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給姐姐抱抱

他們無法進入教學樓,但是,他們可以在樓下等待她下樓。

他們總能見到容煙河的。

他們想偷偷給容煙河拍下視頻,以後一輩子珍藏。

容雪清緩了緩精神後,聽着人群中的議論聲,朝着院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過去的路上,容雪清碰到了一些學生。

他們目光好奇地朝着容雪清看了過來,最終目光停留在了耿桓、柯建二人身上。

主要這兩人身穿瑟安神殿的制服,無論在任何地方,瑟安神殿的制服都是最為引人注目的存在。

當容雪清等一行人抵達容煙河所在的那一棟樓時,整棟樓已經被封鎖,裏面的人可以出來,外面的人不可以進入。

四處掃一眼,入眼的均是身穿瑟安神殿制服的異能戰士,他們将道路封鎖,不允許非相關人士出入。

周遭四處都是人,他們大聲叫喊着容煙河的名字。

容雪清面色蒼白,他被身旁學生們狂熱的情緒所影響,整個人都有點不在狀态,建立的精神力屏障一道道碎裂,他又以相同的速度建立新的精神力屏障保護精神圖景。

現在他做這一切已經相當熟練了。

容雪清打算穿過密集的人流,進入教學樓,去找容煙河。

相對比其他人,柯建與耿桓為容雪清開路,所以他倒是不會與其他學生們有身體上的碰撞。

忽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容雪清的耳中:“雪清。”

容雪清回頭,入眼的是王勇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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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鶴加快腳步朝着容雪清靠近,中途與其他學生們發生碰撞,引發其他學生們的不滿。

不過,當他們看到王勇鶴走到容雪清的面前,又看到兩位身穿瑟安神殿制服的異能者,他們就不再說話了。

事實上,瑟安神殿的人極少會出現欺淩弱者的情況,可即便這樣,普通人對瑟安神殿的敬畏幾乎是一種本能。

過去,容雪清認為,這種本能是對瑟安神殿的尊敬,而這一段時間,他看了許多關于瑟安神殿的事情,它的建立,它的輝煌,以及,最高之塔的坍塌與重建……

一切的一切,洛斯帝國的子民均為見證者。

恐懼、害怕,這是自先輩中繼承的一種生存本能,血脈延續真的很神奇,它甚至能延續對事物本身的恐懼。

不能招惹瑟安神殿的人。

王勇鶴沖向容雪清,不過,當他的距離與容雪清一步之遙時,柯建将他攔了下來。

耿桓說道:“請不要距離過近。”

王勇鶴滿臉都是懵逼。

柯建說道:“職責所在,我們必須預防任何會對雪清少爺不利的事情。”

王勇鶴眼皮跳了跳:“……”

雖然但是,他知道容雪清與澤弗奈亞擁有不尋常的關系已經有好幾天了,但是面臨現在這種情況,他還是覺得奇奇怪怪。

片刻的停頓後,他看向容雪清,雙唇微微開啓,想說話。

還不等他說話,柯建又說道:“請你再向後退一步。”

容雪清:“……”

王勇鶴嘴角抽了抽,表情微妙地看了三人一眼,默默向後退開小半步。

周圍許多學生都察覺到了這一幕,他們明目張膽對容雪清指指點點。

其中有學生說,容雪清不就是因為認識澤弗奈亞,通過他的關系得到了瑟安神殿一些人的庇護,結果現在就以為自己有多麽高貴,搞這麽一出,太誇張了。

他們之中又有人說起之前與容雪清發生沖突的那位學生。

緊接着,人群中有學生疑惑詢問:“我必須承認,澤弗奈亞大人很厲害,但是,澤弗奈亞大人能夠做到讓神武殿的人保護一個普通人嗎?”

還不等有人說什麽,那人又說道:“如果僅僅只是瑟安神殿普通的異能戰士就算了,但是,你們看,跟在容雪清身旁的那兩人,他們是瑟安神殿內殿,神武殿的人啊!”

衆人的竊竊私語聲中,王勇鶴與容雪清拉開距離後,重新調整一下心情,之後一臉擔憂地說道:“雪清,昨天你還好吧?”

兩人目光對視,容雪清點頭。

王勇鶴:“昨天我真的好擔心你,好在澤弗奈亞大人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容雪清詢問:“你們呢,昨天還好嗎?”

