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見此,顧漸玄忙摒住氣息,退了出去。

這種時候,他不能暴露自己,若是被發現了,沒法解釋,更是沒法順利回到師尊身邊了。

重生一世,他依然是魔尊少主的身份,仇必須要報,師尊更是要愛。

這一世他有兩大目标,愛師尊,報仇。

不,是三個目标,保護他與師尊的孩子——小蟲兒。

師尊被白然加害,與他歡好過了,所以現下腹中已經孕育上了小蟲兒了。

這一世他要好生的彌補上一世的過錯。

做一個好父親,當一個好徒兒,他不僅要為自己的報仇,還要為師尊報仇,讓白然得到應有的報應。

思及至此,顧漸玄嘆息一聲:“這一世師尊若是能愛上我該多好!”

顧漸玄離開勾欄院後,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一晚。

翌日一早起來去街市買了燒雞,牛肉幹,一些小零食都是雲韻喜歡吃的食物。

買完這次,顧漸玄又去了家成衣店鋪,買了一套中衣中褲。

按照上一世的事情發展,師尊會讓他清洗染了血的中褲,他無法清洗幹淨,便去買了一套一模一樣的糊弄師尊。

他先買好了,省着再折騰一趟了,浪費時間。

把省下來的時間,都守在師尊身邊。

做完這些,顧漸玄禦着他那般破劍,回了天玄派,準備去找宗主薛度,按部就班着上一世的事情。

畢竟只有這樣,他才能接近師尊,來到他身邊。

顧漸玄剛到主峰,一個人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泠一身錦袍,手持名貴寶劍,正在一群弟子的圍觀下,舞着劍招。

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招舞完,圍觀的弟子均是熱烈的撫掌。

紛紛誇贊起來。

“白師兄真是天賦異禀,将來一定名震八方。”

“是呀是呀,白師兄可是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将來必定成大事。”

更有弟子向白泠暗送秋波:“白師兄,我永遠是你的追随者,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泠生的俊美,愛慕他的人不在少數。

尤其這位有白然這位有身份地位的叔叔,便成了宗門的寵兒,被衆星拱月。

此刻白泠眼中的優越感,得意之色簡直快溢了出來。

“把我的玉佩還給我。”

耳邊忽然響起一道像極讨債的聲音,讓得白泠一愣,看去身邊。

只見一名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沖自己伸出一只手來。

一衆弟子的注意力也被那句不合時宜的話語吸引了過去,紛紛就着這塊玉佩為中心,議論起來。

聽進白泠耳朵,就像自己偷了面前之人的玉佩似的。

顧漸玄原本也不想選擇在這種場合拿回自己的玉佩。

一看見白泠,就讓他想起了上一世白泠用撿來的玉佩欺騙他,冒充是勾欄院與他歡好之人的事情,人就控制不住的氣郁,沖動起來,一刻也不想等待,要拿回他的玉佩。

他的東西,他不配拿。

見白泠只是愣愣的瞅着他,不做言,顧漸玄将手又向白泠遞了遞,一臉肅重的說道:“把玉佩還給我。”又補充了一句:“偷拿旁人的東西,是一件非常龌龊的事情。”

白泠當即惱火了,指着顧漸玄道:“你說誰是小偷呢?往我身上潑髒水,也不看看我是誰!”

顧漸玄皺起眉頭,語氣不能再篤定的道:“就是你拿了我的玉佩,快還給我。”

一旁兩名弟子議論的聲音不小,別白泠清清楚楚的聽到。

一名弟子道:“我聽說一些有權有勢的人,他們根本就不差錢,可就是喜歡偷盜尋求刺激。”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我也聽說過哎。”

白泠當即氣憤不已,沖顧漸玄罵道:“混蛋,居然敢栽贓我,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的。”

說罷,白泠揮劍便朝顧漸玄奔了過去。

下一刻,兩人激烈的纏抖在了一起。

圍觀的弟子也越來越多。

這時到主峰上辦事的柳青歌也被吸引了過來。

他目光落在顧漸玄的身上打量片刻:“這少年好似十年前雲韻收的那個徒弟吧?不是被派出去歷練了,怎麽會在這裏,還與白泠打了起來?”

葉歧卓不知何時也過來了,他望着打鬥在一起的二人:“媽的,白泠這是要輸啊。”

薛度一臉莊重的走了過來:“你們不去宇華殿,來這裏看熱鬧,哪裏有長者的态度。”

柳青歌挑起眉梢,貧道:“宗主不也來看熱鬧了嗎!”

薛度掃了眼一旁正在興致沖沖看熱鬧的幾位長老:“宇華殿就我一個人,我與誰議事!”

