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修仙萬人迷5

“第三十八場,劍宗常白客對器宗淩執——”

“劍宗常白客勝——”

鬥場臺上,劍宗長老眯着眼睛翻閱對戰名單譜,中氣十足含着靈力的聲音傳遍全場。

“第三十九場,合歡宗于越對藥宗輕風炷。”

“合歡宗于越,請指教!”

妩媚動人的合歡宗弟子一襲粉衣登臺,率先展開攻勢,白皙腳踝的精巧鈴铛随着動作叮當響,水袖更是舞的綿裏帶針,出出藏着殺機。

藥宗青年唇線緊抿住,以一把青金折扇擋住對面水袖的攻擊,藥宗不善搏鬥,所以這位青年以身姿飄逸的閃躲和防禦居多。

兩人修為不逞相讓,場面卻一度是合歡宗的女修狂舞水袖壓着藥宗打。殪崋

看的場下心抓的緊緊。

“怎麽辦,風炷師兄要頂不住了。”藥宗小弟子咬緊牙關,神态焦急。

“頂不住投降呗,藥宗修為虛高,打不過不是很正常麽。”旁邊的合歡宗弟子涼涼道。

藥宗的宗旨是拿錢治病,給錢拿藥,她們合歡宗屬于社交宗門,不愁沒錢沒人脈。

再說,都是四大宗,她們根本不怕惹到藥宗。

“你!”藥宗小弟子氣急,欲上前與人理論。

同他一起的師兄攔住他,語氣中帶着驚喜,“快看,風炷師兄要贏了。”

鬥場上合歡宗壓着藥宗打的局面在瞬息間悄然改變,不知何時藥修那把青金折扇将水袖割裂,細碎綢帶法器在空中散成粉紅花瓣雨,驚的合歡宗美人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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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

青金刀柄從藥修手中的折扇裏飛出,旋轉着穿透半空中的粉紅花瓣雨,在空中泛出刺眼的寒光。

合歡宗女修大驚,連忙閃躲,卻還是晚了一步,她被刀柄滑到了臉,赤紅鮮血在空中劃出道痕跡,滴答到地上,洇出點點紅花。

這一反轉,全場嘩然。

“你偷襲!”合歡宗女修腦中湧上眩暈,支撐不住倒地。

“這位道友真會說笑。”青衣藥修搖搖頭,俊美面容上滿是可惜,“道友還是太不小心了。”

輕風炷對作為裁判的劍宗長老淡淡道。

“刀柄上并無毒,這位道友三兩個時辰便會醒。”

說完,飛下擡起。

劍宗長老見怪不怪,“藥宗風輕炷勝——”

這樣情形的比試愈發勾得衆派弟子搖旗吶喊,助威喊話。

等宋峤和原鷺到場時,場內比賽已經進行過半,大比各派有勝有輸,接下來的每場比賽都影響各派的排名。

正是各派弟子心情火熱時。

“哈——”宋峭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擦去眼角泛出的晶瑩,她眨眨眼,問旁邊的原鷺,“還有幾場輪到我們?”

“我在四十二場,你在第五十四場。”原鷺溫聲說,“還早。”

“嗯。”宋峭點點頭,“師姐我們走吧,快輪到你了,提前去占個位子。”

她說的理所當然,仿佛不曉得現在時曾幾何,訓練場內人滿為患,早就已經不算提前。

“好。”原鷺點點頭。

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

作為太上祖的關門弟子,宋峭和原鷺顯然不會遇到這種擠不進去的情況。

作為輩分同劍宗掌門一個輩分的小師叔,她們一路暢通無阻。

等剛站住腳,臺上劍宗長老的聲音便悠悠傳來。

“第四十二場,劍宗原鷺對合歡宗清芝”

原鷺和宋峭對視一眼,示意:

我去了,在這等我回來。

宋峭不在意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她漫不經心地囑咐道,“小心點,對面不太好對付。”

原鷺這場比試是金丹對金丹,她本人剛将修為穩定,對面合歡宗的那位女修則是已經五百歲的金丹中期,論無論是年長還是修為,都比原鷺要高。

宋峭并不擔心原鷺會輸。

拜托,她可是女主,女主經歷點越級獲勝不是很正常的嗎!

“好。”原鷺眼底柔和許多,如雪山初融,清列中又夾雜幾分鲛人的妖異昳麗。

就…挺勾人的…

宋峭面無表情目送原鷺上臺,拍拍臉,內心第n次告訴自己。

她是女主!

理智點宋峤。

打咩打咩!

【宿主,您是對女主心動了嗎?】萬人迷系統問。

“沒有,但是有動搖。”宋峭說,擡起眼皮看向鬥場上持劍與人膠着的原鷺,純黑透涼的眼底一片深色。

宋峭是人,是人就會産生感情。

和原鷺十年朝夕相處,宋峤确确實實有産生過帶她脫離劇情的想法。

大抵是原鷺對她太好,處處細致,那份喜愛過于熱烈而又直白。

日久生了那麽些情意。

她覺得……

巫炷這根爛黃瓜配不上原鷺!

