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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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貓貓察覺到危機後, 可可的教導就比之前順利了許多。

甚至還願意簡單的開口發言。

除了偶爾還是會使些小性子之外。

而最不願意見到這一切的,便是人魚。

他好不容易才将可可和黑貓挑撥離間了,此刻兩人的關系有逐漸緩和, 這自然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結局。

在可可例行每日的教導之時,人魚施施然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看着寫字的黑發少年, 讓可可給他紮個辮子。

話音未落,可可便察覺到黑貓少年驟然擡起頭來, 字也不練了,耳朵微微豎起, 全神貫注的盯着兩人。

為什麽沒有他?

這又是什麽時候說好的事情?

貓貓迷茫。

他的疑惑兩人都沒有解釋的打算,可可瞥了眼看似一臉無辜的人魚, 并沒有同意的打算。

反而是瞥了眼黑貓,随即露出驚訝的神情:“我也只是頭發太長了不好打理,我稍微占用點時間,黑貓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

伴随着人魚惴惴不安的模樣,以及不自覺的對于可可的親昵, 也讓黑貓手中的鵝毛筆瞬間被捏斷。

“其實我在來陸地前,對于人類的文化和語言也有稍微學習……我覺得我可以輔助的。”

可可原本是沒想要理會對方的話, 但目光瞥見對方頭發上略有些淩亂的辮子,還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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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沒有五顆鲛珠完不成呀。”

畢竟她也并不是做什麽慈善的。

黑貓的目光停留在人魚和可可之間, 最終也只是愣了愣神,垂頭繼續練字。

這件事情可可已經答應了。

人魚突然被可可敲詐還有些肉疼, 但也只是瞬間,便已經咬牙答應:“行。”

雖然說答應, 但可可也表示自己也只有明天有時間, 但人魚也僅僅只是缺了個接近的借口。

坐下後沒多久, 人魚便已經笑眯眯的湊上前來。

人魚十分的有眼色,可可渴了拿水、主動翻開書本,甚至是幫忙講解。

不過這個講解與其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刺激,在可可在書架上尋找書籍的時候,他僅僅只用着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開口道。

“好懷念啊,這個詞我小時候就學過了。”

“這都記不住嗎……?”

人魚挑釁的手法格外幼稚,畢竟對于剛剛化形的貓貓來說,也已經是足夠。

黑貓少年寫字的動作逐漸慢下,最終一瞥人魚,但随即又扭頭看了遠處的可可兩眼,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安分低頭寫字。

人魚見狀也不着急,笑眯眯的拿起白面包。

“這面包似乎比我們昨天吃過的好吃。”

“啪——”

伴随着清脆的一聲,可可的目光也随即移來。

只見黑貓将紙拍到桌上,神情格外平靜:“寫。”

人魚看着密密麻麻的字體,嘴中推辭的話語還未出聲,黑貓一字一頓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緩慢,但能夠聽出其中的挑釁:“你、不、會?”

眼看着黑貓扭頭看向可可,人魚頓時開口:“怎麽會。”

字人魚卻是都是認識。

但在于寫這塊上,人魚卻陷入了兩難。

人魚族向來看不起人類的文化,包括他自己當初會學習也是逼于無奈自學,更別說字體。

眼看可可即将到來,人魚最終還是不甘願的接過了筆。

原本他是打算将紅茶弄灑,但此刻黑貓的靈敏度起到了作用。

僅僅只是看了過去,下一刻,紅茶便被黑貓一飲而盡。

挑釁的目光再次看來。

最終,在極度的不甘願下,人魚端端正正的寫了短短幾個字。

頓時,黑貓的嗤笑聲傳來。

人魚惱羞成怒:“你以為你就比我好嗎?我要是被教導,也不會只有你這樣。”

幼稚。

這是可可唯一的想法。

但很顯然,這還是有用的,一人一貓效率空前的好。

可可看着兩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僅僅只是看着兩人的外表和嚴肅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人在研究着什麽哲理或是戰争。

