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分割一半財産這幾個字。

心疼死他!

窗外傳來水流聲,宋耀眼拽着被套的一角趴到窗邊偷瞄,早就離開她房間的聞渙正脫了上衣,甩進裝了一大半水的桶裏。

宋耀眼僅看了一眼就繼續套被套,男人的上身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光滑無潔嗎?不就是有幾塊腹肌嗎?不就是腰後間有一顆痣嗎?

還沒窗外的月亮好看呢。

她吭哧吭哧套着被套,風風火火,惹得拿洗衣粉往桶裏倒的聞渙回頭瞧了眼。

他皺了下眉,半蹲下身子開始洗衣服。

“啊!”

這時屋裏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聞渙把T恤摁進桶底,狠狠轉頭看向某個方向。

他只看見窗內昙花一現的腳丫子。

緊接着,一個人頭蹿出來,發絲淩亂,趴在窗邊跟他打招呼:“不好意思,腳滑了哈。”

說完又不見人影。

這女人在搞什麽?

聞渙眯了眯眼。

宋耀眼把被套套好後,已經累成了一條狗,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翻個身,靠近冰涼的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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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

“老大,我跟眼鏡兒來看你了!”

又是這個熟悉的聲音。

宋耀眼聽見小胖子的聲音已經不稀奇了,她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繼續癱在床上裝死屍。

人沒出去,聲音卻會自己送進來。

“眼鏡兒,我都說了你不用擔心老大,就史真相那個膽,他哪敢喊什麽殺過人的幫手啊,就是糊弄人的!”

“結果你還傻傻地跑過去,這不被人打了嗎?”

“你不知道,老大壓根沒去,他出去釣魚了,你以為他放了史真相的鴿子?不,我們英明神武的老大在史真相回去的必經之路等着,然後當着他的面把半桶魚重新踢進了河裏哈哈哈……暮和鎮裏誰不知道,史真相最愛吃魚哈哈哈!”

“你是沒看見他當時兩眼放光的樣子,結果在老大踢進河裏後,眼裏的光蹭地一下,就沒有了……”

宋耀眼光明正大的偷聽,聽到這裏時忍不住罵聞渙狗,但她轉念一想,疑問從心中起。

那他衣服是怎麽濕的?

眼鏡男弱弱地問了同樣的問題。

小胖一拍大腿更興奮了,“老大提前在河裏鋪了張漁網,等史真相崩潰離開後,他下去又把魚重新收了回來,但是我太高興了,不小心撞到了老大,把他撞河裏了……”

小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說,就怕豬隊友。

宋耀眼靠在窗邊,搭着兩只手百無聊賴地偷看,看夠了,想一卷被窩睡覺,這時聞渙突然轉過頭,朝她招了招手。

他要她出來。

宋耀眼立馬穿鞋出去,絕不是因為她聽他的話,而是因為聽着別人的歡聲笑語,總讓她覺得自己很孤獨。

小胖和眼鏡男看見聞渙家裏出現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很是驚訝,又在看到姑娘是她時,驚訝更添一份。

“未……未來媳婦兒?”

宋耀眼自來熟,她自動略過上面那句不正經的話,跟他們友好地打招呼。

“你們好,我叫宋耀眼。”

眼鏡男也緊跟着介紹自己:“你好,周自橫。”

宋耀眼微笑着點了點頭,野渡無人舟……周自橫?

她刷地一下看向這個鼻青臉腫的男生,他是周自橫?

這厚重的眼鏡框,她确實認不出來。

周自橫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還特意摸了把自己的臉,嘶,有點疼。

宋耀眼又去看聞渙,用眼神提問,老兄,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跟周自橫從小玩到大?

聞渙一眼都沒看她,大手按在她頭上轉向另一邊。

另一邊,小胖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秦小淦!”

“秦小淦?!”宋耀眼尤為震驚。

秦小淦被她叫得有點懵:“有什麽問題嗎?”

有問題,大大的問題,宋耀眼一邊看着秦小淦一邊連聲啧啧,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的變化會這麽大。

她沒有看見,在她身邊的聞渙,嘴角往上提了提。

很賤的弧度。

晚上睡覺時,宋耀眼有點睡不着。遲遲鐘鼓初長夜,她竟也有失眠這一說法。

窗外的月光傾洩進來,照在她幹淨又憂愁的面龐上。宋耀眼撓了撓手臂,在嘆了第五回氣後,她終于忍不住翻了個身。

有點認床。

她不由回憶起和聞渙睡在一起的第一晚。

因為她認床,所以換了個地方後,她翻來覆去睡不着。

更讓她心髒不停跳動的,是在衛生間洗漱的聞渙,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使她提心吊膽。

夜是那麽安靜,宋耀眼明明都感受到心跳快要調到嗓子眼了,可她還是故作鎮定,以為這樣就可以占山為王。

直到聞渙披着濕發進來,比起宋耀眼的不自然,他臉上沒有任何不自在,更沒有任何情/欲。

他就像個深明大義的領導者,在看穿她的窘迫後,把選擇權交給她。

“關燈?”

