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愛國先鋒

高萍說着,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模樣十分的可憐。

江延心裏不由得冷嗤一聲。

這套路還真的百試不爽,記得原劇情裏原身也是對高萍掏心掏肺,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毫無保留地用到高萍的身上,甚至求着父親把高萍也調回京市,結果人剛回來,高萍就說兩個人不合适,鬧着要分手,還鬧到軍區司令部,搞得江家的人臉面盡失,高萍馬上撲進了真愛宋瑞寒的懷裏。

要知道原身是多麽在意自己在父親眼中的形象啊!可是為了高萍他放棄了自尊。

現在倒是不錯,劇情反過來了。

高萍一張口就是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宋瑞寒,宋瑞寒是自作多情,宋瑞寒的感情她都不知道。

反正都是一層窗戶紙,窗戶紙沒有捅|破,你的喜歡與我無關。

不懂得,不知道,不負責,是高萍的一貫作風。

這些事情江延都不想知道。

“高萍你跟宋瑞寒的事情與我無關,你也不用說給我聽,這裏是男生宿舍,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至于你說我喜歡你,不好意思,我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

既然這層窗戶紙都沒有捅開過,江延幹脆就拿磚頭把它堵死算了。

高萍:“……”

她都已經把姿态放到這麽低了,江延還想幹什麽?難道真想讓她把衣裳脫光了,把身子給他?這是男生宿舍,這裏面住着四五個男人,要是真有人回來了,那她……

高萍不是傻子,身子要給,也要看看籌碼夠不夠,萬一身敗名裂了,自己還沒有回城去,這種事她不幹,再者說了男人也沒有幾個靠得住的。

“江延你為什麽不肯承認呢?你喜歡我就這麽難開口嗎?”

她說着想要過來抱住他,江延把旁邊桌子上一本醫書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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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治腦子的書你拿回去看看吧?治一治腦子。”

話音剛落有人從外面進來了。

“江哥你還沒睡呢?你沒睡幹嗎不看書?唷……高萍在這裏呢?高大小姐不是嫌棄我們這裏腳丫子味兒嗎?怎麽着你來幹什麽?我知道了你也是來借書的?”

張元一副猜中的樣子,大大咧咧地擠|進來,就像地裏冒出的野蘑菇一樣,完全不顧忌高萍此時的難堪的模樣。

江延瞬間覺得張元長得蠻可愛的,居然和他聊起來了。

高萍臉頰憋得通紅,恨死了眼前這兩個讓她感到屈辱的人,一把拿過剛剛江延遞給她的那本治腦子的書奪門而走。

張元恍然大悟:“這是怎麽了?我來的不巧?”

江延;“你來得挺好的,有什麽事兒直說。”

這次張元來的真的挺好,江延想就算他跟高萍什麽都沒做,只要高萍喊上一嗓子,他也說不清楚,有張遠在就不一樣,這是一個超級電燈泡,三輩六十五度無死角,現在看他比以前順眼太多了。

“江哥,你給我解這道題,我想不出來。”

“好!”

張元也沒有深究為啥高萍會出現在這裏,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高萍推說肚子疼不出來吃飯,衆人都忙着看書所以誰都沒有理會她。

高萍在床上躺了三天,發現沒人議論她,所以趕緊爬起來看書,畢竟高考越來越近耽誤三天的時間那不是要命嗎?盡管腦袋裏一團糨糊但是也要學呀。

高考說來就來,看着還有一個月,轉眼就到了。

知青所的人一個不落全部參加高考,如果能離開誰願意留下?

準考證發下來之後,衆人就開始收拾東西,畢竟考試的地點定在鎮上的中學裏,他們從這裏出發還有二十多裏地呢。

林慶海臨時下通知,大家提前出發,早上四點鐘起床一路走到鎮上,八點半到達考場。

就這樣人們也都欣然答應,他們太想離開這個地方了,只要能考上大學,他們就可以回家誰不想走?他們的心上都長上了小翅膀,早就已經飛走了。

早上四點鐘起床,有人三點鐘就醒了,坐在院子裏等集合。

江延被他們吵醒之後也跟着起來收拾東西。

天還沒有亮,伸手不見五指,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這群人背着兜子抹黑出發了。

衆人排着隊伍,喊着口號向鎮上走去。

他們剛出村子就有一輛車從不遠處開過來,車燈很大,照出很遠,一看就是部隊裏開的那種軍用車。

這種地方怎麽會出現軍用車呢?車子這種東西在城裏都不多見,能夠出現在這裏太新奇了吧?