……不對,若是打架,兩人說不定還不會那麽頭疼。

“可可——”房間被開了個細小的縫隙,愛麗絲從縫隙中呼喚着她。

這也是可可和愛麗絲之前就說好的,也是可可說明過的。

伴随着大門緩緩合上,而兩支鵝毛筆也同一時間停止了動作。

神情也逐漸變得越發不善。

宛若小學生鬥嘴的氣氛一掃而空,原本閑适的氛圍也驟然消散,更多是夾雜着火藥味的暗流湧動。

清風鑽過窗戶慢悠悠地翻動書頁,寬闊的書房內陽光明媚,伴随着“沙沙”的聲響,房間內卻是空無一人。

愛麗絲回想着之前看到的場景,還有些沒能回神。

“他們兩個沒有吵架嗎?”

“為什麽要吵?”可可反問了句,語氣中是真的疑惑,“他們相處的挺和諧的呀。”

愛麗絲的目光頓時就轉移了過來,很顯然是對于可可有些一言難盡。

但是對上可可的目光後,又有些不太确定。

“兩個小孩子有什麽好費心的,又都是幼稚鬼。”可可的目光始終澄澈,甚至對着愛麗絲眨了眨眼。

愛麗絲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可可看的是表面,還是她全然不在意。

不過随即她有轉念一想。

這事情和她又沒有什麽關系!

而且好好搞事業不香嗎!

從愛情的魔咒中解脫,愛麗絲驚奇的發現以往一切困難都迎刃而解,不僅僅是父親的病被治好了,領土內的災禍也逐漸消失,在多方導師的教導下,自己的進步也是飛速的。

甚至還有不少老師表示,自己比之前的那個死渣男有天賦的多!

轉瞬間,愛麗絲已經抛下那些複雜的糾紛,神神秘秘的湊近可可。

“今晚的宴會可別忘記來喲!”

這也是可可留下來的原因。

勇者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奈何抵不過對方熱情的邀請,而以慶功宴為名頭的舉辦,可可更是跑不了。

裙擺在樂曲中輕輕搖晃,暧昧的燭光和水晶點綴之下,更多的是利益的交換。

這對愛麗絲來說也是格外的重要。

雖然作為領主的女兒,但這是愛麗絲第一次全權負責。

但好在長期的培養在,領主帶着愛麗絲交接了一圈利益頻繁往來的對象,她的言談禮儀都十分的穩妥。

可可躲在角落中,看着也是格外欣慰。

但随即,領主就像是有所察覺一般扭過頭去,對着可可和藹的笑了笑。

大病初愈的領主身形格外虛弱,但精神狀态卻格外不錯。

沒有想到會被突然看見,可可同樣微微一笑,默默舉杯,腳步卻絲毫未曾移動。

領主同樣舉杯示意。

期間也有人上來試探和交談,但可可全神貫注就是在吃點心和喝上,聽到有趣的事情會回應,無聊的話題直接無視。

這裏的關系網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自己也不用顧忌什麽。

直到即将要結束之時,她看着愛麗絲走到了正中央,目光驟然朝着她看去。

“其實我一直有想要感謝的人。”

“大家對這屆勇者都所有了解,但更多的停留在女性的身份上,其實我們領土能不受到黑氣的繼續侵害,和順利要來這麽多光明水晶都和她有所關系……”

酒後的微醺頓時一掃而空,可可有那麽一瞬以為自己在夢中。

就像是聽故事一樣。

故事中的勇者英勇無畏、當機立斷、有着強大的奉獻和犧牲精神。

但本質,可可經過短暫的回想,卻是有些沉默。

元素水晶也僅僅只是因為女性的身份,稍微幫了幫被欺騙的小姑娘。

為了防止被教會查到,所以到達了城市的最邊緣幹活,但黑霧恰好就追随她而來。

而至于所謂的戰鬥和付出……也僅僅只是跑了跑,潛了個水,昏迷後醒來,就變成了自己講黑霧殺滅了?

可可慫了。

在愛麗絲講完後,虛僞且浮誇的贊揚一聲蓋過一聲。

可可很少在其他人面前露面,因此也很少有人認識勇者。

但這并不影響讓可可腳趾扣地的贊美。

愛麗絲所管理的領土極大,也算是出名的繁華,流通性也極廣。

因此今晚之後……

可可決定當即就走!

