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公寓二三事
沉晚就在站在那裏。
回想起昨天的告白, 柯小灣心裏翻來覆去, 不是小女孩心跳的感覺, 而是怕認錯人的感覺。
自打前兩次憑着反派認出人來後，系統就再也沒挑明誰是反派。按它的話說，就是不讓她為了感情事而誤了大事。
柯小灣想了想，走到沉晚面前，笑道：“嗨，女孩，是在等我嗎？”
沉晚嗯了一聲, 說道：“恭喜你, 考核很精彩。”
“灣灣欸——”
小丫跟着過來，一見到沉晚, 就下意識縮到柯小灣身後, 她不知道怎麽的，本能反應的懼怕着面前的女人。
沉晚看了眼小丫, 擡眸看向柯小灣。
不知道怎麽的，柯小灣莫名地覺得這場面有些好笑，就像是一個女人在等着自己心上人歸來時，還發現身後跟了個表妹。
當然小丫不是表妹, 只是個迷妹。
“灣灣，這是你女朋友嗎？”小丫扯了扯柯小灣的衣角說道。
柯小灣：“……”一般情況下，不是朋友或者閨蜜才對嗎！？
沉晚臉上的五官卻忽然柔和了許多，對着小丫也和善了些，說道：“恭喜你也通過了考核。”
見對方和自己說話了, 小丫緊張地胡亂揮着手說道：“不不不，都是大姐帶得好！如果不是她！恐怕我又得重考了！”
“你叫什麽？”
“那個，我叫王雅，嫂子你叫我小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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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小灣：“……”
嫂子·沉晚點頭道：“小丫好。”
柯小灣：“……”你點什麽頭？？？
昨天才告白，今天就莫名被結婚的二人組，順便還附帶了個小迷妹，在一分鐘前見證了她們的婚姻開始。
返回房間的路上，沉晚和小丫就莫名地變熟了。
小丫意外的發現原來沉晚只不過是面冷，但是心底還是熱心的人，又溫柔又和善，大姐和她絕對是幸福的伴侶！
“大姐，你和嫂子要一輩子好好的。”回房前，小丫珍重的捉着柯小灣的手，認真說道。
柯小灣：“……”
沉晚則站在一側微微一笑，像是一個聽話的好媳婦和友善和藹的好嫂子。
之後，兩人準備各自回房，沉晚對她說道：“好好休息，下一次的考核，多半會和不久前過了初級考核的人一起。”
“嗯？不分一批人一批人考的嗎？”柯小灣還以為會是沉晚先考，她這樣一說，那麽下次中級考核她們兩就會一起考。
“人越多越好。”沉晚只是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然後又道：“早點休息吧，這不急。”
柯小灣也就不繼續去思考，點了點頭。
兩人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柯小灣洗漱了一番之後，就癱倒在床上，剛閉上雙眼，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轟隆聲，滋滋聲響過，啪嗒一聲，床櫃旁唯一的一盞小燈熄滅了。
這下，她又不得不強撐着起來，四下轉了轉，喊了幾聲那個傳聞中的管理員。
沒有任何的回應，鏡面牆上也很安靜。
柯小灣的大腦也總算是稍微醒了些，這是停電了。
這樣一個高科技未來感滿滿的地方突然間停電了，柯小灣總感覺有點跟故事裏說的末世差不多了。
因為這是個完全封閉的環境，依靠着電和機器在運作。
柯小灣也沒費心思在這兒思考還未發生的事情，小心的邁開腳步走到門邊，手輕輕拉門把，門很輕易的就被打開了了。
走廊外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燈光。
這搞事情還真不帶喘息的，柯小灣撥了下頭發嘆息一聲，剛要摸出打鬼棒出去，就聽見對面房傳來一些響聲，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稍作一頓，就過去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人回應，她這才打開了門。
房門一樣沒有上鎖，因為沒有光線，視野裏暫時的陷入黑暗，柯小灣沒法看見裏面的情況，只能保持着警惕。
“沉晚？”
柯小灣輕聲喚道，房間裏沒有人回應，她往裏走了幾步，隐約聽見了輕微地喘息聲，遂朝那裏走去。
視野漸漸地習慣了黑暗，床邊有個縮影，沉晚伏在床側，似乎有些難受的在輕聲低吟。
“沉晚？你怎麽了？”
柯小灣上前去，俯下身剛要碰上對方的肩側，忽然沉晚回過身來，直接往她懷裏撲，她被撞到往後跌坐在地上，同時間，滋滋聲電流聲響起，啪一聲，燈光亮了。
沉晚從她懷裏仰起頭，勾着唇角笑得很可愛，說道：“姐姐，你來找我了嗎？”
“姐姐，我要吃這個。”
“姐姐，你喂我吃好不好？”
“我很開心，姐姐。”
早上，小丫一臉被雷劈了的看着眼前互動着的兩人，咋一晚上不見，嫂子就變了？
