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氣中陣法不斷扭曲,祁雲夜的心跟着沉下來,再不出來就真的困住了。

“出來了!”簡舒驚呼,手指着洞口,淩慕揚一身風塵,出現在人前。

看了眼祁雲夜,說道:“三日時間差不多,走吧。”然後大步離開,裴晏難得的不插嘴,跟了上去,只是走前深深的看了眼祁雲夜。

“走吧。”祁雲夜露出微笑,不予計較猜想,這是她的事,他們懷疑或是疑慮無可厚非,但是那又如何,她不想多做解釋。

石室大門大開,陸陸續續有人走出來,大多都是與自己搭檔走散或者精神頹廢,而少數的才算是與進去之前差不多完好,而且搭檔也在身邊。

濮陽沛和翁若儀精神抖擻的走出來,向蒼木白躬了個身,才發現關門弟子只有他們兩人出來。

“二師弟他們?”

“不急。”蒼木白打住濮陽沛的話,反過來說道:“你們精神十足,看來有所機遇。”

濮陽沛也不矯情藏捏,只是謙虛的點頭:“不敢,只是有所領悟。”

正說着,淩慕揚已經走出來,後面跟着裴晏和穆隐,最後出來的是祁雲夜和簡舒。

看着站在一起的組,除了濮陽沛,還有其他兩組,最後算上祁雲夜和裴晏他們兩組,總共才五組,兩原先預想的六組都未達到。

蒼木白自淩慕揚出來就已經看過來,直到祁雲夜走出,目光在幾人之間瞄過一圈,最後停留在祁雲夜身上。

祁雲夜擡起頭,直視蒼木白,眼裏坦然一片,絲毫沒有掩藏。

“結果大家已為所見,這除了關門弟子三組,其他兩組,青衣弟子進入內室跟跟随長老學習,白衣弟子升為青衣弟子。”

青衣弟子跟随長老學習,是進一步的身份提升,但是還是與關門弟子差一大截。祁雲夜看了另外兩組,沒有柳千,卻是看到了張岩,不由得一笑,今日之後他就是青衣弟子了。

“雲夜,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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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木白話一出口,猶如響雷砸在每一個人心裏,三日測試,過關五組,唯獨單見祁雲夜一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濮陽沛原本喜氣的臉色一瞬的消失,看着祁雲夜沉默不發。

淩慕揚只是一瞥,然後離開,随後走的便是裴晏。

祁雲夜深呼一口氣,說了聲是,就跟上蒼木白。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不是特殊待遇,而是她觸犯了事情。

------題外話------

介個,終于測試結束了,呼呼~~

041有事,我也會自己解決

掌門室內,祁雲夜與蒼木白對望,良久,只聽到淺淺的一聲嘆息。

“雲夜,何故動了星相陣內的骨架,你可知你這麽做會導致的後果?”蒼木白惋惜不已,雖說只是一副骨架,但終歸放置了幾十年,一下子化為烏有心裏難免思緒。

她原本擡着的頭微微低下去,含笑的嘴角一閃而過,再次看向蒼木白:“掌門,或者該稱呼為師父,您認為我該忐忑還是不安,又或者說我是否要膽戰心驚的害怕您會逐我出師門?我雖不知那副骨架是誰,擺在星相陣有何用途,但是您如此平靜,想來也是随風而逝,一時感概萬千。不知徒兒說的是否在理?”

沒有一絲害怕的顫抖,反倒是目光精湛,直視前方,一言一行都透着自信。

她心裏賭的就是蒼木白的心境,這樣一個創立門派三十餘年的老者,看透的何止是一點兩點,她走出石室門就注意到他的鎮靜,既然他有意叫她獨自前來,這件事必定不會大肆宣揚。

這份心思和聰慧讓蒼木白難得欣賞,看了看眼前之人,而後才說道:“祁壑有你這樣的孫子,祁家也許是福,我既然答應你爺爺就必定會照顧你,至于骨架之事從今煙消雲散,你記住,切不可與他人提起,即便是最親近之人,可懂?”

