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與誰高低

8.與誰高低

翌日一早。

“請問，有人在嗎。”那好聽的聲音離凰是不會忘記的。

“自然是的。請進。”石頭去為離凰買早餐了，因為離凰說想要吃包子這裏是沒有的。

“小姐醒的倒是好早。”來人正是慈溪，隐去了昨日那一臉的憂愁，巧笑倩兮美目嫣然，仍是一身淡藍色衣袍別有風韻清新宜人。

“慈溪公子，這樣好的天氣起早些精氣神兒更好。不知，慈溪公子所為何事？”離凰的聲音十分動聽。

“自是為了晚上的比試來的。”毫不遮掩。

“哦？那慈溪公子覺得本小姐贖公子出去意下如何？還是公子當真是要幫着這‘風花雪月’呢。”

慈溪輕笑，魅惑異常：“慈溪蒙樓主大恩，自是要和小姐公平比試絕不放水的。”

“甚好。公子好好準備，請回吧。”

“小姐就這樣趕我走？”慈溪頓時一臉的委屈樣兒。不讓你走你還想幹嘛？

“非也，晚上還有比賽，不過是養足精氣神兒罷了。公子可否告知今夜要與我比試什麽。”淡然的站起來。

“這。”

“公子但說無妨，若真是本事即使知道也比不贏。本小姐不屑耍陰謀詭計。”離凰說出一串讓慈溪安心的話來。

“琴。”緩緩發出一個字。琴？是七弦的古琴而不是二十一弦的古筝。彈奏難度很大。看他那信誓旦旦的表情就證明他一定是一把好手。離凰不禁微眯起眸子打量他。

“怎麽。小姐這就打算認輸了？”呵呵，你也不過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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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原則是比什麽都可以對嗎。那便請公子拭目以待。恭送公子。”這哪裏像是個妓院，簡直就是個論道會。

“期待小姐的表現。”慈溪轉過頭站在門口對着離凰笑意盎然。

“回眸一笑百媚生。公子慢走。”緩緩關門，摘下臉上的面紗。

門後的人卻是嘴角勾起了微笑。倒要看看她有些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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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天，離凰基本都在和石頭商讨晚上的比賽。好吧其實情況是這樣的。

“小哥~”“噓，叫姐姐。以防隔牆有耳。”

“姐姐，你這給我看的是什麽啊。是要我彈奏這個？”石頭愕然，這曲子寫得竟是極美的。只是不知道用琵琶彈奏起來如何。

“可不是只有你一個哦。為了顯示是我們兩個人和他比你就必須上。就算混混也好。主要還是看我的就好。”

“姐姐你這樣說我就不解了。我技術也還算不錯啦。只是真的沒有本事勝過那看着就晶瑩剔透的慈溪公子。想必能成為頭牌也是大有本事的。人家是專業的，我不過是玩樂而已。那就不知姐姐你要做什麽。”

“很簡單。你現在出去，找幾個樂師來。他又沒說不能找助演。額，助演就是幫助演出的人。你一支琵琶獨奏是奏不出這曲子的美妙的。”

石頭又拿起來看了看。這曲子确實是好。若是多加些樂器便是完美極了的。“好。還剩下半天也只能演奏出個大概。剩下便是聽天由命了。”

“安啦。相信我。我也相信你。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便不跟你一同出去了。免得別人亂猜測。”說着拿出一張紙，上邊是一件衣服的式樣。

“這，又是作何？”這衣服的樣式很奇怪，但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交給裁縫。叫他用白紗和白色錦緞趕制出來。晚上我要用。你只需要和樂師們把這曲子練習好即可。對面樂坊裏該是有的。”

“那我便去了。姐姐小心。”推門而去。

離凰則不忙道。躺在床上補覺。昨晚設計那衣裳可是費了不少時間。作為一個演員一個影帝，他可是從出道就學了不少。這小都是小事兒難不倒他。想到這裏，不禁又想起媽媽。只有媽媽支持他的夢想。摸向懷裏————哎，都忘記了，那帕子還在大哥那裏。一時竟忘記了。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誰知他眼角還殘餘一滴熱淚。

————————華燈初上。

“各位爺！今晚我們‘風花雪月’可是有好戲看呢！”紅姨娘妖嬈的扭出來看着高朋滿座：“慈溪公子要與兩位小姐比試的消息想必白天大家就都知曉了~”要不然也不會有比平時還多的客人在這裏。

