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鍛煉

下午郭秀娟做草編的時候,沈千嶼主動提出了自己想學做草編。

郭秀娟自然不會拒絕,認真的開始教起了沈千嶼。

為了教沈千嶼,郭秀娟把自己編了一半的簍子暫時放在了一旁,拿出了新的野草。

這些野草都是村裏的年輕小夥兒們收割回來的,有需要的村民,提前在村長那兒登記一下自己大概需要多少,收割回來之後,再統一發放。

在編之前,郭秀娟會先将野草晾幹打理整潔,這樣編出來之後的成品看着也很舒服。

郭秀娟從簍子的第一步開始教沈千嶼,沈千嶼學的也很認真。

在阿婆的帶領下,一個簍子的雛形逐漸在沈千嶼的手底下形成了。

不過可能是因為沈千嶼第一次編,比較手生,外形看上去遠沒有阿婆編的那個好看。

時間差不多了,阿婆就起身準備去做晚飯,沈千嶼跟在她身後幫忙。

兩個人用麥米和紅薯煮了一鍋熱騰騰的紅薯粥,沈千嶼把明天要去郭狗蛋家跟他學功夫的事告訴了阿婆。

阿婆很支持他,說學點兒能傍身的功夫挺好的。

晚上,沈千嶼燒了點兒熱水簡單的洗了個澡,嚼了根楊柳枝清理完牙齒後,躺在了床上。

臨睡前,沈千嶼問阿播,“阿播,明天能叫我起床嗎?”

“好的,千總。”阿播的聲音響起,“需要阿播在幾點叫你起床呢?”

“五點吧……”猶豫了一下,沈千嶼道。

“已将‘五點整叫千總起床’加入明日阿播的必做行程中~”阿播道,“千總,安心睡覺吧,晚安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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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阿播。”

第二天,沈千嶼被阿播叫醒的時候,就一個感覺——困得要死了。

在阿播的3d環繞式叫醒下,沈千嶼掙紮了足足十分鐘,才徹底清醒過來。

“停一停停一停。”沈千嶼啞着嗓子道,“我醒了,別叫了,頭疼。”

阿播默默消了音。

換好衣服後,照例清理了下牙齒,在院落裏的水井中打了半桶水洗臉。

涼水撲到臉上之後,沈千嶼徹底清醒了過來。

看着還沒亮的天,沈千嶼揉了揉臉,朝着郭狗蛋家去了。

一路上,沈千嶼的內心是又忐忑又期待,習武诶,這種事想想都足夠讓一個現代人期待了,但他又很忐忑,顧大夫那句‘毫無資質’還歷歷在目,他擔心自己學不出什麽名堂來,辜負了郭狗蛋的教導。

“沈先生。”郭狗蛋笑着跟沈千嶼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沈先生,你體力如何?”

作為一個宅男,沈千嶼謹慎的評估了一下自己的體力,然後老實道,“不怎麽樣。”

“那不如我們從基礎的開始練起走?”郭狗蛋撓了撓後腦勺,“先把體力提升一下?”

“好的。”沈千嶼點了點頭,雖然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但對他這樣的菜雞新手來說,從基礎開始,又十分合情合理,“麻煩狗蛋師父了。”

“不敢當不敢當。”郭狗蛋連連擺手,“咱們就先去爬山吧。”

于是,跟郭狗蛋學功夫的第一天,沈千嶼背着個背簍跟着郭狗蛋去爬山了,走走停停的在山上采了一些沈千嶼認不出來的草藥、野菜以及野果。

上次只爬了一半,沈千嶼還沒覺得,這次爬到山頂他才感覺到,這座山還是挺高的。

山頂的樹很多,郭狗蛋帶着沈千嶼走到了一處空地上,這地上橫着一棵非常粗壯的樹幹。

郭狗蛋把自己背簍裏的斧子遞給了沈千嶼,給沈先生比了個長度,“沈先生,你砍差不多這麽大一截兒就好,我去那一頭砍。”

兩個人一人一頭,各砍下了一截兒樹幹。

砍樹真的是個體力活,沈千嶼累的坐在樹上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歇好後,沈千嶼挺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等着自己的郭狗蛋,“狗蛋師父,不好意思啊,我太不頂用了。”

“沒事兒。”郭狗蛋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咱們慢慢來,只要你堅持,等過一陣子,體力絕對能變好。”

休息好後,兩個人就下了山,沈千嶼的背簍裏都是一些中草藥,不是很重,胸前抱着一根細樹幹,郭狗蛋那個簍裏裝的是野菜,胸前還抱了一塊巨粗的樹幹。

“這些草藥是幫顧大夫采的。”下山的路上,郭狗蛋跟沈千嶼解釋道,“樹幹是給婉兒姐家找的,你應該還沒見過婉兒姐吧?等會兒帶你去看看。”

沈千嶼對郭狗蛋口中的‘婉兒姐’不怎麽感興趣,但還是點了點頭。

等兩人下山時,已經早上七點了,他們先去了村口顧大夫家,給他送草藥。

“顧大夫——”郭狗蛋在顧大夫家門口喊道。

片刻後,一身白衣的顧澤雲推開木門走了出來,招呼他們,“進來吧。”

兩個人進了院子,沈千嶼把身上的背簍拿了下來,放在了院落裏的石桌子上。

“顧大夫,你看看有沒有漏的。”郭狗蛋道。

“辛苦了。”顧澤雲低頭查看了下草藥,“沒漏的,正好我在泡茶,進來喝一杯吧。”

“不用了,顧大夫,我們還要去給婉兒姐家送木頭。”郭狗蛋擺了擺手。

“這樣。”顧澤雲點了點頭,“那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千嶼,忙完之後再來找我吧。”

???

沈千嶼一腦門問號,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麽回事,就見郭狗蛋一臉‘我有錯’的愧疚表情。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郭狗蛋連忙道,“沈先生今天的鍛煉也差不多夠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啊?”沈千嶼有些過意不去,“不太好吧?你好拿嗎?”

“好拿。”郭狗蛋一邊說一邊拿過了沈千嶼懷裏那根細樹幹,丢進了自己的簍子裏,又從簍子裏拿了些野菜和野果給沈千嶼,“沈先生,這些你拿着。”

交接完後,郭狗蛋抱起粗的那根樹幹光速的離開了顧澤雲的小院兒。

“……”沈千嶼看着郭狗蛋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顧澤雲,“顧大夫……”

“進來喝杯茶吧。”顧澤雲朝着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沈千嶼紅着臉抱着茶杯安靜如雞的坐在顧澤雲身邊,腦子裏亂糟糟的想着一些有的沒的。

‘我現在算是在跟顧大夫談戀愛了嗎?’

‘戀愛要怎麽談啊?我應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啊?’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麽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的!?’

沈千嶼欲哭無淚。

“千嶼是不舒服嗎?”顧澤雲有些擔憂的看向沈千嶼,俯身湊近了些。

又是之前那股清雅的香氣。

而且很神奇,聞到那股味道後,沈千嶼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沒有。”沈千嶼道,“沒不舒服,顧大夫,顧大夫是哪裏人啊?”

談戀愛第一步,從了解對方開始,應該……沒錯吧?

“我本是殷酆人士,家道中落後幾經輾轉,暈倒在了郭家村門口,被村裏人好心的收留了。”顧澤雲笑着道。

“原來如此。”沈千嶼目前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只有郭家村和桃溪鎮,顧澤雲口中的‘殷酆’,他不知道在哪兒,但從顧澤雲這寥寥幾句話中,他也能大概想象出來是怎麽回事了。

顧澤雲一臉溫柔的看着沈千嶼,手心被掐出了幾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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