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必然與偶然
陸雲謙正默默無語着的時候，李修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真的要去？不是開玩笑？！
“……”他的表情能不能那麽好懂？李修晃晃手中的馬克杯，“我倒水，蜂蜜檸檬冰水你要不要？”
“要！”陸雲謙爽快道，“但是我不要一次性杯子！”他對這玩意很反感。
“……”
等了大概五分鐘，陸雲謙決定出去看看李修到底做什麽去了。
廚房裏，平臺裏妥妥地放着李修的馬克杯，裏面裝好了蜂蜜檸檬水，而李修本人則在洗碗池裏洗着什麽東西。
陸雲謙磨蹭過去，從李修身後往下看。
修長的手指正在洗着一個長條玻璃杯狀的東西，洗潔精的泡泡在杯裏杯外滑來滑去。
李修手肘猛地往後撞，直擊陸雲謙的腹部：“不要靠我這麽近。”
捂着肚子，陸雲謙退後到安全距離，懶懶地靠着另一邊的平臺：“那個杯子樣子真特別。”
洗好之後，李修晃了晃杯子裏的水滴，用熱水給燙過一遍，因為怕會爆裂，等它稍稍冷卻之後則用溫水過一遍等到杯體完全涼下來才倒蜂蜜檸檬水進去。
在這個過程中陸雲謙一直默默地看着他。
倒好之後，陸雲謙很給面子地喝下一大口，不會太甜膩，檸檬的香氣很濃郁，意外的很好喝。
擦幹手的李修拿起自己的杯子，瞄了對方一眼，語氣平靜事不關己地道：“忘了跟你說，它之前的作用是花瓶。”
“咳咳咳……”陸雲謙指了指自己還殘留檸檬香的嘴，又指了指玻璃杯。
“我洗過了。”
“……我有看到。”陸雲謙順過氣，因嗆到而聲音有點變沙啞，“咳咳……我好像沒看到有花？”
李修：“我嫌礙事，很久沒用了。”
“……”
嘛，剛剛有用洗潔精洗過還用熱水燙過，大概洗幹淨了……他只能這麽想。
因為有陸雲謙在，李修也不好寫長評，于是兩個人進行了簡單的交流——決定看電影。
“什麽類型？”
“靈異驚悚！”
“你确定？”
“确定！”
李修狐疑地看了陸雲謙一眼，最終選定一部最近上映反響不錯的靈異類大片。為了應景，這貨還把窗簾拉了，然後只開臺燈，照着電腦屏幕。李修一再強調這樣對眼睛不好，陸雲謙看了看李修鼻梁上的眼鏡，只好不再糾結燈光問題，于是兩個人在亮堂堂的書房裏看鬼片。
電影進度20多分鐘，書房裏除了電影裏的謎之喘息與或痛或爽的叫聲，兩個人都安靜異常。
“……”陸雲謙偷偷地瞄了眼即使在看鬼片也依舊面無表情看不見情緒的李修的側臉，“你不怕嗎？”
“怕什麽？”
“就那血肉模糊的……”
“你怕？”李修推了推眼鏡，反問道。
“也不是……”話未說完，；陸雲謙頓了頓，再開口卻變了語調：“對！我怕！”
然後伸手就要摟住身邊的李修，被無情地推開。
“我說了我怕。”
李修用手抵着對方的胸膛，阻止對方靠近：“大老爺們怕什麽怕！覺得怕就不要看，滾一邊去。”
“真無情。”陸雲謙抿嘴，坐端正姿勢後猛地灌下一大口冰水。所以說小說都是騙人的！
看了将近三分之二，劇情卻突然神展開！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男二因為喜歡男一而害死女一……
李修：“……”他算是明白這部電影為什麽受歡迎了，迎合了某些女孩子的喜好。
陸雲謙：“……”現在男男戀成為主流了？
等到電影放映完，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陸雲謙很直白地表達了自己很餓的信息。李修也感到餓了，想了想明天休息日，不需要早醒，而且他也有一段時間沒去那家店了，于是——
李修看了眼陸雲謙光溜溜的上身：“你衣服？”
陸雲謙：“不在家裏做？”
李修：“你做的我不敢吃。”
陸雲謙驚訝道：“……你不做？”
李修：“不做，我要到外面吃。”
陸雲謙：“……”
最後，陸雲謙有光着膀子下穿沙灘褲還是不穿內褲腳踩拖鞋地出門吃夜宵了嗎？
答案是——沒有。
在陸雲謙糾結身上透着濃濃二逼氣息的T恤以及下半身有着小市民氣息的五分褲的時候，李修接到了于若水的電話。
“修，出來吃夜宵！”
李修看了眼正在糾結這樣的裝束到底應該穿拖鞋還是穿皮鞋的陸雲謙：“我沒空。”
