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代桃僵

天井中飄起小雪,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梅香雪清混在一起,沁入脾肺。

戚少商的居所在神候府西南角一處偏院,東西兩所大屋,南北月亮門,院中一株梅樹,幾杆細竹。小厮陳大、陳小負責服侍戚少商起居飲食,他住東房,顧惜朝來了,住西房。

戚少商吩咐雜役擡出浴桶,給顧惜朝沐浴更衣,洗卻風塵,換上幹淨中衣。剛剛好,禦醫呂大夫前來診治顧惜朝。

“他受創太多,傷了經脈,魔功太過兇險,亂了內息,這兩樣交織發作時想必絞痛肌肉筋骨,苦不堪言,他倒也天賦異禀,身體自生應對之策,傷勢發作前便似這般長睡不醒,緩解痛苦。”

“大夫的意思是他睡覺便是療傷了?”

“非也,不過封閉麻痹痛感罷了。看他的情形,早先也同時醫治調理,但因失憶忘卻醫理耽擱了,因此越來越喜睡,幸虧發覺的早,再有個把月的話,便嗜睡成性,終有一天長眠至死。”

“呂大夫能否讓他恢複記憶?”

“一般失憶,大多是腦受重創、或高熱所致,有短期恢複,亦有終生如此的,他本身氣血不調,想是腦血滞澀。只有慢慢調養,許有起色,記憶之事,但憑他造化了。”

呂大夫下了針,給顧惜朝周身做了氣血引導,診治畢,告辭而去。

只剩戚少商坐在床邊。

他看顧惜朝睡得昏天黑地,心裏卻迷茫,這一輩子他想不起來從前該怎麽辦?又想,這瘋子能不能想起前事關我何事?

嘆口氣,他也是風塵仆仆,便就着洗完顧惜朝的剩水擦洗一番,換了套黑色長中衣,再刮刮臉,天已傍晚。

陳大提了食盒進來,喚小厮收拾洗浴桶具,才将飯食擺在桌上。

“戚爺,用飯吧。”“唔,你去吧,碗筷明早拾掇,晚上不必過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兒就行。”戚少商揮揮手。“是,戚爺。”

冬季,酉時便已見黑,陳大掌上燈,往火盆裏加了炭,又搬進個茶爐,将個小銅鍋放在桌上。“戚爺,晚上沒人伺候,要是飯菜涼了,您湊合熱熱。”說罷乖巧的離去,掩帶上房門和院門。

偌大的院子,只剩戚顧二人。

夜半子時,柳漠沙醒了。

他睡了很長時間,噩夢萦繞,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似真似幻,馬大路的死,亦分不清是夢是真。所以他一睜眼,看到了“馬大路”,心下迷迷瞪瞪的。

“馬大路”應是剛剛出浴,一頭黑發,松松束在腦後,身着黑色便裝,腰間一根雜色絲縧,微袒胸肌,淡淡的一股藥皂味道。

這是夢是真?柳漠沙不顧難受,倏然起身,向“馬大路”撲過去,雙臂環上他的肩頸。

可是“馬大路”竟然十分冷淡,往常,只要柳漠沙稍微有親昵表示,馬大路就會十二分的來迎他,抱他。

“大路?”怎麽不理我?柳漠沙晃晃“馬大路”的身子。他腦子混亂,想,難道還在氣戚少商之事?那天明明已經釋懷了。但他又想:不要緊,活着就好,有什麽別扭,可以慢慢化解。

于是,柳漠沙低頭去吻“馬大路”的嘴唇,然後又晃。

“大路?大路?”

“馬大路”瞧着他,慢慢地笑了。柳漠沙也笑,心想:大路沒事。

腰上一緊,已被對方箍緊。

戚少商一骈腿,上了床,像柳漠沙那樣跪在床上,只是他兩膝分在柳漠沙身子兩側,右手按着柳漠沙後背,先将他狠嵌進自己身體,左手則将柳漠沙的後腦壓過來,正式吻他。

柳漠沙側了側臉,張開唇縫,一根有力的舌頭進來。“唔……”他給一陣強大氣流吸的越發緊貼,連舌頭都被吸了過去,被那邊死死絞住。

這不像馬大路,馬大路的吻再急再想要也會細碎溫柔,這個吻很彪悍,很霸道,占有欲很強,他立時覺得渾身發燙,

戚少商騰出按住腦袋地手開始下移,扯開柳漠沙的褲腰帶,忽地拉開柳漠沙,将他翻過去趴在床上。

柳漠沙在翻轉過去之時,眼角瞥見了什麽,他被弄成跪趴的姿勢又轉頭去看。是個粗黑的罐子,是辦年貨裝沙糖的罐子!

