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咋這麽沒羞沒臊!
何田葉推開後門,停了一下,深呼吸板起臉,面無表情地走進去。
後院沒人,何田葉眨了眨眼睛,難道她來早了?不會啊,她特意比平時晚了一分鐘出門的。何田葉到廚房門口探了眼,飯都做好了,拿網紗罩着。她皺皺眉,耿直去哪了?走到旁邊耿直的房門口,房門是關着的,不知道在不在裏面。
“耿直!”何田葉邊喊邊拍門,沒想到門一下就被拍開了。
耿直站在衣櫃前,剛把頭套進衣服裏,轉頭一看,慌裏慌張地把衣服穿好。
何田葉紅着臉罵道:“你真是沒羞沒臊!”
耿直也有點難為情,說:“我又沒想到你突然就開門啊。”
何田葉:“怪你自己不鎖門。再說你衣服為啥不提前換好啊?”
耿直道:“我見你還沒來,就想先換件兒衣服,你給我挑的衣服都卡肩卡腰的,穿不方便。家沒人我就沒鎖呗,你來了也不出個聲。”
何田葉眯眼說:“那下次你自己去買吧!”
耿直張了張嘴:“……我錯了,你衣服挑的好,是我動作太慢。”
何田葉神氣地哼了一聲:“快來吃飯。”
“你端出去了?”耿直稀奇地問。
“沒。”何田葉改口,“快來端飯。”
吃完飯何田葉去衛生間刷牙,耿直跟過去問:“下午來這兒吃吧?我舅這幾天都不在。”
何田葉一嘴牙膏沫,橫了她一眼,沒說話。
耿直眉尖一蹙,眼神居然有些可憐:“你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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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葉漱口,轉過身說:“沒見我正刷牙嗎?沒眼色。我們部門下午聚餐,不回來吃了。”
“哦。”耿直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那個總監去不去?”
“說了是部門,總監管的又不止我們一個部門。”何田葉推開耿直,到院子裏拿了包去上班。
耿直跟在她後面:“你幾點回啊?在哪吃?”
是要來接我嗎?何田葉作高傲狀,說:“七點半吃完,在久典大酒店。”
“哦,那還挺早的,也不遠,我不去接你了啊?我舅不讓我關門出去,毛三兒他們今天沒空來。”
“誰說要你接了!”何田葉回頭,兇巴巴地瞪她。
耿直嘿嘿笑了笑,跟到超市正門口,停住說:“你要是晚了,趕緊給我打電話啊,我把胡□□來看門。”
何田葉頭也不回地下臺階:“把你超市都搬空!”
耿直說:“诶喲,咋一大早火氣就這麽大,你要薄荷糖嗎?”
何田葉扭身又走上臺階,伸手。
耿直笑着說:“你真可愛。……別掐別掐!我去給你拿!”
六七點太陽一下去,耿直就坐到門外去,拿殺蟲劑噴蚊子玩兒,噴一會兒,搬着椅子挪個地方,繼續噴。
□□點天黑了,耿直把門前的燈開開,搖着蒲扇,翹着二郎腿晃啊晃,等何田葉經過。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耿直站起來往路口方向望。
何田葉是三步一頓、五步一停,緩慢地沿直線行進過來的。
耿直看着不對勁,擱下蒲扇跑過去,湊上鼻子聞聞,有酒氣。“你喝白酒了?”耿直扶着她問。
何田葉立時像被抽掉力氣,倚靠着耿直,表情委屈:“白加紅。”
耿直感覺她偎過來,心跳就不齊整了,嘴咧的合不住,一蹲一起,穩穩一個公主抱。耿直看過別人結婚,新郎都是這麽抱新娘的。
何田葉反應比平時遲鈍,發現自己離地了,看看周圍沒什麽人,就摟住耿直的脖子,把頭埋在她肩膀上不管了。
耿直把何田葉抱到自己床上去,拎個凳子坐在床邊,見她還嘟着嘴,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又把手比成數字二,放在她兩邊嘴角,往上撐成個笑的形狀。
何田葉揮手打掉她的手,笑道:“你真煩。”
耿直低聲問:“我咋煩?”
何田葉睜眼看她:“就是煩。”
耿直說:“你不煩。”
何田葉:“我當然不煩。”
耿直說:“我昨晚上夢見你了。”
何田葉:“你夢見我啥了?”
耿直悶笑。
何田葉掐她的手腕,但是沒有使力氣,就成了握着:“說呀。”
耿直捂住她的手:“夢見你說要娶我,我舅就歡天喜地把我給嫁出去了,咱倆正要拜堂,你突然放了個……”
何田葉狠掐,耿直說:“放了個氣,喜堂裏的紅蠟燭全都滅了,我媽說不吉利,改天再嫁。”
何田葉說:“我才不娶你呢。”
耿直笑着說:“那你嫁我呗?”