車子來到他們旁邊停住,有一個穿軍裝的從車上下來。

衆人趕緊停住腳步,林慶海詫異地問:“同志您有什麽事兒?”

穿軍裝的年輕人是江延爸爸的學生,參謀長鄭勃然。

鄭勃然:“你們是不是沙壩村的知青?你們這裏有個江延同志吧?”

人們果斷地往旁邊一閃把江延露出來。

江延一眼就認出他了,他爸爸江星耀的得意門生。

“鄭大哥怎麽是你呀?”

鄭勃然一看是他頓時很高興:“你們這麽早出發是到鎮上去嗎?正好我到鎮上辦事,坐我的車。”

有這好事兒當然不能推辭,江延跟着上了他的車。

鄭勃然跟林慶海示意了一下然後開車走了。

衆人全都大眼瞪小眼。

怎麽江延這麽好命啊!怎麽他們沒有這麽好的爸爸,他們沒有這麽好的命啊!!

人比人死,貨比貨仍啊啊!最可惜的是有些人本來好命,硬生生地被自己作沒了,就比如說高萍,原來的時候江延是多麽喜歡高萍,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可是高萍挑三揀四,不喜歡人家還吊着人家,拿人家當傻瓜,你看看這下好了吧?人家出個門都有車子坐,他們這些人只能靠兩條腿走着去。

高萍意識到衆人的眸光,頓時有些臉頰發脹,她心裏更是叫苦不疊,剛剛那輛車多氣派!要是自己能跟江延一起坐上那樣的車子,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旁邊的女知青李婷打趣道:“啧啧,你看看人家江延都能坐上車了,我們還得靠着兩條腿走路,簡直不能比呢?”

宋瑞寒瞬間覺得這時候是反擊江延的時候到了,江延這是搞特殊化,脫離群衆,所以他積壓了半年的情緒開始往外爆發:“他就是一個幹部子弟,一點苦都吃不了,你們跟他比什麽?”

張元道:“坐車怎麽了?你們不要眼氣,你們跟着江哥占了多少光,心裏沒數嗎?你們吃的糧食,吃得雞蛋都是誰給你們的?”

衆人一聽都不說話了,可不是嗎?如果不是江延,他們的日子比這要艱辛十倍,他們要是不知道感恩那才是白眼狼呢,一邊吃着人家的,一邊又說人家,那還不如拿東西喂狗呢。

原來宋瑞寒是這樣的人!

事情越鬧越僵,居然影響到了行進的速度,這可把人急壞了,高考不等人啊!

林慶海:“還不快走!你們到底考不考大學了?鬧情緒也不分個時候!”

“趕緊走!趕緊走!”

衆人不情願地加快腳步。

夏天的清晨還是比較量涼爽的,江延坐在車子裏吹着風,困意上來有點像睡覺。

鄭勃然說話了。

“江延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江延本來想睡覺,一聽這話心裏馬上明白了,鄭勃然這是有話想對他說,鄭勃然身為參謀長他不會這麽閑大老遠地跑到這裏送他上學,是誰讓他來的,不用說也知道。

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江星耀自己拉不下老臉,所以讓鄭勃然過來做思想工作了。

江延不想妥協,他想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現在是和平年代,用不着将士們在戰場上抛頭顱灑熱血,學醫更加符合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也能更大地發揮它的價值。

他愛祖國,不論何時何地,他都能為祖國奉獻一切不論是當兵還是學醫。

“先考完試再說吧。”

江延一邊說這一邊看向窗外。

鄭勃然用手拍了一下方向盤;就是因為考試才把恩師愁的睡不着覺,要是江延能好好學習考上大學,恩師不就不發愁了嗎?

心裏這麽想着,鄭勃然嘴上卻不是這麽說的:“你學得怎麽樣?有沒有把握?要是考不上幹脆就到我這兒來吧,我手下還缺個勤務兵。”

勤務兵就只是個名稱,他想手把手地□□江延。

江延不免多看了鄭勃然好幾眼,都說當兵的心眼直有什麽說什麽,沒想到鄭勃然不一樣說話拐彎抹角,難怪自己的爸爸把他當成愛徒。

意見不一致,江延幹脆就不說話了,高興聽得就能聽得進去,不高興聽的,就裝作聽不見,反正他已經說了,有什麽事等考完試再說。

鄭勃然等了半天,不見江延回答他的問題,他的面子有點挂不住,最後只能笑着緘默下去,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

車子停在鎮上的一所中學前面,這就是高考的考場。

“考試順利!”

鄭勃然粲然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剛毅中透着一股柔情。

江延把東西帶好從車上下來。

“你回去告訴我爸爸,讓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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