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談話中,他發覺她拿了曲釘,這才與她說了些關于曲釘的功用。

“你!你!好狠的心!”

突然,離祁雲夜最近的男子,口吐黑血,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看着她。最後直直的倒地身亡。

人一死,祁雲夜便成為衆矢之的。她剛才與那人解說時離得最近,這會兒人死了,與她絕對脫不了關系。

“啊,瑤白派殺人滅口啦!”

……

祁雲夜看着死去的人,再看底下人群激動,欲要說些什麽,卻發現這些叫喊聲已經一浪高過一浪!

“将這位小兄弟留下。”曲無風适時的吩咐,一群不知哪冒出的黑衣人,向她圍過來。

原來這才是他的計謀!

看着曲無風,祁雲夜了然,主導這一切事态發展的是曲無風,是他!

“曲莊主好謀略,一石二鳥,毀我名聲,又主導這場局勢。”祁雲夜一邊向後退,一邊望向曲無風。自始至終,這個男人就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淡淡的笑容,儒雅的姿勢,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但是,這一切卻又真真實實的是他所為。

“不敢當,那也要你們配合的好。”曲無風以只有兩人的聲音告訴她,聽的她一頓,好深的內力!

“小師弟,往後閃,飛雲踏步!”裴晏一邊應付着其他人,一邊指導着祁雲夜,眼看着祁雲夜要被人包圍,而他卻抽不出身幫忙,心中急切。

“小心!”

“嗖——”

一支冷箭,不知從哪個方向,朝着祁雲夜射來。力道之快,讓人躲閃不及。她猛然回頭,就看見裴晏慌張的臉,還有一臉默色的濮陽沛,耳邊是不斷嘈雜的聲音,那支箭劃過空氣流直直的向她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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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無處可躲!

“喀嚓!”

她霍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張銀色面具,抱着她急速上旋,銀色的流光從劍鞘而出,生生的斬斷那支箭。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看着銀面男子抱着人飛上二樓回廊,而後看着曲無風。

“沒想到你會出現,而且是這種方式。”曲無風在看到銀面時就閃過意外,當他救下這個小兄弟時更是意外,他們難道認識?

“素來獨斷獨行的銀面鬼劍,居然會出手救人。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祁雲夜看着身後之人,沒想到會第三次遇到他,銀面鬼劍,原來他就是那個從不露真面容的神秘鬼劍?

銀面男子氣息瞬間發冷,看着曲無風:“不準動他。”

曲無風不解的看着,沒有接話。裴晏和濮陽沛也是愣住,他們的小師弟與銀面鬼劍是什麽關系,居然能讓他當衆說出這樣的話,這與承諾有何差別。

這意思仿佛就是宣告,我銀面鬼劍的人,你們若是敢動,那就是與他為敵!

嘶——

“若有下次,頤柳山莊,洗劫一空。”

說完,人已經不知所蹤,一同消失的還有被他救走的人,祁雲夜。

裴晏和濮陽沛也趁着混亂離開,只是兩人卻是不同路,但是方向都是一起朝着瑤白派而去!

這次事件,透着古怪,必須即可回去禀報。瑤白派怕是有危險!

曲無風暗地裏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人悄聲離開,而他則繼續安撫,解決這爛攤子。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上書房,帝王盛怒。

底下跪着一個黑衣人,驚恐的發抖,卻還是将事情陳述一邊。薄衾銘皺着眉頭,不知望向何處:“銀面鬼劍……那個被救的是誰?”

黑衣人低頭,“是瑤白派關門弟子,據說是新收的,拜入瑤白派掌門蒼木白門下,叫雲夜。”

“雲夜,雲夜,呵呵……”薄衾銘突然詭異的笑出聲,然後大手一揮,“退下,告訴你們主子,事情繼續進行,不容有誤。至于那個雲夜,留着。”

黑衣人似是不解,卻不敢多說,連連點頭,告退。

張顯看着黑衣人退下,這才小聲問道:“皇上,這個雲夜,他?”

薄衾銘打斷張顯,看不出喜怒:“不急,是不是日後自可見曉。”

鹹沅城外,一間破廟內,兩雙眼睛。

祁雲夜看着銀面,那種納悶,救她就算了,劫持她幹嘛!她離開後,裴晏會怎樣,濮陽沛會怎樣,曲無風有沒有下手,她都不知道。

“以他們的功夫,不會有事。”像是看透她的心思,銀面男子平靜的解釋道。

這一解釋更加讓她跳腳,沒事就可以随便虜人麽!當她祁雲夜是什麽了!

