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雲韻心頭不由咯噔一聲:“把小蟲還給我。”
說着,便過來想将小蟲兒從白泠懷中搶走。
雲韻清楚白泠惡毒狠辣,生怕小蟲兒在他手中吃苦頭。
可是雲韻修為被廢,哪裏是白泠的對手,白泠一閃身便躲過了雲韻,揮出一道結界隔開了雲韻和小蟲兒。
他望着雲韻的眼中皆是輕蔑:“雲韻,想讓我将小畜生給你也可以的,只是我要看到你跪在我的面前,給我磕頭。”
說到此,眸子晦暗,陰毒下來,威脅雲韻道:“否則我便殺了他。”
雲韻并沒聽他威脅:“我相信你可以讓我今日見不到小蟲兒,但也只是一時,剩下的我都不會相信你。”
他頓了頓又道:“顧漸玄用小蟲兒威脅我,控制着我,你若是害了小蟲兒,除非你不想與他在一起了。”
雲韻看出白泠癡愛顧漸玄,對顧漸玄更是絞盡腦汁去讨好,怎敢去惹顧漸玄。
白泠見無法威脅住雲韻,去欺負他,臉色登時黑入鍋底,揮手将結界撤了下去。
神色因妒恨已經變的猙獰:“賤.人,我非要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還敢在我明前如此嚣張。”
真不知道漸玄怎麽就被他迷惑住了,絲毫不嫌棄他已經是生完産的人,不似曾經,還如此為他着迷。
雲韻見白泠兇橫的向他逼來,想避開他,孰料白泠已經飛快的下了手。
“啪”地一聲,白泠狠狠的給了雲韻一耳光。
他是下了狠手,雲韻直接被他打倒在了地上,一只耳底轟隆隆蜂鳴起來,嘴角也流下鮮血。
可白泠仍舊不解氣,将心中積存已久的怨恨,以及所有過錯都推到了雲韻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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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這只狐媚,漸玄才不肯碰他的。
逼他想去灌醉漸玄,趁着自己服下合歡散而與漸玄承歡,孰料失敗,導致他與葉歧揚有了那一晚,失去了貞潔。
越想越氣,白泠伸手,還有去打雲韻。
然,手在半空中,卻被人緊緊握住,甩向一旁。
葉瀾修凝眉肅目,警告白泠道:“他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沒有資格。”
說話間,已經将雲韻攙扶起來。
雲韻顧不得臉上的傷,望去白泠懷中的小蟲兒。
見此,葉瀾修伸手将白泠懷中的小蟲兒抱了過來,給了雲韻。
旋即對白泠道:“方才之事,我若是用我的語言講給顧師弟聽,我想你會猜到是什麽樣子的後果。”
顯然葉瀾修并不想讓顧漸玄得知他幫了雲韻之事。
葉瀾修一個小輩,能在薛度不在宗門時,壓住那些不服他的長老和仙君們,還将宗門治理的井井有條,能力定是非凡,手腕淩厲。
白泠眼底閃過慌張,不敢招惹葉瀾修:“我們只當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我這就離開。”
說完,白泠惡狠狠的瞪了雲韻一眼,便倉惶的走了。
雲韻對葉瀾修道:“多謝。”
葉瀾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目光落在雲韻懷中的小蟲兒身上:“小蟲兒好似餓了。”
雲韻也感覺到小蟲兒不似剛吃過乳汁的樣子,便抱着小蟲兒進了屏風後去喂他。
葉瀾修怕白泠折回來再欺負雲韻,便沒有走,人靠在門框上,擡眸望向天邊。
雲韻身體虛弱,所以并不充盈,很快便被小蟲兒都吃空了。
小嘴卻還在使勁嘬着。
雲韻望着懷中的嬰孩,感覺不對來。
每次他喂小蟲兒,他雖然皆是餓的模樣,卻沒有這次這般的焦急,狼吞虎餐的,就好似很久沒有吃了。
雲韻拿出帕子,輕輕擦拭小蟲兒的嘴角。
平素小蟲兒吃完,就是睡下,這次卻沒有睡,兩只小眉頭均是鼓起小包包來,是在皺眉頭。
襁褓中的嬰兒,哪裏會生氣,所以……
“他這是在難受!”雲韻驚道。
正常的嬰孩難受,會哭鬧不停,可小蟲是癡兒,不會哭鬧,所以只能皺皺個小眉頭。
雲韻忙抱着小蟲兒,來到葉瀾修面前。
葉瀾修站直身體,問雲韻:“可有何事?”
