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堕.胎?”顧漸玄寒森森冷嗤:“做了肮髒的茍且之事後,又怕被人唾棄,看清他虛僞的高潔仙君之名,遂寧可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顧漸玄眼底猩紅,燃燒的仇恨的怒火:“也是,向他這種道貌岸然之人,還能做出什麽不讓人鄙夷的事情來!”
說着,顧漸玄皺了下眉,疑惑道:“他一個男子,怎麽會有孕育功能呢?”
洛昱昭猜測道:“他一位仙君,勢必要到處打妖什麽的,定是去了不少地方,許是哪次去了魔界,又不小心飲了子嗣泉的水,是極有可能的。”
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尤其顧漸玄注意力并未在這上。
此刻他緊緊斂着眉頭,在思考着其它事情。
洛昱昭似是想起來什麽,問道:“少主,你與那個白泠是認真的嗎?”略頓“還是只是想玩玩?”
顧漸玄收回神思,瞪他一眼:“我的家族,從未有過花心風流之徒。”對另一半皆是忠貞不渝。
洛昱昭自小便跟随顧漸玄,對他家族當然很了解,的确是如此,可是……
“從前屬下也未曾看到過少主與白泠有過接觸?”怎麽忽然就喜歡上了呢!
顧漸玄并未想隐瞞洛玄昱,遂将那晚在勾欄院中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了他聽。
洛昱昭聽了後,思索片刻說道:“少主,單憑那塊玉佩,便斷定白泠就是那晚與少主結緣之人,屬下感覺有些武斷了。”
“有什麽武斷的。”顧漸玄道:“那晚的人,定然比我大上些,但人不會是那種人老色衰之人,尤其身段,”那不盈一握的柔韌細腰已經刻在他腦海中,他抱着白泠時,便可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腰肢亦是如此,“白泠再符合不過,不會錯的。”
見顧漸玄如此堅定,洛昱昭便沒在說什麽去自讨沒趣。
怕雲韻懷疑,遂人沒待一會,便離開了。
顧漸玄低頭望着手中的玉佩:“或許我應該去再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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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白泠之間的相處,總感覺卻少了些什麽。
雲韻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遲遲無法入眠。
他起身下了床榻,坐在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飲了起來。
夜涼如水,冰涼的茶水下了肚,像是被涼到了一般,小腹忽然有了胎動,還比較頻繁,像是在抗議一般。
雲韻望着小腹,唇角微彎:“你這個小蟲兒,還挺有脾氣呢!”
說着,雲韻白皙的指尖,撫摸上小腹,輕輕摩挲着裏面不安分的小東西。
然,雲韻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忙将手收了回來,手扶眉眼間,将自己的情緒掩蓋住。
隔了一副,他整理了一番情緒,披上外套出了房間,本是想去看看跪在地上的少年,讓他回屋睡覺去。
但人剛走到樓梯口,便看到少年已經不是一個人,有人陪伴在他身邊。
雲韻忙退了回去。
然後人又忍不住看去。
此刻,白泠正拿着一個軟墊子,要去墊在顧漸玄的膝蓋下。
顧漸玄因為是背對着雲韻,所以沒有看到站在樓梯口的雲韻。
但白泠卻瞥到了他,眼底閃過詭異惡意的笑。
下一刻人身形不穩,跌進了顧漸玄的懷裏,姿态是要多暧昧便有多暧昧。
雲韻垂下羽睫,不去看親密擁在一起的兩個人,靜靜的轉身離去。
白泠一直盯着那裏,見雲韻離開,心中甚是得意。
“你這是怎麽了?”顧漸玄扶穩白泠後,将人推出懷裏,準備去找洛昱昭過來為白泠診病,“等我去找醫修過來。”
白泠忙扯住顧漸玄,神色可憐柔弱的搖頭道:“不要去,我沒事的。”故意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若是被你師尊發現,怕是更要嚴懲你了。”
顧漸玄目光順着白泠的目光看去了樓梯口的方向,眸色漸沉:“他不會來的,若是懲罰,也是明日他睡好了,”才來找茬。
一夜無眠,雲韻揉着眉心起床。
人也未洗漱,便去了樓下混堂門口。
徒弟還在哪裏跪着筆直。
瞧着雲韻心頭有些沉悶,他道:“起來吧,為師以後都不會再懲罰你了。”
這話聽着顧漸玄有些發蒙,感覺出雲韻的不對來。
雲韻繼續道:“過些時日我要出去游歷,我會與柳仙君說讓他照看你的修行……”
“不,師尊不要離開徒兒。”顧漸玄眼眶漲紅,情緒激動的抱住雲韻的腿:“是徒兒的錯,惹到了師尊,師尊怎麽懲罰徒兒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徒兒啊!”
雲韻打算堕掉腹中的胎兒後,便離開宗門,出去整理心情,也許回來,也許不會回來,遂他得将顧漸玄安排好了,不能做不負責任的師尊。
可是顧漸玄又豈能讓他走。
此刻,人抱着他的腿,已經失聲哭了起來。
雲韻望着哭的可憐兮兮的少年郎,略顯無奈的輕嘆一聲,俯下身要将少年扶起來。
然,少年卻死活都不肯起來,緊緊抱着他的小腿,傷心的哭着。
瞧着,就像即将失去父母的孩童,可憐無比,又無助無比,讓心生憐惜。
雲韻心中本就有不舍,被他這一哭,越發的不舍了。
“不要哭了,為師不走了。”
“玄兒,快起來。”
顧漸玄一把擁住雲韻,嘴角一挑,晦暗的眸子漾出邪鸷的獰笑。
接下來的幾日顧漸玄都是老老實實的守在雲韻身邊,鮮少出去。
日落西山,暮色漸侬。
雲韻坐在桌旁,等着顧漸玄為他準備晚餐。
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菜品都上全後,顧漸玄轉身還要去做什麽。
見此,雲韻好奇問他:“玄兒還要去做什麽呢?”
少年的臉上洋溢着活力的笑容,帶着幾分神秘的對雲韻說道:“一會師尊便知曉了。”
說完,人離開了房間。
雲韻搖頭笑嘆。
顧漸玄方走出房間,便聽到了屋外的鳥叫。
神情沉了下來,看了眼身後的房門,确定雲韻不會出來,便快步出了樓閣。
尋着鳥叫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一處隐秘的樹下,環顧四周一圈後,說道:“出來吧。”
下一刻便從樹上躍下一個人,楚年一只手撐着地面,單膝跪在顧漸玄面前,謙卑恭敬道:“少主。”
原來方才的鳥叫聲是暗號。
楚年繼續道:“屬下已經完成少主指派的任務,調差清楚白泠近三個月的行蹤去向。”
顧漸玄負手而立,臉色肅冷,心中卻有幾分緊張:“五月初五那日他都去了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