何田葉想了一會兒,說:“我又不喜歡你,才不嫁你呢。”
耿直:“我知道。沒事兒。”
何田葉皺眉:“‘沒事兒’是啥意思?”
耿直摸了下她的頭發:“你喝暈了,不說這個了。”
何田葉閉上眼睛,呼吸均勻。耿直看着她,咋看咋喜歡,哪兒哪兒都喜歡。何田葉突然瞪眼,道:“馬主管!我跟你勢不兩立!”
耿直一愣,何田葉轉臉對她說:“你跟我一塊兒說。”
“說啥?”
“說,馬主管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不認識他啊。”
“你說嘛!”
耿直無奈:“馬主管,我跟你勢不兩立。”
何田葉點頭:“就是他害我喝多的。”
耿直皺眉道:“個混球,用不用我讓人套他麻袋?”
“不用了。”何田葉笑着搖頭,“等我升了職,都不用使絆子,他自己就能把自己難受死。哎呀,一搖就暈,難怪你是海量也不敢喝混酒。诶?你試沒試過三種混着喝?”
耿直立刻笑了出來:“試過,媽的,暈的死死的,給人紮針都不知道疼。”
“紮針?”何田葉驚訝,“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呀,那你有沒有套那個人麻袋?”
“沒,”耿直說,“大哥紮的,這麻袋套不起。”
何田葉蹙眉不滿道:“他紮你?他為啥紮你?”
“沒啥,喝多了。”耿直說。這事兒耿叔不讓給任何人說,連她爸媽都不知道。
何田葉直覺這裏面有問題,女人的第六感啥都沒法阻擋,她問:“是不是你犯錯了?還是他是虐待狂?”
耿直:“不是。”
何田葉:“你不說,我再也不理你了,我明天就和總監約會去!”
“你!”耿直又是驚異,又是無奈,還有點兒好笑。虧得她能想出這種威脅來,倒是一掐一個準。“他有個癖好,紋身,那次他……”
何田葉“呼”的坐起來:“他給你紋身了?紋哪兒了?你腰以上腿以下我都見過了!沒有啊!”
“嗯……”耿直突然心虛,不想告訴她。
“你不說我真去嫁總監了!”何田葉握緊她兩只手腕,盯着她說。
耿直猶豫了下:“我要是說了,你就不嫁他?”
“嗯。”何田葉認真地點了頭。
耿直咬牙,道:“左屁股。”
何田葉仍然盯着她。耿直等了兩秒,小心翼翼地問:“你不介意吧?”
“啊——!”何田葉大吼一聲,抓着她的手腕猛力一掀,直接把耿直連人帶凳掀翻在地,站起來咆哮道,“他看過你屁股!他居然看過你屁股!啊啊啊讓他去死吧!耿直你這個混蛋!你居然讓他看你屁股!我都還沒看過呢!你還想讓我嫁給你,做夢去吧!我不要你了!混蛋!”
何田葉在床上走了幾圈,氣得肺快炸了,罵了還不解氣,見耿直爬了起來,何田葉又去推了一把,這次耿直有防備,沒倒下:“你聽我說……”
“說個屁!還有啥好說的!連屁股都給人看過了,還有哪兒沒看過啊?你還敢來說喜歡我!呸!去跟你大哥過一輩子吧!別管我了!”
耿直:“不是……你聽我說啊……”
“滾蛋!咱倆沒啥可說的了!我要回家!”何田葉說着就要下床。
這時候捆也得把人捆住,可絕對不敢真讓她走,這一走以後還咋說得清啊?當然耿直是不舍得用繩子捆的,于是用手臂代替了。“你聽我說啊,他沒看,真沒看,就把我褲子後頭剪了個洞紋的!那紋身還沒個一毛硬幣大呢,真的!”
何田葉被悶在懷裏,擰來擰去就是動彈不得,累得不行,喘了口氣不動了。
耿直放開她:“你沒事兒吧?我怕你走。勒疼你了沒?”
何田葉狠狠瞪着她,命令道:“褲子脫掉!”
“啊?”耿直大驚。
何田葉:“讓我看你的紋身!”
耿直蹙着眉,眼睛亮汪汪地看何田葉:“這……”
何田葉踹了她一腳:“咋了?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看個紋身都不行?”
耿直為難道:“屁股總不好随便給人看呀……”
“你啥意思耿直!”何田葉嚷嚷道,“他能看我不能看是不是?你真不想和我在一塊兒了是不是?”
耿直喪着臉:“我不是不讓你看,可是現在咱倆不是還沒……”
何田葉:“可是個屁!現在咋了?我告訴你耿直,過着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你要是現在不讓我看,你以後永遠都別讓我看了!我數三下,你要不脫,咱倆以後就不會有朋友以上的關系了!三!”
耿直:“你別這樣……”
“二!”
耿直:“田田……”
“一!”
褲子落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要忙起來了,不能日更啦,隔日~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