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初見篇】

第116章 【初見篇】

時洲原以為盛言聞一早就離開了, 沒想到這個點了還能在這裏遇見,着實有點詫異。

經紀人笛安走了上來,主動說明了一下車胎損壞的情況, 她餘光瞥見盛言聞邊上的空位, 替自家藝人試探問話, “言聞, 方便的話,能稍我們家時洲回酒店嗎?”

時間不早了,明天時洲一大早就要化妝上戲。這個點估計守着酒店門口的粉絲沒剩幾人, 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乘電梯上樓, 應該還是保險的。

“……”

時洲沒想要麻煩盛言聞, 也怕對方誤以為是他另有用意。

只是還沒等說出‘不用麻煩’之類的話, 盛言聞就主動應承了下來, “方便, 但車上只剩下兩個空位了。”

笛安聽見這話,示意憨憨先陪同時洲回酒店休息,她留下來等司機處理完車胎的事。

劇組還有很多工作人員正在收尾,來來往往的,在停車場裏也不算危險。

一分鐘後。

憨憨和時洲先後上了車。

坐在後排的助理小成很有眼力勁, 他連忙招呼憨憨和自己坐,憨憨也沒膽量和盛言聞貼着,毫不猶豫地将前排的這個好位置讓給了自家洲哥。

“……”

時洲靠近盛言聞,莫名有些不自在。

對方好像沒有看見他最後一段拍攝的表現,恐怕記憶還停留在他瘋狂NG、耽誤劇組進度這件事上。

不知道為什麽, 時洲能接受自己NG的事實并且虛心去改正不足, 但他不願意讓盛言聞看見自己狼狽不足的一面。

盛言聞見時洲眸色晃動,遲遲沒有落座, “不坐下?要讓司機開車了。”

“哦。”

時洲努力維持鎮定坐下,“謝謝啊。”

房車的座位緊挨着的,沒有一點多餘的空隙,兩人的肩膀稍有不慎就抵在一塊,隐約能夠感知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時洲有些說不上來的緊張——

自從開機以來,那會兒別說是劇組休息間隙了,連劇中他們都沒挨過那麽近!

不知道盛言聞會不會後悔讓自己上來坐?總不至于臨時讓他下車吧?

時洲暗戳戳地瞄去視線,下一秒被盛言聞原地捕捉。

“時洲,記得系安全帶。”

“……哦。”

糟糕,偷看還被發現了。

時洲尴尬将手中的劇本放在小桌板上,快速抽出右側的安全帶繩,只是心裏正裝着情緒,一時半會兒難以系上。

忽然間,攥着安全帶的指尖被盛言聞的指腹蹭過,激起一陣很難察覺的酥麻,讓時洲在昏暗中失了神。

安全帶被盛言聞輕松奪去,咔嚓入扣,“老楊,開車吧。”

“好咧!”

載滿人的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劇組專用的停車場,只是車內的氣氛安靜得不像話。

兩個助理像鹌鹑一樣乖乖縮在後座,司機和另外一位工作人員坐在前面,又用隔板擋上了和後座的視線。

自從剛剛偷看被抓包,時洲這下子連餘光都控制了。

其實,他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是個不愛說話的冷性子,偶爾在熟人面前還會鬧鬧孩子氣。

盛言聞之前在飯桌上的拒絕來得太過直白,時洲總是敏感記着這事——

這段時間除了工作上的事,能避開接觸的盡量就避開,他不想平白招惹對方的厭惡。

說來也好笑,他至今沒找到和盛言聞正常相處的模式。

微信白加,微博也是互關無互動。

這到酒店至少還要半小時呢,他們真全程不交流?

盛言聞注意到時洲一直緊繃拘束的身姿,只好假借困意說,“到酒店至少半小時,我先睡一會兒,你自便。”

語氣很淡。

仿佛只是刻意避開這時間段沒必要的交流。

“……”

時洲看見盛言聞合上雙眸,放松的同時又感到一陣說不上來的失落。

原本還想要借機提一下‘私下對劇本臺詞’的事,沒想到對方竟是一句話都沒多說。

他就這麽不招待見?