“多謝相救,後會無期。”說着,她便往外走去,出了這種事瑤白派內自然不會沉寂,說不定後面還會發生很多事情,她有種預感,曲無風不會只是簡單的想要針對她,若她才的沒錯,那他要對付的便是瑤白派。

一聯想到曲無風背後可能就是朝廷,而朝廷上的最高位,她就心寒。薄衾銘,他究竟意欲何為!

前世是毀她全家,今生,他見識到的是他另一面,原來他要做的何止是一點兩點。瑤白派與他又有何淵源和過節?

“你要走。”銀面出聲,陳述事實。

祁雲夜頭也不回,直接走出破廟。離開鹹沅更好,她直接南下回瑤白派,雖然還記挂着祁若染的婚事,本想趁這次機會探探府裏的消息,想知道父親母親如今過得怎樣,大姐也不知怎樣了?

但是今日這事讓她不得不先放下心中牽挂,爺爺送她去瑤白派,她既然拜了蒼木白為師,在瑤白派一日,她就是瑤白派的人。今日之事她有責任,那麽,她就一定要擔當。

050你,憑什麽!

“不要跟着!”祁雲夜再一次回頭,有些不耐的看着後面跟着的人,一張銀色面具,看不清容顏表情,走到哪都因為他而讓人離她三丈遠。

幾天趕路下來,她始終擺脫不了他!

積攢着幾天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

“同路。”銀面男子淡淡的回了句,然後繼續跟着,她走她走,她停他也不動。幾次折騰反複,她最終無奈的很,随他去了。

……

夜色不斷黑下來,她擡頭看天,估計不久便要下雨。而她已經趕了十幾天的路程,明日一早就可以會瑤白派,她已經在昆侖山腹地。

找了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升起火,靜靜看着地面。

旁邊,是跟了她十幾天的男子,依舊銀色面具,依舊沒有過多的話。

明日她回了瑤白派,看他還如何說同路。祁雲夜看着地面上另一道影子,心中頓覺得喜悅,擺脫這個家夥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下雨了。”銀面男子突然冒出一句,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不斷砸下來,打在他們附近的樹葉上噼啪作響,安靜的夜裏尤為清晰。

她就這樣看着雨點,不知不覺出神,小時候她就愛趴在窗前看雨,下的越大她越開心,看着湖面上荷葉因為承受不住盛滿的雨珠而彎腰下滑,她就莫名的笑出聲。而母親就會在一旁拉着二姐和大姐做着花樣,然後寵溺的摸着她的頭。

那時祁若染說:“雲夜,你這樣別人還以為你是傻小子,長大了沒有姑娘喜歡你。”

她鼓着腮幫子不滿,“二姐你嘴巴壞,以後嫁不出去!”

……

吵吵鬧鬧,現在想起恍如隔世。

銀面男子看着祁雲夜眼角的柔情,眼裏竟然有些濕潤,明顯愣住,她這是哭了嗎?

手不自覺的伸出來,想要去擦拭那滴快要落下的淚,但是在半空中卻突然握成拳。“有人!”

祁雲夜收回心思,坐直。她也覺察到異樣,大雨滂沱的夜晚,會是誰?

兩人相互看了眼,站起來,無聲息的退到洞門口兩側。然後,伺機而動。

暗夜的悄聲就像是匍匐在地處的獵豹,一旦獵物有所動作便會一舉上前,撕裂,咬碎。祁雲夜注意到銀面的呼吸聲越來越弱,到最後竟然沒有一絲露出,知道他是可以隐藏了。

而她,卻選擇故意放出鼻息,旨在吸引人過來。

這一舉動,讓對面的男人心中一沉,他這是在誘敵!而他竟然選擇自己作為獵物,難道不知道在這細黑的夜,大雨之下是多麽危險。

但是她卻淡然,忽視對面的有些灼熱的視線,腳下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一把短小而犀利的匕首藏于袖口中。

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腳步聲越來越重,離她越來越近。

“喀嚓——”

“唔——”

回身,下腰,反轉,割喉。每一步都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個消滅後就隐藏好自己等待下一個,每一次都是快速的解決,而且不落一滴鮮紅在自己身上。

近身格鬥,這是她在萬峰上與祁榮搶奪糕點時練出來的,而這熟練度卻是山上那些猛獸與她練習的結果。

誰能想到才七八歲的孩子,拿着把匕首與高她幾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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