一是為了一睹慈溪公子芳容。二是也想看看這精彩絕倫的獻藝大賽！

“各位客官稍等片刻。比賽将很快開始！”紅姨娘便去請那二位了。

大堂裏又鬧哄哄的響成一片。公子小姐們喝酒的喝酒，逗美人兒的逗美人兒，抱小倌兒的抱小倌兒，就等着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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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快開始了，快別睡了。”石頭推推離凰。恩，這一覺睡到天黑可真是香。摸到面紗先戴起來再說。

離凰坐起來伸個懶腰看着石頭打了個呵欠：“恩~交代你的可都做好了麽？”

“還好，帶來了三位樂師，請姐姐過目。”三個女人依次走進來，面容姣好。“這是吹簫的姐姐叫婉婷。這是彈古筝的姐姐叫婉晴，這是撥瑤琴的姐姐叫婉寧。”

“排練的可好？”離凰摸着石頭帶回來的衣服，看着做工還不賴。

“大致無礙。這幾位都是經驗頗為豐富的，聽聞姐姐要與那慈溪公子比試都很樂意來幫忙。”

婉婷站出來：“小姐的曲子寫得極好。我們姐妹幾個十分仰慕。”出于欣賞之情也來幫忙的。

“多謝諸位。石頭做得好。接下來就看我的。待我去換衣裳。”

這衣裳明顯就是女子的樣式，設計得很大膽，就像是現代肚皮舞的衣裳，不過是白色的帶着銀白的流蘇。練裁縫也是驚訝一番，做出來竟是極美的。就是不知為何女子的衣裳要大上一號。（離凰再怎麽也是一米七八的個子，終究要大出些個的。）

離凰換上衣裳出來。四個女子都用驚豔的目光看着他。

白紗掩着臉龐，身段有致，誰說男子不能把這樣的衣裳穿得天衣無縫？！石頭驚豔自家公子竟是如此的絕色出塵。這世上要怎樣的妙人兒配得上？

墨黑的秀發散落在背後，頭上挽了一個髻別着一只白玉簪。玉臂在白紗的遮擋下若隐若現，纖細的腰身曼妙無比，眉間一點櫻花粉。下身穿着一跳寬筒褲到尾部收緊，顯得腿更加修長。腳上帶了兩條銀色的鏈子，叮當作響。鞋子的前番勾起，石頭驚嘆，小哥的玉足怎不像是他的身體那樣長，反倒像是女孩子的腳。

真是個美人兒，天上難找地上難尋。

湊近離凰耳邊：“小哥打扮起來倒真是像個妖女模樣。”

離凰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有這麽誇人的嗎。”真是的。

“好了，快開始了，姐妹們我們去準備一下吧。按照禮數定是慈溪公子先作表演。”

“嗯好。”離凰被石頭拉着去了後臺。

掀開簾子一看，果然慈溪已經走上臺去。水藍色的衣擺飄飄，看不見正臉，但沒錯的話定時風度絕佳。從臺下的人們的反應來看一定是這樣的。

席地而坐。七弦雅琴。緩緩彈奏。衆人全都很安靜的聽着，深怕打擾了這一絲美好。離凰愛琴，不禁贊嘆，這技藝真的高超，一支哀怨的曲子展示的淋漓盡致。不過自戀的說，自己的技術怕是可以更好。

一曲終了，衆人拍手稱歡!那掌聲的熱烈程度絕對是和這“風花雪月”頭牌的名號成正比的！經久不衰。

離凰掩面帶着四個女子從幕後走出來，待掌聲結束後用力拍手：“好曲子。說的是姑娘對心上人愛慕而求不得。真是如泣如訴，哀轉久絕。可謂相思疼，相思苦，相思如故，相思刻骨。好。真是好。餘音三日繞梁不絕。”說罷又拍了三聲。

慈溪轉頭看他。他竟能聽出這曲中含義！且能解釋的這般令人叫絕！當真是小看。

紅姨娘立馬站出來：“慈溪公子的琴藝想必大家都有所認同！那麽，二位小姐！想要與公子比試什麽呢？不如，現在開始如何。”

“開始。”衆人離場。慈溪端坐于臺側。四位姑娘包括石頭拿起樂器，互相對視，準備放手一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離凰。就連燈光都是。

離凰伸手脫去外袍，露出精致的衣裝。“啊！”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女子不露面龐但已是絕美！沒有人敢打擾這時的離凰。

