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66.奏一曲鳳求凰

66.奏一曲鳳求凰

【累了只想喝你泡的茶，原來幸福可以這麽優雅。————《畫沙》】

“你可是遇見顧念凰了?”女子動聽帶着憤怒的聲音。

“顧念凰？我只知道鳳離凰。”沙啞的聲音。

“鳳離凰？你，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怎麽可能有錯！他可是鳳凰神，如今真是厲害得很，還傷了我。”

“你是說，那女人根本不是什麽無影山莊莊主顧子期的妹妹。”

“哈哈，是啊，更何況他可是個男人，不是個女人。”

“男人！他騙了太後和皇上！”女子猙獰起來，總算是抓住把柄了，臉上一絲陰險得意的笑，正好讓失落之神看到了。

“呵，笨女人，勸你在我恢複人形之前暫時不要有什麽蠢得要死的舉動！”

“你說誰蠢！你不過是個在盒子裏的怪物！少要挾本宮！”

“要挾？呵呵，我們可是合作關系。更何況，我只是在你這裏藏身，我們只能相互利用相互要挾不是嗎哈哈。還有，你殺了那個新晉的秀女，難道就不怕出事情麽。呵。”

“哈哈，你也好意思說，到嘴邊兒的人都讓你放跑了。夠窩囊的。”

“完顏嬌蘭，你最好老實點兒。”那聲音狠狠地說道。

————————西陵城郊的樹林。

離凰變幻成火鳳的形态執意獨自前往西麟。于是就華麗麗的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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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小爺現在這是在哪裏啊？不會迷路了吧？”現在他可是非常後悔沒有帶個認識路的人來啊。這種地方，怎麽看都是個鬼地方啊，怎麽都覺得會有只狗熊跳出來吃人的感覺啊？好吧雖然狗熊想吃掉鳳凰想染是不現實的，但是幻想一下營造一下迷路的緊張氣氛啊這樣真的好嗎！！！

正當離凰無奈之際迎面走過來一個樵夫。

“大叔，請問一下這條路是去西麟城裏的嗎？”

樵夫打量一下面前衣着光鮮的美貌“女子”：“你是外地來的吧？”離凰點點頭。就是說啊，這深山老林的哪裏來這麽美麗的女子？還是說真的是狐貍精啊？

“是了，沿着這裏走不遠就能到，不是大叔說你啊，你這女娃子長這麽俊自己咋出來了呢？咋沒個人跟着呢？多危險啊。”

離凰再次無語望天，拜托啊他什麽時候才能擺脫被別人當成是姑娘的命運啊！要知道就算他是鳥也是一只公的啊好嗎！但是嘴上還是特別客氣硬扯着笑臉跟人說了句“謝謝”。

果然呢，還是問路好用，鼻子下面長嘴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啊，好歹還可以問路啊。{石頭：小哥你真的覺得嘴只有問路的作用嗎？衆小攻：對啊難道只有問路的作用嗎？【壞笑】離凰：你們敢再不純潔一點兒嗎？衆人：敢!}

離凰沿着路沒有多久便走到了西麟城。

可是，瀚海樓在哪裏啊？在哪裏啊喂？

沒辦法啊，還是繼續問路吧，上次是來過，但是不要求他記得住路，那可是幾個月了哎，還有，他是個路癡的事實想必不用再多說了吧？

離凰走到城門口，看着頭頂金光閃閃的“”西麟二字就跟找到了組織一樣的感覺。

拉住守門小哥：“小哥，請問，瀚海樓怎麽走？”

守門的人本來都是窮兇極惡的，但是看見離凰這樣美麗的一個女子，根本就是想惡都惡不起來啊！

那人晃了晃神：“奧，直走這條街勁頭左轉便是了。”

“謝謝小哥！”離凰毫不吝啬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弄得那守衛真是心猿意馬。

————————瀚海樓

離凰邁着大步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看見書架子旁邊兒的夥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您好，我找你們老板。”