時洲眸色微變,只是盛言聞已經休息了,臨時搭乘了別人的車的他自然要懂分寸。

時洲幹脆也合上眼,不說話了。

車外的路燈勻速晃過光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時洲為了飾演出今晚燕追身體上的疲憊感,昨晚特意熬了一個通宵沒睡覺,原本假寐打發時間的他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身側傳來平穩且輕微呼吸聲,真正假寐中的盛言聞這才睜開眼——

時洲偏頭靠在車椅上,睡顏算得上乖巧好看,偶爾随着車的輕微颠簸發出哼哼呢喃,無害得像是小動物,讓人心軟。

忽然間,正分心想着的盛言聞肩膀一重——

睡深過去的時洲抵睡上了他的肩膀,徐徐的呼吸聲掃過脖頸,游蕩起的溫熱麻意直蹿心房,讓人舍不得推開。

“……”

算了。

靠了就靠了吧。

叫醒了反而更尴尬。

盛言聞自我說服,只是身體不着痕跡地朝時洲偏了偏,确定對方徹底靠挨上後才作罷,帶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貼心。

半小時的車程一晃而過。

司機将車子開入了地下停車場,敲了敲隔板以作提醒。

緊抱着随身背包的憨憨迷迷糊糊地醒來,頓時就被前排的情形給吓清醒了。

時洲正靠在盛言聞的肩膀上睡覺,兩人挨得密不可分,從他這後排看去——

不像是傳說中水火不容的對象,也不想剛進組合作沒多久的演員,反倒像是朝夕相處許久的小情侶!

憨憨被自己鑽出的念頭吓了一跳,見時洲遲遲沒有轉醒的意思,連忙和醒着的盛言聞解釋了一下。

盛言聞聽見時洲為了共情角色、通宵熬夜找疲憊感,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

他尊重但并不贊成這樣塑造角色的表演方式,長此以往只會傷身。

憨憨沒察覺到盛言聞的細微情緒,又喊了時洲兩句,只是怕對方起床氣,喊得格外小心翼翼。

很顯然,這種叫法壓根無用。

“……”

盛言聞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你們先下車吧,如果有粉絲在就吸引注意力,我和時洲遲點再下去。”

面對盛言聞的吩咐,小成自然無條件地贊同,還‘生拉硬拽’助攻般地将放心不下的憨憨也帶走了。

車門重新合上。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如今車內更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會讓好眠的人更好眠。

盛言聞給自己留了一盞微弱的側燈,看着時洲還抵在肩膀上睡得昏沉。

他看着被對方撂在小桌板的劇本,随手拿起劇本翻開,打算借對方的劇本再看看自己接下來的戲份——

只是才翻了兩頁,盛言聞就頓住了目光。

A4紙大小的劇本頁上,除了清晰打印出的原定臺詞,燕追和柏煜的相關臺詞被兩種顏色的記號筆劃分,邊上寫滿了對這些臺詞的研究。

邊上還有夾訂的對照着的原着摘抄,可以找到細微修改的地方。

可以看得出,時洲對這部劇、這個角色的努力程度。

備注的字跡很清秀,語末偶爾還會帶點可愛的語氣助詞,像極了他這張清冷面容下鮮為人知的小性子。

盛言聞偏頭看了一眼還在睡哼哼的時洲,揚唇。

平日裏最不喜歡浪費無用時間的他,這會兒倒是沒多少厭倦的心思。

盛言聞迅速翻找到對應的戲份,詳細查看起接下來一周要拍攝的內容——

他飾演的任妄被委派了剿除山匪的重任,而這實際上是太皇太後為了除他而設下的圈套。

危機關頭,時洲飾演的燕追再度冒險出宮,僞裝成了柏煜救了任妄的性命,由此延伸出的兩人之間的猜忌、試探和信任交心。

接下來的拍攝重點,在于兩個角色的相處。

這種情況下,他和時洲塑造角色時需要交互感,而并非自己拿着劇本、關起門來研究就能完事的。

拍攝空隙裏的對戲時間還是需要的。

思及此處,盛言聞又瞧了時洲一眼,想着該在什麽時候自然而然地提出這事。

“唔。”