雲韻目染憂色:“小蟲兒生病了。”
聞言,葉瀾修看去他懷中的小蟲兒,仔細端詳片刻後,問雲韻:“是因為他的兩條小眉毛嗎?”
雲韻點頭:“小蟲兒不會哭鬧,但今日他卻皺着眉頭。”
這可能就是乳爹的敏感。
葉瀾修明白雲韻是想讓他去找醫修來,為小蟲兒診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您稍等,弟子這就去找醫修。”
說完,葉瀾修撩起袍擺便快步離開了。
雲韻擔心着小蟲兒,遂坐立不安。
這時白泠再次行了進來,原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見葉瀾修走了,便進來了,想繼續欺負雲韻,解他心頭之恨。
見白泠進來,雲韻抱着小蟲兒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着他。
“你又來做什麽?”
白泠陰霾冷笑:“當然是來打你了,打在你身上,樂在我心頭。”
說着,便向着雲韻逼來。
然,一個人卻快于他的步伐,站在了雲韻的面前,将雲韻護在了身後。
白泠臉色陰沉:“你是誰,多管閑事。”
楚年也不說話,就那麽護着雲韻,葉瀾修不放心雲韻,便叫來楚年保護着雲韻。
白泠見楚年對他絲毫無懼色,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恨恨的咬牙切齒。
與此同時,葉瀾修将洛昱昭找了過來。
二人進來,只是看了白泠一眼,便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小蟲兒的身體。
雲韻将小蟲兒放到了床榻上,打開包住他的小被子。
洛昱昭開始認真的為小蟲兒診看起來。
見此,白泠眸光閃爍,忙轉身離開了。
洛昱昭為小蟲兒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說道:“沒有生病。”
雲韻依然滿目憂色:“可我能看出小蟲兒是難受的。”
楚年看了一眼雲韻,壓低聲音對一旁的葉瀾修道:“我聽聞有一種病症,專門在剛生産完的孕婦間發病,讓孕婦們焦慮抑郁敏感,我瞧他便害了這種病症。”
葉瀾修沒有做言,他看去白泠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麽。
嬰孩都習慣性吃手,小蟲兒也不例外,原本小手縮在小被子中,這會被打了包,遂兩只小手獲得自由,便吃起了小手。
可是卻每吃一下,便皺一次小眉頭,最後小眉頭幾乎擰成了團麻花。
這一點被雲韻注意到,他忙将小蟲兒的小手拿了過來,垂眸仔細看去。
一旁洛昱昭,葉瀾修三人也移近了,看去小蟲兒的小手。
這一刻,就見小蟲兒細小的指頭上,居然有許多不易察覺的針孔。
雲韻當即忍不住流下淚水來,将小蟲兒抱在了懷中:“是爹爹沒用,保護不了你。”
葉瀾修神色肅重,很顯然已經知道了什麽。
楚年忍不住說道:“太過分了,居然對一個襁褓中的嬰孩下手!”