王勇鶴:“嗯,沒什麽大礙。”想了想,他又問,“昨天那些人的目标明顯是你,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容雪清搖頭。

王勇鶴嘆息,他又說:“最近對你來說應該挺危險的,你怎麽還敢過來?”他說着,目光下意識看了看柯建兩人。

他在心裏想,容雪清真的好厲害,竟然能夠讓瑟安神殿的人保護他。

容雪清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想了想,他說道:“你不是也來了。”

原本王勇鶴還有更多的事情想要詢問容雪清,在聽到這句話後,他臉頰暈紅,興奮地朝着容雪清的方向走了一步,之後又被柯建請了回去。

王勇鶴默默後退,繼續說道:“是容煙河!你知道吧,煙河大人她來了啊啊啊啊!你知道嗎?”

容雪清:“……嗯。”

他知道,而且他還知道,容煙河就是為他而來的。

王勇鶴說道:“我是剛聽說煙河大人來到這裏,我就立刻趕過來了!”

容雪清點頭。

王勇鶴雙瞳亮晶晶地看着容雪清,因為激動,他下意識又想靠近容雪清,不過在柯建二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控制住自己,說道:“雪清,你也是因為煙河大人而來的吧?”

容雪清覺得,他和王勇鶴來到這裏的原因有些不同,卻也沒毛病,他确實是為了容煙河而來到繁瑟學院的。

王勇鶴說道:“以前我對你提起煙河大人時,你幾乎很少回我,沒想到你也和我一樣喜歡煙河大人。”

容雪清想了想,說道:“是的,喜歡。”他一本正經地說。

他喜歡兩位姐姐。

容雪清說道:“勇鶴,我先過去了。”

王勇鶴愣了下,詢問:“你要去哪裏?”

容雪清指了指被衆多瑟安神殿的人看守,幾乎稱得上是水洩不通的教學樓。

不僅王勇鶴,在兩人身旁的許多學生都聽到了容雪清的話。

有學生壓低聲音說道:“煙河大人和瑟安神殿普通的撫愈師可不一樣,容雪清哪怕通過澤弗奈亞大人與瑟安神殿有那麽一點點關系,他也沒辦法通過這一層關系見煙河大人吧。”

更多人說出了相同的話。

也是巧合,在這時,皇室派來的軍隊趕了過來。

圍繞教學樓的學生們見狀,自覺給軍隊讓路,讓他們更加嚴密的看守這裏。

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容煙河出現任何意外。

人群中有人說道:“好大的牌面,不愧是煙河大人。”

在他們這麽說時,容雪清在柯建、耿桓的陪伴下向前移動,想要跨越一道道障礙進入教學樓。

人群中有學生說道:“他真的不怕死。”

“他不會真的認為,他能夠通過澤弗奈亞大人的關系進去吧?”

“我敢肯定,他絕對進不去!”

果然如衆學生所猜測的一般,當容雪清走到一定界限內時,有一位身穿軍裝制服的男子攔下他,對他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他說着,目光看了柯建、耿桓一眼,又重新将目光轉移到容雪清身上,說道,“煙河大人在裏面,現不允許任何不相關的人進去。”

不等容雪清說話,柯建微笑看向面前軍人,說道:“我想,煙河大人會允許我們雪清少爺進去的。”

軍人說道:“很抱歉,這是您所想,我不能放各位進入。”

竊竊私語的人更多了。

人群中有學生壓低聲音感嘆道:“雖然但是,我還是好羨慕容雪清,他至少能夠擁有特權,像我們,我們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

“以容雪清和澤弗奈亞大人的關系,說不定有朝一日,他能見煙河大人一面也說不定?”

衆人壓低聲音的感嘆中,容雪清看着面前的軍人,說道:“我是容雪清。”

更多人看着容雪清,他們感覺,他們似乎聽到了驚天爆料。

容雪清繼續說道:“容煙河,是我的姐姐。”

面前的軍人:“……”

在場衆人:“……”

整個場地一片寂靜。

容煙河竟然有弟弟嗎?

繁瑟學院的學生們驚呆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們簡直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不是,容煙河的弟弟,竟然就是一直在他們學院上學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學生嗎?

這一刻,繁瑟學院衆學生們覺得世界特別的魔幻。

也不知道是誰,人群中有學生說道:“假的吧?”

“不可能吧?”

