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為啥不是我媳婦!

耿直不痛快。

她當然不痛快。但是知道這是工作,她雖然心裏不高興,看在何田葉特地給她說一聲,她也就不說什麽了。

何田葉出差那天,耿直去送她,看着她和總監進了車站,心裏比醋溜白菜還酸。

回到超市,胡浪正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耿直看他沒煩沒憂的樣子,再一想麻團兒不來的原因是陪蘆花逛街,毛三兒找到對象了整天繞着人家轉,這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耿直涼拌了一盤蓮藕,跟胡浪對坐喝了多半瓶白的,嘆了口氣。

“咦?你咋了?舍不得她啊?”胡浪問。

耿直又呷了一口,說:“她跟別人一塊兒去的,那男的對她有意思。”

“嘿,”胡浪笑道,“你這是不放心?”

耿直搖頭:“那倒沒有,田田不喜歡那男的。”

胡浪啧啧兩聲:“我看你平常挺心大的啊,咋在這事兒上磨磨唧唧的,你也說了不是不放心,就出個差,有啥好郁悶的。”

耿直道:“心大也分對啥,喜歡的人要是不看緊了,跑了我找誰說理去?”

胡浪嘆道:“唉,女人真麻煩。”

耿直:“別說了,我心裏梗得慌,起來咱打一架。”

胡浪兩手一擺:“我今兒可不是來打架的。”

“來都來了,還由得你不打,趕緊的。”耿直活動活動手腕,扭扭脖子。

胡浪嘀嘀咕咕地站起來:“先說好,不準出手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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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風蕭蕭,葉飄飄,烏雲籠罩,喜福超市的後院裏展開一場精彩絕倫的PK。勝者為王,敗者……吃涼面。

胡浪青了一只眼睛,臉色比臭雞蛋還臭,抱着盆吃得呼嚕呼嚕的。耿直出了氣之後,心情爽快了些,抱着西瓜吃得吸溜吸溜的。

倆人都吃飽了,就清了桌子打牌。

胡浪問:“我上回和宋斌一道來,見他買了個珠串兒,他是不是也看上哪個姑娘了?”

耿直:“沒有吧,那珠串兒他給我了,我說我不戴那些,他說見着好看,沒別人送才給我的。”

“哦。”胡浪點個頭就沒再想,問,“跟你家何田一塊兒出差那人,是不是還挺有本事的?”

耿直撇了下嘴:“年輕有錢的總監,聽說還喜歡個啥花花草草,裝個犢子的情調。”

“你看你這樣兒。”胡浪嘲笑她,“人倆是出差工作,又不是談情說愛去了。再說一個公司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你以後打算吃多少幹醋?”

聽他這麽一說,耿直覺得自己是有點兒過,笑說:“吃他個十壺八壺的。”

胡浪樂了會兒,道:“要我說啊,你幹脆追過去算了。”

“這不好。我去了打擾她工作。”耿直說。

胡浪:“要不我說女人麻煩吧,你想見她,那就去呗,萬一她也想見你呢?”

耿直想了想,以何田葉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心裏念着,嘴上遠着。

胡浪:“咿呀,別磨叽了,又不老麻煩,你想去就去呗。女人一遇見感情的事兒,真是拖拖拉拉的。”

耿直一拍桌子:“我去。”

胡浪:“我嘞個去,這掌風,牌都給你掀地上了。”

耿叔明天就回來了,讓胡浪幫着看一天門也不多麻煩,耿直交代了幾句,查了車次,就收拾東西,踏上了“尋妻之旅”。

小心應付了一天,何田葉有些累,卻睡不着,躺在床上想事情。

門被敲了三下,何田葉愣了愣,已經快十一點了,總監這時候來,不應該呀……她皺皺眉,起身把衣服整理整齊,扣子扣好,為防意外先扣牢防盜鎖,才把門打開條縫。

何田葉透過門縫看出去,是個背着包的人,穿得很随意。這時,門外的人對上她的視線。

良久,耿直說:“別張着嘴了,把灰塵都喝進去了。”

“你咋來了?”何田葉砰一聲關門,開了防盜鎖,再把門打開,臉上全是驚喜。

“想你了呗。”耿直抱了她一下,忍不住又親了一口,沒敢太放肆,就只親在臉頰。

何田葉激動地說不出話,沒心思計較這個吻,把她拉進去。“你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吓死我了。”

“你怕是賊啊?”耿直一看,喲,兩張床,正好。把包扔床頭,換鞋坐在床上

何田葉正處于興奮中,默認總監為賊了,挨着她坐下問:“你來了,超市誰管?”

耿直:“胡浪。明天我舅就回去了。”

何田葉:“哦,那你啥時候走呀?”

耿直轉頭看她,說:“你想讓我留幾天,我就留幾天。”

“那你……”那你跟我一起呗?何田葉終于有點清醒了,撅嘴道,“腿長在你身上,你願意走誰也攔不住啊。”

“那可難辦了。”耿直眉心一蹙,聳了聳肩。

“咋了呀?”何田葉也蹙眉,難道她有什麽急事,不能多待?