沉晚變成這樣，柯小灣也不好帶人出去，就只好讓小丫去幫她們帶早餐。
柯小灣說道：“吃完了，就去漱口。”
沉晚道：“那漱口之後，可以要親親嘛？”
柯小灣：“……”
趁着嫂子去洗手間，小丫偷偷摸摸湊近柯小灣問道：“大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怎麽知道？”柯小灣揉着太陽穴說道。
這一整晚她都沒睡好，畢竟被一個人兩眼放光的盯着，是個正常人也睡不着。
哐當。
碎裂聲響起，柯小灣擡頭看去，看見沉晚一側的鏡面碎裂開來，碎片掉落一地，她連忙過去。
小丫莫名感到背脊發涼，擡眼一看，就看見沉晚在冷冷的看着自己，差點就呼吸停止了。
今天的嫂子太可怕了！小丫便不敢久待火速的準備離開。
“哎，小丫，午飯也麻煩你了！”
小丫立馬立正，說道：“是的，大姐！嫂、嫂子!我先走了！”
聽到嫂子這話，沉晚這才露出了笑容，抱着柯小灣的手，就連腳下踩到了碎片也沒管。
柯小灣哪能不明白眼下的狀況，深呼吸，一擡手敲敲她的腦袋說道：“小丫對我沒有什麽想法的。”
沉晚垂下眼簾，手往下一滑，卻又不舍得松開柯小灣的手掌，說道：“姐姐，不要讨厭我，我會努力控制我自己的，你不要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瞪她的，只是她太礙眼了。”
最後一句她說得極為小聲，但還是讓柯小灣聽見了。
柯小灣：“……”
轉開這話題，柯小灣幹脆拉過她到一旁去上藥。
午飯時間，外面鬧哄哄的，小丫來到的時候，柯小灣正好在洗手間，是沉晚開的門。
小丫剛揚起的笑容頓時就僵在臉上，雙手恭敬的獻上午飯說道：“嫂、嫂子。”
沉晚陰沉的點了點頭，拿過午飯，問道：“外頭怎麽了？”
“啊？哦，樓下有個人自殺了。”小丫連忙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好像是他的朋友去叫他的時候，發現他死在了浴室裏，割腕自殺的，死時很安詳幸福。”
“幸福？”沉晚低聲呵呵笑了。
小丫頓時感覺到心髒快要竄到喉頭，不過好在沉晚也沒有多為難她，就只是問問，然後就讓她走了，她立馬轉身就跑。
柯小灣出來的時候，就聽見關門聲，見只有沉晚一人，小丫也不見了，也不說什麽。
這種時候，說啥都好，就不要為小丫說話，尤其是在沉晚面前。
感覺到她的視線，沉晚對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柯小灣莫名打了個寒顫。
吃着午飯，柯小灣又問起外面的事情，沉晚就把小丫告訴她的給她說了。
柯小灣摸着下巴，說道：“自殺？”
“這裏經常會發生的，這對于他們而言是解脫，但對于常人來說，他們就是個神經病。”沉晚說道：“就好像一開始見到的那個人，你還記得第一次在飯廳裏，有個瘋子闖了進來的事情嗎？”
“哦？”柯小灣倒是有印象，那個人說了一些話之後，就有人過來把他給拉走了。
“他是和他的女朋友一起進來的，在初級考核的時候，他的女朋友就死了，然後這個人就成了公寓裏的瘋子，但是……”
沉晚話語稍作停頓，看向柯小灣，一字一句道：“他是清醒了。”
看着又仿佛像是變成正常的沉晚。柯小灣眯起眼，問道：“你到底是個怎麽情況？”
沉晚歪着頭說道：“雖然現在是我，但是平常的記憶還是有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不能。”
柯小灣話還沒問完，那頭沉晚就打斷了。
“哦。”柯小灣面無表情的低下頭繼續吃飯，不在和她對話，連個視線交流也沒有。
沉晚見柯小灣語氣涼涼，不說話了，就有些害怕起來，無措的手舞足蹈，最後把手緊緊地捉在大腿上，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不想你不開心，我希望你的現在快快樂樂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有我，我會保護好你，讓你平安的從這裏出去的。”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她或者我都會來到這鬼地方，因為你在。”沉晚低下頭嘟哝了句。
柯小灣見她可憐兮兮的也不好繼續冷落對方，給她夾了菜，說道：“吃飯吧，我沒生氣，所以你是怎麽回事？”
沉晚搖了搖頭，說道：“這不能說。”
“那算了。”柯小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麽多的不可說。
“姐姐你問了我那麽多問題，那現在到我問你了，你喜歡我，還是她啊？”
看着兩眼放光，又有些局促緊張，眼底裏強烈的獨占欲，此刻面對這樣的人，應該是順着她的話接下去，才會有存活的機會。
但是柯小灣卻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說了三個字。
“不可說。”
“……”