足尖輕點，單腳立于圓臺之上。之前拍得影片不就是反串一個穿越的舞姬。這有何難。五師兄，我定要引你出來。輕揚玉手，示意女子們開始。衆人就靜靜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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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曲響起，動人心魄。輕靈律動，空谷絕響。

離凰足尖一轉。于原地旋轉一圈，全身的動作都開始了。揚頭，下腰，擡腿。旋轉跳躍。面紗之下媚态橫生。

慈溪凝神視之。衆人亦然。

輕啓薄唇，用動聽的聲音吟唱道——————

只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無處可逃拔劍斬情絲情思卻在指間輕輕繞都只為情字煎熬枉自稱俠少英豪前世兒女情還欠你多少

這一生都只為你情願為你畫地為牢我在牢裏慢慢的變老還給你看我幸福的笑

這一生都只為你情願為你畫地為牢我在牢裏慢慢的變老還對別人說着你的好

只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無處可逃拔劍斬情絲情思卻在指間輕輕繞都只為情字煎熬枉自稱俠少英豪前世兒女情還欠你多少

還你在還你在今朝~

————————（羽泉《畫地為牢》）

那雙美目随着躍動的舞姿配着絕塵的音律，直直的溫柔地看着慈溪，仿佛就像是對自己的戀人那樣的癡迷與愛慕。這樣的眼神對于離凰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跳躍，轉身，下腰，亮相。完美。

一曲終了。

所有人沒有出聲。這樣的場面不容破壞。終是離凰回過神來。

“諸位，可還滿意小女子的表演。慈溪公子，意下如何。”看着所有人都這樣盯着自己真的很不習慣。說句話吧諸位。

“紅姨娘！多少錢！勞資傾家蕩産也要買下她！”一個粗魯的大漢出聲高喊。然後衆人也跟風反應過來：“多少錢都可以！”簡直是人間尤物啊！！

臺下的叫喊聲絲毫沒有影響離凰的好心情。因為大魚要上勾了。

慈溪就那樣定定的看着他。随即一抹笑：“小姐當真是絕世之人。”動人心魄大概就是這樣形容的最好诠釋吧。

“勝負自有定論。”還說什麽啊！

“公道自在人心。我願跟小姐回去。紅姨娘。我決定了，我跟小姐走。”這樣的離凰真的讓慈溪無比驚豔。到底是誰。

“本小姐改主意了。不贖你回去了。”什麽！改主意了？

慈溪卻是沒有很大波動。“小姐為何作此決定。”神情自若，似是與他無關。

“本小姐不想每日對着一張假面。”他淡定，我更淡定，看這誰厲害。

慈溪邪魅的笑。扯下了臉上內層假面：“你是如何知道的。”聲音也變得更加魅惑。

離凰默不作聲。石頭驚訝的和衆人一樣站了起來！這！這是鳳門主！

俊美異常的臉，像是天上的星亮的人刺眼卻離不開眼！薄唇，丹鳳目，細柳彎眉，那張臉簡直美得像是個女人！若是說之前慈溪那張臉精美絕倫，那這張臉便像是世外之人！石頭幾年前見到的鳳門主還沒有如此美貌異常！簡直堪比小哥！若是說這兩個人不般配天都不信！

“憑紅姨娘對你的态度。她要請示樓主卻将你也帶了出去。”

不顧衆人唏噓驚嘆，鳳天岚一把抓起離凰向樓外飛去，停在一座桃花塢前。

離凰落地，有着突如其來的安心感覺。

“下次說一聲行不行！你這樣很沒有禮貌的！”

“你是誰，來這裏有什麽目的。”你為何懂我的琴音。

“鳳離凰，影殇座下弟子影字輩影無塵叩見五師兄。”單膝下跪規規矩矩施了一禮，畢竟咱是來請人回去的，一定要懂禮貌。況且這五師兄絕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你是師尊新收的徒弟！？影字輩。沒內力卻有一身好本事。師尊當真是沒看錯你。站起來，讓我看看。”

離凰緩緩站起身，美目直視着內張人神共憤的臉。不是女人為何要比女人還美。殊不知道自己也是令人嫉妒。

輕扯下離凰的面紗。勾起笑：“當真是紅顏傾城。為何長得這樣美貌還要遮擋起來。恩？叫你什麽好呢？小凰凰。不錯，真的像是鳳舞九天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