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期甚,加入特殊刑偵隊吧!
——字面意思——
略顯昏暗的審訊室的桌面上放着一盞小臺燈,桌子的一邊,宋元和另一個看上去威嚴與恐吓力并存的男人坐在對面,張期甚則雙手被拷着手铐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
不同于剛才在車子上的時候那副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人生似的表情,此時的張期甚面對面前如此熟悉的場景,已經完全變回了內心最初的時候那副輕松,但笑不語,好像回了老家一樣的平靜模樣。
“張期甚。”
宋元将桌面上的小臺燈照向張期甚,那燈光突然照向眼睛,晃眼的讓他一時之間愣是睜不開眼。
宋元拿起張期甚的資料念道:“張期甚,男,28歲, Yh市楚洪鎮隆奧村福利院出身,七歲時被當地居民張景元收養,養母肖麗茹,兩人共育一子張钰璟。二十年前村子遭遇無名野火焚毀,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九歲入「聖墟宮私人學院」學習靈術,十七歲出師,出師之後卻沒有加入「亡靈師協會」,甚至沒有留在WL市,而是回到家鄉Yh市,在當地一家名叫「寒霜闕」的私人會所擔當保安。
并且,一幹就是七年……後辭職回到WL市,每次應聘的都是安保工作,但是最終,總是因為妨礙公務而被辭退……”
宋元念完将手中的資料放回到桌面上說道:“就像今天這樣……”
張期甚但笑不語的看着宋元,之前的可跟今天不一樣,以前是他主動幫助他們除靈或者捉拿怨靈,今天則是他主動放跑了疑似「亡靈複仇屋」成員的貓人,但是不得不說的是,今天這貓人一開始也是他先抓到的,你也不能因為以前人家幫你,這次人家不幫你了,就公報私仇吧!
更何況,以前幫他們的時候,也并沒有從他們口中得到半句感謝。
“這是我第幾次念你的資料了?”宋元見張期甚不說話,盯着他問道。
張期甚笑笑說道:“有五次了吧!上次進來的時候你說你念都念煩了,所以就不念了,今天怎麽又念上了?”
宋元眉頭顫動了兩下,似乎是在強忍怒氣。
他也懶得跟張期甚繼續瞎扯,說道:“說說吧!為什麽故意放走貓人?”
張期甚說:“誰說我是故意放走的?做人說話要講證據的好不好?我那就是一不小心腳滑了一下,蹭掉了一點兒咒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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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你不是口口聲聲不稀罕我幫忙嗎?我把咒文抹了,這不也是為了給你制造表現的機會嗎?”
宋元聽完眉頭又抖動了兩下。
“你可知道,這次「亡靈複仇屋」的目标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這句話你之前說過了。”不過說完張期甚馬上又緊接着說:“以前那些應該也沒什麽差別吧!別說得好像以前那些怨靈的目标都不是活人似的。”
宋元眉角又抽動了兩下繼續說:“你今天晚上放走了他,明天,後天,直到傅榮兮被貓靈虐殺為止,他都會不斷的行動,如果你一開始就沒有摻和進來,人沒有抓到當然怪不到你的頭上,可是你明明抓到了卻又故意放跑了他,你這就叫做助纣為虐!”
宋元說完這番話人整個人都已經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口吻中的正義凜然給激得,還是被張期甚剛才打斷他時說的那句話給氣得。
而面對宋元如火的憤怒,張期甚淡淡的說:“誰說他是「亡靈複仇屋」的成員了?”
宋元說:“不是「亡靈複仇屋」的成員還有誰會盯上這次那個虐貓變态?”
張期甚說:“你都說是虐貓變态了你說還有誰會盯上他?”
宋元聽完一愣,似乎有點兒不太明白張期甚說了什麽。
“你什麽意思?”
張期甚說:“他的身上沒有引靈珠,你說我是什麽意思?”
剛剛還幾乎狂湧出來的怒火,這會兒在聽了張期甚這麽一句話之後,突然就又恢複了平靜,他冷靜了一會兒又坐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說……”
張期甚拐彎抹角的說:“被你們押解過來的路上,我聽你們隊的新人說,這人就是在這種沒有引靈珠輔助的前提下,身體裏竟然容納了不下二十只貓靈,而且這還只是他們看到的,在此之前,他就已經貓化了,這幾乎是這次這個傅榮兮,你口中的虐貓變态所虐殺貓的全部數量,這說明什麽?難道你還不明白?
而且他還不光是融合了所有貓靈,将身體強化到了極致,還僅靠一雙血肉之軀的肉手就打破了那麽厚的地板,關鍵是被你們纏鬥了那麽長時間,別說是七竅流血了,還幾乎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排異反應,那就只能說明,這人的身體已經強化到就算有反應,可肯定是出現在事後的了,狀況這麽明顯,別說是宋隊了,就算是菜鳥,也應該知道我想要說什麽了吧!”
