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上,唔,好壞啊~~~”惠妃娘娘嬌媚蝕骨的嗚咽從唇齒之間溢出來,遠遠地傳到江采兒的耳朵裏,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采兒無意識地咬緊牙關,手腳并用地趴在地上,一小點兒一小點兒,極其小心翼翼地往簾幔後邊挪。
玄宗許是宴會上喝多了酒,低沉的聲音裏似乎帶了些醉意:“呵,如何,愛妃不就是喜歡朕對你壞嗎?”說完,估計是色手捏了惠妃的哪處敏感地帶,後者再次發出一絲難分難解的長音:“壞~~~”
如春風卷絮一般,綿綿細長。
采兒恨不得把手從自己的耳朵裏伸進去,然後把腦袋攪成漿糊!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輕笑着:“那,朕對別人壞,愛妃覺着可好?”
“不許!”女子嬌媚中帶了一點兒嗔怪的笑意,半扶着半偎着身邊的男人,袅袅走來。
江采兒雖是躲在了簾幔後邊,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兩人朝自己走來,還是架不住害怕,又往裏邊縮了縮,生怕被他們看見。
好在水霧彌漫,又有簾幔遮攔,給她留了一方避禍的空間。
汩汩的水聲忽然變大了,那兩人竟然沒了動靜。
江采兒疑惑不解,探頭去看,那一刻便聽見了層層疊疊的官服宮裝墜落在地的聲音。她腦子轉的飛快,突然明白了這個問題,但行動滞後于思想,向外傾斜的身子已是拉不回去了。
結果,蜷坐在地上的她,視平線大幅降低,不偏不倚,不高不矮,整好看見那兩人的下半截……
毫無保留地,
展現在她眼前……
男的,女的,一覽無遺。
這一看,幾乎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眼。
江采兒以光速捂着眼縮回去,可無論如何,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腦海中,尤其是,其中某一件東西,上輩子的她十分熟悉,還消受得十分幸福……
江采兒頓時內牛滿面,她的眼睛只怕要生瘡了!
接下來的時光,便是度日如年了!
那邊,兩只鴛鴦在戲水,這邊,江采兒屁股上跟刺了仙人球一樣,如坐針氈。
她思量着惠妃娘娘身體應該還沒有完全恢複,這兩人估計只是沐浴一番就會走了。結果,左等右等,好半天都不見有人起身的動靜。
江采兒性子急,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再次探頭出去望了一下,就見水中的惠妃娘娘正竭盡全力地在玄宗身上蹭,不遺餘力地在撩火兒……
采兒幾乎悲鳴:娘娘,您月子還沒滿呢!您對某件事情的渴望,不要這樣強烈,好嗎?
而且,她難道真的要躲在這裏,看她上輩子的男人揮汗如雨地去澆灌別的女人?
OMG!所以女配是天生命賤,活該被虐死的嗎?
江采兒還在內心怨憤地紮小人之際,目光劃過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停了片刻,略略下移,水霧迷蒙間,就看見男人的某一處起了變化。
也是,那麽光溜的女人在他身上磨蹭,不變化才怪!
她呆呆地看着那處堅毅,半晌,有些許的迷惑,這,這是不是比上一世的那個,要大一些?難道這一世換了升級版的?
想及此處,她的心猛然一顫,思緒似乎徘徊去了之前的很多個溫柔纏綿的夜晚。
沒出息!
江采兒猛然醒悟,要不是怕發出聲響,她真要一巴掌抽死自己!心裏恨恨暗罵:江采兒,你混到今天這種下場,就是種馬崇拜的惡劣後果!
采兒神色憤憤,剛要縮回去,卻叫眼前的景象看傻了眼。
玄宗從水裏站了起來,而惠妃很合适宜地往水下滑了一截,半倚靠邊沿地躺在池裏。
男人的長腿越過她的身子,将她籠在下邊。他半跪着,半騎在她身上,拿一頂柱氣直直抵在她的胸口,下一刻,男子的大手拖住她更加碩大的兩團乳,往中間一擠,抵在那裏的粗粗的一把便埋沒進了女人豐盈到膨脹的軟肉裏面。
男人一言不發,很有規律地上下移動着,側背上的肌肉也随着他的起伏而緊繃,放松,拉出一道道惑骨的曲線。
江采兒看得目瞪口呆,一頭黑線,這下仿佛明白,為什麽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女人了!
而他下面那個胸大的女人,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自覺地迎着男人的手掌,自己用力擠着自己的胸,眯着眼,哼哼唧唧發出一系列類似春天貓叫的聲音。
江采兒渾身一抖,那麽硬的東西在胸前的柔軟處發力,估計不好受吧,照理說,應該會疼才對!
惠妃這女人,完全屬于不該叫的時候亂叫。
可轉念一想,男人難道不都是喜歡女人的叫聲麽,據說這樣比較有征服感?從這種程度上說,惠妃比其他妃嫔更懂男人的心!
江采兒是來自現代的,自然不覺得這歡叫聲有什麽不可赦的異樣。但宮中的女子大都認為床笫之事,不容啓齒;若承歡之時,肆意歡叫,則是yin亂放蕩,有辱女德。殊不知,男人到了任何時代,都是征服欲強烈的下半身動物。
床上淑女,會漸漸扼殺他的興趣;只有豪放女才會讓他愈來愈愛,欲罷不能。
皇上定是在惠妃這邊體驗到了交流的樂趣,才會常年寵愛她吧!不然,對着一個一聲不吭的冰美人,豈不如獨角戲那般無聊?