那夥計回頭一看離凰，簡直驚豔的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好好，小姐您稍等啊，我這就去跟您叫我們掌櫃的。”心想這小姐這姿色簡直天上有地下無啊。來這兒的姑娘小姐們大都是想要找少爺的，可惜呢，咱少爺根本不理會這事兒，這叫什麽來着？哦對，天妒紅顏啊！

一會兒，黎叔便邁着穩健的步子走出來：“請問是哪位找老夫？”

離凰擡了擡手，巧笑倩兮：“掌櫃的，這裏。”

黎叔一看是個美麗的女子，問道：“小姐何事？”總覺得這姑娘身上的氣息在哪裏見過，熟悉得很，可卻是想不起來。

“掌櫃的，我不過是想要掌櫃的幫我個忙，通傳一聲，就說我想見您家少爺。”

黎叔一聽，斜睨了離凰一眼:“少爺豈是什麽人想見便見的？”雖然他承認這姑娘絕對是有史以來求見少爺的姑娘裏最美麗的，但是少爺一向是不喜這些事情的。

離凰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從背後抽出那幅畫兒來，這是臨行前跟小青拿回來的，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場了。

離凰一笑：“掌櫃的您看，用這東西做敲門磚可行麽？”

黎叔接過來打開，“咦”了一聲。這不是前些時日公子送出去的那幅畫兒嗎？不是他歲數大了記性還好，而是公子從不曾送畫作給什麽人，僅此一幅。怎麽會在這個姑娘手裏？看着姑娘的穿着，倒像是個大家來的。

“來人，賜座，姑娘請稍等，這畫作暫且借給老夫呈給少爺一用。”黎叔說道，看來還是問問少爺比較好吧。

離凰似乎是想起來什麽，叫住黎叔：“掌櫃的，您請留步。順便告訴您家少爺，這回我可是什麽都沒帶，不用惦記着拿我什麽了。”

黎叔聽了一臉疑惑，少爺不曾見過這位小姐吧？何來拿了她的東西？真是奇怪，真是奇怪啊。

離凰看着黎叔疑惑遠去的背影邪魅一笑，呵呵，真好玩兒。

————————百裏雪痕書房

當當當當。

“誰，進來。”雪痕坐在桌子旁端詳着他的畫作，分明就是他所畫的鳳凰，那畫上鳳凰靈動活現，十分漂亮。只是雪痕疑惑得很，那畫上除了百裏雪痕四個字的落款便再沒有其他，總覺得少了什麽字似的。眉頭久久擰着。

“少爺。”

“講。”心思分明就沒有在黎叔要講的事情上面。

黎叔也知道自己少爺是愛畫成癡的人，現在被自己打擾了只怕心情根本好不起來。

“瀚海樓有一小姐求見。”

“我不是說了，再來這些人打發了便是，莫要來擾我。”臉色分明是更不好了。

“可是那小姐帶了前些日子少爺您送出去的畫作來，少爺請看。”黎叔雙手恭敬呈上。

雪痕接過畫作，打開卷軸——————這不是那日瀚海樓送那鳳離凰的畫作？怎麽會在這裏？心下一動。不對啊，不該是個女子。不過他那纖細的身板兒看見第一眼都會覺得是女子吧？

“他可是還說了什麽嗎。”雪痕冷靜問道，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是他。

“哦，那小姐還說‘這回我可是什麽都沒帶，不用惦記着拿我什麽了’。老奴不懂，所以來問問少爺。”

雪痕想了想，嘴角挑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果然是他。只是，他來找自己做什麽？

“請進來。”聲音恢複了清冷。

黎叔去請人，怎麽想都覺得奇怪，少爺今日是怎麽了？

“小姐，少爺有請。”

離凰暗笑，嘿嘿，成功了，果然他還是想知道自己來找他幹什麽的，人的好奇心啊，就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啊~

清了清嗓子：“勞煩掌櫃的帶路。”