在衆人不敢置信的聲音中,容雪清說道:“我可以現在給姐姐撥通訊。”

柯建說道:“我們作為神武團成員,您認為,我們是因為什麽而來照顧雪清少爺的呢。”

柯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相當于告訴所有人,他們是因為容煙河的關系才會來保護容雪清的。

一些不明情況的人覺得,容煙河真厲害。

一些知道情況的人就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了,他們知道容雪清不僅有一個姐姐,他用兩個姐姐,兩個非常厲害的姐姐。

面前的軍人明顯知道容煙柔二人的難纏,他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很多對容煙柔二人十分了解的人都知道,她們就是兩個瘋子。

如果招惹到她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男子說道:“倒也可……”

還不等男子将話說完,帶着歡呼、喜悅的吶喊聲席卷了這一片天地。

這一刻,在場許多感知敏銳的人似有所感,同時朝着教學樓的方向看去。

他們看到了容煙河。

今天的容煙河身上穿着瑟安神殿的制服,一頭長發披散,氣息冰冷,渾身散發着高不可攀的氣息。

人群中還有一些會關注細節的人發現了過去他們并沒有察覺到的事情。

瑟安神殿內殿撫愈師都擁有屬于自己的星級,以實力劃分。

在過去,容煙河身上從來沒有穿戴代表星級的專有服侍,又或者是胸針,但是,她今天穿戴了。

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說道:“煙河大人還不到二十歲,但她現在竟然已經是六星級撫愈師了?”

“之前有人在星網說,煙河大人是五星級撫愈師,還有許多人不相信,認為是在立人設,但是,我們煙河大人竟然已經是六星級撫愈師了嗎?”

“哪怕是人魚撫愈師,也不過如此吧?”

随着容煙河的星級曝光,人群衆人更加激動,尖叫聲響徹雲霄。

哪怕是聽到衆人針對自己的吶喊尖叫聲,她也僅僅只是目光冷淡地掃了衆人一眼,随之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容雪清。

她邁步,步伐筆直地走向容雪清。

随着容煙河的靠近,更多人發出吶喊。

容煙河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周身散發出的氣息更為冰冷,以她為中心,一場界鋪展開,直接籠罩住了自己和容雪清所在的這一條路。

普通人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界,但是異能者,以及在界中的人第一時間感覺到了界的存在。

王勇鶴因為所在位置的關系,也運氣很好的被籠罩進了容煙河所建立的界內。

他還沒有從容雪清是容煙河的弟弟的震驚中回過神,他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容煙河本人。

緊接着,學生們的尖叫吶喊聲讓他感到沖擊,不過,這些聲音又在瞬間被什麽東西屏蔽在了另一端。

王勇鶴終于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容煙河。

柯建、耿桓許多瑟安神殿的人看到容煙河,恭敬朝着她行禮。

容煙河對他們點了點頭,那雙如夜空星辰的雙瞳看向容雪清。

容雪清走向容煙河。

見到容雪清朝着自己走過來,容煙河停下腳步,她對着他伸出雙手。

柯建和耿桓在容雪清身後跟随。

容雪清想了想,大概Get到了容煙河的意思,她是在用行動說,阿清,過來讓姐姐抱抱。

容雪清走向容煙河,乖乖讓容煙河抱了抱。

看到這一幕,界外尖叫的聲音都停止了,許多人都陷入震驚中,一時之間都忘記尖叫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容煙河極為冷淡,從來不會和任何人擁有過于親密的舉動,而今天,她竟然主動抱了別人?

衆人的震撼中,容煙河放開容雪清,說道:“阿清,之前我和你說過,不希望你過來。”

容雪清心想,他比較怕他不在的情況下,容煙河會對他的同學們做些什麽事情,他不得不過來。

容煙河輕輕吐出一口氣,伸出手,動作親昵地捏了下容雪清的鼻子,說道:“不過,姐姐很高興。”

容雪清愣了下,不知道他做了什麽,讓容煙河感到高興?

是因為,他過來找她了嗎?

容煙河唇角不易察覺地彎了彎,說道:“以前,阿清一直不肯在外面說我是你的姐姐,但是今天阿清主動承認了,所以姐姐很高興。”

王勇鶴:“……”

王勇鶴想,一般而言,出現類似的情況,都是更有名氣的人希望自己身邊的人不要蹭自己的熱度。

原來在容雪清的家裏竟然是相反的嗎?

容煙河握住了容雪清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去見校長。”

容雪清乖巧點頭。

忽地,像是想到了什麽,容煙河停下腳步,如墨的雙瞳四處掃了一眼,說道:“最近和阿清近距離接觸過的人,也都過來吧。”

王勇鶴特別激動。

他第一次意識到抱大腿的重要性。

在這幾天之前,他過去想都沒有想過,能夠與澤弗奈亞加為好友,現在更是能夠因為容雪清的關系,和容煙河近距離接觸……

忽地,王勇鶴眼皮重重跳了跳。

他忽然意識到了哪裏不對。

容煙河是容雪清的姐姐,換句話說……

他過去加為好友的容雪清的兩位姐姐,其中之一,很有可能就是容煙河本人嗎?