轉瞬間,遠處的可可便已經消失在愛麗絲的視野內。

頭一次見到從脖子到臉頰都是紅彤彤的可可,愛麗絲忍不住彎了彎唇角,憋笑的十分難受。

她也知道可可會不好意思。

但這不影響愛麗絲的發揮。

當她聽到外界關于勇者的貶低和輕視,更多的是無名的憤怒和疑惑。

為什麽那些人并未接觸過勇者,就能随意的評價和抹黑?

即使是可可并不像是會在意的性格,愛麗絲也格外不爽。

如果說那些人真的信仰神明,也就不會因為性別去歧視勇者。

更何況,在愛麗絲的眼中,可可比所謂的光明神……更接近于神。

至少她足夠成為自己的信仰。

可可的速度極快,極快的時間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臉頰的熱度始終未曾降下,可可猛地灌下幾口水,這才長松了口氣。

也就是在這時,她注意到了房間的不對。

抓住懷中的匕首,可可幾步上前,一把掀開了床上的杯子。

月色的照耀下,是模糊的人影。

伴随着對方的動作,清脆的鈴铛聲響起。

“勇者大人……”敬畏的聲音響起,是十分溫柔的男聲。

面容秀麗的男子怯生生的看着她,臉上是止不住的羞澀,特別是注意到勇者的面容後,笑容是越發的溫柔且熱切。

“領主大人讓我來的。”他試探性上前,小心翼翼的扯住可可的衣擺,“這是他送您的謝禮。”

可可的神色還是一片呆滞,片刻後這才有了初步的概念。

自己并不熱切寶石、也不熱心戰鬥,但身邊有着兩位容貌驚豔,風格各異的男伴。

因此,領主大人也“投其所好”貼心的送出了一名溫柔婉約的小男寵。

作為謝禮。

伴随着總結得出,可可還沒有來得及回應,只見身後木頭的斷裂聲驟然響起。

強烈的注視感從身後傳來。

按着可可多年戰鬥而形成的敏銳直覺告訴她。

這壓抑的目光不止一道。

作者有話說:

笑死,你們不要再打了呀!

被偷家了知道嗎——

——

咳咳咳,開了兩本預收,前後都會寫,點我專欄就可以看到,如果大家感興趣可以收藏一下呀~

《我被喪屍加冕了》

桃桃是在末世中長大的孩子。

她沒見識過長輩口中安定平穩的生活,面對的是變異的魔獸、兇惡的喪屍以及資源的争取。作為孤兒的她,沒有異能,沒有靠山,靠着基地內跑腿的工作生存長大。

然而在毆打色膽包天的領隊兒子後,她連最卑微的工作都被剝奪。無奈之下,桃桃只能撿起木棍,當作誘餌吸引喪屍賺錢。

但奈何桃桃體力不行,運氣更不行,第一次出城,誤打誤撞直接闖入了高等喪屍的地盤。在普通喪屍紛紛退後之時,桃桃只能閉上眼睛,苦中作樂的想着。

最起碼自己出發前把存糧都吃了!

然而閉眼等待很久,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襲。

手上冰涼的觸感傳來。

桃桃睜開眼,一名長相漂亮喪屍少年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喊着她。

“……王?”

——

《差色玫瑰》

三七是祁言最寵愛的掌中雀。

漂亮、乖巧、柔弱、就像是溫室中嬌養的花朵,依附着祁言才能活下去的菟絲花,迎合着他所有的喜好,就像是為他私人訂制的精美玩偶。

而祁言就像是她的神明。

但她在祁言的眼中也終究是個寵物。

在三七不小心越過規定的禁區後,便被對方無情抛棄。

祁言永遠記得那天雨夜,在傾盆大雨中抓着他衣擺不放的三七。

雙眼濕漉、鼻頭微紅、可憐兮兮的嗚咽模樣就像是被抛棄的幼貓。

祁言更忘不了在一周後傍晚。

——他看見在死對頭懷中無聲哭泣的三七,被着急的男人輕聲細語安慰的場景。

這時的祁言才想起,在兩人最初見面時,她同樣也是以這番柔弱且狼狽的模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高級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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