一點也配不上!

若是巫炷沒有重生,宋峭肯定是會幫她脫離劇情,可現在巫炷重生卻成了令她搖擺的因素。

巫炷對未來的未蔔先知以及男女主天生所帶有的互相吸引力。

她想帶原鷺脫離劇情,難度可想而知的大。

困難,非常困難!

而且,就因為巫炷他重生了,接下來原鷺他們的劇情大概率是《重生甜寵小師尊》的寵妻劇本,而不再是師徒虐戀流,她沒必要去幹擾吧。

吃力又不讨好的。

“嘶——她是女主,別幹涉劇情,吃力不讨好。”宋峭深吸一口氣,告誡着自己。

宋峭看了一眼鬥場,場上的原鷺還在上面與人膠着,勝負難辨,一時間不會下場。

她再環顧左右,卻發現衆派弟子皆神态緊張的觀看比試。

無聊。

忽的,宋峭想起場外開了有關十年大比誰會奪魁的賭局,她擡眼看了一眼場上的原鷺,轉身靜悄悄地往場外走去。

她就去一會,馬上就回來。

場外。

“來來來,買定離手,概不退換。”

開設賭局的小弟子一副精明商人樣,“這位仙子可看好了,小弟子這可全是奪魁的熱門人選。”

他指着透鏡上的各派奪魁候選說着,而候選名字下面則是海量的靈石賭注。

宋峭視線朝透鏡上看去,一看便樂了。

只見那透鏡上,各派的種子選手包括宋峭原鷺具在,他們如今修為幾何,天資幾何,甚至是接下來的對手是誰都有。

“你這消息倒是靈通,修為高的天資高的,你這透鏡一目了然。”宋峭搖頭輕笑。

“信影閣的吧。”

她打趣着,态度卻平等,言語溫柔中沒有尋常大派弟子的桀骜氣。

“害,這十年大比我等小派無人選參與,但是做做報告宣傳宣傳還是行的。”小弟子嘿嘿笑道,對宋峭的态度卻更親和了些。

“本次四宗奪魁的幾率相似,仙子不如賭個運氣試試手氣?”

“壓劍宗宋峭和劍宗原鷺,各一半。”宋峭拿出十枚極品靈石,悠然說道。

小弟子的眼睛在宋峭拿出十枚極品靈石時瞪大,他可恥的吞咽了下。

乖乖,這可是十枚極品靈石啊!

只要這劍宗宋峭和原鷺不奪魁,他光抽點利息就賺大發了!

“敢問仙子名諱?”小弟子激動的手掌流汗,顫抖着将十枚極品靈石各自登到宋峭與原鷺的賬上,擡頭問到賭注人的名字。

“劍宗——宋峭。”

宋峭轉身離去,全然不理會身後的小弟子驚掉下巴。

她走的潇灑,并沒有注意到身後悠悠走出一綠衣藥修,搖着青金折扇,神情琢磨不透地凝視她遠去的背影。

等宋峤回到訓練場內,原鷺的比試恰好結束

“劍宗原鷺勝——”

原鷺對合歡宗女修抱拳一句‘讓’,之後姿态翩然地從臺下飛到宋峤身邊,下巴微微揚起像一只鬥勝了的貓,等待主人的表揚 。

“真厲害!”宋峤毫不吝啬誇獎,純黑透亮的眼眸裏亮晶晶的,發自肺腑般為女主自豪。

“師姐簡直太厲害了,全場看的我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她說。

原鷺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她溫和地對宋峤:“阿峭一會也要加油。”

宋峤笑着應這,視線随意往訓練場的一瞥,與某個憤恨的眼神對視上,她眉頭一挑,絲毫沒把人放眼裏。

大抵不是冤家不聚頭 ,宋峤首輪比試對象,正是昨日的甩鞭少女!

這梁子已經結下,宋峤可從不是後退的主。

宋橋這種無視的态度扯底激怒了對方。

甩鞭少女咬牙怒道 :“風宋峤,你給我等着!”

那語氣 仿佛要把宋峤扒皮抽筋一般的狠毒。

不知不覺,前幾場比試悄然結束。

“第五十四場,劍宗風宋峤對合歡宗玉淩雲。”

“死去吧,死綠茶!”