王勇鶴:“……”

與此同時,王勇鶴又想到了許多他過去忽略的小細節。

過去,容雪清的兩位家長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他,以及還有許多同學們時不時組團說了容雪清兩位家長的很多壞話。

雖說,容雪清的兩位家長會經常給他們發大量的紅包,但是,實話是,她們真的是不好相處的人。

有些時候會令人感到咄咄逼人,冒犯感十足。

更令人窒息的是,她們不允許任何人說關于容雪清的一點不好,關于這一點,甚至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很多同學受不了,将這兩人拉黑。

王勇鶴想,他曾經就差點将容雪清的兩位家長拉黑。

他沒有将那二人拉黑,一方面主要原因是因為她們雖然煩,但是會給他紅包,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覺得容雪清太乖,太聽話了。

在過去,他一直微妙地覺得容雪清非常可憐,所以,哪怕那兩位家長非常難纏,他還是願意和容雪清多走動走動。

現在……

他現在想,容煙河在洛斯帝國為許多人心目中的女神。

曾經,女神的通訊號碼在他們的好友列表中,她時不時與他們聊天,卻在他們沒意識到的情況下被他們拉黑,他們後悔嗎?

他又想,容雪清可憐嗎?

有那麽好的姐姐時時刻刻關心自己,容雪清哪裏可憐了?他就是姐姐寶啊。

他現在還對容雪清的另一位姐姐充滿了好奇。

容雪清的另一位姐姐是什麽樣的人呢?

王勇鶴思考時,容煙河已經拉着容雪清的手走入教學樓。

王勇鶴立刻小跑着跟上,心裏仔細想了想……

他震驚地發現了一件事實。

容雪清和容煙河年齡相同,所以……

他們是一起出生的雙生子?

但是,無論各方面,這兩人真的不像。

不久,除了王勇鶴外,其他與容雪清擁有關系的,甚至有可能只是同班同學的學生們也被瑟安神殿的人特意帶去校長辦公室。

那一刻,容雪清的這些同學們也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重點。

他們恍恍惚惚茫茫然然。

其中一人說道:“也就是說,過去一直特別煩的容雪清的家長,其實,是容煙河?”

“……我拉黑了。”

“真巧啊,我也拉黑了呢。”

“……你們就沒有幻滅的感覺嗎?”

另一位學生壓低聲音說道:“作為帝國女神,竟然私底下各方面監控自己的弟弟,這種行為不太好吧?”

“仔細想想,那兩位家長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麽,她們只是詢問我們一些關于容雪清的事情,再加上并不任何任何針對自己弟弟的诋毀,其實她們并沒有錯,不是嗎?”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在意,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我能不能通過容雪清的關系,重新和容煙河加為好友?”

“但是,不得不說,無論是外觀,還是品味,氣質,容雪清和煙河大人真的都差了太多太多了。”

“明明他們應該是雙生子。”

“誰說不是呢?”

…………

……

衆學生們壓低聲音交談,很快,他們在瑟安神殿的人的帶領下進入校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容煙河坐在屬于校長的辦公椅上。

容雪清站在容煙河身旁。

容煙河說道:“阿清,坐到姐姐身旁來。”

容煙河身旁沒有椅子,如果容雪清想要坐下,必然要和容煙河坐在同一張椅子上。

衆目睽睽之下,容雪清肯定是不會坐下的。

讓容雪清松一口氣的是,柯建特意搬了一張椅子,放到了容煙河的身旁。

容雪清松了一口氣,對柯建投以感激的目光,立刻坐上去。

容煙河目光冰冷地看了柯建一眼,又将目光轉移到了其他人身旁。

衆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容煙河在用眼神責怪柯建多管閑事。

繁瑟學院院長以及一幹高層一臉恭敬地看着容煙河。

容煙河掃了他們一眼,看向王勇鶴等與容雪清關系還算不錯的學生,輕聲說道:“很感覺你們一直以來對阿清的照顧。”

衆人看着容煙河,呼吸聲都壓低了,與之對比,心跳聲砰砰砰砰,完全控制不住跳動頻率。

此時,衆人看到一直以來所仰慕的人,心情尤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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