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節

第 34 章節

這是一個挨着旅社開的一個不算大的酒館,晚上來的人也很少,蘇楓秋他們選了一個很僻靜的位子坐了下來,老板就走了過來:“哎喲,孫哥,你可是稀客喲!”他有看了看蘇楓秋:“哎呀,這麽漂亮,是你的馬子吧?”

孫剛瞪了他一眼:“胡說,這是我朋友,少羅嗦,快把最好吃的菜給我上來!”接着向老板使了個眼色。

老板彎着腰向孫剛鞠了一躬,陪笑道:“對不起,馬上就來,二位稍候!”說着就走了。

蘇楓秋等老板走了,就問道:“你怎麽在哪裏都有你的熟人啊?這個人好象還很怕你呢!”

孫剛笑道:“蘇楓秋,我跟你不同啊!哦,你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吧?告訴你,那次我離開了高中,就再也沒有讀過書了,我什麽都幹過,修過自行車,幹過水泥工,後來我才認識到,這個社會,有文化不一定有地位,有錢才有地位,怎麽樣才有錢啊!必須自己幹,于是我同幾個哥們合夥開了一家汽修公司,賺了點錢,這輩子可能夠用了,後來公司散夥了,我也懶得張羅,就租給別人在幹,我每月收點租金也就夠了!這些人都找我修過車,後來我當老板了,有錢了,他們當然得巴結我呀!”

蘇楓秋聽了孫剛的話,心裏想:真是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出路啊!我在大學裏苦熬的時候,他就在商場滾爬了,現在我滿肚子的文化,他卻滿兜裏是錢,真是不可想象!

不一會,服務員就端上來滿滿的一桌子菜,好多都是蘇楓秋沒有見過的,連名字也說不上來。

孫剛問道:“小蘇,喝點什麽呢?”

蘇楓秋說:“随便來杯飲料吧!我又不會喝酒!”

孫剛笑了笑說:“我有個提議,你也不喝飲料,我也不喝白酒,為了慶賀,我們一人來杯法國葡萄酒,跟飲料差不多,不會醉人,怎麽樣?”

蘇楓秋雖然不喝酒,但每年的春節,她總要陪父母喝一杯葡萄酒,可從來沒醉過,想到這裏,她就點了點頭。

孫剛起身,向後走去,不一會兒,他手裏就端着兩個高腳杯,杯裏盛滿了像雪一樣的葡萄酒,他走到桌前,遞給蘇楓秋一杯,說:“來,小蘇,為你馬上就要走上工作崗位,幹杯!”

蘇楓秋見他如此虔誠,就喝了一小口。孫剛高興地說:“來,吃菜,慢點喝!”

這一小口酒喝下去,沒多大工夫,蘇楓秋就覺得頭暈,好像要睡了,但她絲毫沒有懷疑孫剛在酒裏做了手腳,只是認為自己幾天來背書太辛苦,沒有睡好,想着想着,她就不省人事了。

孫剛見蘇楓秋睡着了,臉上立刻露出了奸笑:“蘇楓秋啊蘇楓秋,你沒想到吧?你逃了這幾年,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我的手掌心!哼!我孫某人要的東西,哪樣沒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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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問道“孫哥,房間給你準備好了,快把這漂亮妞弄進去享受吧!”說完,露出一臉的淫笑!

孫剛把一杯酒一飲而進,抱起熟睡的蘇楓秋朝後面走了進去。

第四十回 短暫的重逢

又一年過去了。

幾天來,盧寒感到有一種難于言表的郁悶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他的心頭,有時甚至讓他喘不過氣來。一是他接到派出所的通知,說有一個越獄逃跑犯最近可能流串到此,要求他給學生反複講,不要單獨離開學校;二是他一直得不到蘇楓秋的消息而苦悶。

他在給學生講李清照的詞《聲聲慢》時,當讀到“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将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時,他居然涕淚俱下,學生們自然不知道盧寒心裏的感觸,只以為這是極好的詞,那些從來不背誦詩詞的學生,大概深受盧老師的感染,不知不覺也背得滾瓜爛熟了。

這天晚自習下後,盧寒照例要在學校周圍巡視一番。當他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兩個走讀的學生飛一般地向他跑來,見了盧寒,氣喘籲籲地說:“盧校長,快,門外有一個人拿着匕首正向周濤他們幾個要錢!”

