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來給我過生日。我一時腦子糊塗跟你在一起了幾天,現在我清醒了。咱們也好聚好散。都是大衆人物,以後碰到的機會多着呢。”

以後怕是再也沒機會見面了吧。嚴顏心裏這麽想着,今天本來是想向你坦白真相,還想問你愛的究竟是嚴煜還是自己,現在都已經不需要了。

項然見他定定的站在那裏,也不講話。抛下最後一句話,“希望你一切都好,忘了我吧。”

然後慢慢向樓道走去,走了幾步,忽然後轉身,直直的盯着嚴顏落寞的背影,移不開目光,像是要把這一幕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那句忘了我吧是假的,他多希望嚴顏能繼續愛他,周朝說一兩年就能放了自己,他恨不得現在跑到嚴顏面前,大聲地告訴他,等着自己,等自己解脫了就來找他。可他又有什麽資格?幾年後的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的自己,是靠着出賣色相等着上位的自己。

他甚至還想到,現在就拉着他遠走高飛,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開開心心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他病重的母親,他家的債務,還有緊追不放的周朝。更何況,這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也沒有自信确定嚴顏真的舍得放棄好不容易争取來的一切跟他走。

項然嘆了口氣,理智把他徹底拉了回來。自己的心像是徹徹底底地撕碎扯斷,痛到極點後靈魂都脫殼了一般,渾渾噩噩地離開了。

嚴顏知道項然站在自己的背後看了自己好一會。他想,如果項然告訴他,自己後悔了,他們不分手了,他一定立馬原諒他。

可是他等了好久,久到以為自己聽錯了,實際上項然早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當他聽到那人輕嘆一口氣,自己的心突然狂跳,屏住呼吸,他以為真的有了轉機。

然後,那人的腳步一點一點遠離自己,聲音像是巨石,每走一步就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心髒上。

嚴顏慢慢低下了頭,心痛得窒息,眼前漸漸有了水霧。

他究竟有沒有愛過自己?那天晚上他主動親自己的那一下難道只是一場夢?現在只是夢醒了。

樓梯間再次傳來腳步聲,從來沒有哪一刻發現自己的聽力這麽靈敏。

嚴顏心跳如鼓,項然他又回來了!他還是舍不得分手的,他還是愛自己的。嚴顏心中狂喜,直勾勾地盯着樓梯口,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屏住呼吸,靜悄悄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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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瞧清楚來人,說話的聲音先一步地傳來了。

“在這兒躲夠了沒有?還不快下去拍戲,大家都在等你。”

是周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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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他洪亮的聲音,周易三步兩步,走了過來。

嚴顏的心飛快地下沉,所有希望都落空。心髒一抽一抽地扯着痛,眼前漸漸蒙上水霧。

周易飛快地走到嚴顏面前,想要把他拉下去。

手伸出一半,停在了半空。眼前的這個人豆大豆大的淚花湧出眼眶,正順着臉頰往下落。

周易最怕別人掉眼淚。他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別難過了。”他不知道怎麽安慰這個哭的稀裏嘩啦的人。喃喃地說着最基本的安慰話。

不痛不癢的話完全沒有作用。嚴顏似乎打開了眼淚的閥門,怎麽也止不住。

他也不去看周易,自顧自地蹲坐在地上,雙手環着膝蓋,任自己的眼淚恒流,好像能把他跟項然的點點滴滴也随之沖刷,消失不見。

空曠的樓底只剩下嚴顏壓抑的抽泣聲。

周易輕嘆一口氣,慢慢也蹲坐下去,伸手把他攬入懷裏,一只手擁着他,另一只手輕輕按着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腦袋帶入到自己的懷裏。

這個懷抱不算溫暖,帶着絲絲冷峻的氣息。但十分緊實,嚴顏靠在上面十分踏實。

傷心的人總是十分容易滿足。嚴顏在這個堅實的懷抱中終于卸下心房,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上周易的腰身,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壓抑的抽泣轉為嚎啕大哭。

周易一下一下輕拍他的後背,聽着他撕心裂肺的哭聲,周易的心也莫名的抽痛。

他跟嚴煜長得一樣,自己的心一定是把他錯認為了嚴煜才會這難過。周易心裏自我解釋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顏終于停止了哭泣。他躺着周易懷裏一動不動。