離凰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流蘇白，的确像是個女子的衣着，卻又不完全是。

“少爺，小姐來了。”黎叔把離凰讓了進去，自己默默關上了門。少爺這事兒要是談妥了，就不愁媳婦兒啦！大小姐也好了了一樁心事，這小姐這模樣沒的說，禮數也周到，啧啧，不錯。

————————

“果然是你。”雪痕淡淡地看着離凰，連那畫兒都不看了。

“呦呵，怎麽，很意外？”

“姑娘，我沒有很意外。只是，你為何來找我？”“姑娘”兩個字說得很重。

“百裏雪痕你別欺人太甚。”

“我可沒有。”其實他承認看到他的一瞬間不知為何自己心裏竟是欣喜的。難道此解為知音難覓?罷了，興許是吧。

離凰四周轉着：“你這書房布置得蠻好的。對了，你可是未給本座行禮。”

“屬下拜見掌門。”單膝跪地。這是無影門的，不可不做的。

“呵，這回倒是挺聽話的，起來吧。”心裏的小驕傲的感覺頓時就滿足了。

離凰兜兜轉轉看到了他書桌上的那幅畫。真是美到美爆了！可是，這是，鳳凰？火鳳？那不就是自己？別說，雖然沒有自己看過自己，但是他肯定畫得八九不離十栩栩如生。百裏雪痕那四個字寫得也真像樣子。

可是，是不是少了什麽？離凰奇怪地盯着那畫作。

雪痕看到他認真看那畫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是升起了一絲波瀾，有些，緊張？是嗎？是這樣的吧？可是還有些期待的心情在啊。

期待？自己在期待什麽？期待他能找到能想出這畫少些什麽？

離凰緩緩在書案前方盤膝而坐，看着那畫，手中幻化出栖鳳琴，放在雙腿上。

雪痕沒有出聲，這書房裏似乎是連掉一根針都聽得見一般。直到琴音響起。

起先舒緩，後而高亢激越，跳躍着，讓人的感覺随着音律慷慨激昂，仿佛看見了巍峨的山川，強勁沖擊的瀑布，奔騰的河流，婉轉的溪水，那琴音訴說着滿腔的熱血，急迫的情感，時而悲傷，時而無奈。

一曲終了。

雪痕沒有開口，只是一直用淡淡的波瀾不驚的目光看着離凰，看着那飛躍于弦上的修長手指，以及那曲子裏飽滿的情感。

他覺得自己畫裏少的句子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可是只差那麽一點點的靈感。

“這是什麽曲子？”雪痕忍不住問道。

離凰擡起那晶亮美麗的眸子，笑道：“鳳求凰。”

鳳求凰！這樣的曲子，似乎只有這樣的名字配得上！

雪痕沒說話，眼中閃動着一種名為期冀的神情。離凰看着他：“你的畫，如果少了名字，就沒了魂。”

魂？果然，他懂得畫是有魂的，果然，他到底是知音人。

“你的畫應該填上幾句話。我寫字不算好看，還是你來。”

雪痕難得地沒有說話走到離凰身旁執起墨筆。

“依我看，這鳳凰恐怕是在找尋什麽，就像是你一樣，也在找尋什麽。”莞爾一笑，悠悠念道：

“鳳翺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名字麽，鳳離凰。”莫不是離凰，怎會求凰。

雪痕連想都未想，便寫在畫上，那字，那鳳凰，說不出的和諧。這便是，提筆寫詩詩如畫的最高境界吧。

畫上赫然多了一排零三個字。最顯眼的不過就是“《鳳離凰》”。離凰感嘆，自己恐怕再練幾輩子也寫不出這樣的名字。名字？對啊這是自己的名字啊！

擡頭看着百裏雪痕，發現他眼底閃動着莫名的情緒。這是第一次離凰發現他竟然是有情緒的？！可是這眼神兒，分明就是要吃了自己一樣。

“你看我做什麽？”離凰被看得發毛。

“一心人難求，願得一心人。”