宋耀眼緊張地點了點頭。

燈關後,宋耀眼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被子,她很緊張很緊張,刻意放低的呼吸聲使她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聞渙掀過另一邊被子,大大方方入睡。

兩人中間泾渭分明,誰也挨不着誰。

再過一會兒,宋耀眼就聽見聞渙均勻的呼吸聲。

他可真淡定。

這就顯得宋耀眼過度的緊張像個笑話了。

作者有話說:

搖着小手絹說歡迎光臨本店特色男女愛情故事……晚六點更新相愛相殺故事會……別看錯了喲……嘻嘻——

第 5 章

——他不明白宋耀眼為什麽要跟他離婚——

宋耀眼這人很愛想,她腦子裏整天天南地北的想,也不嫌累,跟自我作賤似的,非要把過往拿出來鞭屍一遍。

典型的不氣氣自己不舒服。

她又忍不住開始回想自己和聞渙的第一次見面。

那會兒兩家剛聯姻,宋父讓她沒事先去找他培養培養感情。

宋耀眼吧,也是這麽認為的,她雖然主宰不了自己的婚姻,但她希望自己的婚姻是幸福的,頂着這個單純的念頭,她去了聞渙的公司——容景傳媒。

容景傳媒能發展這麽多年屹立不倒,跟它獨特的企業文化是有關系的,宋耀眼頂着聞總未婚妻的頭銜進去時,沒有一個人閑着,大家看起來都很忙,因為容景的宗旨是用最少的時間把效率提到最高。

宋耀眼混入其中就顯得很突兀,一個主管看見她百無聊賴,皺眉問:“你是哪個部門的?”

宋耀眼實話實說:“我找人。”

主管還想說幾句,被匆匆跑過來的前臺小姐及時掐斷:“不好意思啊宋小姐,聞總現在正在開會,他讓你在休息室等着。”

之後她被帶進了休息室。

宋耀眼突然察覺自己就不該過來,她不懂企業,她甚至不懂最基本的企業構造,與聞渙相見的最佳地點不在這,她也挑錯時間了。

想到這,宋耀眼打算拎包離開。

而聞渙卻在她站起身時推門進來。

他一來不是跟她打照面,而是先接了杯水喝。

他喝得很快,喝完後,終于舍得擡頭看她:“我給你十分鐘,有話快說。”

宋耀眼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有上游節目商的商業談判工作,也不知道有供應商在等着他,更不知道他在開會時把技術部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她緊張地上前一步,被他帶的語速都快了:“我就是來看看你。”

她看見聞渙見鬼似的看了她一眼。

就這一眼,讓宋耀眼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她要臉,沒再那多待一秒。

用聞渙後來的話說,她臨走的表情就是一頭倔強又委屈的哈士奇。

哈士奇睡不着,一遍遍想着這些令她難過的回憶,最後看着窗外的月亮,才發現少年的聞渙和成年後的聞渙有相當大的差別。

可又有很大的共性,身上那股子勁兒,一直都在。

而就是那股勁兒,讓宋耀眼又愛又恨。

“狗男人。”

宋耀眼嘀咕一句,翻來覆去無數次,最後在心裏給聞渙畫完小人後,迷迷糊糊睡過去。

窗外,月亮移了方向,聞渙靠在牆邊許久,聽見宋耀眼沒再亂動後,抛了手中的石子,轉身離開。

次日清晨,太陽曬了屁股。

宋耀眼起來時沒看見聞渙,她準備去洗漱。聞渙家的衛生間有點寒酸,老舊的玻璃鏡配上昏黃的燈泡,用到底的牙膏和傳統的瓷杯,都讓她有點束手無措。

她曾聽別人說過,聞渙要不是有貴人相助,他根本爬不到那麽高的位置,窮人家的孩子,浮萍一樣。

宋耀眼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她擰開快用完的牙膏,湊合着刷牙。

洗漱完,宋耀眼準備去找聞渙。上次她突然穿回去的契機是因為她準備去找聞渙,如果這次她也去找聞渙,會不會再次穿回去?

聞渙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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