靠在肩膀上睡着的時洲終于有了小幅度的動靜,困音哼唧。

長時間側身睡覺,免不了脖頸酸脹。

迷糊轉醒的時洲感受到這點不适,一點兒都沒意識到自己所在的處境,借着剛醒的那點小脾氣頓時委屈上了。

“酸死了。”

“……”

盛言聞正覺得肩膀僵麻得慌,但沒想到時洲居然先抱怨上,一時間想氣又想笑。

他借着身側人微微仰頭的空隙,側過身體直面他。

“時洲,你……”

下一秒,盛言聞猛然繃緊了身子,因為太過錯愕,未出口的話霎時淹沒在了喉中——

已經仰頭的時洲在睡意的挽留下又挨了回來,溫軟的唇猝不及防貼在了他的喉結上,激起一陣異樣的酥麻感。

盛言聞捏着劇本的手越發用力,喉結不自覺地一滾。

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以這種接觸感知到時洲嘴唇的軟度和溫度,心悸是有,但沒有想象中的反感。

“唔。”

鼻端充斥着熟悉的氣味,一時半會兒想起不在什麽接觸過。時洲慢半拍地意識到唇上的不對勁,撤離再擡眼——

視線捕捉到這顆性感的喉結痣,随即就對上了盛言聞放大在眼前的俊臉。

眉眼深邃,薄唇淺淡,格外惹人心動。

“……”

堆積的睡意驟散,時洲受驚般地往後大幅度一撤,又因為剛睡醒不久,差點從位子上栽倒下去。

盛言聞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小心點。”

時洲語言組織還有些混亂,“盛言聞,我、你,怎麽……”

他目光往四周和車外掃視,勉強确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到酒店停車場了?憨憨呢?怎麽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到了,你睡得深,一直沒喊醒。”

盛言聞看似平靜說着話,但被時洲蹭過的喉結怎麽都壓不下那點不着調的燙意。

偏偏始作俑者還懵懵的,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盛言聞有點郁悶,脫口而出,“我的肩膀靠着舒服嗎?”

時洲立刻領會,原本就睡出紅暈的臉更顯熱度,只好掩飾般地咳嗽兩聲,“抱歉啊,我睡了很久嗎?”

以往要是有外人在周圍,他最多就是合眼小憩,不至于睡沉過去,今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睡得莫名心安且惬意。

韓晗這憨憨,就算他起床氣也該直接叫醒啊!

怎麽能讓他靠在盛言聞的肩膀上睡得那麽理所當然,剛剛還差點趁着腦子迷糊做錯事!

盛言聞瞧出時洲眸底流露的小小愧疚,故意縮短了時長,“行了,你沒睡多久,既然醒了那就早點回酒店房間休息吧。”

他将手中的劇本遞了回去,主動說明,“為了打發時間就拿你的劇本看了看,不介意吧?”

劇本不算私密物品,何況時洲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管這事?

“不、不介意。”

他連忙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起身給盛言聞挪出空間。

盛言聞着重觀察了一下車窗四周,“沒人,可以下車了。”

“好。”

時洲瞧見盛言聞這警惕勁,只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失誤。

如果沒睡着,那他們和工作人員一起下車倒沒事。

這會兒兩人單獨下車,要是被蹲點的代拍抓到,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不着調的新聞标題呢。

盛言聞早說了自己讨厭戲外和真人相關的任何輿論炒作,自己回去後得讓工作人員盯着點這兩天的飯圈動靜,免得真出了岔子。

時洲默默跟着盛言聞的背後,低頭思索間一個不留神又撞了上去。

“……”

盛言聞不知在何時轉過身,時洲剎車不及時正中他懷抱。

四目相對。

時洲剛壓下去的不自在又騰升了起來。

今天是怎麽回事?