祁雲夜點頭,她雖不明白蒼木白為何如此重視,但不追究于她就好。剛才話裏的意思她聽懂了,原來是爺爺托付他照顧她,想來他們關系匪淺。

“師父,徒兒有事相告。”既然他給她一個人情,那麽她索性還他一禮,本不想這麽快告訴蒼木白試煉所遇之事,但今日姑且說了。

“試煉之時,我和五師姐在青字山脈曾一度走進深處,發覺一些怪異之事。”

“嗯?”蒼木白看着祁雲夜,有些訝異,沒想到還有事情向他禀報。

“青字山脈一向氣候宜人,但是在深處我們竟見到了紫字山脈才有得岩洞,而且天氣異常炎熱,十分怪異。而這次奇珍當中您應該也注意到了大師兄帶回的紫色穿山甲,想來這生物也是從紫山脈爬行而來。而且,我很好奇,大師兄帶回的鱗片,為何三位長老皺眉不止,這當中的聯系師父您該是知道的清楚。”

她只是抛磚引玉,這些事只是她的疑惑和猜測,如今告訴蒼木白就是想看他的反應。果然,蒼木白聽完後就開始深思,她一滴不漏的看在眼裏,安靜的不說話。屋內,一老一少各懷心思。

屋外,俨然有想聽牆角之人,卻無奈計劃胎死腹中。

“穆隐,簡舒,你們在幹什麽!”司城絕面色不佳,看着蒼木白門外蹲着的兩顆腦袋,幾乎擰在一塊快成連體嬰兒,而那姿勢怎麽看怎麽不雅。而且,這是他的兩個弟子!

“啊!師父!”随着一聲驚呼,兩人快速站好,陪笑道:“師父好,師父有事?”

公孫止在一旁冷哼,不去看司城絕,反而偏過頭對濮陽沛和翁若儀訓道:“作為瑤白派關門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瑤白派,輕浮,不知輕重是最要不得,你們可要記住了,決不能犯錯。”

司城絕面色有些發青,指桑罵槐,明着教育自己弟子,實則暗罵他不懂子教導弟子,辱沒瑤白派。而濮陽沛和翁若儀連連點頭,更加讓他覺得心口不順。

反倒是簡荀,見着自己女兒如此并沒有不悅,出聲說道:“師兄何故生氣,他們只是孩子心性,我們不是有事找掌門,進去吧。”

“吱呀——”

掌門室門打開,一個人從裏面走出。屋外一群人也安靜的看過去,就發現從裏面走出來正是祁雲夜。

“雲夜,你出來了!掌門找你有沒有事?”

簡舒一眼看見祁雲夜,立刻忘記司城絕的臉色,笑嘻嘻的走過去問道,這個小師弟她還是挺喜歡的。

祁雲夜起先一愣,她走出沒預見會看到這麽多人,他們來這兒是做什麽?看到簡舒的熱情只是笑笑:“沒什麽事,師姐你們這是?”

“哦,我們沒事,擔心你這才過來的。至于師父他們就不知道了。”

是嗎?三大長老一起來找掌門,真是非同一般,呵呵。

“雲夜見過三位長老。”祁雲夜站與一側,聲音不大不小,公孫止看了眼就直接進去,而後其他人也進去,徒留下她和簡舒穆隐。

“走吧。”

“啊?”簡舒快步拉住往外走的人,不解:“呃,你難道不好奇為何濮陽沛和翁若儀為何跟着進去嗎?”她想不通,三位長老找掌門那是正常,但是帶了他們就十分不正常。

祁雲夜但笑不語,只是往住處走去,對于簡舒和穆隐的問題也只是囫囵回答一番。濮陽沛和翁若儀跟進去,除了探究鱗片的來歷,還能有什麽事!

只是她沒那個興趣,她現在心情不錯,尤其是蒼木白告訴她,不久她就會有一份驚喜。不管是驚喜還是有驚無喜,她都拭目以待。

告別簡舒和穆隐,她便走回自己住處,只是推開門的一剎,五指不自覺的頓住,屋內有人?

而且這氣息十分熟悉,若她猜的不錯,應該是裴晏。

“三師兄。”祁雲夜打開門,大咧咧的走進屋內,而後順手将門帶上。

聞聲,裴晏只是擡了擡眼皮,并未看她,整個身子斜歪的靠在塌椅上,一雙金絲靴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抖動,晃的她頭暈。

還未等她開口,塌椅上的人便睜開眼,目光幽深,當中夾雜着一絲不曾有的疑慮。裴晏注視着站在自己五步不到的人,突然有些不明白,在秘洞之內他為何突然的消失又為何第一個出現在秘洞外。師父獨自叫她去又是為什麽,更甚,淩慕揚那別有深意的一眼,直對他的這個師弟,這一切不得不令他疑惑。

“雲夜,在秘洞,你究竟做了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事?”

祁雲夜了然一笑,她是知道裴晏肯定會問她,只是沒想到他早就在她屋內等着。

“師兄是在懷疑我嗎?”并不生氣,她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上一杯茶,等着裴晏回答。

裴晏聽完岔氣,有些惱怒的低吼道:“沒心沒肺,你師兄那是關心,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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