剛一上臺 ,玉淩雲的鞭子便如蛇蠍般朝宋峤撲來。

那紫紅鞭子毒辣,抹了毒藥發黑的倒刺在陽光底下折射出不祥的光芒 ,劈頭蓋臉的向宋峤白嫩臉龐與脆弱脖子劈去 ,如毒蛇張開獠牙。

鞭子眼見就要咬傷宋峤的臉。

臺下原鷺碧綠瞳豎成一條直線,手下指甲驟然拉長變成奪人性命的利爪,同時眼底劃過一絲殺意。

就在帶毒倒刺即将貼上宋峤的那一刻,宋峭擡眼,神情說不出的冷漠。

那一瞬仿佛被強行放慢一般。

一身清麗法衣的溫和少女擡起眼皮平淡看着玉淩雲即将大仇得報的快意模樣,修長白皙的手掌放在劍鞘上,語氣平的近乎于冷淡:

“小孩子太記仇——”

“——會挨打!”

說完,空中劃過一道金屬冰冷的銀白亮光,紫紅色的鞭子被快速一分為二 ,緊接着,數道銀白光亮伴随火光在空中點燃肆虐,重金打造的鞭子在火光下燒灼成一團膠狀物品,伴随着濃稠的黑煙以及少女的尖叫聲一同直指蒼穹。

這一切都變得太快,等場下的人反應過來時,只能目瞪口呆如石像一般看着臺上。

燃燒的大火将鬥場圍繞,空氣都被燒着的成波浪,清麗少女婷婷站在臺中央,神色略顯冷淡,總體卻還是溫和,她手持寒鐵寶劍,直抵跪坐在地上的女修的心髒。

她站在火中央,仿佛從地獄出來的慈面修羅。

女修面帶柔笑,手中卻是能燃盡三千的業火寒劍。

一招劍擡火起,便能致敵人于決死之地。

這劍修……也太強了吧!

宋峭緩緩地下身,拍了拍已經吓傻了的玉淩雲,輕笑,“我都說了,做人不要太記仇,會挨打的。”

“劍宗,宋峤勝——”

【系統:叮——收獲大衆崇拜值+800。】

【系統:叮——收獲大衆喜愛值+57。】

萬人迷系統崩潰捂臉:【怎麽會這樣啊啊啊,為什麽喜愛值還是比崇拜值低?!!!】

宋峭笑笑,不答。

宋峭下臺後,原鷺極其自然地牽起宋峤的手往場外走,她眼底的陰冷藏的很好,沒有被宋峤注意到。

“累了吧。”

“忙活大半天你也該餓了。”她溫聲說。“走,師姐去給阿峭做好吃的。”

“嗯。”宋峭直接歪到她懷裏,嬌嬌的說,“快餓死我了,剛剛那一招把靈力用了一半呢。”

她這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喜歡大陣仗,喜歡萬衆矚目的。

換句話講,宋峤她愛裝,而且每每還能裝成功。

“她和你修為相似,阿峭用一半靈力便能取勝,已經特別厲害了。”原鷺摸了摸宋峤的頭,尋思一會要給宋峤弄點什麽來補一補。

她家阿峭身體從小就不好,這十年她把巫炷給的,妖域送來的,全拿來給阿峭補身體,也才将阿峭根骨補個七八成。

她屬實不想阿峭太累。

“玉淩雲她那純是吓的,膽小還愛蹦跶。”宋峭諷刺道,“記吃不記打。”

兩人禦劍飛行的速度很快,聊着聊着便回到了太上峰。

“一會吃炖珍玉雞怎麽樣。”原鷺一邊停劍一邊問,“前幾那有病魔修送來的,給阿峭吃正合适。”

提到男主巫炷,宋峭沉默了片刻。

又來了又來了!

那種詭異的破壞人家庭的既視感它又來了!

“……都行。”宋峭故作灑脫道,收劍,走在前面不讓原鷺看到自己臉上的別扭。

她一邊推開小院的門一邊和身後的原鷺說:“師姐做什麽我都喜歡——”吃。

宋峤眼睛微微睜大,罕見的呆愣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小院中央落座在石椅上悠然品茶的……男主?!

……艹……

“阿峭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身後的原鷺追上她,視線雖宋峤的視線望去,也可疑的愣了一下,随後下意識走上前幾步,擋在宋峤身前。

“巫炷哥哥,好久不見啊!”原鷺驚喜道。

今天挺普通一日子,這有病魔修怎麽來了?!

而且還讓他看到了阿峭,該死!原鷺暗罵。

是的,原鷺的生辰其實并不在六月,她只是胡口告訴巫炷一個日子,然後薅羊毛罷了。

處于某種不太能見的人的心理,原鷺這十年都不曾令巫炷看到一絲宋峤的身影。

巫炷眼神視線緩緩從宋峤身上離開,他抿了一口茶,慵懶地答非所問,

“我記得,風宋峤應是合歡宗人。”

“怎麽同你來了劍宗?”

“還……衣食同行。”

巫炷包含深意的問到,手裏敲着石桌,石桌被他敲的石頭碎子亂濺。

宋峭躲在原鷺身後一陣的頭皮發麻:!!!

來了來了又它媽的來了!!!

這種!被正宮抓奸的小三既視感!!!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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