江采兒點了點頭,想自己果真是生理科教片看得太多了!現在看了現場版的,不僅面不紅心不跳,還能為觀衆朋友們解說點評,真是大有慧根!
水中兩人不知癡纏了多久,女子歡樂嗚咽的聲音漸漸消散。
江采兒再去看時,男人已坐到池邊,雙腿微開,中間仍是一筆挺直。再看看他的臉色,隔着濛濛的水汽,顯得愈發陰沉,估計是出不來給憋的。
而女人的胸前是一片鮮紅,看得采兒心驚肉跳,這難道沒給搓破皮就怪了!這就叫賠了夫人還沒撈到好處吧!
江采兒幸災樂禍地坐在後邊,搖頭晃腦地樂呵,一甩頭看見地上竟然有一顆花生,正呆頭呆腦地躺在地上。
采兒心情很好,撿起來,捂在懷裏輕輕地碾開,剝了殼,扔進嘴裏。
只是一仰頭的瞬間,目光掃過水池,喉中一嗆,差點兒沒給花生米噎死。
水中的惠妃娘娘已經緩緩挪到了池邊,肉嘟嘟的雙手握住了男人的一大把命根子,然後盈盈粉唇湊了過去。剛開始還只是吃冰棍一般的輕舔挑逗,男人臉上的焦灼似乎舒緩了一些,又似乎被她撩撥得愈發熱烈。
男人忍耐不住,直接一手握住她的頭,一手擰開她的嘴,往那裏死死按了下去。
江采兒正是看到了這一幕,暗嘆惠妃果然有口技,一時樂極生悲,被花生嗆住,卻又不敢發出聲音,于是一手揪着胸口,一手捏着自己的喉嚨,憋得滿臉通紅。
而那邊的惠妃娘娘口中被龐然大物堵了個嚴嚴實實,直插喉中,引得一陣陣反胃,卻不敢表露出來,面色頃刻間就憋成了豬肝紫。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兩人簡直成了難姐難妹,雙雙想吐不能吐,差點兒給活活憋死。
但采兒比較幸運的是,她要死要活了半天,總算是把花生米輕噴了出來,只剩喉中一小股輕微的刺痛。
而惠妃娘娘的咽喉幾乎快給戳破,痛得眼淚都差點兒出來了,但她還是強忍着,充分發揮自己的一切技巧,壓制住自己的一切生理反應,極其殷勤地輾轉吮吸着。
采兒才從苦海中脫離出來,聽見這邊吧嗒吧嗒的聲音,胃中又是一陣身臨其境的惡心,差點兒沒作嘔,不禁又深刻緬懷惠妃娘娘的敬業精神。
即使是上一世的江采兒,與玄宗再親密的時候,也沒有為他做過這事兒。或許,宮中其他“正正經經”的妃嫔們還不知有這麽一招呢!
與其它平平常常的女人相比,也難怪皇上被她收得服服帖帖了!
坐在池邊的男人似乎對女人溫柔的口舌很滿意,面部肌肉明顯松緩了很多。而女人一邊孜孜不倦地繼續埋頭苦幹,一邊吧嗒吧嗒地發出聲音表示自己也很享受。
但江采兒不屑地揚眉,非常地質疑,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麽令女人回味無窮的東西,和,經歷。
想想惠妃娘娘人前嚣張跋扈,頤指氣使的高傲模樣,到了這個男人面前,就變得如此低聲下氣,但其實也不難理解。
因為這個男人就是她能夠目空一切的靠山,所以,還不可勁兒地伺候!
采兒覺得有些沒趣了,且周圍濕度太高,憋得她快透不過氣來,那兩個人卻絲毫不受影響,在那邊享受人間極樂。
采兒只想他們兩個趕緊弄完了沐浴了滾,這樣她就可以出去喘口氣了。
終于,某一刻,男人如劍的濃眉緊蹙起來。
她看不清水簾後邊他的眼神,卻很熟悉地想出他眼瞳微斂的樣子,她條件反射般的心中一悸,下一刻,男人輕咬的唇間溢出一絲悠揚綿長卻低沉如磁的聲音。
采兒慌忙低下頭,不知何時,臉龐早已給溫熱的水氣捂得滾燙起來。胸腔中的心,不可自抑地一陣狂跳。
剛才他的那一聲微息,卻像穿越時空了一般,卷着無數個與他相守的畫面,向她襲來。沖擊波一般擊打在她的胸口。
她想,一定是水汽太重,悶得呼吸都不順暢了,才會把胸口壓得一陣酸痛,可,她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麽強烈的情緒,像是從天而降的隕石一般猛烈地沖撞着她的心,刀剜般的疼,疼得她的眼淚都出來了!
神經!
采兒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笑話這室內水汽重得竟然打濕了她的臉!真是好好笑!
眼中的水霧讓視線在一瞬間變得清澈透亮如水晶,目光所及之處,就看見惠妃正低着頭,面色羞紅,輕輕擦拭着唇角的粘液,而那個男人已經重新坐入水中,閉目養神。
采兒別過臉去,掃過遠處一角,眼中的霧氣便頃刻間盡數蒸發,全然只剩驚怔。
視線稍微模糊了些,江采兒只看見漫天白霧中一抹隐約的枚紅色小點,她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往自己腰間看去,頓時只覺渾身冰涼。
系在腰間的枚紅色花鞋只剩一只了!
江采兒的心……/(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