“你是說……”宋元欲言又止,他好像完全沒有把張期甚把他意指菜鳥的這句話聽進去。
張期甚不說話了,反而往後躺去,将身體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椅背上。
“你先出去。”宋元對身邊的那名用于威懾作用的警員說道。
“是。”
那警員應過之後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
宋元等人走後才說:“你是說……先天靈體?”
先天靈體就是天生跟靈體極度和諧的身體,是少數就算不用引靈珠,也能輕易,甚至是非常容易被亡靈附身的這麽一類人。
如果說一般的人體是個氣球,多塞進一個人進去就已經到極致了的話,那先天靈體就是氣囊,不光塞得更多,而且耐受力也更好。
“聽說你養父母的兒子,你那個不同父不同母的弟弟,就是一名先天靈體。”
張期甚聽得直皺眉頭,宋元卻繼續說:“我知道,你這二十年來一直都在尋找你那個名義上的弟弟,我更知道,這麽多年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抓捕怨靈的現場,就是為了尋找你那個弟弟,因為你擔心他再被亡靈利用。
但是這世界上靈體的人并不只有他一個人,你弟弟是先天的,可也有很多惡徒為了利用亡靈強化自身,甚至會用藥物後天制造靈體,就像「亡靈複仇屋」那樣,只是他們更謹慎,不想傷及自身,所以才只是用引靈珠而已,今天晚上那個人就算不是「亡靈複仇屋」的人,也未必就是先天的,更未必就是你那個弟弟!”
“我弟弟胸前有一塊淡紅色的心形胎記。”張期甚依舊不洩氣的說,簡直就好像已經認定了那人就是他弟弟了似的。
宋元嘆了口氣說:“張期甚……我覺得你不能總是活在過去!二十年前,你那個弟弟造下的是什麽樣的殺業?那時候他才五歲,燒掉的卻是一整個村子!”
張期甚反駁道:“那是附身在他身上的亡靈造成的,與他無關!”
“行!”宋元繼續說:“那你自己的人生呢?你就想像現在這樣,一輩子追着我們的腳步尋找關于他的蛛絲馬跡?
然後一遍遍的期望,再一遍遍的繼續失望,糟踐自己的人生嗎?
你是「聖墟宮」畢業出來的,以你的能力,對符咒的運用,別說是第一隊,就是「亡靈師協會」總部,如果不是你在「寒霜闕」的黑歷史,總部的大門你想進就進,誰會攔着?
驅靈這一塊的實戰經驗也好,身體素質也好,別說是我,就是整個一隊都算上誰經驗有你豐富?
你不應該總是活在過去,人是要向前看的!
只要你點頭,你入職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這樣你以後就能名正言順的進出現場,再不會以擾亂偵查的罪名被逮,也不用再為了方便進出現場,一次一次的到不同的單位應征安保工作,然後沒幹幾天又被開掉,更不耽擱你找你弟弟啊!”
“你這張嘴就只會說益處,那麽弊處呢?”張期甚問道:“萬一你們要抓的人真的是我弟弟怎麽辦?你們會讓我事後帶走他嗎?不會!你們只會讓我親手抓了我弟弟進監獄!
然後不管他是不是無辜的,只因為他是先天靈體就把他隔絕起來,關一輩子!
我要是敢放走他,就是身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私放犯人!
到時候我怕是要帶着他跑路跑一輩子!我找了他二十年!到頭來你就讓我這樣?”
張期甚說完再次癱進了椅子裏,一副這事兒免談的模樣。
“他不進監獄你就要進監獄!”宋元說:“你說說你這樣未經允許進出亡靈複仇現場被逮進來的次數還少嗎?別的不說,你看你都被留多少案底了?
這些很好看嗎?你覺得很好看是不是?行!通知家屬,你等着人花錢贖你出去吧你!”
宋元說完已經氣憤的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張期甚依舊坐在那兒說道:“我還有沒有家屬,你難道不知道?你讓誰來贖我啊?”
“那你就在裏面等着!等你那你自以為是弟弟的人被我們逮進來了,再到牢房裏認弟弟吧!”
“你們逮不到他的。”張期甚說:“我跟他交過手了,以你們一隊這些連随手畫咒都做不到,只能依靠一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符咒的那幾個人,根本就逮不到他,只有我才有這個可能。”
宋元聽完只覺得火氣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轉身回來還想繼續罵他,更甚至是動手,這裏可是第一警務處,特殊刑偵部!
以妨礙公務為名,別說是像張期甚這樣的,就算是對普通人動手的那都是被允許的,可是宋元卻并沒有這麽幹,他擔心自己要是再在這裏多呆幾分鐘,自己會被面前這個人給活活氣死!
他們都逮不到人?只有他張期甚有這個能耐?瞧不起誰呢這是!
