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公寓二三事
兩小時之後, 房門紅鎖解除。
“恭喜通關。”
柯小灣：“哎, 謝謝你讓我在今天達到了人生巅峰。”
機械音：“……”
柯小灣笑了一聲, 扭了下脖子，踩着腳步準備去吃晚飯，剛打開門，就看見正準備離開的于雪真。
于雪真原本是想來找柯小灣一起去飯廳，可一見到房門被上了紅鎖，就知道裏面在進行着随即考核，于是準備離開, 可才轉過身, 房門就開了。
“灣、灣灣？你還好吧？”
于雪真上下打量着柯小灣，見對方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呵欠, 沒傷也沒事後餘驚, 正常的像是剛才在裏頭睡了個覺。
“還好，吃晚飯嗎？”
“啊嗯。”
兩人就一同下樓去。
“你是我見過第二個最快接受随機考核的人了, 怎樣？是不是很難啊？我記得有一個人的考核是在一箱子的行軍蟻裏找到一張紙，那個人可是差點手都沒了、然後還有一個是和蟒蛇搏鬥，反正都是恐怖血腥的，聽說往上過了初級考核就是會遇到不少和諧的事情, 就是神神鬼鬼那些。”
說着，于雪真腳步一頓，扭頭問道：“我還沒問過你的考核是怎樣的？也是那種可怕的動物嗎？”
柯小灣淡定地說道：“五年模拟三年高考。”
于雪真：“……抱歉，你剛說什麽？”
柯小灣‘好心’的重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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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真：“……”
“兩小時600分數線，請問你的分數是？”
柯小灣繼續淡定的說道：“嗯, 滿分。”
于雪真驚得嘴巴張大，滿眼敬佩的看着柯小灣，要讓她來，估計就放棄人生比較快。
“你怕不是學神的霸霸？這麽屌炸天的嗎？”
“嗯，我也覺得我太聰明了，那麽新的題目，就拆了包裝，後面的答案也不拿掉，我真是個機靈鬼。”
于雪真：“……”
“不過在兩小時裏抄完所有答案，也還是累的，手也酸，這人生中的第一次全科滿分也真不容易。”
于雪真：“……”我竟無言以對。
你那兒累了！？你那兒不容易了？？？
“你們擋路了。”
就在她們還在樓梯上站着時，一道有些微冷聲音響起。
她們看過去，就看見沉晚手揣在兜裏，站在下面臺階擡頭看她們。
她的臉色很白，就連皮膚底下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唇上也毫無血色，比起不久前見到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更虛弱了些，但是對方卻依然站姿挺拔，骨子裏似乎不願顯露出柔弱的一面。
“啊，抱歉，沉晚你還好吧？通過考核了嗎？”于雪真連忙拉着柯小灣站到一側。
沉晚微弱地一點頭，這次幾乎連停頓也不肯，直接就越過她們上樓。
“看樣子，似乎考核有點難。”于雪真咂舌道。
突然，她話鋒一轉說道：“話說，你們有很多相似點啊，她也是一樣，剛過了新手考核就進行了随機的考核，就連名字也聽着相似，一個晚上的晚，一個港灣的灣，是不是帶灣諧音名字的人都比較剽悍？”
于雪真摸着下巴認真思考着。
兩人來到飯廳，裏面已經有好些人在，算起來加上她們兩，約莫十幾個人，分成幾個小團體，吃得開心，聊得開心，就和普通的住戶一樣。
柯小灣一進去，就好幾道打量的視線掃視過來，她也沒去看，臉上依舊淡然自若。
飯廳是提供自助餐式，料理還算豐富，柯小灣和于雪真各自取了想吃的，就找了個空的座位坐下。
就在她們吃着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笑眯眯的看着她說道：“你就是那位膽子超級大的新人啊？
柯小灣擡眸，茫然地看着對方。
于雪真一拍腦袋，說道：“啊，我還沒說過這茬吧，我們的房間裏的屏幕其實可以看到考核狀況，前提是已經經歷過了的，否則是瞧不見的，這是為了防止我們作弊。”
柯小灣做出恍然大悟狀。
女人自來熟般坐到她們桌子旁，說道：“我也看了你的考核，太精彩了，第一次有人可以讓那個管理員催促的人，你簡直太棒了。”
“謝謝。”柯小灣很不要臉的接受了。
女人一頓，大約也還以為對方會謙虛下，但是很快又緩和說道：“不過論大膽，确實和沉晚那丫頭差不多，可是能讓管理員催促的就只有你一個，而且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麽發現竅門的？從管理員說完，你就一直坐着不動，不會是一開始就發現吧？”