“哦我知道，下半句是‘白首不相離’啊。”什麽白首不相離啊，自己在說什麽啊？！

擡頭看着百裏雪痕，他依舊是那樣的神情看着他，似乎有那麽一點兒，深情？這是什麽情況啊！離凰開始犯迷糊了，雖然被美男看着真的好，但是如果能正常一點兒的眼神也好啊！

百裏雪痕想說的只是，普天之下大概只有這人能懂自己。作為一個愛畫如生命的人，面對一個懂自己的人簡直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啊！

于是，只那一瞬間，那種感情便來勢洶洶歐地将他淹沒了。那絕對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深情。更也許，自從第一幅畫作開始，便已情根深種。

這便是百裏雪痕，他的感情沒有什麽醞釀，沒有暗戀的過程，沒有被拒絕的糾結，沒有虐情虐心的朝思暮想，只是要那一瞬間的感覺。若是冷情便到底，若是深情便來得兇猛而後一往而深。

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禁想說，搞藝術的人都這麽奇怪嗎？都這麽突然嗎？其實也許他見到鳳離凰的那一刻，他把畫作送給鳳離凰的那一刻，他拿了他戒指的那一刻，他和玉蘭認定他是知音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畫了《鳳離凰》的那一刻，他得畫上，他的心裏，裝的都是鳳離凰。他面對着那副畫作莫名其妙的煩躁不是他真的想不出題詞和名字，只是他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才足夠深刻。

一個愛畫之人，與懂畫之人白首不離。百裏雪痕那一刻只是深深地覺得如果成真他就圓滿了。

“鳳離凰，這鳳凰是你。”他看着鳳離凰，表情恢複了平靜，讓離凰倒也定了定心神。這樣的他果然才是正常的。等等？真的是我？

“你畫我做什麽。大鳳凰小鳳凰何其多，怎麽證明這是我。”其實真的很像啊，除了火鳳，哪裏會有這樣栩栩如生的瑰麗的羽毛啊。

百裏雪痕從茶壺裏倒了杯清水，對是清水，他不喜喝茶，除非沒有清水倒也将就。

“這是做什麽？”

雪痕看了離凰一眼，拿起茶杯便對着畫作潑了上去。

“哎！幹嘛啊！我損你也不用毀了它啊！！”這麽好的畫兒啊！這得是什麽價值啊！離凰看着都肉疼。

“咦！”這畫上慢慢變了個樣子，不再是鳳凰，變成了一個人————鳳離凰。

“這紙是特制的。”雪痕說道，似乎是個解釋。

那上面的人，分明就是鳳離凰，那模樣分明就是那日他才回到無影山莊那紅發紅睛的張揚模樣。

“這是我。”這是肯定句，離凰感嘆這畫工，連根細小的發絲都那樣惟妙惟肖那樣立體生動。

“對，這是你。”之前鳳離凰說不是他，他非要證明給他看。

“為何世間千種鳥兒不畫獨畫我。”

“有哪鳥堪比火鳳凰。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那語氣很是認真，他是陷進去了，就像是水墨心想得，他從不此人有多好，有狡詐有頑劣，但只是一點愛上了便會情人眼裏出西施。

離凰別的沒注意，倒是“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他聽懂了。他丫暗戀小爺？

“你可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意卻在砂石？”

“我懂，你愛的是大哥，還有他們。就當是，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百裏，我想我需要時間消化你這些詞了。”

“我懂，你還沒說你來找我所為何事？”那看着離凰的眼神兒都變了。

離凰吞了吞口水：“我，對了，我是來求你的印章，無影門的印章，代表你身份的印章。”

“要印章何用？”

離凰輕輕拽起他的手，不顧他的手輕顫一下，在他手心寫道：“無影之巅”。

雪痕了然。

“天色晚了，明日我随你一同回去吧。我找人帶你去客房。”

離凰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有說。其實以他的能力從這裏回無影山莊是不需要三炷香的時辰的，就跟飛機一樣。最終還是應下了。

離凰還沒邁出門口，便聽到百裏雪痕一聲：“長姐，你為何在此？”

離凰當時想的就是，糟了，被人聽牆根兒了，完鳥……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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