天漸漸亮了,晨起的陽光照破晨霧從窗外照射進來,蕭言瑾躺在床上,身上僅穿着一套紐扣式卡通長袖睡衣,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忽略那似乎還在跳動的心跳,幾乎就跟死了沒有什麽區別。
“哈!”
突然,他仿佛做了噩夢似的猛地睜開眼睛,嘴巴更是發出一聲輕呵。但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雙手好像向外顫動了一下,他的意識,差不多也在這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但清醒過來的,也僅僅只是意識。
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耳朵聽不到聲音,鼻子也聞不到任何味道,嗓子喊不出聲音,手腳更是好像完全僵硬住了似的動彈不得。這是什麽情況?鬼壓床嗎?
房間裏如此沉默了幾分鐘之後,一個年齡大概在五六十歲左右的老婦女打開了蕭言瑾所在房間的房門。
“言瑾!起床吃早飯了!這都幾點了?”
還在說話的這當會兒,那婦女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蕭言瑾那已經睜開了的眼睛上。
“已經醒了?剛才叫你那麽多聲已經醒了也不知道應一下?快!把衣服換上!你說面試是明天還是今天來着?昨天媽特意去給你買了兩套西裝,一會兒就穿這個去吧!”
說着蕭母已經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還完全沒有穿過的黑色的西裝,以及領帶一套略帶線形紋路的深藍色西裝。
她拿着那兩套西裝背對着蕭言瑾問道:“看看!喜歡哪套今天就穿哪套去面試。”
說完回頭一看,原本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蕭言瑾,現在也還是一動不動,連眼珠子都不帶轉悠一下的。
“言瑾?”
蕭母在原地僅楞了不到一秒,下一秒手中的西裝就被她扔在了地上。
“老頭子!言瑾又犯病了!!”
說話之間,剛剛還被他當寶貝一樣挂着的兩套西裝已經挨了她一腳底板,留下了一個明顯帶灰的腳印……
“啥?”
這時候,一個同樣年齡大概在五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手裏還拿着裝着早飯的碗就跑了進來。
“你快看看!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這可怎麽是好啊!”
蕭父一聽,也是忙将手中還沒有吃完的碗扔到了一邊,這一下扔的可真準,碗正好砸在了剛才腳印印上去的地方,還是倒扣上去的,被兩套西裝這麽墊了一下,那碗接觸到地面了也愣是沒碎!
蕭父慌忙上前查看此時已經完全不動彈了的蕭言瑾。
他掰開他的眼皮,雖然這會兒蕭言瑾本來就已經是瞪着眼睛的了,掰不掰都一樣,但他還是意思意思掰了那麽一下。
之後,又撬開他的嘴巴看了一眼舌苔,最後從床頭櫃的櫃子裏面掏出了一大堆的藥,有滴眼睛的,噴鼻子的,從嘴巴灌入噴喉嚨的,還有從耳朵塞進去的。
噴完這一切,最後才從一個藥包裏面掏出了一整包的中藥粉末,沖都不用水沖一下,這玩意兒是用中藥研磨成粉制成的,不是溶劑,沖不開。
蕭父拿起把那中藥粉就塞進了蕭言瑾的嘴巴裏,然後用水灌下去。
就在灌的途中,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又噴又滴的一大堆藥起了作用,蕭言瑾的身體總算不像剛才一樣像個木頭一樣遲遲沒有反應,而是被嗆得猛地一陣咳嗽,将原本已經灌到了嗓子眼兒了的藥粉一口氣噴出來了大半。
“別吐出來!咽下去!咽下去就沒事兒了!”蕭父一邊說一邊還往蕭言瑾嘴裏灌。
蕭言瑾只覺得嗓子被一團粉末糊住了似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關鍵是這藥粉好像都要嗆到氣管裏去了,好不容易一個咳嗽嗆出來了一些,卻不想還沒緩過來就又被抓着繼續往裏面灌,苦不堪言,如果這時候他還能開口的話,最想說的肯定就只有四個字!
“草泥大爺!”
可是再仔細想想,怕是不行,口味太重,下不去手……
好不容易将嘴巴裏那一大口又苦又澀又幹糊糊又粘糊糊的東西勉強咽下,緊接着就是一陣猛嗽,不過這次,見他已經把嘴巴裏的東西咽下去了,蕭父倒是沒有再繼續壓着他往他嘴裏灌藥粉了。
“行了!沒事兒了。”蕭父一邊拍着蕭言瑾的背一邊說道。
“咳咳咳……”
蕭言瑾雙眼被難受得水盈盈的泛着紅暈,幾乎就要落淚,嘴角更是沾滿了那混合了水的中藥藥粉,又緩了好幾分鐘,他才終于覺得他這口氣算是緩回來了。
“你們想嗆死我啊!”蕭言瑾有一種久違的終于能說出一句話了的感覺抱怨道。
蕭母全程沒有說什麽,坐在床邊上幫蕭言瑾順了順氣,然後又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面前。
蕭言瑾剛經過一番折騰,等喝了水,擦幹淨了嘴巴,只覺得雖然身體已經能動了,但整個人卻也精疲力竭,不對,不光是精疲力竭,身上各處更是肌肉疼得要命,尤其是腿和手臂一帶的,簡直就好像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人被人揪着練了一天散打似的,全身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
他擦幹淨了嘴巴,下一秒就又「砰」一下躺回了床上。
“行了行了,醒了就沒事兒了。回去吃飯吧!”
