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師尊抓包了
李明覺一聽,當即我了個艹,敢情在看江玄陵的同人文。
還是……還是那種不可描述的海棠文?
聽這幾段,貌似打得很激烈啊,這不,都把小仙子的嘴弄破了。
而後就聽那弟子低聲道:“還有沒有更刺激的?”
“有啊,怎麽沒有?你瞧這本,”另一個弟子翻出下一本,指着上面的字念道,“《清冷宗師的貼身妖奴》,嘿,幹的是只狐貍精!”
李明覺一聽,當即有些吃驚地捂住了嘴。暗想人妖情未了啊!
他其實對這個還挺好奇的,據說原文裏出現的同人文,都比較活色生香,但究竟多色多香,今日倒是可以見識見識。
又聽那弟子接着念:“……那一瞬間,懷裏的狐貍嬌軀一軟,蜷縮在江宗主懷中,因為吃痛,滿臉蒼白,擡手撫摸着江玄陵的臉,無限嬌憐地喚:江郎,饒我,疼,實在受不住了,啊,江郎……”
李明覺一聽最後一句,渾身都打了個冷顫,覺得肉麻得緊啊,可見這兩個弟子,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是什麽個審美。
為了讓兩個弟子不被顧初弦二人發現,日後小命不保。于是便清咳幾聲。
兩個弟子驟然聽見身後有人,登時吓得魂飛魄散,像兩只被人踩着尾巴的貓,嗖得竄了起來,待看清對方是誰後,他二人才拍拍胸口道:“原來是李師兄,吓死了,還以為是顧師兄和林師兄……如果是他們,那我倆今夜就慘了。”
“難道被我發現,你們今夜就不慘了?”李明覺故作冷漠,擡手道,“什麽東西,趕緊交出來?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兩個弟子是知道的,這個李師兄雖然只是宗主座下最小的徒弟,平時默不作聲像根木頭,但實際上修為不比他那幾個師兄差多少。
最起碼打他兩個,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當即就磨磨蹭蹭地将話本子遞了過去,一個弟子紅着臉,支支吾吾道:“是……是以前托別的弟子下山買的,今夜是第一回 看,真的,我發誓!”
另一個弟子道:“李師兄饒命,要是被宗主發現了,會殺了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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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覺翻開話本子,拇指摩挲着書頁,見邊緣都磨損了不說,還比別處微微發黃,料想是翻看的次數多了,許是手手相傳也未可知。
便嗤笑一聲,卷起話本子不輕不重地敲了敲二人的腦殼子:“騙鬼呢,當我這麽好唬弄的?宗主殺不殺你們,我不知道,但我現在恨不得捶死你們!”
“李師兄,我們錯了還不行嗎?李師兄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們吧?”兩個人苦着臉求饒,“蒼墟派的刑罰太重了,動不動就是幾百幾百的大棍,我們兩個不比李師兄皮糙肉厚……”
“嗯?”李明覺橫過去一眼。
二人立馬改口:“不比李師兄修為高深,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那就完了。”
李明覺也不為難他們,反正把話本子沒收下來,再軟硬兼施,教育教育就放了二人走。
之後也沒了睡意,這夜深人靜的,沒別的樂子,只好折身回去,翹着二郎腿瞧瞧話本子。
“……那紅帳下,美人未着衣衫,身上纏着鮮紅的絲帶,膚白貌美,媚眼如絲,極是妖嬈,而絲帶的另外一端,一直透過紅帳……江宗主修長有力的手,輕輕一拽那絲帶,美人吃了痛,發出一聲嬌吟……隐隐露出身下的紅纓……”
李明覺越看越是面紅耳赤,越看越是血脈噴張,周圍靜悄悄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他看到了興頭,借着透過窗子的熹微月光,繼續看了下去。
“……江宗主單手鉗住美人的下巴,往上一擡,低眸注視着美人的一雙淚眼,那櫻桃小口,不知經歷了何種欺負,竟淫|豔至極,尚有未吞咽下去的晶瑩剔透,還肆意流至了江宗主的指尖……便見江宗主的眸色一寒,冰冷地道了句……”
“明覺,你在做什麽?”
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男音,吓得李明覺幾乎魂飛魄散,往旁邊一躲,一聲“媽呀”險些驚呼出口。手裏的話本子當即就飛了。啪嗒一下,落在江玄陵腳下。
猛然轉身,恰與江玄陵四目相對,李明覺結結巴巴地喚了聲:“師……師尊。”
江玄陵蹙眉,萬萬沒想到他不過就是喚了小徒弟一聲,就将他吓得如此狠。小徒弟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滿臉可疑的紅潤。眼神一直往他腳下瞥。
順着小徒弟的目光,江玄陵瞥了那本合上的話本子。
“師……師尊,好巧,您老人家也沒睡呢?”
尴尬到恨不得挖個地洞将自己埋起來的李某某,試圖彎腰去撿話本子。
哪知師尊下手更快,不過就是一擡手,那話本子就徑直落入掌中。
江玄陵問他:“這是什麽?”
是什麽?
不就是關于蒼墟派江宗師和狐貍精轟轟烈烈的愛情動作大片。
李明覺艱難萬狀地吞咽口水,試探着道:“一本……嗯,功法?”
“功法……”江玄陵低頭瞥了眼書皮,上面赫然幾個大字— —《清冷宗師的貼身妖奴》。
怎麽看都不像一本功法,而且在修真界,除了他之外,還沒出第二位宗師。
江玄陵翻開書頁,準備看看裏面是什麽功法,哪知手臂一沉,小徒弟猴子似的竄了上來,死死扒拉住他的手腕。
“師尊,這不行,這不可!師尊,萬萬使不得啊!”
“松開。”
“師尊!使不得啊!”
“滾。”
“師尊,我求你了,不能看!”
李明覺含着艱辛的老淚,倘若被師尊看了裏面的內容,豈不是要以為自己一直以來暗戀他了?
要再被其餘三個師兄知道了,那更不得了了啊,搶孽徒們的爐鼎師尊,那自己還能茍活到第九百九十九章 麽?
他不過就是想回家吃完螺蛳粉,怎麽就這麽難?
“放手。”江玄陵的語氣冷冰冰的,帶着點審視意味地盯着他,“是不是為師太久沒有管束你了,現如今你竟敢不聽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