洛昱昭更是氣憤不已:“我去找少主。”
言畢,轉身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間。
有人幫助雲韻,葉瀾修便離開了。
楚年也不想沾染是非,便也離開了。
沒多久顧漸玄便疾步進來。
人一進來,便去看小蟲兒的手指,十根細小的指頭上面都有針孔。
十指連心,可知得有多疼,更是惡毒的對一個襁褓中的嬰孩下手。雲韻眸子通紅,悲憤道:“是白泠。一定是他。”
顧漸玄皺眉,思忖頃刻,将城中奶娘的地址給了洛昱昭:“把奶娘先押來。”
奶娘的品質,顧漸玄看在眼中。
洛昱昭方要去城中押奶娘。
就見白泠扯着奶娘進來。
顧漸玄臉色陰沉瞪着奶娘。
見此,奶娘一臉心虛,忙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公子,是奴一時昏了頭,不去喂養小野種……啪……”
白泠給了奶娘一巴掌,教訓她道:“小野種也是你稱呼的。”
說着,白泠看向顧漸玄:“方才我去看嬰孩,卻不料聽到府邸丫鬟小厮在一起竊竊私語,說奶娘陰險歹毒,不去喂養嬰孩,虐待嬰孩。”
白泠不給奶娘說話的機會。轉身将候在門外的丫鬟小厮叫了進來。
見此,奶娘臉色一白。
丫鬟憎惡的看了一眼奶娘後,将那日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給顧漸玄道:“夫人說‘多管閑事,那小野種不餓死他就是了,我可不想将營養都給他了。’”
雲韻憤怒的瞪着奶娘,忍着自己馬上殺了她的沖動。
一旁小厮補充道:“她逼着奴才們稱呼它為‘夫人’。”
二人此刻說的的确是事實,奶娘被吓的臉色慘白,卻無力為自己辯駁。
丫鬟又道:“她說公子不在乎小野……啊不,是小公子,所以她也可以肆意虐待小公子。”
小厮拿出一包繡花針,恭敬的送到顧漸玄的面前:“這是奶娘虐待小公子的工具。”
丫鬟道:“她說用這個紮小公子的手指,傷口微乎其微,公子又不在乎他,所以不能被發現。”
明顯二人是說了謊,他們知道只有奶娘離開府邸,他們的生活才能好過起來,不再被壓迫。
尤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原來二人是被白泠買通,故意栽贓陷害奶娘。
奶娘清楚白泠這是想把自己摘幹淨。
遂瞪向白泠,剛要說話,卻被白泠先了一步,他将小厮手上的繡花針包丢在了奶娘面前:“這個是不是你的?”
奶娘剛要解釋,一旁顧漸玄說了話:“說,到底是不是你的?”
顧漸玄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周身透出的威壓之感,讓奶娘狠狠一哆嗦,忙回道:“是我的,但……啊……”
白泠一劍劃過奶娘的雙眸,一副嫉惡如仇的道:“可惡,連一個襁褓中的嬰孩都狠心下毒手。”
奶娘雙眸被刺瞎,疼的她捂住眼睛,在地上哀嚎翻滾,還哪裏有力氣去解釋。
白泠如此做,就是為斷了奶娘把他才是主謀的事情說出來的機會。
同時也是給一旁丫鬟和小厮警示,不要背叛他。
小厮和丫鬟豈能看不出來,二人怕奶娘再亂說話,便把奶娘架了起來,紛紛說了話。
“奶娘如此作惡,虐待嬰孩,奴才們去把她送進官府,讓她去将牢底坐穿。”
“是呀,這等惡人,就應該去坐牢,她在這裏也污穢了仙君們的眼。”
說完,二人就要架着奶娘離開,陡然一道黑光射來,同時伴着雲韻喊出的一聲不要。
可是為時已晚,奶娘被顧漸玄殺死了。
白泠心中慶幸的笑了,知道雲韻懷疑他,可是奶娘已死,再無證據。