蕭父說完又站了起來打算回去吃飯,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吃到一半了的碗已經被他扔了,他四下看了一眼,最後才在兩套新西裝上找到了他的碗,頓時心中一陣抽疼!
這西裝近千一套呢!知道兒子這兩天要面試,他們特意上街上給買的,還有那半碗飯!這都是糧食啊!
心疼……心疼得快要窒息了……可是碗是自己扔的,飯也是自己扣上去的,他能怪誰?
只能委委屈屈的蹲下把飯碗收拾了,順便把西裝也帶出去,看看洗一洗能不能趕上蕭言瑾穿。好在碗還沒破,也算是減少了部分損失。
蕭母等蕭父出去了,才到蕭言瑾面前說道:“言瑾,沒事兒了吧!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蕭言瑾揮了揮手說:“沒……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累……”
蕭母說:“那你再休息一會兒,你昨天是說今天要去面試的嗎?媽給你衣服拿出來了,诶?你衣服呢?”
蕭言瑾說:“剛才爸進來的時候把飯扣上去了,出去的時候順便給順出去了,怎麽?您沒看見?”
“哦……”蕭母尴尬的點了下頭說:“那怕是髒了,沒事兒,一會兒媽就給你洗了,肯定趕得上你面試,說起來,你今天是幾點鐘面試啊?”
倒真不是她這個當媽的心狠,兒子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讓兒子撐起身子去面試找工作,實在是他這情況實在是太見慣不慣了。
從小到大二十多年了,他們幾乎每三五天就要這麽折騰一次,就算最開始的時候再怎麽擔心害怕,習慣了也就都差不多了。
也因為這莫名其妙的病,蕭言瑾本來一個挺壯實的小夥子,每天看起來都是一副虛不受補的模樣,病恹恹的,有的時候身體情況特別嚴重一點兒,腰更是疼得直不起來,幾乎一整天都是駝着背的,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成天指望着他們老兩口養着他。
這還都不算什麽,前幾年他家兒子身體相對以前好了不少,兩三個星期才犯一次病!
結果出去找工作,總是朝氣蓬勃的出去,心灰意冷的回來,後來聽說還被冠上了一個稱呼,據說在市裏還挺有名氣的,叫做「烏鴉嘴」,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之有了這個名氣之後,蕭言瑾找工作……就更難了……
好不容易有個面試的機會,可不能再白白浪費掉了,除非他們想讓自家兒子一輩子啃老。
蕭言瑾說:“今天的面試都集中在下午,早上可以呆在家裏休息。”
“哦!那就好。”蕭母說:“那……你要是沒什麽事兒了,媽這就先出去了。早飯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放在桌罩下面,你要是起得來了,就下來吃點兒吧!
要是起不來,媽一會兒就給你送上來。你要是還想要什麽,就喊一聲,媽一并給你送上來。”
“好……”蕭言瑾扯了扯嘴角盡量笑着說道。
蕭母又叮囑道:“那你好好休息,上午就睡着吧!別起來玩兒電腦,也別玩兒手機,更別趴着看書!你的眼睛不好,鼻子也不好,嗓子也不好,耳朵也不……”
“媽!”蕭言瑾聽不下去了的說道:“你這說得讓我覺得我像個殘疾人,這都沒一處好地兒了……”
蕭母聽了只覺得想笑又笑不出來,苦笑了一聲說道:“總之你自己也注意着點兒,別什麽都指望着我們當父母的來提醒,畢竟身體是你自己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蕭言瑾幾乎想要捂着自己的耳朵當聽不見。蕭母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又仔細叮囑了一番之後,才終于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蕭言瑾剛剛還閉着眼睛,靜候自家老媽出去,等聽到關門聲之後,眼睛就又悄悄睜開了,确定門已經關嚴實了,這才偷偷伸手掏向枕頭下,掏出了一只黑色的智能機,指紋解鎖之後便打開了書城,一開始看的時候倒還是側躺着的,但是看着看着,整個人就又不自覺的趴了過來,完全變成了他媽說的,不許趴着看書!不許玩手機的反面教材!
作者有話說:
主角攻和主角受之間不存在誤會!所以燒村子也不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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