兩次三番都‘丢臉’在盛言聞的面前。

盛言聞察覺到時洲耳垂的紅意,眸光微泛,“時洲,守株待兔這詞是形容你的吧?”

怎麽老是愛往他的懷裏撞?這次是,車上是,上次更是。

“什麽?”

時洲沒能明白這話裏的深意,一怔。

抵達負二層的電梯門應聲而開,盛言聞示意他一起進入,按下了各自的樓層。

“時洲。”

“嗯?”

“我上次是在飯桌上講過,不喜歡在劇外和其他演員牽扯過多,怕飯圈鬧起不必要的掙脫。”

盛言聞一直想走實力派的路線,可還是避免不了女友粉和毒唯的出現,偶爾集體被煽動、情緒偏激就容易産生争執,平白無故連累到其他演員。

雖然盛言聞在極力引導、規勸,但避免不了個別的偏激粉絲。

何況,他和時洲本來就是外界認定的‘對家’,進組前的飯圈一直都有争執,所以他在這點上才更注意。

時洲見盛言聞重新提及這事,還以為他是反感今晚的‘突然親近’,他忍着心底那點被人排斥的委屈,低聲回應,“我知道,我會和你在戲外保持距離。”

他頓了頓,解釋,“今晚實在太累了,我不是故意想要睡過去,連累你原地等我的。”

盛言聞沒料到時洲心思會敏感到這種程度,眉心微蹙,語氣中藏了一絲焦急補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現在劇才拍攝不久,越到後面關于兩個角色的重要戲份就越多。”

“其實,我們在劇組可以正常溝通,不必要刻意在人前保持距離。”

時洲還存着一絲郁悶,極小聲嘟囔,“什麽話都被你說了,我還不是怕你不樂意。”

盛言聞實在沒聽清,“你說什麽?”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時洲所在的樓層到了。

時洲自然知道戲要緊,心一橫抓緊時間擡頭追問,“盛言聞,如果以後拍攝有空,我們能提前對戲嗎?讓工作人員在邊上看着就行了,劇組裏沒人會亂傳的。”

“我也是這個想法。”盛言聞點頭答應,失笑否認,“我沒在意別人會亂傳。”

“明明一開始就是你不願意配合。”時洲暗戳戳地不服氣,情緒卻好轉不少。

他承認盛言聞的演技過硬,又是科班出身經驗足,能抽空和對方多研究研究劇本,不會是壞事。

電梯門發出即将關門的警告,時洲不再多言,快步走了出去。

沒走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了盛言聞的聲音,“時洲,等等。”

時洲側身看去——

盛言聞正按着電梯的開門鍵,在四周燈光的照射下,他的眉眼俊逸得不像話,只是藏在其中的矜傲少了很多。

時洲看愣了兩秒,“嗯?怎麽了?”

盛言聞瞧見他被睡塌睡亂的半側頭發,腦海中冒出了被揉亂毛的兔子形象,輕笑,“沒什麽,今天辛苦了,晚安。”

時洲沒料到盛言聞會主動和自己說晚安,可耳朵還是被笑聲蠱得發燙。

“晚、晚安。”

電梯門重新合上。

時洲下意識地拿起手頭的劇本扇了扇風——

大夏天的。

酒店怎麽連個中央空調都舍不得調低?

