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美少年的威脅
尉遲君嗣把鳳輕舞的手握緊,鳳輕舞眉頭緊鎖。爾後又将鳳輕舞的手松開,一個毒針靜靜地躺在尉遲君嗣地手心上。
“我真是好奇,如果我那時沒有察覺。會不會現在已經死了。”尉遲君嗣将那枚毒針舉起,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大祭司既然那麽想要我的命,那我們還合作不合作了?”
“我難道可以退出合作?”鳳輕舞冷笑。
“大祭司可還算有自知之明。大祭司當然不能退出合作了,大祭司輕薄了玉無瑕,難道就想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不是形容你的吧?”鳳輕舞美眸微眯。
“不過這裏借用一下,還是很合适的。大祭司可是答應了我,散盡內宮面首三千的。”尉遲君嗣把毒針塞進一個錦囊裏,挂在了玉帶上,“這個毒針,我就當作與大祭司的定情信物了。”
“你真是無恥。”鳳輕舞氣急。
“在你眼裏,我不向來都很無恥。”尉遲君嗣無奈搖頭,“我既然一直都是那麽無恥,何不繼續無恥下去。反正也挽不回在你眼中的形象。”
“我當時真是傻了,竟然會和你結盟。竟然還會和你出宮去聽雨閣。”鳳輕舞恨恨道。
“急病亂投醫,我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要這般相互面對了。本來以為還可以好好相處一段時間,沒想到你竟然這麽直截了當。”
鳳輕舞沒有理會尉遲君嗣。
“我相信,其實這次你之所以答應帶我出宮,其實也是為了揭穿我,對不對?大祭司無利不起早,你把你身邊不少高手都提前支去你原本想帶我去的地方。那個魏承也好,那個蘇媚也罷,原本都在那個地方等着我們吧?至于馮逸飛這事,其實是完全超出你的預料的,包括馮逸飛差點被你們鸾鳳國太上女帝殺掉這事。你為了救馮逸飛派出了幽冥衛。幽冥衛雖然及時救回了馮逸飛,但其實也傷亡甚慘。否則你身邊不會沒有大內高手相互,連你隐疾發作還是被我發現的。按理說,只要你身邊有人,就一定會帶你先行回宮救治,或者找個其他隐蔽之所療傷。可是根本沒有,因為你的高手們全部都去盯着我與馮逸飛的交談了。”
“你把他們都殺了!”鳳輕舞頓時一驚,立馬從榻上坐了起來。
“自然。”尉遲君嗣回答,簡單而短促。
“你……”鳳輕舞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畢竟理虧的事她自己。
“其實,輕舞,你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查我。”尉遲君嗣突然将鳳輕舞按到身下。剎那間,鳳輕舞又急又羞。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包括我的身份。如果你想知道,你完全可以直接問我。”尉遲君嗣低下頭,眸光變了又變,輕輕覆上鳳輕舞的唇。
鳳輕舞就這麽直白地被尉遲君嗣吻了。
“你究竟是誰?”鳳輕舞微微喘氣。
“鬼樓無蹤,以及,尉遲君嗣。”尉遲君嗣回答。
鳳輕舞一雙美眸中露出驚恐的神色,聲音發顫,“你不是說你叫玉無瑕嗎?”
“玉無瑕算是我的乳名,也不算騙你。只不過已經沒人再這樣叫了罷了。”尉遲君嗣摸了摸鳳輕舞的臉頰。
尉遲君嗣,天下第一公子,端得是“無雙王侯”的名號。
“還有淩虛閣小閣主,也是。”尉遲君嗣微笑,“你不是一直想見見淩虛閣的小閣主是何等相貌嗎?如今你也算是見到了。”
“這才是你的真實相貌。”鳳輕舞盯着尉遲君嗣,心下感嘆萬分。
眼前的少年風華絕代,世無其右。令其周圍的美好事物,不禁都失了顏色。
鳳輕舞偏過臉,不再看尉遲君嗣,怕迷了心神。
“你的幻術很厲害,我竟沒有發現玉無瑕是易容的。”鳳輕舞道。
“厲害不敢說,只能說所易得容貌也是萬裏挑一的,所以你們未曾懷疑罷了。”
“也對。”鳳輕舞哼了一聲,起身下地。
“馮逸飛去了哪裏?”鳳輕舞開口問。
“想必是去想方法救你去了。”尉遲君嗣回答。
“該死,他一定是去叨擾昭然去了。”鳳輕舞憤憤,連忙穿戴整齊出了屋門。尉遲君嗣緊随其後。
“大祭司。”守在門口的随侍們見鳳輕舞出來,先是一驚。沒想到鳳輕舞竟這麽快就從屋裏出來了。
“嗯。”鳳輕舞點頭,“你們可看見馮公子去了哪裏?”
“回大祭司的話,并沒有。”衆人搖頭。
“他可說了什麽?”尉遲君嗣問。
衆侍從看了一眼尉遲君嗣,臉上大都出現了一種可疑的神态。
“回公子的話,馮公子說,讓屬下們一定要守好門,一只蒼蠅都不能讓它進去。”
鳳輕舞終究還是不太明世事的少女,并沒有體會到這話裏話外的含義,沒有理會,直接走了。尉遲君嗣倒是聽懂了馮逸飛這話裏的意思,他好笑地搖了搖頭,也随鳳輕舞下了樓。
“掌櫃,給我牽兩匹快馬來。”鳳輕舞瞥了一眼身側的尉遲君嗣。
聽雨樓掌櫃見鳳輕舞發話,連忙點頭,讓小二去後院牽了兩匹快馬到前院。
“可看見你們馮公子了?”鳳輕舞再一次問道。
掌櫃不敢隐瞞,連忙小心翼翼地回答,“馮公子也想小的要了一匹快馬,然後就出去了。”
鳳輕舞吸了一口氣,道了句“糟糕”,連忙出樓到前院,一躍馬上,沖了出去。尉遲君嗣随着鳳輕舞,也是如此。
鳳輕舞在前,尉遲君嗣在後,倆人一路飛奔,出了帝都。
鳳輕舞停下時,明月已上枝頭。
“到了。”鳳輕舞翻身下馬,走進一個不起眼的院落裏。那院落清淨至極,也孤寒至極。
“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尉遲君嗣環顧左右,朝鳳輕舞開口,“陰氣太重。”
“這裏的确不是什麽好地方,死了好多人。”鳳輕舞回答,“這園後面的山頭,就是亂葬崗。”
“那這個謝昭然怎麽會在這個地方,他不是祭司殿的少祭司嗎?”尉遲君嗣看了一眼院落牆角的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