是什麽代價?”
容煙柔看了容煙河一眼,又将目光轉移到容雪清身上,與他雙瞳對視:“是對姐姐而言,是還算重要的東西,但是不如阿清重要。”
容煙柔細白纖長的手指再次捧住容雪清的臉頰,說道:“所以,阿清能理解姐姐了嗎?你還怪姐姐嗎?”
容雪清:“……”
容煙柔:姐姐在用姐姐的一切保護阿清,所以,你還怪姐姐對你那不重要的同校生所做的事情嗎?”
容雪清:“……”
容煙柔輕聲嘆息,又說:“阿清雖然沒有說,但是姐姐是知道的,你很生氣姐姐對鬼谷傭兵團所做的一切,可是,如果他們要的是姐姐的命,阿清還認為姐姐做得過分嗎?”
容雪清:“……”
兩位姐姐總是這樣,她們總能夠從各個方面得到容雪清的認可。
容雪清吸了吸鼻子,說道:“但是,阿柔姐,我現在只想知道,阿柔姐的代價是什麽。”
容煙柔面上的笑容斂下。
片刻的沉默後,她又說道:“也沒什麽,只是失去顏色。”
容雪清垂下頭,看着手上屬于容煙柔的長卷發,現在裏面的白絲只有非常少,絕大多數都是黑色。
容煙柔聲音緩緩:“阿清,對撫愈師而言,白色屬于自然色,就好像人魚撫愈師,其實當能力達到極致,這是一個進階的過程。”
容雪清說道:“但是,我喜歡姐姐的黑發。”
容煙柔輕聲說道:“黑發也好,白發也好,我都是阿清的姐姐。”
容雪清不說話了。
容煙柔又捏了捏容雪清的鼻子,說道:“阿清,乖,已經很晚了,去睡吧。”
容雪清站起身,朝着樓上的方向走。
想了想,他停下腳步,噠噠噠走向兩位姐姐。
她們目光疑惑地看向容雪清。
容雪清猶豫了下,靠近容煙柔,先是和她貼貼臉頰,又和容煙河貼貼臉頰,然後轉身,加快腳步離開了。
二人愣了下,她們盯着容雪清的背影發呆。
她們已經不知道有多久,這個幾乎可以說是她們看着長大的孩子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親近她們了。
她們一直能夠感覺得出,容雪清平時很乖很聽話,但是,他卻試圖抗拒她們,而今天,是隔開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主動親近他們。
當容雪清将要走上樓梯時,容煙柔回過神,叫住了容雪清的名字。
容雪清停下腳步,看向容煙柔。
容煙柔微笑說道:“阿清,你今天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我很擔心,今天就去地下阻隔室睡吧。”
容雪清眼皮跳了跳。
他總感覺,兩位姐姐其實什麽都知道。
他乖巧地點點頭,轉移方向,朝着地下阻隔室行去。
想了想,容雪清又問:“阿柔姐、阿河姐,你們什麽時候去瑟安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