耿直一回身把她撲倒,頭在她脖子間蹭了蹭,吸了口氣,香啊!笑道:“我不想走呀,你說咋辦?你把我拴在腰帶上吧,出門也帶着我。”

何田葉象征性地推了兩下,說:“拴在腰帶上的那是腦袋。壓死我了你,快起開。”

“不起!我想你了。”

“想個屁,才十幾個小時沒見。你是狗啊?別蹭了好癢!”

耿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悶笑:“我是耿大狗,你是何小狗。”

“呸,我才不是狗呢,你起外號能起好聽點兒麽?”何田葉被她的頭發蹭得笑個不停,忽然想起耿直還有個耿豬的外號,擡手“啪”一巴掌。

耿直:“哎喲,這脆響。你告訴你啊,打了我屁股,你就是我的人了。”

何田葉又打了一下:“不對!你是我的人!”

“你說的啊!”耿直反應快,立刻撐起身子看着她,“我是你的,你可不準耍賴。”

何田葉反悔道:“口誤!我才不要你呢!我警告你,不準抓我話柄當證據,這是流氓的行為。”

“流氓?”耿直翹起一邊嘴角,那笑容讓何田葉怎麽看怎麽覺得像壞人,瞪着她試圖起到一點威懾作用。可惜,徒勞。

“那我就流氓給你看。”耿直說着,俯下去,堵住那張總是口不對心的嘴。

房間的的溫度在不斷攀升,吻到深處,兩個人的身體都熱了起來,何田葉大腦白白一片,不知不覺環上耿直的腰。耿直的手越來越不守規矩,一只手爬上柔軟的小山,另一只手解開一顆襯衫扣子,慢慢下移,又一顆……

掌心貼着滑嫩的肌膚,幾乎讓耿直醉在這樣的手感中,何田葉無意識喘了兩聲,耿直的眼睛裏冒出火來。在這種事情上,人類向來是無師自通的。

唇稍稍分開,耿直留戀般地輕吮,徐徐向下,吻上何田葉的下巴,呵出的熱氣幾乎燒掉了何田葉的理智,再也想不到旁的事情,投入地感受着那雙嘴唇,吻在頸項,在鎖骨,在胸前,從溝壑之間滑過。耿直指尖帶着火種,緩緩撫摸她的腰,何田葉嘤咛一聲,全身都軟了下來。那只手從何田葉的腰後伸進去,往上鑽,解開搭扣……

“啊呀!嘶——”耿直哧溜收回手。何田葉眼中籠着情.欲的霧氣,朦朦胧胧地睜開,看到一根手指頭。正在流血的手指頭。

所謂十指連心,剛才一剎那的動作,在生物學上有一個名次可以解釋,叫做縮手反應。所以它真的只是一個條件反射……

“我,呃……”耿直看着身下充滿誘惑的女人,後知後覺地,發現停得很不是時候。一回想自己剛才做的事,在開着二十六度空調的房間裏,她的臉以肉眼可見之速度映出了火燒雲。

“對不起,我,我……”耿直是頭一遭,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手指還流着血呢,總不能不管不顧地進行下去吧,摸得何田葉一身是血,哪還有情調呢?耿直把手指含進嘴裏把血吸掉,拿出來一看,又流了,腦子一團漿糊地,就戳進了何田葉嘴裏。

何田葉的理智漸漸回來,嘴裏含着手指,也省得她再費盡心思地為剛剛發生的事情找理由。只是看着耿直的那個眼神,似乎很不善吶。

反正事情是做不下去了,耿直去處理了傷口,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等候發落。

何田葉:“你是狼嗎?”

耿直:“嗷嗚——”面子啥的先不管了,得把人安撫好!

“色狼!色胚!色鬼!”何田葉頓了一下,“混蛋!”

耿直賠笑:“只對你色。”

何田葉覺得她的話被堵了,其實她确實是說不出什麽,但真的氣不過,擰住耿直的耳朵:“你是仗了熊心還是豹子膽?敢對我……混蛋!”

耿直認罪:“是是是,我是混蛋,我錯了。”

“哼!”何田葉放開手,“你哪錯了?說不出個一二三,你就趁早滾回家吧!”

耿直答道:“我停下來,停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停了。”

“以後個屁!還想有以後?做夢吧你!”何田葉大聲怒罵。

耿直嘿嘿笑:“那不行啊,你是我媳婦兒啦,咋能不讓我……是吧?”

何田葉一下一下用力點她額頭:“誰是你媳婦兒?我才不是!我煩死你了!混蛋!”

耿直被點得前後晃:“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不承認?田田,我愛你。”

何田葉怎麽都說不出那句“我不愛你”,瞪了她一會兒,捂臉道:“憑啥我是你媳婦兒?你才是我媳婦兒!”

作者有話要說: 喵…忐忑…一定要評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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