盛言聞和時洲達成了‘抽空搭戲’的共識,次日就付出了實踐。

本來就只相差了一歲,兩人又都想着把劇拍好,随着劇本中兩位主角的關系遞增,連帶着他們兩位主演在片場的關系也近了不少。

為了拍攝‘燕追和任妄在山洞避險’的情節,劇組全體在山上熬了一次大夜戲。

盛言聞短暫休息了四個小時,趁着天剛亮又從山腳的停車場重新上山回組,準備着接下來的連貫拍攝。

他才剛走到拍攝場地,就看見穿着戲服的時洲從一個帳篷裏走了出來。

對方半低着頭,懷裏似乎還揣着什麽東西。

跟在盛言聞身邊的生活助理就搶先了一步,“洲哥,吃早餐了嗎?我給聞哥買了早餐,你要不要一起來啊。”

盛言聞瞥了自己助理一眼,小成自信對上他的注視,非但沒覺得自己做錯,還覺得自己有漲工資的可能。

時洲停下腳步,眼見着盛言聞走了過來。

距離上次拍攝見面,左右不過五小時。

“早,有休息好嗎?”盛言聞複述了一邊助理的問題,“吃了嗎?”

“怕自己一睡就徹底懈怠了,只是下山在房車裏眯了一會兒。”時洲如實回答,“剛剛在房車裏吃了一點。”

話音剛落,時洲懷中就發出一聲狗崽的嬌氣聲。

“嗷嗚~”

盛言聞順勢看去,才發現時洲的懷裏居然揣了兩只狗狗,一黑一白。

小成驚訝,“洲哥,你這哪裏來的狗崽子啊?我看連眼睛都還沒睜完全呢。”

“場務陳哥今早在林子裏撿到的,他說看樣子品種犬和田園犬的串,畢竟是兩條生命,就這樣丢了不管太殘忍了,所以想給兩只狗狗找領養人。”

時洲的視線輕易挪回到了兩只小崽崽的身上,眉眼溫柔得不像話,“是不是很可愛?”

盛言聞問,“你這是領養了?”

時洲點頭,“嗯,我上部戲結束後就打算養只小動物,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去選。”

兩只幼犬還很小,時洲單手就能圈住它們,騰出的一只手正好可以揉揉它們的小腦袋。

“擇日不如撞日,反正我不在意是品種犬還是小土狗,幹脆兩兄弟一起收養了,它們長大了還能彼此做個伴。”

雖然場務說是免費領養,但時洲還是給發了一個紅包表示謝意。

憨憨這會兒已經沖到山下去買羊奶粉了,生怕兩只狗崽子餓肚子。

小成上前半步,也揉了揉兩只狗狗,“洲哥,取名字了沒有?”

“取了!”

時洲難得自信點頭,“黑的叫小芝麻,白的叫小杏仁。”

“——噗!”

小成特別沒給面子地笑出聲,斜後方的盛言聞也跟着勾唇。

時洲這取名風格,和他的人設形象完全不符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酷愛五谷雜糧的吃貨呢!

“笑什麽?這兩個名字不好嗎?”

時洲見小成笑得很不給面子,下意識瞥向盛言聞尋求贊同。

盛言聞及時收住笑意,願意配合,“嗯,挺不錯的。”

小成聽見盛言聞這話,及時止住玩笑,他提了提手上拎着的早餐,借口離開,“聞哥,我先去把早餐放下。”

“好。”

等到小成離開後,盛言聞才選擇又靠近了半步。

懷裏的小芝麻委委屈屈叫個不停,時洲一直在耐着性子哄它,還下意識地變化了語調。

怪可愛的。

盛言聞默默看着這一幕,總算意識到為什麽有常言說——喜歡小動物的人多半都是心腸柔軟的,就像時洲。

這兩只狗崽長得是招人喜歡,只是身上還有點沒擦幹淨的泥漬。

盛言聞有點輕微潔癖,暫時只能看、不能碰。

時洲哄了狗崽一小會兒,擡頭發現盛言聞的視線也盯得緊。

“……”

一瞬間,會錯了意的時洲圈緊懷中的崽子,後撤半步。

盛言聞瞧見他這驟然警惕的模樣,無奈失笑,“你做什麽?”

時洲将小狗往自己懷中藏了藏,難得小氣巴巴地嘟囔,“……給你看看可以,但它們都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周目的洲寶:我們一起養狗吧!

一周目的洲寶:休想觊觎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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