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遇見一個小鬼童!

瘋狂刷好感度,李明覺拍了拍林景言的手背,溫聲細語安撫道。

餘光瞥見衆弟子們各個面色酡紅,神色如癡如醉,便知他們被這些女子迷得不清。

遂裝作分外癡迷好色的模樣,李明覺出聲調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負了。”

一位姑娘媚笑道:“那公子可瞧中了誰?若是瞧中了,便可帶上樓,共度春宵,房中還有不少精巧的玩意兒,包公子滿意。”

李明覺搖了搖頭,露出一口白牙:“不用了,我自帶了,借用貴寶地。”

那姑娘一聽,望着林景言笑得十分詭異。伸手指了個方向,嬌聲道:“公子請自便!”

直到上了二樓,林景言都沒反應過來,小師弟口中,“自帶了”是什麽意思。

還有方才那姑娘的笑容,十分瘆人,像是硬貼了張人皮粘上去的。

一至二樓,李明覺就随意尋了個房間,之後就一把将林景言推了進去。

房門立馬關上了。林景言不解道:“師弟,來此做甚?”

“自然是抓邪祟,還能做甚?總不能假戲真做吧?”

李明覺瞥見桌上放了一排器具,特意看了一下,像是什麽玉珠啊,鼎爐啊,小兒手臂粗的藥杵,以及各種鞭子蠟燭紅繩之類的。

只覺得渾身都起了層白毛汗,趕緊将羅盤取出,見指針又轉動起來,這回指的是林景言身後……

林景言臉色一白,忽覺後背一涼,竟有一只冰冷的鬼手,緩緩扶上了他的腰肢。雙腿就跟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了。

李明覺的眸子一眯,打了個手勢,示意林景言別怕,突然一抓,竟将那鬼手擒住。

像是拔蘿蔔一般,硬是從林景言身後拔了出來。

二人定睛一看,竟是個半大的孩子。

不着寸縷,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臉色白生生的。

這孩子絕對不是個活人,身上白得凄然,像是浸泡在了福爾馬林液裏一百年,根本沒見過陽光的木乃伊。

林景言見狀,一抽長劍便要刺去。

李明覺趕緊提劍擋開,攔道:“別傷他,他不過就是個孩子。”

“什麽孩子!?分明就是個邪祟!明覺,你可別被鬼迷了心竅,你且讓開!”

林景言不依不饒,非要将小鬼童打得魂飛魄散。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畢竟如今的修真界信奉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做起事來,也講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因此,見了邪祟就地誅殺,已經成了現如今修真者的日常行為規範。

像李明覺這種公然袒護邪祟的,的确不多見的。

李明覺道:“師兄,人分好人惡人,鬼分好鬼惡鬼,在事情的真相沒有水落石出前,不好擅自動手。”

林景言聽了,竟然覺得挺有道理。但仍舊略顯為難道:“若此邪祟有了害人之心,我怕他會傷到你。”

李明覺擺了擺手,笑着應了句“那不可能”,之後便望向那小鬼童。

見其不着寸縷的,似乎很害怕,一直在往後縮,滿臉驚恐,皮膚雖是慘白的,但隐約可見縱橫交錯的鞭痕。

這絕不是死後才有的,定是生前讓人一鞭鞭抽出來的,傷勢厲害的地方,還裂出了條條溝壑,慘白的皮肉翻湧着。

李明覺覺得這小鬼童挺可憐的,便溫聲細語地問他:“方才我與師兄争執,你明明可以趁機逃走,為何不逃?”

“我……我逃不了,我一直都被困在這裏。”

小鬼童見李明覺挺面善,說話也很和氣,便認定他是個好人,想了想,又面露急色道,“你們快離開這裏,這整棟花樓,就是一座鬼樓,樓下的姐姐們,全是陰間的鬼女,她們會活活吃了你們的!”

按理說,人死後都會去陰曹地府,不管是直接轉世投胎也好,還是下十八層地獄也罷,總歸會有鬼差來抓他們的。

可若是怨氣極深的邪祟,不願意入陰曹地府,便會因執念,強行留在人間。也就成了人們口中的孤魂野鬼。

林景言聽了,便道:“世間萬物,生老病死皆有定律。你們遲遲不肯入陰間,在人間為非作歹,勢必會擾亂人間的秩序,論罪當誅!”

此話一出,小鬼童吓得更狠了,趕緊往李明覺身後一藏,露出半個圓溜溜的腦袋。

李明覺趕緊道:“師兄,你別吓唬他了,讓我來問問他。”轉過身來,輕聲道,“你叫什麽名字?可還記得自己生前發生了什麽事?”

一般來說,鬼魂都會失去死亡那一瞬間的記憶,能記得的,往往都是生前最難以忘記的。

小鬼童點頭道:“記得一些,我記得,這裏原本是座花樓,我從小在這裏長大,這裏的人每日都會灌我喝下很苦的藥,逼我學一些吹拉彈唱。”

李明覺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在花樓裏長大,又生得如此清秀,鐵定是要被培養成小倌的。

他不禁有些感慨,原來當鴨也要有一技之長才行,像是吹拉彈唱,詩詞歌賦,他是半點沒沾,除了一張臉,幾乎一無所有。

小鬼童似乎放松了些許,又緩緩道:“有一日,他們讓我來接客,說是來了個特別有錢的老爺。我一過來,隔着門就聽見從屋裏傳來的慘叫聲,我就吓得不敢進去,悄悄推開門縫瞧了幾眼,便見那老爺正壓着一個穿戲袍的哥哥,在床上打架。”

李明覺一聽,暗道重點來了,穿戲袍的哥哥,以及在床上幹架。

林景言聽的不明所以,很傻缺地問:“穿戲袍的哥哥?你沒看錯,是男子?在床上打架又是何意?”

小鬼童小小年紀,在花樓裏飽受摧殘,估計也沒少跟客人打架,聽到此話,正要一本正經地解釋。

李明覺趕緊道:“打架就是打架,能有什麽意思?”

又轉頭同小鬼童道,“你且繼續說,除了兩個人打架,你還看見了什麽?”

“就是打架,打得很兇,後來那哥哥反抗了,老爺就拿繩子給他綁在床上,氣勢洶洶地出來,我害怕的躲了起來,之後就看見十幾個人進去,不一會兒屋裏就傳來笑聲,那床搖動的極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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