“诶……這樣啊。”于若水的聲音透着點失落，又聽他好像在對陸雲策說什麽“他沒空我們二人世界吧！”之類的……
可是，這個世界總是那麽小。
當李修踏進他家附近的那家生意很紅火的燒烤店時，因為十點還不是夜貓子出動的時間，所以店裏還沒有太多的人以至于李修第一眼就看到吃得亂沒形象的于若水……
李修：“……”他剛剛就覺得為什麽電話那邊有點吵得不正常。
跟在他身後的陸雲謙猝不及防地撞上去：“你怎麽停下了……”
“修！”面對着大門已經看到李修的于若水揮動着手上的竹簽子，“卧槽！！！！陸雲策我看到陸雲策他哥！”
坐在他對面的陸雲策不解地擡頭：“嗯？什麽？”然後轉過身，看向門口——
大小雲：“……”
李修：“……”
這算什麽神展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大小雲兄弟兩——
大雲：“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小雲：“原話還給你。”
于若水用竹簽一下一下地戳着盤子：“修，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
李修推了推眼鏡，淡定道：“真巧。”
于若水：“……”
不是真巧吧？啊？話說你們兩個為啥會一起出現啊？這太不科學了吧？話說陸雲策他哥穿的明明就是我送你的T恤吧？？？褲子也是和我一起去買的好吧？！腳上踩着的拖鞋也是你家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話說你們為什麽突然這樣基情滿滿啊？這樣不科學啊？羅白白這個天然呆不在我學不來不看氣氛不看環境就一針見血地戳破你們之間的詭異氣氛啊！卧槽陸雲策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覺得你哥他在這裏出現各種奇怪嗎？！
陸雲策：“你來G市怎麽不和我說？”
于若水：“……TAT”卧槽你關心的只有這個嗎？你感應不到我的心聲嗎你果然不夠愛我！
陸雲策：“盯着我做什麽？我的烤翅也給你，不要扁嘴。”把自己盤子裏的烤翅戳了過去，順帶摸了摸頭。
于若水：“……”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原諒你！
……嘛，結果就是陸家兄弟和他們的媳婦（準媳婦）一起吃夜宵啦——別鬧。
由于陸大少爺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于是他只好坐在一邊，而李修則拿着小籃子去點吃的。
“說！”于若水見李修離開了就馬上惡狠狠地用竹簽戳着盤子裏的雞翅，一邊兇巴巴地問，“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關你什麽事？”陸雲謙漫不經心地道。
于若水轉盯着陸雲策。
“……”陸雲策只好幹巴巴地對自己的兄長道，“說，你有什麽企圖。”
“……”卧槽！有了媳婦忘了兄！于是他攤手，“大概就你們見到的那樣。”
“說謊！”于若水咬了口烤得剛剛好的雞翅，“修才不會和你這樣的人交往。”
陸雲謙：“……”想得夠多夠遠啊。“為什麽不會？”
于若水：“因為你不舉。”
陸雲謙：“！”難道李修把上次的事情告訴于若水了？
陸雲策：“！”為什麽他家那位會知道他哥不舉？不對，他應該關心的是：他哥不舉？
于若水又道：“你之前明明說過，看上修的人不是不舉就是瞎了。”
陸雲謙：“……”原來說這件事。
陸雲策：“……”想起來了。
“是嗎，這樣的事情為什麽我不知道？嗯？”點完東西回來的李修，站在桌旁居高臨下地盯着坐着的三個人。
三人：“……”
叫你嘴賤！叫你嘴抽！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啦，最快也要十天後了。
對不起大家我更得那麽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