雲韻瞪向白泠,但很清楚自己現在對白泠無計可施。
洛昱昭也氣憤的瞪着白泠,可是奶娘已經死了,丫鬟小厮為了自己,也不會臨陣倒戈,因為那樣他們到時會性命不保。
顧漸玄目光不在衆人身上,只是掃了眼小蟲兒,便提步離開了。
他現在将所以心思都用在了徹底控制天玄宗上。
白泠帶着丫鬟小厮也離開了。
至于奶娘的屍體,顧漸玄已經吩咐弟子來處理了。
洛昱昭為了不讓顧漸玄起疑,也沒在這裏逗留。
奶娘死了,另尋一名合适的需要時間,所以這兩天小蟲兒都由雲韻來照顧,喂養。
不過,這期間,都有弟子把守在軒轅閣外,謹防雲韻帶着小蟲兒逃走。
同時,也是防範薛度來靜塵峰,他們能用最快的速度将小蟲兒轉移藏起來。
似乎小蟲兒在雲韻身邊,是顧漸玄的一塊心病,所以很快便找來另一名奶娘,将小蟲兒從雲韻身邊帶走了。
今日薛度過來,探望雲韻。
雲韻知道顧漸玄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雖然小蟲兒被帶走後,将守在軒轅額外的弟子都撤走了。
但暗中一定派人監視着他。
遂雲韻沒與薛頓聊上幾句,便借口将薛度打發走了。
雲韻将薛度送走了後,披了件外衫,準備去解手。
可人還未走到門前,顧漸玄便推門行了進來。
這陣子他很忙碌,所以已經好幾天沒有回靜塵峰了。
人一見到雲韻,俊挺的臉上便噙上幾分委屈:“徒兒好想師尊。”
“師尊都不想徒兒,幾日不見徒兒,師尊居然都胖了呢。”
說話間,他将雲韻粗暴的推到了床榻上……
雲韻本能的去阻止他:“不要這樣,現下是白日。”
顧漸玄挑起眉梢:“白日怎麽了,如師尊那般說,秦樓楚館白日還不做生意了呢。”
伸手鉗住雲韻的下巴,語調轉成了嘲諷:“徒兒想若是師尊不知道徒兒派人監視你,怕是剛才就會與薛度在青天白日下茍且了。”
雲韻心累無比:“你到底想讓我怎樣!”
“聽話,只聽徒兒一個人的話,不準去看除徒兒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一個眼神都不可以,更是不能與他們有絲毫交流。”
顧漸玄頓了頓又道:“還有,你心裏眼裏也不可以有其他男人。”
雲韻擡眸審視顧漸玄片刻:“你喜歡我?”
顧漸玄忽地大笑起來,眼中盈滿鄙夷:“我故意如此說,就看你是否要對自己的徒兒下手,去恬不知恥的勾引自己徒弟。結果你便馬上上鈎了。”
“你真不配是一只狐貍,渾身的狐媚氣息,讓人作嘔!”
雲韻心疼無比,卻難于言語。
小腹的不适,讓他想起自己方才要出去解手的。
可是顧漸玄依然将他牢牢的禁锢着。
雲韻無奈的道:“我要去解手。”
聞言,顧漸玄目光一亮,噙上戲虐。
旋即做出一系列讓雲韻感覺到萬分羞恥的事情。
“師尊解手吧。”
雲韻羞憤欲死,苦苦哀求顧漸玄,“求你別這樣,我再如何都是一名成年男人,不是……”雲韻咬住下唇,難以啓齒。
不似幼童一般的需要被大人抱在懷中……
顧漸玄的惡趣味,沒有底線的都用在了雲韻身上。
尤其這一刻聽着雲韻苦苦哀求的話語,顧漸玄嘴角扯出邪肆,緩緩笑開。
“徒兒好久都沒有聽到師尊喚徒兒‘玄兒’了呢!”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雲韻急于擺脫這種羞恥,便道:“玄兒,我求你了。”
顧漸玄越發得寸進尺的欺負着雲韻:“‘玄兒’這個稱呼已經不合乎你與我現下的關系了。”顧漸玄思忖頃刻:“還是稱呼我……‘夫君’吧。“
雲韻痛楚的閉上了眼眸,咬着下唇道:“夫君求你了。”
這一聲,讓顧漸玄頗為滿意,旋即将雲韻放到了床榻上。
雲韻忙把衣裳穿好,要下床出去解手,卻一把被顧漸玄按倒。
