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異樣“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一會兒由我來拖住趙嬰寧,”白棠将手裏的小籮筐放到阿铎手裏,像媽媽一樣囑咐道,“你就進去找滅魂,千萬不要耽誤太多時間。”

顧項铎面色僵硬地點了點頭,沒想到師姐居然真跟自己一起到天衍宗來了。

“嬰寧,這裏。”白棠笑着朝不遠處的美人揮了揮手。

那天阿铎吐露心聲後,白棠就寫了封信給趙嬰寧,說自己做了些新式點心,過來給她送上一些嘗嘗看。

趙嬰寧迎上來,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她身旁沉默不語的男人,接着挽過白棠的手臂說道:“白棠,麻煩你親自跑來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白棠掀開籃子一角,金燦燦的蝴蝶酥整整齊齊地碼放在裏邊,香氣撲鼻而來,“我做了些蝴蝶酥,分給天衍宗裏的大家吃一些吧。”

“哦,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臉關心地問:“你的師兄顧項铎,他身體狀況怎麽樣了?”

“他呀,”趙嬰寧似笑非笑,“當然好……”的不行。

話還沒說完,就接受到了對面人刀子一般鋒利的眼神警告。

“咳,好是不可能好的,那毒性猛烈強勁,只能靜養,阿爹都為他着急壞了。”趙嬰寧将臉撇到一邊,垂下眼睛避過對面人瞪得像銅鈴的雙眼,“他不能露面,已經很久沒有出屋了。”

然而她這種行為卻讓身為孤鷹cp頭子的白棠誤會地徹徹底底。

趙嬰寧真的好愛顧項铎,白棠心想道,光是提到他的名字,女鵝就露出了如此悲傷的表情。

“顧項铎乃天縱奇才,又是天生劍心,必定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白棠笑着安慰道,“他是我們心中神話一般的存在,那麽強大勇敢的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你很崇拜我師兄嗎?”趙嬰寧看到自家師兄耳根紅彤彤一片,雖然面上強裝鎮定,但眼神裏帶着若有若無的期待與歡喜,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于是壞笑一聲,有意無意地将話題引到這上邊,“我師兄真有你說得這般好嗎?”

“當然了,”白棠越說越興奮,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于是話鋒一轉:“嬰寧,我走了好久,腿都酸了,這個話題咱們坐下慢慢聊。阿铎,你去幫我把蝴蝶酥分給其他人吧。”

她回頭沖阿铎遞眼色,卻發現他正面紅耳赤地盯着趙嬰寧看。

她這個小師弟,真沒出息,看到美女就害羞成這樣!

白棠咬了咬嘴唇,刻意忽略掉自己心裏那點兒難以形容的感覺,用拳頭捶了他一下,隔空傳話道:“別看了,快去辦正事。”

顧項铎挎着小籃子,輕車熟路地左轉右拐,輕而易舉地拿到自己的滅魂,還順手從籃子裏拿出一塊蝴蝶酥放到嘴裏吃。

蝴蝶酥如其名,外觀像一只破繭而出的蝴蝶,外皮酥脆可口,上邊還有晶瑩剔透的糖偏,一口咬下去,稍微不注意就會掉渣。

吃完一塊蝴蝶酥,他也就走到了師尊的屋前。

還未扣門,身後突然有人持着佩劍朝他刺過來,他早就感知到來人,身形微微一偏,躲過這一記暗招。同時伸出右手扣住來人的手腕,往後狠狠一折。

“嚯,幾日不見,師弟下手竟這般狠厲了。”

偷襲之人笑着在空中打了個轉,在顧項铎右側不遠處站定。

“葉瀾師兄。”顧項铎恭敬地問了聲好。

葉瀾師兄與自己同為師尊門下的親傳弟子,他們關系很好。

師兄在修行上極有天賦,對劍法也頗有心得。

可惜平日散漫慣了,總是給人留下一副吊兒郎當不正經的印象。

之前給他出馊主意,讓他色誘白棠的,也是這位仁兄。

“怎麽回來了?”

葉瀾雙手抱胸,上下掃視自己這一臉木然,索然無味的師弟。

這是被合歡宗給踢出來了?

“師兄別多想,我是找借口回來看望一下師尊的。”

“好了,鬧夠了就進來吧。”

以趙越深厚的修為,神識不開都知道二人在門外都做了些什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大手一揮,用靈力推開自己屋外的門,讓兩人進了屋。

“阿铎,回來了。”

趙越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一邊走形式似的問了問他最近的生活,一邊氣沉丹田,用神識感知着他的身體狀态。

“嗯,你體內的黑氣已經消失大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恢複,到時候就不用再委身合歡宗了。”趙越淡定地點了點頭,面上波瀾不驚,可了解他的二人都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我此次前來,也與此時有關。”顧項铎将自己近日的反常說了出來,看着一臉凝重的兩人,他有些擔憂地問道,“這毒是不是另有蹊跷?”