盧寒一聽,三步并着兩步地跑到校門口,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用匕首在威脅兩個男生:“快給老子拿出錢來,不然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兩個男生被吓得縮成一團。盧寒連忙對站在身後的兩個女生說:“我纏住他,你們快去通知其他老師!”兩女生連忙跑向辦公室跑去了。

盧寒對那年輕人大喝一聲:“住手!”

那年輕人被盧寒的吼聲吓了一跳,突然他看清了來人,反而笑了起來:“哦,原來是盧老師啊!你真是我的克星啊,我在哪兒都能碰上你,每次都是你壞我的好事兒!”

盧寒仔細一看,原來是孫剛。正色道:“孫剛,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犯罪?哈,哈!我他媽的不知道這是犯罪?告訴你,我剛從監獄裏跑出來,我本來就是罪犯!盧老師,我們作筆交易好不好?你給我點錢,我告訴你蘇楓秋在哪裏,好嗎?”

盧寒一聽,不覺渾身的血在沸騰,問道“蘇楓秋?你把她怎麽樣了?”

“別急呀,盧老師!”孫剛故弄玄虛地說,“我現在他媽的什麽都不上了,不妨實話告訴你吧,蘇楓秋大學剛畢業,我在街上碰見了她,是我幫了她的忙,讓她在市一中上班了,她為了感激我,陪我喝酒,我略施小計,就讓她醉得不醒人事,嘿嘿,趁她熟睡之機,我就做了那事兒!沒辦法,她只好答應以後跟我結婚,沒想到那婊子跟了我,在夢裏還叫着你的名字!我氣不過,就一刀通了她,現在她還躺在醫院裏,不過,是死是活我可不知道,因為我當時就被捕了!怎麽樣,盧老師,我告訴了你她的消息,給錢吧!”

“無恥!”盧寒積滿全身的力氣,朝孫剛的臉部猛地一拳搗過去,把孫剛擊了個仰面朝天。

“好啊,你居然敢打老子!”孫剛爬将起來,兇相畢露,猛撲過來,舉起匕首,在露寒的背上一陣亂戳,盧寒終于倒在了血泊中,雙手卻緊緊地抓住孫剛的雙腿。

警車呼嘯而來,一副铮亮的手铐铐住了孫剛那雙沾滿鮮血的手。

盧寒被擡上了救護車,飛一般地駛向市醫院。蘇楓秋已經昏睡了四天了,在這四天裏,她好像去了很多地方,她到過她剛畢業的大學,回到了她住過的學生公寓,可不知為什麽,她的同室的同學都不理她,好象根本就不認識她;她也回到了以前的高中,看到了她日夜想見到的盧老師,可是,盧老師也好象不認識她,甚至連看她一眼也不肯,她的心碎了,眼淚忍不住簌簌地流了下來.她在痛苦的時候,對面來了兩個人,說是要捉她去陰間地府,她大聲地呼喊着,掙紮着……

“蘇老師醒啦!蘇老師醒啦!”她聽到了似乎是孩子們的叫聲,她猛地睜開眼睛,真的是一群天真可愛的孩子圍坐在她的床前,見她醒來,一個個歡呼着,跳躍着。她不明白她為什麽在這兒,叫問道:“同學們,你們怎麽在這裏?我這是在哪兒?”

一個紮着馬尾巴的女孩流着眼淚說:“老師,您受傷了,你現在在醫院裏!”

蘇楓秋摸了一下腹部,才感到有隐隐的疼痛,她突然想起來了,孫剛把她從床上拖起來,打了她,她與他争辯,不想那孫剛突然在她的腹部捅了一刀,她什麽也不知道了。

第六天,蘇楓秋精神好了許多,一大清早,校長就來看她了,這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女校長,人有點胖,但溫和慈祥,她對待每一位職工都包含着母愛,蘇楓秋見了她,就好象是見到了自己的媽媽,抱着她痛哭了一場。校長替她揩去了眼淚,勸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另外還告訴了蘇楓秋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孫剛殺人之後,被鄰居報了警,孫剛被抓起來了,一個壞消息是,孫剛不知怎麽又逃跑了,公安局正在四處捉拿,要蘇楓秋提高警惕,防止孫剛來報複,學校會派人來保護的,請她放心。

蘇楓秋聽了,抱住校長又一陣痛哭:“校長,我真是受不了他了!”校長好不容易才勸住了她,又聊了會兒,校長要離開了,蘇楓秋起身送校長到門外,忽然看見一群護士正手忙腳亂地簇擁着一架擔架車,向手術室奔去,蘇楓秋見了,也不覺得奇怪,在醫院裏,這種事情天天都會發生,這時,一護士小姐拿着注射器械進來了,對蘇楓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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