周易想要動身起來,身子一移動,環在周易身後的手立馬收緊力氣,阻止他的動作。

他有些無奈,停止了動作,陪着他坐樓梯的地上。

“我不相信項然會為了錢,跟周朝在一起了。”嚴顏突然開口。

他當然不是因為錢跟我哥在一起。周易心裏默默想着。卻怎麽也不敢把真相告訴他。

且不說知道真相的嚴顏會怎麽胡鬧,單單他哥動動手指就能讓他翻不了身。

也許倆人分手的這一刻會如何的痛徹心扉。

可是時間會慢慢治愈一切。

相比較嚴顏,項然的确更适合跟他哥在一起。

周易遲遲不開口,嚴顏勾起脖子看他。

他只好斟酌着字眼,“他跟了我大哥,日子會輕松些。”

嚴顏又低下了頭,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好吧,希望他能幸福。”

“會的。”周易趕緊附和。

嚴顏一不小心瞄到周易胸前濕了一大片,皺巴巴不成形。臉上有些發燙,終于想起來自己剛剛在這人的懷中大哭了一場。

看到他的臉微微發紅,周易不禁勾起嘴角,露出調侃的表情。

“不許笑我,也不許告訴別人。”搶在他開口之前,嚴顏截住了話頭。

“好啊。”周易眨眨眼,頓了頓,“只要你繼續給我買早飯,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如願以償地看到他的眼神銳利了些,周易哈哈大笑。

嚴顏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一掃悲傷的神情,臉上也有了笑意。

周易看着開心,一把把他從地上撈起來。

倆人相視一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下了樓梯。

嚴顏缺席了大半天,副導演早就安排拍攝了其他人的部分。但是無一例外,拍攝的部分都是項然的戲份。像是早就收到指示一般,如此明顯的行為,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嚴顏心中了然。今時不同往日,以往項然作為配角,自然要老老實實以主角戲份為先,常常在片場一等就是大半天。

如今原本就不多的戲份都湊到了一起,顯然是想早點拍完殺青。至于殺青之後,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一堆男主戲排着隊等着項然挑選,上位之時指日可待。

這樣也好,他本身條件不錯。偏偏缺少了一個機遇。自己當初初見時不也曾惋惜嗎?如今他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自己應該替他高興才對。

可是……他馬上就要離開了。自己的心又開始隐隐作痛。嚴顏深呼吸,調整情緒。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這些。

拍攝計劃調整,嚴顏只拍了寥寥幾場戲。周易大方地放他回去休息。

一回到酒店,嚴顏就控制不住地想項然,一想到他,心就痛的無法呼吸。

他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煎熬不已。募得想起項然的母親。想到那個溫婉而堅強的母親。

他跟他母親相處得不錯,她對嚴顏和藹親切,每每都讓嚴顏想到自己的母親。現在倆人分手,以後恐怕不方便再見她。

想着項然還在劇組拍戲,這個時間去探望她最合适不過。

于是他立馬下床趕往醫院。

輕車熟路地找到項然母親呆的病房,推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幹淨平整的床鋪,收放整齊的器械,一切煥然一新,似乎從來都沒有人住過這個病房一樣。

嚴顏呆呆地站在病房口,心裏如同這個病房一樣空落落。

一個小護士看到他保持開門的動作一動不動,好心地告訴他,這家病人下午已經轉院,聽說轉到更大的醫院去了。

連他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他是要真的與他徹底劃清界限了。撕心裂肺的感覺又回來了。

嚴顏也許能控制大腦不去想他,可是自己的心卻真實的,不可避免的展現着最真實的感受。

他慢慢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了。他想到自己來醫院找項然的那個晚上,他也是獨自一人坐在這個椅子上,他當時的心情是否也跟此時此刻的自己一樣,孤獨,無助又痛不欲生。

馬不停蹄趕完一整天戲份的項然來不及悲傷。等他收工空下來的時候,已經自覺站在了周朝的房門前。

他站在門口,遲遲不敲門。心裏面百轉千回,大腦又異常清晰,提醒着他該敲門面對周朝了。

轉身回頭去找嚴顏的念頭不停地在腦子裏循環,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竭力壓制下來。

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是再也沒有回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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