“你是說,每次與白棠在一起,你的大腦都會一片空白?”

“稍微靠近一點兒,就會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顧項铎思考半晌,嚴謹地回應道:“從上個月月末開始。”

“只對她有這種反應?”

“是的,所以我覺得奇怪。她身上會不會也中了毒?”

合歡宗全都是姑娘家,在宗內時,有不少美豔的姑娘對他暗送秋波,有大膽些的,甚至直接自薦枕席,邀請他共同修行。

可他只對白棠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此事怪矣。

趙越嘆了口氣,背着手走到窗前,一臉複雜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一向輕浮不正經的葉瀾也滿臉凝重。

“怎麽了?這件事很嚴重嗎?”顧項铎心中一緊,他倒是無所謂,但師姐該不會也中了什麽毒吧?

“這可比你中的毒要嚴重太多了,”葉瀾閉着眼搖了搖頭,老神在在地說:“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顧項铎愣了一秒,雙手摸上自己腰間乖乖聽話的滅魂。

他的靈力恢複大半,已經可以重新自由支配滅魂了。

“師兄,”他一臉冷淡,嗓音寒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子,“煩了,咱倆打一架吧。”

葉瀾叼着蝴蝶酥,身體下意識地往後倒退幾步。

“阿铎,別沖動。”趙越的聲音帶着幾分滄桑,“你葉師兄說的對。”

孩兒大不由爹,他想到還有些小悲傷。

對什麽?

顧項铎呆在原地。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姑娘了,”葉瀾站在自己師尊旁邊,一臉嫌棄地譴責道:“啧啧啧,師弟,想不到你就是看起來正經,人小姑娘才剛多大呀,無恥,太無恥了!”

“你別胡說!”顧項铎立馬張口辯解,“她和嬰寧一樣大。”

話一說出口,自己就先愣住了。

他腦海裏下意識的反應,并沒有否認自己喜歡白棠……

或許說,光是想起她,自己的心髒就“砰砰”跳個不停。

“那她看起來還挺小的。”葉瀾将手上拿的蝴蝶酥吃幹淨,意猶未盡地又去拿了一塊。

又吃完一塊,見顧項铎還是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的心裏閃過一絲慌亂。

該不會自己幾句玩笑話,真把師弟惹生氣了吧?

“師兄。”顧項铎冷冷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他。

他想找師尊求救,可手都還沒碰到師尊的衣袍,師尊就運用輕功,“嗖”的一下蹦到老遠。

葉瀾咽了口口水,開口認慫:“師弟,我錯了,你可千萬別沖動啊,師尊還在這兒看着呢。”

論實力,他還真打不過自己的小師弟。

“師兄,”顧項铎定定地看着自己,葉瀾不知道為何,從一張冷漠的面癱臉上,他居然看出來了一絲羞澀和扭捏,“我有個不情之請……”

回合歡宗的路上,兩人都各懷心事,因此氣氛有些微妙。

顧項铎歪頭看了一眼白棠,他總感覺師姐好像在暗自生悶氣,但他又不确認。

白棠鼓着臉,莫名地感覺心煩。明明自家小師弟取來了滅魂,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可是白棠卻不如想象當中那麽高興。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剛剛小師弟滿臉通紅地看向趙嬰寧的場景。

“阿铎,”鬼使神差一般,心情不愉快的白棠開口悶悶地問道,“你覺得趙嬰寧怎麽樣?”陷入沉思之中的顧項铎被她的話打斷,有些莫名其妙地問:“怎麽了?”

“今天你見到的那個姑娘,你覺得她怎麽樣?”白棠加重語氣重複道,又補充了幾句欲蓋彌彰,“她長得很漂亮,善良勇敢、天賦過人,阿爹又是天衍宗的宗主,真是個不錯的姑娘,對吧?”

話一說出口,她就感到後悔了。

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東西,又想從阿铎嘴裏得到怎樣的答案呢?

“她啊……”顧項铎回憶了一下自己與師妹的日常,或許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接觸得太多了,“沒什麽想法,沒有仔細看。”

他和師妹都是這樣的人,比起對方,還是自己的佩劍更惹人憐愛。

“這樣啊。”白棠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嘴上卻繼續埋怨道:“剛才明明眼睛都要黏到人家身上了。”

對于自己古怪的情緒,白棠有一套自己的理論:自己看過劇情,趙嬰寧就算不和顧項铎在一起,也會愛上紀雲開。自家小師弟直男又嘴笨,若真喜歡上嬰寧,一定會受傷。

她是因為替小師弟擔心才會這樣,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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