說完,目光投去了正在與白泠打鬥的顧漸玄:“這小兒根骨極佳,是個好苗子。”

柳青歌湊了過來:“他是雲韻的那個徒弟。”

薛度道:“在外歷練十年而歸,不知因何與白泠打了起來,不過這次白泠在宗門少年佼佼者的名號要易主了。”

“啪嗒”一聲,白泠手中的長劍被顧漸玄打落。

緊接着顧漸玄一個掃腿,将白泠踹飛了出去。

想是上一世白泠死的太快,根本就沒有給顧漸玄出氣的機會,這一次被顧漸玄逮到機會,不想輕易的放過白泠。

揚起拳頭,還要去打白泠,白然飛身來到白泠的近前,怒斥顧漸玄道:“大膽小兒,居然在這裏撒野,欺負泠兒。”

說話間,一耳光便呼到了顧漸玄的臉上。

他的力氣不小,直接将顧漸玄呼的眼前直冒金星,怔在原地。

白泠剛站起身來,“啪”地一聲,猝不及防的便被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雲韻收回手,站在了顧漸玄的面前,輕飄飄的瞥了一眼白然:“我的徒弟我自己教育,用不着你來多管閑事。”

他的一巴掌,也是用了大力,剛站起來的白泠,又倒了下去。

見此,白然氣急,對雲韻說道:“你那徒弟,沒有教養,到處撒野,欺負泠兒,我教訓他有什麽不對的了?”

雲韻沒有絲毫溫度的笑了一聲,對白然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徒弟,只能我來教訓,別人不好使。”

“Doyouunderstand?”

這一句話,直接将白然聽蒙:“賭什麽蛋?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雲韻懶得再理他,看向薛度:“宗主,我退出下一任宗主競選。”

他在衆人的詫異下,目光淩冽的掃向白然:“你還要競選下一任宗主嗎?”

雲韻語氣平淡,但卻莫名讓白然脊背一寒,尤其是在看到他手中把玩的玉扳指上面的圖案時,白然臉色都跟着一白,忙搖頭道:“我也退出。”

說完,看向薛度:“我昨晚下山打妖,受了傷,做事力不從心,宗主将宗門管理的井井有序,蒸蒸日上,下一任宗主還由宗主連任吧。”

柳青歌壓低聲音,對剛來的璇玑道:“白然居然開竅了,不容易啊。”

白然說完,帶着白泠逃也似的離開了。

一衆圍觀的弟子們也都散了。

此時薛度瞥了一眼顧漸玄,對雲韻說道:“雲韻你個徒弟歸來還蠻一鳴驚人的,以後你要好生的培養一下這名新秀了,讓他成宗門的棟梁,而不是……”

說到此,薛度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提步離開了。

顧漸玄一直愣在原地,怎麽事情發展與上一世不一樣了呢?

又反應過來,對,是他因為一塊玉佩,打亂了上一世的事情發展的步驟。

“啪”地一聲脆響,顧漸玄一側臉頰火辣賴的疼了起來。

雲韻收回手,蹙眉道:“杵在那裏做什麽,還不随我回靜塵峰。”

顧漸玄捂着火燒火燎的臉頰愣愣的看了雲韻一息,忙點頭:“徒兒遵命。”

說完,啓步欲走,“啪”地一聲,雲韻的一巴掌又呼了過來,厲色教訓顧漸玄:“目無長幼尊卑。”

顧漸玄以為是自己先走的緣故,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了,等着雲韻先走。

可是……

“啪”的一聲,顧漸玄已經被雲韻徹底打蒙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只是傻愣愣的望着雲韻。

柳青歌笑噴了:“雲韻,你看把孩子都打傻了,你在打他之前,總的先讓他知道他犯了什麽錯誤吧!”

璇玑都忍俊不禁。

雲韻認真聽完柳青歌的話,一臉嚴肅的對顧漸玄道:“為師生了些小病,走不得路了。”

很顯然是讓顧漸玄做他的代步工具。

顧漸玄更清楚,雲韻生的什麽病——是昨晚他給折騰的,腰腿酸軟不好走路。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顧漸玄心中美滋滋起來,都忘記了臉上火燒火燎的疼了。

他忙過來,做出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不成想馬上又迎來了雲韻無情的一耳光:“背。”

這是做不好事情,都打啊。

柳青歌搖頭,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顧漸玄。

璇玑神色關懷的對雲韻說道:“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找個醫修來看看罷。”

“無礙。”雲韻道。

說完,擰了一下顧漸玄的耳朵:“快走。”

顧漸玄被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絲毫不敢耽誤時間,背着雲韻離開了。

柳青歌望着走遠的師徒二人“啧啧”兩聲道:“雲韻什麽時候對人能有溫度一些啊!”

璇玑收回視線:“這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顧漸玄将雲韻放到了床榻上,恭敬中帶着些許害怕被打的膽怯說道:“師尊發燒了,徒兒去把醫修找來,為你診看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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