柯小灣自然也不會告訴對方，其實她在抽蛋，就在最後的兩分鐘發現了真相，不過這就算能說，也感覺一說出來，就會被人揍的節奏。
“因為我太棒了。”
女人：“……”
這次女人被噎住比較久，緩和過來，就幹脆轉移話題，不再詢問考核的事情。
“我叫琳達，以前是做記者的。”
柯小灣也跟着自我介紹。
也許是曾經的職業關系，琳達的詢問着總是帶着一種試探。
就在她們聊着的時候，一個滿臉胡茬的漢子沖了進來，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眼目欲裂，沖着他們大笑又大喊：“下一個就是你們了！你們都該死！我們都該死！都一起死吧！我在地獄裏等着你們！哈哈哈哈——”
很快就有人沖進來把人給拽出去。
但是從漢子闖進來，直到被拖走的那一刻，飯廳裏的人幾乎都是面無表情，依舊各自吃着東西和聊天。
琳達嗤笑了一聲，說道：“這人真是個神經病不是嗎？”
柯小灣沒有馬上答話。
琳達沒聽到回應，扭頭過去，只見柯小灣已經把盤子裏的食物吃幹淨，擦了擦嘴，只看她微笑道：“我也是神經病，不然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所以都是神經病為何還要以五十步笑百步呢？
琳達：“……”
吃飽喝足後，柯小灣和于雪真就回房，至于琳達就又到了其他人那裏去。
夜裏，柯小灣洗了個澡，剛要按照于雪真教的，從屏幕上點進手冊的時候，就聽見門外有聲響。
她想了想，就去打開了門，結果就看見沉晚站在對面門。
聽見開門聲，沉晚看了過來，看見柯小灣剛洗澡後，微微泛紅的皮膚，眸子不由得微微晃動。
柯小灣也在看沉晚，對方似乎是剛回來。
“我聽見了聲音，所以出來看看，你……住對面？”柯小灣說道。
沉晚再次發揮她的簡短回應，點了點頭。
“啊，那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
柯小灣也不好奇為什麽她大晚上的還出去，就準備關上門，忽然一陣咕嚕聲突兀的響起，她關門的動作頓時就停住，視線緩緩的飄向對面房的主人。
沉晚的表情沒有變化，似乎剛才的聲音不是她發出的一樣，她自然的拿出了門卡，剛要掃的時候，清晰的咕嚕聲再次響起，她的動作登時一頓，耳根還有些微微泛紅。
柯小灣：“……”
“你等我下！”
柯小灣匆匆的返回房裏，再次出來的時候，沉晚果然還在門外等着，她将幾袋的零食和面包都遞給沉晚。
沉晚：“……”
“我剛從飯廳帶來的，本來說是擔心晚上會餓。”柯小灣解釋道。
沉晚微微垂下眼眸，說道：“謝謝。”
她的聲音有些低，嗓音沉沉的有磁性，有種蘇的感覺。
柯小灣一挑眉，難怪不說話，一開口就很撩人。
“不客氣。”柯小灣笑了笑。
沉晚默了默，問道：“你看了手冊？”
“還沒。”
“看看就好，不需要死背硬記，之後你就會習慣了。”
“好的，謝謝你。”柯小灣眨了眨眼，這大約是對方道謝的一種方式。
沉晚點了點頭，就轉身回房了。
柯小灣也跟着回到房間，在屏幕上點開了手冊，看到上面近百條的規矩，她沉默了。
柯小灣：“……”難怪不需要強行記，這讓人怎麽記？
每個房間都有自動設定好的郵箱，柯小灣點開後，上面有一則郵件，是管理員發來的。
——歡迎你加入6oK公寓計劃，希望你在這裏能夠成功通關一系列的考核，并且重獲新生。
郵件後面也要求柯小灣寫下她的新人考核報告，以作管理員觀察，并給出最好的治療方案。
柯小灣：“……”這年頭，病人也要寫報告了。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柯小灣還是寫完了報告，然後給管理員發了郵件過去。
接收後的管理員，看着上面的教育小論文，沉默了。
“我對今天的考核感到相當的愉快，但是我覺得考核太過沒挑戰性，就拿下午的随機考核來說，答案也不拿走，這就沒有挑戰性可言了，所以應當改進這一部分……”
管理員：“……”你行你上啊！
九點後，房間的燈光開始暗了下來，這是公寓的規則之一，理由是為了健康着想。
柯小灣只好早早躺床睡覺了。
可就在她還在熟睡時，房間裏炸開了警鳴。
柯小灣被驚醒後，剛睜眼，房間裏又恢複了黑暗，就只剩下屏幕上閃爍着雪花屏，随後響起了音樂，陰郁、恐怖、環繞在房間裏。
同時，也提醒她現在已經是淩晨的四點整。
根據手冊，每天淩晨四點，聆聽公寓播放的音樂，直到結束前不能睡下，否則會遭受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