他心猛地一跳,腦子突然閃過悚然可怖的畫面!

一是戚少商火化馬大路的畫面;二是戚少商把罐子裏的糖倒出去,又把馬大路的骨灰裝進去的畫面!

那麽背上的這個人……!柳漠沙腦子裏轟地一聲,叫道:“戚少商?”

對方只顧将他的褲子扯下腳踝,沒有回答,柳漠沙急忙掙,急忙逃,但一座肉山壓了下來,壓的他動彈不得。

他忽覺一*抵在身後,曉得是什麽,氣得忿恨咬牙,一邊低喝:“放開!”一邊就要從戚少商的身下掙爬出去。

戚少商剛出浴,衣着本就簡單,一解一抓,全給甩了出去,那*提握在手上,已準備就緒。他不是青澀的馬大路,他是吃過見過的九現神龍,即使還沒吃過見過,他也知道該怎麽吃、怎麽做,他鐵臂一收,一挺身,硬把那物頂入柳漠沙的身體。

“啊!”柳漠沙牙縫裏迸出一聲慘叫,眼前金星亂閃,一身白毛汗冒了出來,幾乎暈眩。那後面疼的鑽心,那東西在他體內突突地跳,帶的全身跟着顫,他哆哆嗦嗦去扯戚少商環在他腰上的鐵臂。

戚少商被他拉扯的煩躁,騰出手握着柳漠沙的左臂往下狠狠一拽,喀嚓一聲,柳漠沙左臂脫臼了,柳漠沙慘呼一聲,戚少商急忙抓着他胳膊,繞了兩圈,瞅準位置,喀嚓,又接了回去。

柳漠沙臉色石灰般的白,就着和戚少商相連的姿勢伏在床上,大口吸氣呼氣,動也不動。

這樣就放棄不掙了?他果然不是顧惜朝。戚少商鄙棄地心罵一聲,想當初顧惜朝冒天下之大不韪千裏追殺,衆叛親離,熊牙刺穿膝蓋,逆水寒深嵌左肩頸,尚且還要大戰三百回合。

他又猛然一驚,我這是在想顧惜朝麽?不由得發怔。

柳漠沙忽覺腰上力道驟減,猛地向前一撲,單臂撐着身體死命往床沿爬去,竟把那孽根猛地給拔出,戚少商陡然一驚,不禁又羞又惱,一把抓住柳漠沙衣下擺回拽,從新緊緊箍在身下,左手探下去握住柳漠沙的命根子揉捏起來。

柳漠沙用頭支撐着床,喘着粗氣,兩手顫顫微微想去掰開戚少商的手指,可動不了分毫。

命根子在手裏,戚少商不再擔心他能跑,另一只手過來按住他的手,結果反變成柳漠沙随着戚少商的手上下撸動。火燒火燎蔓感延到全身,直至腳尖。柳漠沙欲哭,無淚;欲喊,又礙着臉。戚少商那兇器在他臀間來回蹭,他就像案板上刀俎下的肉,一點辦法也沒有,突然全身癱軟,沒了一絲力氣。

戚少商松開手,将柳漠沙的粘膩抹在自己莖丨物上,從新頂入。

剛開始并沒有半分快感愉悅,這行為純粹是為了讓柳漠沙痛苦,且裏面實在生澀難動,那點潤滑不是很夠。但随着磨蹭,溫度上升,灼熱上頭,他便失去了最後的理智,不顧摩擦的艱難和痛楚,決意在裏面大肆沖殺,放縱丨欲望和本能。

沒幾下,柳漠沙那裏漲裂出血,血液彌補了潤滑的不足,終于順利了,快感的到來、柳漠沙的痛苦更是讓他覺得對顧惜朝的恨終于有了回報,他發狂地進出,往死裏折騰他。

柳漠沙被撕心裂肺的痛劇烈地推前,又被腰際的大手拽回,無休無止,他終于昏死過去。

從這晚,柳漠沙恨極了戚少商,正如戚少商恨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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