雲韻急了,嗓音哽咽:“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想看師尊……”顧漸玄咬着雲韻的耳朵無聲的說出了三個字。
雲韻眼角通紅,含着哭腔:“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戲弄我了。”
顧漸玄極其認真道:“我沒有戲弄師尊,我是真的特別想看。”
雲韻恨不能将自己的舌頭咬掉,就此死了,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丢下小蟲兒。
雲韻悲痛欲絕,滴滴清淚從眼尾滑落,他像是用盡所有力氣的喊道:“放開我啊……”
“這輩子都別想我放開你了。”
雲韻不再吱聲,兩只手緊緊攥成拳,淚水肆意流淌着。
顧漸玄忽然笑開,逼着雲韻去看被浸濕的床褥。
“你瞧,師尊這是什麽。”
雲韻情緒失控,悲憤的放聲嗚咽了起來。
顧漸玄從未見過雲韻如此情緒失控過,崩潰過。
心頭莫名迎上恐懼感,生怕雲韻一時想不開,永遠的離他而去。
遂顧漸玄忙将雲韻摟住,親吻雲韻滿是淚水的臉頰。
”師尊,徒兒下次不這般了,一定讓你出去解手。“
”你不要難受了,想想小蟲兒,小蟲兒的成長需要你的陪伴,沒有親人陪伴的孩子真的好可伶,其他孩子會欺負他的,連大人都會因為他沒有父母而欺負他的,嚴冬沒有棉衣,酷暑時還要頂着烈日在泔水桶中翻找吃食……“
顧漸玄對雲韻說了許多話語,句句不離小蟲兒,故意用小蟲兒牽扯着雲韻的心。
随後顧漸玄換上了幹爽的床褥,雲韻身上的衣裳也被他換了下來。
像個孩子般的摟着雲韻,安然的睡了過去。
天明時,人便離開了。
雲韻出神的望着窗外,他昨晚一夜未阖眼。
“吱呀”一聲,室門猛然被推開,洛昱昭抱着小蟲兒跑了進來,來到雲韻面前,将小蟲兒送到了雲韻懷中,神色欣喜道:“仙君,弟子将小蟲兒偷了出來。”
那日,顧漸玄派洛昱昭去抓奶娘,便将藏匿小蟲兒的地址告知了洛昱昭。
洛昱昭牢牢記在心頭,一直都在尋找好時機,終于今日找到了好時機,将小蟲兒從府邸偷了出來。
雲韻牢牢抱着小蟲兒,看了一眼窗外,對洛昱昭道:“外面有他的人,我們難逃。”
“已經被引開了。”洛昱昭道:“事不宜遲,我們快些離開吧。”
雲韻不再猶豫,跟着洛昱昭逃出了靜塵峰。
到了城中,洛昱昭雇傭了一輛馬車。
雲韻以為洛昱昭不在禦劍,是因為怕太顯眼,容易暴露行蹤,直到洛昱昭把一沓銀票塞給了雲韻,雲韻才反應過來,洛昱昭并沒有打算與他一同逃。
此刻,雲韻目染憂色遂洛昱昭道:“你跟我走吧,你若是回去,他不會放過你的。”
洛昱昭安撫雲韻道:“仙君先走,弟子還有些事情沒辦完,辦完我便來追仙君。”
雲韻勸他:“你不要去辦了,那太危險,還是與我走吧,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被雲韻如此關心,洛昱昭笑了,滿心幸福道:“我當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向雲韻微笑的擺了擺手,撩下了車簾。
人轉身的那一刻,人眼中瞬間留下不舍的淚水。
馬夫用出最快的速度駕馬行駛。
雲韻抱着小蟲兒,心情格外沉重。
期望洛昱昭可以安然追來。
良久後,雲韻收回紛亂的思緒,想起小蟲兒半晌都沒有吃了。
遂準備喂小蟲兒。
然,人卻陡然蹙起眉心來,感覺懷中的小蟲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